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存在魔法,那戰爭會是什麼樣的?彷徨海的黑貓2019-08-04 11:45:33

看魔法強度,魔法強度決定了戰爭模式和社會組織形式。

如果魔法威力非常強,可以做到一個火球燒燬方圓幾里地,一個能量波改寫地形的強度。

那麼這種世界裡基本上就是幾個精英互毆來決定戰爭結果了——畢竟雜魚基本上構不成戰鬥力,拿去送還是浪費自己的資源。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階級秩序會變得非常牢固,所以也不太可能形成大規模的國家,而是一個個施法者集團控制的勢力範圍,他們的軍隊會盡可能精英化,凡人恐怕連炮灰都算不上,更多是種田的奴隸。

這種世界類似於修真小說的世界,拳頭大就是真理。

如果魔法威力中等,存在部分高威力魔法(但是代價比較高),大多數魔法的威力就和炮彈差不多。

那麼基本上這個世界很可能會跳過大方陣作戰和線列戰術階段,以小隊模式的班組作戰為基礎,少數精英作為突擊隊實施手術刀式打擊。

在這種情況下,會建立起規模不等的國家,理論上魔法師的數量與質量會影響國家的力量,如果魔法師的力量是抽卡形式產生的話,甚至會出現某個小國家忽然人品爆發逆襲的狀況。

這種世界觀類似於部分日式奇幻(比如火影也可以算),普通人更多是下層勞動者或者商人,但也有獲得魔法物品的人會充當警察,地方自警團等職業。

如果魔法威力較低,比普通人強但是有限的程度,大多數魔法就像在冷兵器時代有火槍,少數魔法是火炮的話。

那麼基本上戰爭就和三十年戰爭或者拿破崙戰爭時代差不多,但是魔法師更多是擔任類似炮兵或者騎兵的崗位,線列步兵這種炮灰當然是由普通人擔任。

這種世界觀下,魔法如果依靠血統傳承,那麼魔法師必然是天生的貴族。而如果魔法可以通過後天的學習掌握,那麼魔法師會成為類似於教士或者學者這類中間階層。

這種世界觀與現實其實沒有差多少,普通人從農民到普通士兵都可能擔當,如果魔法可以透過學習掌握,那麼有錢的家庭也會讓後代去學習知識,促進階級提升。

如果存在魔法,那戰爭會是什麼樣的?青山非山2019-08-06 21:51:45

公元1938年,德國放射魔法師奧托哈恩和其助手斯特拉斯曼使用中子轟擊鈾,發現了核裂變現象。為新的世界大戰備戰的各國留意到了鈾在此過程中會釋放出能量,並意圖以此為能源製造一種新型的魔導兵器。

公元1939年,光能魔導師阿爾伯特“不許跟我提骰子”愛因斯坦代表美國魔法界向羅斯福大統領指出研究新型魔導兵器的重要性。

公元1942年,曼哈頓計劃在橡樹嶺國家煉成陣啟動,地上最強爆炸大魔導師羅伯特“橡樹嶺的溼婆”奧本海默被任命為曼哈頓計劃的首席魔導師。

1945年7月,新型魔導兵器“瘦子”在阿拉莫高德沙漠爆炸,奧本海默估算其當量為1。9萬噸TNT,他引用梵文如此描述:“漫天奇光異彩,猶如聖靈逞威,祇有千隻太陽,始能與它爭輝。”

公元1945年8月6日,飛翔魔法師保羅蒂貝茨進行了原子能魔導兵器“小男孩”的實戰檢驗,實驗地點原本應該是東京,但其已經被美國戰鬥法師大燃燒魔法師柯蒂斯“勳一等旭日”李梅使用大十字交叉燃燒術式焚燬。於是實驗地點選在了廣島。實驗結果是大成功,副作用則是日本無條件投降。

公元1946年7月1日和25日,美國魔法界在太平洋比基尼環礁展開了使用原子能魔導兵器攻擊常規魔導兵器的實驗。為了紀念這場實驗,人們到海邊時會自發穿上名為比基尼的魔導護具,這種護具在許多文學作品中可以抵擋原子能魔導兵器的直擊。

