上一世本本分分,卻還是沒落個好下場;

重生後,蘇傾月就橫行作惡無所不為

將打扮的精緻的

麗妃

踹下小河

然後又搔首弄姿的雲妃下了瀉藥

又將皇后策劃已久的賞花宴弄的天翻地覆

眾妃紛紛去找皇上告狀——

清冷矜貴的天子:朕建後宮只是為了給貴妃打發時間玩兒

1

嘩啦——

水花四濺,蘇傾月昏昏沉沉中只覺得自己好像是飄在水上,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如陽春白雪般出色的臉,正凝視著自己。

“醒了?”男人一身黑色的錦袍,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龍紋圖案,肩膀處的巨龍高昂著頭,銳利的眸子正望著她,像是要看透人心。

“皇上——”

蘇傾月渾身泡在溫泉池子裡,溫熱的泉水打溼了她的衣服,溼噠噠的貼在身上,露出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而男子則半蹲在岸邊,薄唇緊抿,顯然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能不生氣嗎?

就在一個鐘頭前,她還作死的跟人私奔來著,現在回想起來,她真的是蠢到骨子裡啊,堂堂貴妃竟然敢私奔。

私奔就私奔吧,還趁著宮宴私奔。雖然宮宴上人多眼雜,但貴妃和將軍不見了,是個人都會注意到的吧?

這不,私奔沒跑成,還被皇上給親自抓回來了,給丟進了溫泉裡。

至於為什麼丟到溫泉裡,是因為她的身子太弱,跑的時候受傷被渣男抱著跑,估計那一幕刺傷了皇帝的眼睛,要把她給扔到溫泉裡洗洗。

“蘇傾月,是不是朕平日裡太慣著你了,你竟然敢私奔!”

“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狡辯,哦不!皇上,你聽我解釋——”蘇傾月搖著頭,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可憐兮兮,試圖以此來讓人心軟。

可惜,斐亦淩是個沒得感情的帝王,此時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恨不得直接把蘇傾月給按到水裡淹死算了。

“皇上,臣妾沒有私奔,是程將軍他強迫臣妾,非要扛著臣妾跑……”手掌在溫泉裡揮了揮,蘇傾月沾滿一手的水,嚶嚶地擦在眼角作眼淚,試圖矇混過關,“臣妾的心裡只有皇上,怎會與程將軍私奔呢……”

“心裡只有朕?”斐亦淩的嘴角一勾,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笑中滿是苦澀。

“嗯吶。”乖巧的點了點頭,蘇傾月一步步挪到岸邊,伸出小手拉了拉斐亦淩的衣袖,“人家都進宮了,當然心裡只有皇上您了——”

聲音嬌嬌軟軟,蠱惑人心。

斐亦淩有那麼一瞬間的迷失,蘇傾月何曾在她面前如此乖巧過,更不會說出心裡只有他的話。她是那般的明媚張揚,如今竟願意為了

程式

做到如此地步。

“皇上……”小手拉著衣袖晃了晃,蘇傾月咬著唇瓣一臉的委屈,“人家腳疼——”

臉上劃過一絲緊張,斐亦淩彎腰將蘇傾月從水中撈起抱在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坐在地上,捲起溼漉漉的褲腳,果然看到她的腳踝處紅腫了起來。

“蠢,跑就跑,跑的那麼急做什麼。”嘴上雖說著嫌棄的話,斐亦淩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輕輕的揉捏著,“很疼麼?朕帶你回去看太醫。”

“本來是很疼的,可是皇上的手一揉就沒那麼疼啦,不需要太醫。”腫是真的,但疼卻是裝的,在回宮的路上斐亦淩就已經給她的腳抹過藥膏,現在早就不那麼疼了,她只是想裝一裝,搏一搏同情。

