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比那麼累,為什麼絕大多數人都還是總是在攀比?佳偉君2015-06-03 22:40:45

僅提供一個視角。

因為基因和社會文化的相互影響。

人作為一種生物,必須要在極其激烈的大自然中競爭中生存下來

。而這種競爭,首先就存在於和自己身邊的人、身邊的環境之中。原始社會的很多情況下,生存的機會就這麼多,必然會激烈的競爭。也許這為攀比埋下了伏筆。在《自私的基因》一書中,有著較為精彩的描述。

從社會文化的角度講,

人類社會的不斷進步,靠了很多人類的艱苦奮鬥和拼搏精神。

尤其在網際網路時代的今天,資訊高速流動。

一時間,我們能看到全世界最富有的人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他的住房是什麼樣的,他的辦公室是是什麼樣的。最優秀的政治家、科學家、音樂家、藝人他們的精彩且奢華的生活全都步入我們的眼簾,挑動著我們敏感且脆弱的神經。讓我們不停地奮鬥,讓我們不知足。讓我們攀比。

從某種角度來說,知乎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在中國,一個有著穩定工作、身體健康、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群已是為數不多了。可一時間,那麼多名校背景,那麼多出身優越,那麼多年輕有為,那麼多六塊腹肌的人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我們,不滿足了。我們,不滿意了。我們儘管已經非常優秀,儘管已經筋疲力盡,可還是不知不覺之中,上了攀比這條賊船,一去不復返……。

手機作答,有靈感繼續更新~

攀比那麼累,為什麼絕大多數人都還是總是在攀比?知乎使用者2015-06-03 22:43:09

因為人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追求什麼,只能以他人為參照,相互作用,於是大家都這麼做了。

攀比那麼累,為什麼絕大多數人都還是總是在攀比?俞林鑫2015-06-07 17:35:34

最近在看電視劇《紙牌屋》,讓我驚詫於人的權力慾望是如此的強大,強大到即使已經擁有了極高的社會地位與社會成就,即使要面臨身敗名裂的可能性,也不能放棄對最高權力的追求。

人的內在,會有一些永遠無法被充分滿足的願望,因為這些願望有強烈的原始性與強迫性。一個在幼時願望滿足被嚴重阻礙的人,這種原始的願望會更強大,由於願望受挫導致的匱乏感會越加明顯。

匱乏感是折磨人的,人一般是透過不斷地去尋找最強烈的滿足(以及其可能性),才能逃脫匱乏感的折磨。這種匱乏感既是人類成就背後的動力,又是人類(及其個體)痛苦的源泉。

攀比不斷的會製造出痛苦,因此有些人放棄了攀比心,做自己能達成的自己。只有心理健康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有些人失敗時的卑微感,以及成功時的成就感所產生的情感衝擊特別強大(這來源於幼時的願望受挫),與此相比,攀比的辛苦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關鍵是匱乏感以及背後那些未被滿足的願望。匱乏感明顯的人很難滿足於現實,那麼,去努力奮鬥以達成理想,是處理令人不滿的現實(背後是對自己的不滿)的途徑,這些人的攀比心很強烈。但這只是一種心理防禦,讓人逃避面對自身的真相,這些人生活在謊言或幻想裡,不敢面對內心的現實。

在心理諮詢實踐中,不斷地感受到人對於自身現實的排斥。人們害怕面對真實的自己,害怕看到自身的弱小、自卑、憤怒或貪婪,試圖讓自己繼續生活在幻想中。對未來的追求讓這些幻想有著繼續保留的空間,但由於不敢直面自己,失去了自我整合的機會。

對於一個攀比心很強的人來說,如果有一天他能從平淡的生活中感受到樂趣、意義和價值時,那麼便能開始以平常心面對攀比了。這個時候他並非停滯不前了,而是開啟了建設性的自我實現的途徑,這是值得追求的人生境界。《紙牌屋》中的主人公安德伍德,如果他直面自己,修通了內在的匱乏感,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成為美國曆史上的偉大人物,而不是一個讓所有人都對他絕望的政客。

攀比那麼累,為什麼絕大多數人都還是總是在攀比?柳柳老師2015-06-25 12:52:47

來,看看這些詞語:鮮衣怒馬、光宗耀祖、風風光光、衣錦還鄉、高接遠送、 萬眾矚目 、錦衣夜行等。你看,跟臉面有關的詞語多不勝數。

所以,老祖宗很久以前就窺探到了這個秘密。人,是面子動物,中國人,尤其注重臉面。

因此,儘管大家知道攀比好累,攀比不好,然後這並沒什麼卵用。人要臉,樹要皮,大環境這樣,大家就有意無意,不自覺自覺地去攀比了。

嗯,我也是其中一員,儘管我真的不想攀比,真心好累,然而,我想不想是一回事,我做不做是另一回事,我內心真的是怕別人瞧不起自己,我是真的看不開呀,真的做不到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呀,臣妾做不到呀!