如果存在魔法,那戰爭會是什麼樣的?知乎使用者2019-08-06 22:24:09

參照火影忍者裡的忍者世界。

如果存在魔法,那戰爭會是什麼樣的?紀伊雪風2019-08-17 16:13:38

有啊

カルロ・ゼン的【幼女戰記】(又譯【譚雅戰記】

如果存在魔法,那戰爭會是什麼樣的?故事檔案局2020-08-29 22:18:40

我,一個古代看守南天門的神明的基因克隆產物。在夢裡,我總是夢見孫悟空,那時候,他還叫齊天大聖。

1。

我撥開眼前的雲霧,巍峨的南天門就在眼前。

遠處閬苑瓊樓,金鑾寶殿,星河倒墜,正是天宮。

這扇門,我已不知守了多少時日,守門的日子平淡得很,嘴巴都快淡出了鳥味。天界生活節奏慢,有時一年半載都不見個人。那麼多年過去了,經過這裡的無非玉皇大帝、瑤池王母、亦或是四大天王。說到底,都是有身份的神。

除了那個傢伙——那隻傻傻的猴子。

第一次見到他,他衣不蔽體,瘦得跟個骷髏怪似的。我於心不忍,就把午餐吃的餅掰給他一半。

「好吃!」猴子吃得滿嘴流油。

「我老婆做的,能不好吃?」

「你還有老婆啊。你這傢伙,看上去是醜,倒是好福氣。」

「人話?不照照鏡子?」

「俺要是照鏡子,鏡子不得羞愧死?俺吃飽了,要去幹架了。」

他說他老家的猴子猴孫被幾個惡神給欺負了,他過來找玉帝說說理。

我本應該在南天門就攔住他不讓進,但看他那憨樣我覺得大機率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也不像是凶神惡煞,於是就少有地放他進去了。

結果,我在南天門都能聽到他在金鑾大殿上罵玉帝的嗓音。

玉帝都敢罵,是個狠猴。

他的公道我不知道找沒找回。反正,他是被招安了,成了個給玉帝養馬的弼馬溫,地位還不如我這麼個看大門的。也不知道這猴子心裡想什麼。

不過,自從我分了他餅以後,他倒是天天過來找我蹭吃蹭喝,也不顧自己身上掩蓋不住的馬騷味。

「你好歹洗個澡。」

「顏柯,嫂子做的餅,真行。」

「猴子,你少來幾趟吧。」

用他的話來說,因我半塊餅的恩情,他覺得天界自有真情在,於是沒大開殺戒,放了玉帝一馬。

我說你吹牛逼不打草稿。你豈是放了玉帝一馬,現在他所有的馬都歸你放。

這之後,我值夜班的時候,他經常抱著一罈不知從哪偷的酒來找我吃燒烤。

「敢在南天門底下吃燒烤的,從古至今,你是第一人。」我讚歎道。

「少廢話,過來給猴爺搭把手,給肉翻個面。」

「這怎麼有騷味?」

「有的吃就不錯了,馬肉能不騷嗎?」

「他孃的……玉帝的馬都敢吃?」我一邊做賊一樣盯著四周,一邊啃著馬大腿。

如此一來之後,我跟他倒也熟絡。日子久了,他說在天界日子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他的花果山。我說可不是嗎,我在天界這麼久了也沒個朋友。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句話我沒好意思說。那句話是「猴子,你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其實在天界那麼多年,除了我老婆,也沒別的人跟我說話。

但是,天界註定是留不下一隻不守規矩的猴子的。

起因是我放猴子穿過南天門,他偷偷下凡跑回家後,發現他老家花果山沒了。

老早前,玉帝就派人把花果山給滅了,也不知是有意無意。

我想或許是無意的吧,花果山芝麻點大,妖怪也不成氣候,不可能專門針對。神仙不都是這麼幹事的嗎,降妖除魔也不會考慮妖怪們的感受。

猴子自凡間回來後,就變了個樣。

鎖子黃金甲、鳳翅紫金冠、藕絲步雲履、如意金箍棒……他化出法天象地身,幾乎與天齊高,身上長滿了金色的毛。他一抬手,就是數萬個分身,他眼睛裡射出的火焰將天界燒了個遍。