畢竟蘇傾月沒什麼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了。

2

長春宮

內亮著昏暗的光,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奴才在。

同心殿內,

銀耳

畫著一臉精緻的妝,身上穿著蘇傾月常穿的裙子坐在床頭,一顆心瘋狂的跳動著。

“銀耳,你的腿能不抖嗎?”蓮子坐在銀耳的腿邊,捧著下巴眯眼打盹,愣是被銀耳顫抖的腿給擾的睡不著。

“我怕啊——”銀耳緊緊的揪著帕子,眼睛死死地望著一旁冒著青煙的香爐,“我怕皇上掐死我……”

她能不怕嗎?她是被皇上賞來伺候貴妃的丫鬟,結果她竟然幫著貴妃私奔,還假扮貴妃守在這裡,燃了香意圖將皇上留下,矇混過關。

“你放心,那香爐裡我下的藥劑量大的很,只要今晚皇上來了,你就等著明日被冊封吧。”蓮子順著銀耳的目光看向一旁燃著的香爐,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膛保證著,“娘娘對你多好啊,自己跑了還給你

爭恩寵

,日後你可不能做白眼狼。”

銀耳揪著帕子苦笑著,這個恩寵她並不想要啊,想到皇上那張清冷矜貴的臉,她就怕。

“蓮子,要不你再給我一顆解藥?”銀耳覺得,她把解藥握在手裡,萬一到時候皇上真的來了發了火,她及時把解藥給皇上,也許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可不覺得自己一個小小婢女真的能承了皇上的恩寵,今晚怕是要承受皇上的怒火還差不多。

要是到時皇上發現娘娘跑了,她還假扮娘娘算計他,估計是直接掐死她的吧?

是了,皇上武功那麼高,一隻手就能掐死她了。

嗚嗚嗚她是皇上派來娘娘身邊的,萬一到時候皇上要是想掐死她,她是該還手呢還是該跑路呢。

“解藥只有兩顆。”蓮子打了個哈欠,“一顆在你肚子裡,一顆在我肚子裡。”

沒有解藥,饒是皇上武功再厲害,今晚只要進了這個屋子,就絕對走不出去。

“啊啊啊啊——”蘇傾月被斐亦淩一路抱著回了長春宮,看到同心殿昏暗的燈光,突然想到裡面的場景,一把抱住斐亦淩的脖子大叫了起來,“皇上,咱能不進去嗎?”

蘇傾月的這一聲叫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的響亮,長春宮的所有的下人都被支開,如今只剩同心殿內的銀耳和蓮子,兩人聽到蘇傾月的聲音,直嚇得渾身一哆嗦。

“貴妃又想耍什麼花招?”夜裡的風有些涼,蘇傾月渾身的溼漉漉的被斐亦淩抱著,因著擔心她受涼,所以哪怕看出了她格外的不想進屋子,斐亦淩的腳步並沒有停,直接踹開了同心殿的門。

“皇皇皇皇……上……”蓮子正準備去開門,還沒走到門邊就看著尊貴的皇上將門給踹開,看到在他懷中一臉絕望的貴妃,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娘娘不是跑了嗎?怎麼回來了?

接收到蓮子驚愕的眼神,蘇傾月想哭,是跑了,但沒跑掉啊!

“滾!”一進同心殿,斐亦淩就感受到了這殿內的不尋常。

昏暗的光,調情的香,很好,他的貴妃可真是打的好算盤!

“是是是,奴婢這就滾!”蓮子還站在原地想著要怎麼解救自家娘娘,銀耳就已經衝過來拉著她跑了,臨走時還順帶關上了門,上了鎖。

至於門上為什麼有鎖?白日裡蘇傾月擔心留不住斐亦淩,特地要來的鎖,要把銀耳和斐亦淩鎖在一起任她發揮。

這不,她自由發揮了,把貴妃和皇上鎖了進去。

貴妃雖然會生氣,但皇上一定會開心吶——

3

蓮子看著銀耳顫抖著手把門給鎖上,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你鎖門做什麼,娘娘還在裡面呢!”

那屋裡那麼個情況,這個時候她們應該拉著娘娘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才對!