嗯,10克拉鑽戒閃瞎辦公室其他小婊砸的眼了,要是沒有分期還貸就完美了,嗚嗚,嗯,不說了,我搬磚去了~

攀比那麼累,為什麼絕大多數人都還是總是在攀比?鹽選推薦2019-04-26 21:06:20

在現在的年輕人中間,每當說到「階層躍升」或者「鄙視鏈」這類詞語,很多人就會感到一種發自本能的焦慮。它與健身、民謠、出國旅行、單反相機、獨立電影、高階紅酒以及各種各樣的逼格書單有關,與「中產」、「輕奢」、「文藝」和「精英階層」這樣的形容詞有關,可是,儘管它似乎與青年們生活中的一切都有關,可唯獨無關於心靈的自由與平靜。而不自由不平靜的心靈,必然是焦慮的。

這種普遍存在的焦慮感,就是所謂的「身份焦慮」,也就是伴隨著對自己社會形象不佳的擔憂而出現的焦慮。這個問題,當然可以從很多角度來聊,尤其是社會心理學家對此應當特別有發言權。但今天我要向大家推薦的這本書,出自一位經濟學家之手,它就是凡勃侖的《有閒階級論》。雖然這本書出版於 1899 年 ,但在一個多世紀之後,它依然十分暢銷,根據我粗略地統計,僅 2010 年後,這本書在國內就出版了五個不同的譯本。而在學術圈,僅 2018 年前兩個月,它就被引用了 156 次 ,需知絕大多數學者一輩子也寫不出一篇被引用這麼多次的文章或者著作,人家凡勃侖在去世八十九年後,依然可以僅用兩個月就做到這一點,這本書的影響力之大可見一斑。

《有閒階級論》這本書剖析了我們真切感受到的身份焦慮的成因。其中,有社會制度因素,也有經濟的因素,但最核心的,是人類社會古往今來一直存在的兩個基本的人性:一是對生產性體力勞動的鄙夷,二是攀比炫耀的慾望。因為鄙夷體力勞動,社會中的富裕階層急於將自己從這之中抽離出來,成為凡勃侖筆下「有閒階級」的一員。他們是日本的武士,印度的婆羅門,歐洲的騎士和教士,舊中國的鄉紳和地主,也是現代社會的律政、金融精英和體育、娛樂明星。雖然隨著經濟結構的不同,這些人的具體職業不同,但他們無一例外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體力勞動者。

正因為鄙夷體力勞動是普遍持有的觀點,崇拜乃至嫉妒非體力勞動者的社會風尚也就一直存在。這時候,富裕階層想要炫耀自己有閒階級身份,而貧困階層也有慾望用一些廉價的手段裝作有閒階級的一員,這些現象就毫不奇怪了。當大家釋出的都是自己精挑細選的、最符合有閒階級身份地位的資訊,對於不完全瞭解別人、但對自己心裡有數的你,當然就會焦慮了:別人都這麼優秀,我為什麼這麼差?

《有閒階級論》雖然只寫了區區十四章,中譯本也只有大約不到三百頁。可是,因為主題的理論性強,而凡勃侖自己似乎又不是一個善於舉例子的作者,所以其實這短短三百頁並不容易讀。在這些內容當中,我為大家梳理出兩個核心問題,它們雖然不能涵蓋本書的全部內容,但卻是理解全書的重中之重,也是我認為最有意思的議題。第一個議題是有閒階級的起源和發展歷程,而第二個則是由有閒階級主導的攀比競賽。

首先來看第一個問題,有閒階級的起源和發展歷程。

何謂有閒階級?簡單說,有閒階級中的成員具有這樣兩個特徵:一是享有某種尊貴的社會、政治或經濟地位,換言之,他是上層社會的一員;二是脫離了具體的生產勞動,更具體地說,他不能做工人、做農民,也不能做剃頭修腳這類服務工作。按理說,如果你來自社會頂層,我是來自社會底層,那麼你應該比我有更多的職業選擇的自由才對——畢竟,你有更雄厚的經濟實力,也接受了更加嚴格的知識和技能的訓練,多數時候,我能做的你也能做,我不能做的你也能做。可是,現實生活中我們不難發現,不只是富裕階層,絕大多數中產家庭出來的孩子,都沒有隨便選擇自己職業的自由。這一點在我長大的山東省特別明顯,在城市裡,大部分父母都只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去體制內「坐辦公室」,其他職業則萬般皆下品被視為不務正業。普通家庭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那些真正活在社會頂層的人們了。比如,如果有一天,一家八卦雜誌證明某位當紅電影明星其實是一位英國王室成員,那麼,無論他多紅、多掙錢,人們也會覺得,他的職業選擇是不符合身份的。他可以去做軍人,可以去做官員,也可以去做學者,但是怎麼能去做這種不優雅的工作呢?