他有他的道理,他要為了他死去的子孫,也為了他的家鄉,但在天界的諸神看來,那些妖本就沒有生存的權力。世間本無對錯,只不過神魔的立場不同。

那天,幾乎所有的天兵天將都去了。神明的血液染遍了天上的宮殿,染紅了半邊的銀河。

最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從今以後,老子的名字是齊天大聖。」

我遠遠地看著他,他的鮮紅披風在罡風中拖出萬丈,像是以白晝為食的末日巨蛇。

據說,他被壓到五指山下的時候,依舊高昂著頭顱,依舊那麼桀驁不馴,依舊不可一世,他的眼神燃燒著,讓所有的神明恐懼。

……

夢。是夢。

大夢初醒,我睜開了眼睛。

是來源於神話的記憶。

作為他基因的人造後代,我偶爾會想起那些記憶的碎片。但這次的夢裡,那些記憶像是洶湧的潮水,幾乎淹沒我的意識。

方才的夢,就如同身臨其境一般——原來我基因的來源與石猴還有著這樣的關係。是因為找到石猴,所以潛意識裡我才回想起那些嗎?

此時此刻,我在一輛飛車裡。我的面前躺著一箇中式的棺材,石猴就在裡頭。還有十分鐘的車程,我就能到達流沙東碼頭,接應我的戰友應該已經在那裡等著我。方才我實在太困,所以才有了那個夢。

窗外雨綿綿,巨大的舞姬全息投影占據了視線的三分之二以上,整個日控區,都被包裹在一股濃郁的和式風格里。在這雨中,我陷入了迷茫:一旦流沙城完全淪陷,用不了多久,這裡的人民就會被洗腦成為日本人的奴隸。神明,真的能救我們嗎?

如果首長還在的話,當我說起這樣的疑問時,他一定會斥責我,說我的意識出現了動搖。

雨中,突然響起動感的電子樂。

我所正在感知的一切,突然間變慢了節奏,周遭沉浸入詭異的氣氛當中。

——並不是幻覺,是真實空間裡發生的一切。

石原千雲,就這麼出現在了車玻璃外面。

她的嘴巴忽然膨脹,張開到平時的兩三倍大小,一隻醜陋的怪獸被她從裂開的嘴裡吐了出來。

那是個長著多顆觸手與巨大吸盤的鬼怪。我看得見所有發生的一切,可是我的動作變得緩慢,我想掏出槍,可是動作跟不上思想。在這樣的子彈時間裡,只有石原千雲與她的怪物速度是正常的。在發出這些思考的下一刻,她所吐出的那個怪物,已經用吸盤將車的防彈玻璃扯碎。

而我整個人已經不能動彈。

石原千雲修長的身體鑽入了車廂。

「這是神明的力量,你是無法擺脫的。」石原千雲說。

她的胸腔起伏著,很快又從那張極致扭曲的嘴裡吐出了另一個鬼怪。那是個像是螃蟹的怪物,頭頂是個敞開的寶箱。它挪動到棺材前,將石猴從裡面鑷取,放入了箱子裡。

「支那人不配擁有神明。」

「蘇聯人也沒有神明。」我說。

「他們自己摒棄了神明,所以,輸給了我們。」她的嘴巴恢復了正常。

「你還有遺言嗎?」她輕蔑地笑。

一把太刀,插入了我的心臟。

「這次,你該死了吧。」她在我耳邊輕輕說。

為什麼她的臉那麼熟悉,她最後的聲音久久徘徊於我的腦海,無法散去。

忽然有風鈴聲,在黑暗中響徹。

事情。還要從昨天說起。

2。

昨天晚上,暴雨夜。

霓虹燈的束線將欲落到地面的雨水劈成一道道五彩交錯的光影。高樓與道路間,著綠色和服的舞姬舞動著婀娜的身姿,扭動的柳腰猶如神話中的長蛇——那其實是個數十米高的全息投影,栩栩如生,宛若真人。各式排量巨大的飛車洪流般毫無障礙地穿過她的身體。數十秒之後,舞姬身上的綠衣漸變成了紅衣,同時她跪坐到地面,後續馳來的飛車皆懸在半空,紋絲不動。