“快把門開啟,我去救娘娘,你去攔皇上。”拽著門上的鎖,蓮子的心裡著急的不行,恨隊友不給力。

“蓮子姐姐,你往香爐裡撒了多少,你心裡應該有數的吧?”將鑰匙塞進懷中,銀耳拉著蓮子往院子裡走,“娘娘逃不掉的,咱們就在這裡守著吧。”

蓮子氣的渾身發抖,“你這個白眼狼!娘娘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坑娘娘!唔唔唔……”

銀耳捂著蓮子的嘴巴將她往耳房的方向拖。

太吵了,吵到皇上的興致可就不好了。

被扔到床上,蘇傾月一個勁兒地往床榻裡縮,“皇上,您冷靜冷靜……”

他的眸光猩紅,望著她的目光像是鎖住獵物的野獸,下一秒就要將她拆吃入腹。

“貴妃憑什麼覺得,面對你,朕能忍得住?”斐亦淩笑著扯了扯領口的衣襟,一步步朝她逼近。

“嗚嗚嗚……”被按著啃了好幾口,蘇傾月沒出息的哭了起來,“皇上,我錯了……”

斐亦淩的頭正埋在蘇傾月的頸間,聽到她的哭聲整個人的身體一怔。

內心升起一股煩躁,斐亦淩皺著眉翻身躺到一旁,扯過被子將她蓋住裹成一團推到裡側,“睡覺!”

蘇傾月還揪著床單在哭,突然被裹住,整個人也是愣了愣。

他打算放過她?

心裡升起一股暖流,前世的種種情景在腦海裡浮現。

是的,她重生了,從被斐亦淩丟進溫泉池子的那一刻她重生了。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如今被裹在被子裡捂著,活著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

南驊國皇帝斐亦淩,有著出色的容顏和睿智的頭腦,憑著殺伐果斷威懾各國,可就是這麼一個驚才絕豔完美的人,卻有著一個逆鱗,他的逆鱗不可觸碰,傷者死。

而她蘇傾月就是斐亦淩的逆鱗。

斐亦淩這人從小就與她不對盤,經常欺負她、嚇唬她,從小她便怕極了他,也討厭極了。跟著父親去了臨門山後就再也沒有迴歸京城,一走就是近十年,好不容易跟哥哥悄悄回了京,就被他連夜搶到宮裡當了這個鬼貴妃。

她從不相信這個世上有無緣無故的愛,明明年幼時彼此兩生厭,長大後就對她愛的死去活來了。所以進宮後哪怕他對自己百般好,她也視而不見。

她不僅無視他對自己一切的好,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最後害的他為了自己丟了國喪了命。

前世的這一晚,他並沒有放過她。

而這一次,他竟放過了她?可前世哪怕她哭著求饒,他也未曾對她憐憫分毫。

腦海中劃過前世他將自己困在身下時的情景,那雙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

想到他那雙白皙的手,蘇傾月只覺得呼吸一窒,如今裹在被子裡,只覺得全身好似火燒一樣。

熱。

4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

舍利子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斐亦淩閉著眼睛極力隱忍著逐漸發熱的體溫,揹著佛教心經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邊背,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靜。

好不容易繚亂的心有了些許的平靜,突然身邊的被子動了動,蘇傾月鑽出被子,直接就鑽到了斐亦淩的懷中。

“皇上……”聲音軟軟嬌嬌,聽得斐亦淩的整個身子一酥,腦海中緊繃著弦瞬間就斷了。

“皇上,你熱不熱?”