所以說,把有閒階級的上層社會屬性和脫離勞動屬性放在一起,我們就已經進入了一個勞動經濟學與社會學之間的交叉地帶,也引出了一個挺有趣的話題,那就是人的「社會身份」與職業選擇之間的關係問題。人們在選擇職業的時候最核心的考量就是工資與閒暇之間的權衡取捨。一般來說,清閒的工作掙得少,掙得多的工作不清閒。所以,有些讀者可能會說:「上層社會的子弟選擇脫離體力勞動是非常正確、非常理性的,因為他們本身不缺錢。有很多人,很多人靠著房租地租就能錦衣玉食。所以他們也就不那麼計較工資的高低,在工資與閒暇的權衡取捨當中,閒暇相對更重要一些,因此他們必然會選擇相對清閒的工作。」持這種觀點的人大概都是經濟學家,因為它是所謂「經濟學思維」的一種徹底的貫徹。但這種解答並不盡善盡美:第一,貴族家庭長大的孩子往往要接受比一般的市民階層的子弟多得多的管教和訓練,而這種管教和訓練絕大多數時候並沒有產生相應的經濟回報。第二,在一些情況下,老牌兒貴族可能也會變得潦倒。但即便在這種危及生存的時刻,在這種錢已經變得相當重要的時刻,落魄了的貴族們多數時候依然無法輕易轉換自己的工作,放下身段去做那些為數不多能讓自己存活下來的髒活累活。

所以說,上層社會的職業選擇,與其說是考慮了收入和閒暇之間的權衡取捨後的理性選擇,不如說是一種習慣的延續。理性選擇的特徵是對外部世界的變動非常敏感,而習慣的特徵則是難以輕易隨著外部世界變動而變動的慣性。如果你瞭解凡勃侖的其他著作,你會發現,凡勃侖的整個學術思想都是圍繞著習慣這個概念展開的,他傾向於用習慣來解釋一切。無論是人的行為,還是制度,還是其他社會、經濟現象,凡勃侖都一以貫之地認為它們是習慣。這麼看來,上層社會不從事那些消耗體力的勞動職業,就是整個社會範圍內的一種思想習慣。

那麼,既然是習慣,就必然是經由漫長歲月的磨洗才逐漸穩定下來的,不是某個人、某一群人甚至某一代人,憑藉個人意志的一個閃念就能改變的。因此,如果你去讀這本書,有些時候你能夠從凡勃侖的著作中隱隱嗅到些許進化論的氣息,這時候請告訴自己,你的感覺是對的。

粗略地回顧一下我們人類從猿猴進化而來的全過程,可以發現,我們的祖先在石器時代當中悠悠地度過了幾十萬年,而我們銅器替代石器僅僅發生於距今五千年左右,而人類的基本生產方式從狩獵採集轉到農耕文明也只有不過一萬年的時間。相比於幾十萬年的石器時代,這段歷史實在是太短了。所以,我們的大腦,在適者生存的進化壓力下,有充足的時間適應石器時代中的那些生存難題,比如躲避野獸、合作打獵等等,但卻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改變以適應現代文明。就此,進化心理學家 Cosmides 和 Tooby 曾經對人類的心智有過一個精闢的論斷,他們認為,「現代人的顱腔中裝著一顆石器時代的大腦」,認為我們的大腦是一個比較有用,但略微滯後的東西。

與進化心理學家眼中的大腦類似,凡勃侖眼中的習慣,或者更明確地說是各式各樣的「思想習慣」,也有這樣的特點。某種思想習慣出現的原因,往往是要去適應某個特定歷史時期的經濟、社會環境的需要。可一旦一種思想習慣被廣泛地確立並且穩定下來,那麼它就會無條件地維持一段時間,即便它所適應的那個環境已經變了,慣性還會保證它的存在。舉個例子,「重男輕女」這種陋習被很多人認為是舊式中國鄉村經濟生活的必然產物,但當工業文明和以城市為基本單位的商業文明降臨時,這種舊思想的適應性就不復存在了。但事實上,直到現在我們還是能觀察到,一些早已逃離了農業和鄉村生活的人在歧視女性,這就是因為思想比環境更穩定。這個邏輯的具體闡釋,大家可以去讀《有閒階級論》的第六章,或者凡勃侖 1898 年發表的論文,題目是《經濟學為什麼不是一門演化科學?》。

好了,下面的問題是:上層社會拒絕從事那些所謂的「低端的」生產勞動的思想習慣,是在一個怎樣的時代背景下產生的。需要強調的是,凡勃侖是接受過那個時代最正規的考古學和生物學訓練的,所以從《有閒階級論》這本書裡面可以看出來,他能夠熟練地引用考古學文獻,和對於原始部落的實地考察文獻來佐證自己的觀點,應當說,他的答案是相當可信的。凡勃侖指出,人類最早、最原始、最「自然」的分化莫過於男女兩性之間的分化了。這種分化有兩個方面的含義:一是男女在社會地位上的分化,廣大男性由於佔有武力上的優勢,所以在相當一段時間裡面是兩性關係主導者,而女性則是男性的奴僕或者附屬品;二是男女在職業選擇上的分化,廣大男性再次因為佔有武力上的優勢,所以承擔起了與其他部落作戰和狩獵這兩項工作,而剩下的瑣碎工作,比如耕縫紉、帶孩子、以及原始的手工製作,就只能留給女性朋友們來做了。可以看到,男女兩性分化的兩層含義與有閒階級的兩層含義,也就是尊貴的社會地位和脫離生產勞動,有著一一對應的關係,換言之,男性這個群體,就是有閒階級最早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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