淒厲的慘叫聲吸引了我的注意。視線,從頂樓的落地窗收回,鎖定到樓底下。

一個華夏人死了。他的頭顱被砍下,飛行摩托倒在地上,渾濁的機油與血交匯,染汙了原被大雨浸透的巷道。

飛行摩托上的旗幟顯示他是民間年輕義士團隊「飛龍黨」的人。屍體旁邊圍著三個抬著太刀的黑袍日本武士,其中一個拎著死者的頭顱。M 型號,保留著駭人金屬頭的批次仿生人,由不完整的人類胚胎插入奈米級電子控制元件與其他生物 DNA 培育而來,由於配置不成熟,會從身體間隙流淌出汙濁的元件廢液。流沙城日控區夜晚的街頭,多得是這些噁心的玩意。

網路接收機裡多了條訊息。

「您有新的預約訂單。」

我點了確認接單。

五分鐘後,有人按門鈴。

我開啟門。門外站著個黑袍人,兜帽被摘下,露出他年輕的臉與舊時代成年男子留的長辮,他背後,是那具剛被武士割頭的屍體。

「救他。」他說。

「已經走了。他的意識已經洩露。」我開啟電子眼掃了一下,「我這裡沒有能直接移植到他身上的民用義體。」

他猛地伸手,扼住我的喉嚨。我頓時覺得呼吸困難,這傢伙的雙臂都是品質不差的軍用義肢。

「我們難道不是同胞嗎?」

「日控區的修理師拿不到軍用的貨……你抓緊走,M 型號有熱追蹤能力,」我逐漸感到呼吸困難,抽出右手,握到左胸前錘了一下。這是一個有著特殊含義的手勢。同時,一束意識凝成的藍紅射線從我右眼射出。

「你是……反抗軍的。」他義體上的接收器收到我所傳遞的訊息,面色一變。

他鬆開我,說:「拜託了。」而後將一團紙塞入我的上衣外口袋,帶著那具屍體離開。

幾分鐘後,警報響起,一位 M 武士站在我的門前。

「見過嗎?」M 武士問我,他金屬頭上的電子眼射出藍紅交錯的光,半空出現了一個虛擬影像,是剛剛那個年輕人的模樣。說話間,汙濁的廢液滴落到我的地毯上,將「歡迎光臨」四個字燙出了猙獰的洞。

我指了年輕人離開相反的方向。

「外面監控什麼時候壞的?」

我聳肩。

「遇到飛龍黨立刻彙報。」

M 武士揚長而去。

我再度關上門,替換了條入門地毯。幾分鐘後,我走進一扇電子門,藍光與紅光在剎那間交錯,組成新的場景,我的身上也瞬間換了套正式的衣服。

這扇電子門,連通的是一處數字酒吧。

數字賽博酒吧,伺服器在政府網路中,是意識空間裡的消遣聖地。這個時代的居民深知酒精對人體的害處,沒有錢移植昂貴仿生胃的民眾已經不再熱衷實質的啤酒,數字酒吧就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物,電子酒精與虛擬的場景給酒鬼們帶來新的體驗。在這裡,人們僅僅需要將意識穿過電子門,即可體驗如假包換的意識模擬迷醉快感。

我站在吧檯調基酒的時候,忽然聽到杯子破碎的聲音。

兩個日本男人,正怒氣衝衝地盯著坐在拐角卡座的年輕女人。

「混蛋,你的什麼的態度。」其中一個傢伙用半生不熟的華夏語說道。

話音剛落,那坐在拐角的女人站了起來。她冷豔高挑,一頭烏黑的長髮,畫著濃妝,穿著一身 JK 服。

我幾乎沒有捕捉到她的動作,兩個男人就已倒地,他們的身體轉瞬化成藍與紅的碎片,這意味著已經被踢出了這個空間。在公共意識空間的武力,取決於精神力,女人的精神力顯然經過強化。