“我好熱。”裹著個被子,真的要熱死人。

“不要說話!”伸手捂住蘇傾月的嘴巴,斐亦淩閉著眼睛不去看她,在她掀開被子後伸手扯過被子再一次的把她包住,將被裹得嚴實的她連著被子一起擁在懷中。

蘇傾月本就覺得渾身都熱,此時被裹在被子裡包著,還被抱著,更覺得要被熱炸了。

“乖,別動。”斐亦淩的聲音沙啞著,緊緊地按著她身上的被子,怕自己會失控。

蘇傾月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快要分不清眼下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只是對身邊人的氣息喜歡的緊。

前世所發生的情景一幀幀地拂過腦海,最後留在腦海中的,都是斐亦淩一次次欺負她的情景。

“斐亦淩你個大壞蛋!”頭微微揚起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還趁機咬了他一口。

斐亦淩整個人的身子一顫,看著身邊已經神志迷糊的蘇傾月,目光望向一旁冒著縷縷輕煙的香爐,手臂一揮化作內力將香爐打翻在地,也因此激發了身上的藥效。

“怎麼辦,已入五臟六腑,要忍不住了呢。”手指輕輕地從蘇傾月的臉上劃過,斐亦淩的眸子暗了暗。

平日裡她連碰都不讓他碰,如今她這般的模樣,就當是他中藥太深吧。

“你會不會恨我?”

“呵,你本來就恨我。”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斐亦淩的心中泛起一抹痛楚。

“恨吧,哪怕你恨我,你也只能是我的。”

銀耳和蓮子打著哈欠坐在門前,聽著主屋內傳出來的動靜,雙雙伸手捂住了耳朵。

“皇上也太不懂得

憐香惜玉

了,娘娘的嗓子都啞了。”蓮子嘆息一聲,臉上滿滿都是心疼。

“這你就不懂了吧。”銀耳眨眨眼睛,眸中滿滿的都是期待,“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就要先得到她的人,我保證今日過後,娘娘一定不會想著再逃離皇上身邊了。”

她可是皇上和娘娘的忠實小

迷妹

,每日裡都在盼著兩人的感情更進一步,這不,今日終於達成所願了。

既然娘娘的人都是皇上的了,那應該就不會再想著跑了吧?

只要娘娘不跑,皇上的脾氣應該就不會再陰晴不定了吧?

看著銀耳坐在一旁一臉期待的模樣,蓮子翻了個白眼,這話是你自己編的吧?

5

陽光透過窗柩灑進屋內,照的一室暖洋洋。

蘇傾月睡得正香,伸手攏了攏懷中的被子想要翻個身,如車碾過的疼痛襲遍全身。

“嘶——”倒吸著一口涼氣睜開眼睛,傾月望著床頂反應了好一會,腿才接收到大腦的訊號,慢慢的往旁邊挪了挪。

稍稍這一動,渾身都痛。

“貴妃醒了?”入目便是斐亦淩放大了的俊臉,此時的他正側身躺著,一條手臂被她抱在懷中,摟的緊緊的。

“皇皇皇……皇上……”蘇傾月腦袋頓時宕機,撒開他的手臂扯著被子就後退。

“啊痛痛痛……”結果身子還沒來得及後退,渾身的肉表達了它們的抗拒。

“別動。”將蘇傾月的腦袋按到懷中,斐亦淩的聲音有些沙啞。

前世今生的經驗,再加上昨晚她剛剛見到了豬跑和吃到了豬肉,蘇傾月氣的伸出手捏住了斐亦淩的臉,“斐亦淩你這個禽獸,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我錯了。”斐亦淩先是一怔,隨即嘴角一揚,口中雖說著錯了,可明媚的笑臉上並不見任何悔意。

在蘇傾月醒來之前,他的內心一直在顫抖。不僅顫抖,甚至害怕她醒過來,怕會看見她眼中的恨,怕她會因此更加恨自己。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她因此而更加恨自己,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絕不會放手。

可他卻沒有想到,醒來後的她目光那樣的清明,沒有任何的恨,竟還會願意與自己打鬧。

“禽獸!你就是個禽獸!”蘇傾月一邊扯著他的臉一邊罵著。

“我錯了。”將懷中人擁的緊緊的,任她扯著自己的臉,斐亦淩的眼角眉梢滿是笑意,“下次我輕點,嗯?”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蘇傾月一下子就炸了,“做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傾月……”低低的男音響在耳邊,惹的蘇傾月的身子顫了顫,“是誰主動的?嗯?”