我走上前去,手指點向虛空,一個垃圾桶模樣的全息選單出現在卡座上,酒杯的碎片瞬間被收了進去。

「抱歉,女士。」我躬身說,「我是顏柯,這裡的主理人。」

她笑了笑:「我姓石原。石原千雲。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原來她也是日本人,她的華夏語發音很標準。

「不礙事。剛才是……」我連忙說。

「身為日本人的他們竟敢對天照大神不敬。我出手教訓了一下他們而已。」她輕描淡寫地說。

「啊。這樣啊。」天照大神是日本最核心的神——太陽女神,被尊為神道教的主神,司理傳說中的高天原。

石原千雲彎下腰朝著虛空鞠躬,彷彿那裡有一尊我看不到的神明。

「方才在天照大神面前動手失了禮數,所以要行禮。」她說,「怎麼,你什麼眼神,華夏人不拜神嗎?」

「民間倒是也有。只不過是求個心安。」

「你們華夏人難道不相信神明嗎?你們可是有那麼多的神話。」

「神明……有的吧。」我附和著,「石原小姐,在等人嗎?」

她點頭,而後又點了幾杯酒,獨自抽了一晚上的煙,自始至終,她面前的座位一直是空的。

很晚的時候,她喝完杯中最後一點威士忌,而後身形化成閃耀的流蘇,徹底消失。

吧檯上半透明的賬戶清單,多出了一串結款的數字。

我關上顧客進入的電子門許可,整個空間重新閃現紅光與藍光,我走進電子門,意識返回現實。

從工作室的冰箱裡拿出一罐真正的哈爾濱啤酒,而後回到了閣樓中自己的房間。

在這個數字空間與物聯網的時代,任何電子訊息都有被植入了高等電子腦的賽博駭客竊取的風險,這個時代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古老的紙張反而成為重要情報的安全載體。

我面色凝重地看著飛龍黨給我的紙團。上面的資訊,我必須彙報組織。

我將紙團燒燬,而後調出臥室的暗門。

紅藍光互動間,我一腳踏入電子門,一個純紅色的空間映入眼簾。

紅色向四面延伸,整個空間看不到盡頭。

「已進入 RED CYBERSPAC。指揮官正在響應。」女聲在耳邊響起。

「顏柯同志,這麼晚呼叫我們。」

我的正前方,出現一張會議桌與兩張椅子。面朝向我的那張椅子上,藍紅碎片聚集起一張碩大的半透明人臉。

我坐到椅子上:「飛龍黨的情報,發現沉睡了一萬年的石猴下落。」

「什麼?」那張臉急劇變動著表情,「在什麼位置?」

「蘇控區的哈爾科夫義體公司。我請求組織批准我執行關於石猴的行動。我擔心石猴很快就會被蘇聯人送到遠東。」

「哈爾科夫?」人臉繼續說,「就在剛剛,我們得到訊息,蘇聯軍艦封閉了東海域,我們的臥底同志拼死拿回來一點情報:蘇聯人在東海發現了一件上古神兵。石猴的那件。沒想到,石猴也一起現世了。」

「不能讓蘇聯人或日本人拿走石猴與神兵。」我說。

「沒有石猴自己的意識控制,那件兵器不會被輕易拿走。不過,實在不行就用蠻力,蘇聯人的『加里寧』號航母或許有足夠動力帶走它。組織上批准你的行動,同時會給你配備三位『龍馬』,找到石猴要緊。一定要完成任務。」

「我一個人就行了。」

「龍馬」,為數不多被現代科技破解的神話基因,基因片段來源於神話時代的西海龍王三太子敖烈。作為華夏自主研究的仿生人,有著國內最高等級的科學含量,但與日本的差距還很明顯。這主要體現在,我們沒有發現太多神話時代的神明遺體,無法從中獲取更多的基因進行研究。

「顏柯同志,組織配備給你的是第四代仿生龍馬戰士,與你一樣有上古神話基因。」那女聲再度響起。

「好,紅主任。」

「紅」,這是個無處不在的電子意識,是組織培養出的高階 AI,無論何時我都不會試圖說服她。

她說的不錯,我是華夏軍研所研究出的第二代仿生人變異體,基因來源於神話時代的一位「天兵」,名字就叫顏柯。他的屍體被封存於凍土,所以基因儲存完整。我得以有比原生人強大的軀體與恢復能力,同時,偶爾我還會夢到一些神話時代的夢碎片。首長告訴過我,那是屬於我基因的原主的記憶殘留。憑藉著這一點記憶,我們才篤定曾經擁有過神話時代。

「我們的神話比起日本人、北歐人、希臘人、甚至土耳其人都要少很多。那些已經遠去的神明,我們如今都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或者,這也是現在華夏積弱的原因吧。我們的神明放棄了我們。」我曾這麼說過。

每當我那麼說的時候,首長準會罵我,會說:「你能夢見那些碎片,就說明神話都是存在的。我們相信那些神話的存在,請你不要再動搖了。」

「我們會安排同志在流沙東碼頭與你接頭。如果身份暴露,立刻炸燬通訊點,取消 RED CYBERSPAC 意識許可權。」

「明白。」

人臉沉默了一會兒,說:「流沙城就要完全淪陷了,蘇聯人已經準備起草協議,從這裡撤軍,日本人接管整個蘇控,接下來就是整個流沙城。這裡的潛伏任務即將終止。」

「反抗軍怎麼辦?」

「轉到內地。這是你最後的任務。」

3。

今天上午。

蘇控區。

飛車緩緩降落到白樺林中。

嚴密的警戒線將這座雄偉的建築團團圍住,數十輛 T-34 坦克分列於四周。建築由大理石堆砌而成,牆體粉刷為紅色,蘇聯的巨幅標誌與斯大林同志的語錄印滿牆體,側面則鑲嵌著數目繁多、造型浮誇的真空管,讓人覺得彷彿置身鋼鐵巨人的國度。整棟建築的造型為一顆豎立起的紅五角星,最高點離地面足有三百米高。哈爾科夫公司,跨蘇聯遠東、華夏東北三省及高麗半島,由蘇聯政府直接掌控的巨無霸重工業國企。其在流沙城的分公司則負責供應蘇聯軍方和民企在整個東三省全部控制區的義體需求市場。

當然,那是在日本人入侵華夏之前。

日本人進入華夏後,華夏東北守軍迅速逃至關內,日本人得以大肆入侵東三省,這嚴重影響了蘇聯以往在此的特權利益,雙方於華夏大地發生了戰爭。如今,日蘇戰爭已經進入第四個年頭,雙方主力部隊決戰在即,種種跡象表明,莫斯科已無力延續在華夏東三省的利益。

車門自動敞開,穿著和服、面容大變的我走向建築。

此時,我的名字是宮本翔太——一個美籍日本裔的國際義體倒賣商,主要客戶是針對蘇聯經濟封鎖的歐羅巴邦聯。

「三年前,為美國政府效力、從事間諜活動的宮本翔太被東北地區反抗軍秘密處死。組織將其未來得及銷燬的電子腦複製,提取了其中的重要記憶,由此作為一個重要傀儡身份,用於多種反間諜活動。」紅的聲音響起。

「明白。」我用意識回覆。

在我身後,三位「龍馬」戰士均作日本戰國時期家臣式打扮,腰間繫著武士刀,儼然是我的隨從。據我所知,第四代仿生人普遍設計壽命只有三年,且均被植入不得反抗人類命令的潛在思想印記,他們更像是組織創造出的戰爭工具,有別於我們那一批的二代種。

迎接我們的是一個高大強壯的東斯拉夫男人。他穿著一身挺直的軍裝,肩章顯示的是上校軍銜。

「宮本翔太先生您好,我是安德烈·伊萬諾維奇。」他用俄語說道。

接入電子網,他的話瞬間被自動識別轉換成英文。

我用英文回:「安德烈·伊萬諾維奇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五角星」左側底角的大門緩緩開啟。