“你可還記得昨晚答應了我什麼?”

低沉沙啞的聲音瞬間撩的蘇傾月心顫了顫,腦海中暈暈沉沉回憶到了昨晚。

剛開始確實是她主動來著,可她只是主動了那麼一下下。

這個狗男人完全不知滿足,在她哭著求饒的時候,逼著她說愛他,結果在她說了愛他後,口口聲聲說要給她獎勵。

怕了,後面她是真的不怕,不願說愛他,就要給她懲罰;可說了愛他,又說那是給她的獎勵。

什麼懲罰和獎勵,明明都是他的套路。最後是她實在受不住了答應了他明日再補償他,他才肯。

“你說話不算話!”想到他不守信用的行為,蘇傾月就生氣。

堂堂一國之君,說話竟然不算話。

說好的一言九鼎呢,說好的君無戲言呢。

氣鼓鼓的小臉上滿是控訴,可嘶啞的嗓音聽起來就像是勾引,勾的顧惜恆的一顆心都顫了顫。

“貴妃,你可知給朕下藥,是何罪?”

“如果你肯再主動一次,朕就放過你。”

6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

昨夜就是這樣哄著她來了一次又一次!她才不信!

能把她怎麼樣?她蘇傾月什麼都沒有,有的就是自信,她就是自信斐亦淩不捨得動她一根頭髮。

前世她那般作死,斐亦淩都沒有把她怎麼樣。如今她不過是給斐亦淩下了藥,他能把自己怎麼樣?沒準他心裡還祈禱著她願意每晚都給他下藥呢!

“哼!”一個翻身滾到裡側,蘇傾月扯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留給斐亦淩一顆後腦勺。

“皇上。”松林的聲音響在殿外,帶著一絲的試探,“已經申時末了,您可是要起身用晚膳?”

“今日您未去早朝,幾位大人在御書房等了您一天了。”

送走了容光滿面精神抖擻的皇上,銀耳和蓮子啪的一聲關上了同心殿的大門,雙雙奔向屋內。

“娘娘,您還好吧?”看著自家娘娘如

死魚

一樣躺在床上,蓮子的眼中滿是心疼,“皇上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怎可這般對待娘!”

“他就是個禽獸!”憤憤的罵了一聲,蘇傾月抱著被子可憐兮兮的朝著蓮子眨眨眼,“蓮子,我好餓,想吃銀耳蓮子粥。”

“還想吃豬蹄,想吃燒雞,想吃

紅燒肉

。“

“好好好,奴婢這就命人去準備。”蓮子連連點頭,立馬看向站在一旁的銀耳,“聽到沒,娘娘餓了!快去準備!”

明顯感覺到蓮子是想把自己給支開,而蘇傾月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銀耳拎著裙襬就跪了下來,“娘娘,奴婢知錯,請娘娘原諒奴婢,您懲罰奴婢吧,奴婢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哼,吃裡扒外的傢伙,你還想讓娘娘原諒?”蓮子哼了哼,顯然是對銀耳生氣了。

“銀耳,本宮餓了,你去傳膳。”

“娘娘……”

“去吧。”閉上眼睛,蘇傾月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想看見銀耳。

前世也是這般情景,她之所以私奔失敗,就是因為身邊出了銀耳這個叛徒,將她要私奔的訊息告訴了斐亦淩,害的她不但沒能私奔成,反而被斐亦淩捉回了皇宮困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她恨極了斐亦淩,當然也恨極了害的自己失身斐亦淩的銀耳,醒來後就將她痛打了五十大板扔出了宮。可在她後面流落在外生死之際,卻是銀耳出面救了她。

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知曉,原來銀耳是會武功的,而且武功竟然是那般的高。她早就看透了程式的虛心假意,所以才從中一次又一次地破壞她與程式的感情,才會在知曉她要與程式私奔之後,第一時間告訴了斐亦淩。