「小心行事。這傢伙全身都是義體。」紅的聲音再度從我的意識深處響起。那是一個她臨時構建的只屬於我與她的「幽靈頻道」。我可以透過心靈與她做簡單的交流。

「知道了。」我用意識回道。

「可能在頂層。過會兒你想辦法抽身,摸進去看看。」紅說。

哈爾科夫公司內部猶如戰地碉堡,鐵、虛擬火焰與格式暴力浮誇的槍械佈滿了天花板與牆壁。在公司內部站崗的軍士時刻注視著我們,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花。

「不用在意我們計程車兵。每個蘇聯人都討厭日本人。」像是感受到了那些目光,安德烈說。

「能理解。不過,我是美國人。」我掏出了提前準備的美國護照,不瞞您說,我出生於美國,對日本的感情並不算親密。」

你言我語間,扶梯已經停在中層。

「這邊請,宮本先生。」

一股涼風從門內襲來。數十個巨大冷凍艙分列其中,冷凍艙內可見赤身裸體的東斯拉夫、突厥或通古斯男人。不少穿著白衣的研究人員在裡面忙碌著。

「最新外供產品——義體特化的戰士。」安德烈介紹,「與普通的仿生人可不同。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原生人戰士,被直接注入高度特化的義體。比仿生人更加耐用。」

我說:「安德烈,活的東西有風險,歐羅巴人未必信得過這玩意。」

「放心,都經過洗腦。你母國的那套忠君思想在他們這批貨心裡根深蒂固。」

安德烈拍拍手,一個研究員按了個按鈕,其中一個冷凍艙豁然開啟。

赤身裸體的戰士從冷凍艙走出。

「宮本先生,請退後幾步。」

安德烈話音剛落。

戰士的面孔開始扭曲,人類五官迅速坍塌,熊臉生長而出,身上發生劇烈膨脹,轉眼就變成雙足站立的黑色巨熊,只是左臂為猙獰的巨鐮,右臂是黑森森的炮管。

「很有暴力美學的特化品,蘇聯人的特色。」我讚歎道,「我的客戶應該會很喜歡。」

「也就是西線無戰事,不然怎麼可能賣給那幫歐羅巴人,該死的美國人搞的制裁令……我不是說你,宮本先生,別放心裡。」他連忙改口,估計是想到「我」是美國國籍。

這時,安德烈的神態突然發生了一絲變化,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原態。

「那麼,宮本先生,看眼合同模板吧,還是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第一批要二十架。」

「如此甚好。」

安德烈遞來一疊紙。

我伸手拿過,眼睛剛瞥到那紙上的字,突然眼前一黑。

「去死吧!小日本。」安德烈獰笑著。

「是資訊炸彈!」

「資訊炸彈」——將意識世界的互動機直接放入現實的載體,將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拉入提前設定好的意識幻境。安德烈正是將隱秘的資訊炸彈放置於那份合同的表面,在我看到的一瞬間,炸彈引爆。

我的腦海猶如被轟炸,剎那間我遭受重創,意識幾乎被剝離出身體。

我眼前不斷出現新的景象,那是不斷被剝離與重組的數字空間,我的意識正被捲進未知的黑洞當中,無數意識的幻境破碎又重組,痛苦剎那間充沛著我。

不光是意識,現實中我的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倒在地面——光敏性癲癇,意識炸彈剛剛引爆時發出了藍紅交錯的光,我未移植義體的左眼在短時間內接受了光屏迅速閃爍的影象。意識世界與現實世界在我眼前分開,意識中的我與現實的我經受著雙重的痛苦。

現實中,那個熊人戰士揮動粗壯的鐮刀臂,捅穿了一個龍馬的身體,飛速抽出,又將其頭顱砍下,旁邊的安德烈再度扔出資訊炸彈,將試圖從龍馬身體裡逃散的意識湮滅,另外兩個龍馬反應過來,紛紛身體膨脹,變成了白龍馬的本體,與自冷凍艙內走出的熊人義體戰士戰鬥;意識中,我正墜落進無底的深淵,我拼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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