“娘娘,雖然銀耳此次做錯了,可她也是真心為娘娘……”看到銀耳失落的離開,蓮子揪了揪手裡的帕子,自進宮後她就與銀耳一起伺候娘娘,兩人早就有了感情,哪怕知道銀耳做錯了事情,可看著娘娘要冷落銀耳,心裡也有些不忍,“銀耳只是想成全娘娘與皇上,皇上他是真心喜歡娘娘。”

“我知道。”扯過被子躺下,蘇傾月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是啊,全天下的人包括她自己都知道斐亦淩是真心喜歡她,可她就是厭棄這份喜歡,將斐亦淩的喜歡放在腳下踐踏。

7

雖然很想再睡一覺,但此時的她渾身難受,肚子又餓,想著也睡不了多久就要起床吃飯,索性就直接坐了起來,“蓮子,你去收拾一下,我要沐浴。”

哪怕事後斐亦淩已經給她洗了澡,但是此時她還是覺得渾身黏答答的,想好好再洗一次。

“去龍禧殿的溫泉沐浴。”

龍禧殿,乃是當今聖上的居所,內有一溫泉池,只供皇上一人享用,歷朝歷代去過的妃嬪屈指可數,到了斐亦淩這一代,也只有蘇傾月一人去過。

當然,之前每次她都是被丟進去的,就比如昨晚她也才被丟進去過。

“是。”蓮子低頭笑了起來,看來銀耳說的不錯,經過昨晚後孃娘與皇上的感情真的有所升溫,以往的娘娘是絕對不會去龍禧殿的,更別提去那兒沐浴了,如今竟主動提出要去那兒,可見娘娘心中對皇上的隔閡已經放下了。

御書房內,斐亦淩端坐在龍案後看著手裡的摺子,心思早已經飛到了長春宮。

得快點兒把手裡的摺子處理完,沒準還能趕得上陪貴妃吃飯。

這樣想著,斐亦淩緊繃著的臉上微微放鬆些許,看

摺子

的心情也變好了。

左右丞相正站在殿內彙報著今日

奏摺

上的事情,說話間驀然看見皇上笑了,互相使了個眼色。

左丞相:皇上自來到御書房後的心情都很不錯,容光煥發的樣子像是年輕了幾歲,要不趁著皇上心情好,提一提那件事?

右丞相點了點頭:我看行。

“有何事?”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斐亦淩心情頗好,就問了句。

“皇上,國公府的小公爺已經在

大理寺

關了十日,消瘦了不少,是不是可以把他放出來了?”左相開口,觀察著皇上的臉色。

右相深吸一口氣,已經在腹中打好草稿,若是皇上拒絕,他要如何利用道理和真情打動帝王,說服他點頭願意放出杜小公爺。

“嗯。”

“嗯?”右相一肚子的草稿瞬間被這一個字給震的顫了顫,“皇上的意思是?”

“放了吧。”

直到出了御書房的門,右相還覺得自己活在夢中。

“剛剛皇上真的就是直接答應了?我想好的那些說辭一句都沒有派上用場?”右相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昨晚在夢中排練了無數遍如何說服皇上,就等著今日早朝大展拳腳,結果皇上霸朝,他在御書房等了一整天都還在心中排練要如何說服皇上,結果皇上就一個字“嗯”,直接就答應了?

看著左相點頭,右相心中有些絕望的想嘆氣。

“皇上那兒發生什麼喜事了,明明之前怎麼說都不肯鬆口,今兒這就答應了?”撓了撓後腦勺,右相覺得這是他丞相之路上的一大歷史性的記錄。

“不知。”回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御書房,左相眯起了眼睛,“希望這種喜事多發生幾次吧,這樣咱倆也不用苦口婆心的勸說皇上了。”

“那是,那是。”右相連連點頭。

“怎麼樣?”杜國公焦急的等在宮門口,看到左相和右相談笑著走出來,一雙眸中充滿了期待。

8

看著左相和右相臉上的笑,杜國公忍不住拉住了右相的手。

笑著走出來的,事情是談成了吧?不然他倆也沒臉笑吧?

“成了。”右相點了點頭,“杜國公,咱三去把小公爺領回府吧。”

“哈哈哈……”聽說成了,杜國公笑著猛拍了幾下右相的手背,又伸手錘了錘左相的肩,“兩個老東西,真有你們的,就這都能把皇上說服。”

“辛苦了啊,說服皇上費了不少的勁兒吧,走走走,今晚去我府上,好酒好肉好美人的招待你們,不醉不歸!”

右相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但還是笑著攬上了杜國公的肩,“走走走,今夜一定要把你喝窮。”

“聽說今年各國進貢來的好酒皇上可都給你賞了一瓶啊,怎麼說今晚也得全搬出來!”

“好好好,美酒管夠!”

三人搭著肩膀,也不坐馬車,踏著落日的餘暉有說有笑的走著。

批完最後一張奏摺,斐亦淩解脫似的捏了捏眼角。

松林

端著一杯茶送到斐亦淩的面前,瞄了一眼他臉上疲憊的神色,狀似無意地開口,“皇上,娘娘在沐浴。”

“嗯?”手上的動作一頓,斐亦淩看向松林。

“皇上,您批了這麼久的摺子,想必是累了吧。”笑嘻嘻地將茶水遞到斐亦淩的嘴邊,松林一臉的笑意,“如今貴妃娘娘正在龍禧殿的溫泉沐浴,皇上若是累了,回去想必還能偶遇娘娘。”

“就你機靈。”接過鬆林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斐亦淩起身伸了個懶腰,“朕確實覺得有些疲累,走吧,去泡溫泉。”

望著皇上急吼吼離開的身影,松林笑著搖了搖頭,早就知道皇上念著貴妃,得知貴妃去了龍禧殿後,他可是特意命人送去了不少的花瓣。

蓮子捧著下巴守在門口放風,遠遠地望見皇上回來了,嚇得就要起身進去通知自家娘娘。

一個輕功掠過,斐亦淩伸手揪住蓮子的後領,眼神清冷,“蓮子是要去哪兒?”

“皇、皇上。”嚥了口唾沫,蓮子扯出一抹笑,“娘娘在溫泉泡的夠久了,奴婢進去伺候娘娘更衣。”

“貴妃昨晚受累了,是該多泡泡。”伸手將蓮子丟到一旁,斐亦淩揮了揮手,“你回去吧,今夜貴妃歇在龍禧殿。”

“嗯?”蓮子睜大了眼睛,歇在龍禧殿,娘娘沒說啊,娘娘還讓銀耳回去傳些點心要晚上吃呢,沒打算歇在龍禧殿啊。

“皇上,娘娘她……”眼見著皇上要進去,蓮子下意識的想要去攔。

“哎呀蓮子姑娘。”蓮子的腳步剛邁出,就被松林拉著衣服後退了幾步,“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皇上說娘娘歇在龍禧宮,那娘娘就會歇在龍禧宮。”

“才不會。”雖然娘娘現在對皇上的態度好了點兒,可也絕對不會願意歇在龍禧宮的。

松林笑了笑,願不願意歇在龍禧宮是一回事,有沒有力氣回長春宮就又是一回事了。

“要不得打個賭?”聽到裡面傳出的貴妃的叫聲和水聲,松林笑著朝蓮子眨了眨眼睛。

“賭什麼?”

“若是今晚娘娘沒有留在龍禧宮,我給你一百兩。“

“賭就賭,要是娘娘今晚留在龍禧宮,我給你兩百兩!”秉承著對自家娘娘的百分百信任,蓮子志在必得地與松林擊了個掌。

姐妹們, 重生後獨寵後宮的宮鬥古言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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