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沉默許久,半響,才聽見他極為微弱的聲音:“好,我做……”

“唔……唔唔”聽了柳寒月的話,一旁的

慕塵

早已雙目猩紅接近崩潰邊緣,像一隻隨時會發狂的野獸。

呵呵……蕭熠笑了,原來柳寒月當真能為慕塵做到這個地步,心疼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既然如此,師尊還愣著做什麼?”蕭熠順手把東西送到柳寒月手中,沉重道:“你放心,弟子特地按照師尊的尺寸來的,容得下……”

柳寒月抬頭,用陌生的眼神審視著面前的徒弟,緊抿的紅唇下,上下兩瓣牙齒咬得呲呲作響。

蕭熠見他如此,瞬間又來了靈想,看著他手中的東西,輕笑:“師尊的嘴裡,能同時容納多少呢?”

“蕭熠,你真的,很想…很想看到我這樣嗎?”柳寒月哽咽著問出了這個問題,眼中的淚水不停打轉。

“當然了,師尊,快開始吧,弟子已經迫不及待了”蕭熠不再繞彎子,催促道:“您的兩個徒弟可都看著呢……”

“唔,唔……”慕塵淚溼眼眶,不停地搖著頭,妄想阻止些一切,柳寒月拿著冰涼的物件,也遲遲不願動手。

蕭熠有些不耐煩了,順手揮出一根銀針刺洛塵

太陽穴

,旁邊的男人立馬發出痛苦的慘叫。

“阿塵”柳寒月慌了,但他現在手腳都被鏈子牢牢鎖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哭紅了眼向徒弟求饒:“蕭熠,不要傷他……我馬上動手,你快放了他……”

師徒情深的一幕又一次出現在蕭熠面前,他不僅沒有放手,反而將銀針往慕塵太陽穴裡又刺入了幾分。

“呃……”慕塵蒼白的臉幾乎疼到扭曲,但他被蕭熠所控制,根本動彈不得半分。

“蕭熠,我求求你,不要再傷他了……我做,我做……”柳寒月無力的嘶吼著,顫抖的手緊緊的握著手中東西,隨後竟是毫不猶豫的褪下了遮體的衣裳。

下一瞬間,佈滿了痕跡的皙白肌膚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兩人面前。

蕭熠慌了。

這明明是特他地安排的一切,可為什麼如願的見到柳寒月做了,他心裡竟會這麼難受。

“不……啊,師尊……”慕塵一聲嘶吼之後,強大的力量從他身體破蛹而出,掙脫了蕭熠的束縛,他想去阻止。

可是已經遲了,柳寒月救徒心切,早已迫不及待將東西放進自己身體。

不……不可以,不要這樣,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蕭熠的腦袋突然像要炸開了般,心裡有一道聲音在阻止他,他不能讓師尊被別的男人看了身子,更不能讓師尊的身體被骯髒的凡俗物件玷汙了。

“啊……”少年雙手緊緊抱著腦袋,腦海中閃現過許多三年來的畫面,師尊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記得有一次被掌門罰跪在後山三天三夜,因為淋了雨不慎受涼發燒病了很久,在他昏迷的時候都是師尊不分日夜照顧著,還聽同門的師兄說,師尊因為為他求情,被掌門罰了整整三道戒鞭。

……

頭,好疼……他…好睏。

喉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昏迷之前,蕭熠能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耳邊迴盪的是師尊親暱的聲音。

“孩子……”

……

蕭熠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午時,昨日發生的一切他已然記不太清楚,只能依稀記得師兄前來魔界妄想將師尊帶走……

“尊上,您在想什麼呢?”

葉凌舟

站在蕭熠身後,此時正在為他穿戴衣物,見他有些入神,不免出聲問候。

葉凌舟是蕭熠近侍,是他哥哥留給他的人,也是他在魔界唯一信任的人。

昨日慕塵前來偷人的時候,他剛好出去了。

“沒什麼”蕭熠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不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他忙問:“我師…不,柳寒月人呢?”

“柳長老在後山暖閣呢”葉凌舟語氣恭敬,他擔心蕭熠又要去做那事,略顯擔憂的低聲嘀咕幾句:“柳長老的身體如今正是恢復的關鍵時期,尊上還是不要太折騰他了”

嗯?蕭熠抬眼,看著面前身形高挑,卻太過清瘦的少年,笑問:“

凌舟

,柳寒月到底是你師尊,還是本座師尊?”

這……凌舟瞬間語塞,忙解釋:“當然是尊上您的師尊”

蕭熠笑了笑,又問:“本座那個不自量力的師兄呢?”

“慕師兄被魔衛關押在天牢了…哎,尊上”葉凌舟話未落,只見蕭熠已經穿戴好衣物走了出去。

許是聯想到什麼,葉凌舟慌慌衝出去將蕭熠攔了下來,焦急道:“尊上冷靜啊尊上……慕師兄縱有萬般不對,但念在他曾經是您師兄的份上,您就饒他一命吧……”

蕭熠:“……”

蕭熠黑臉,沒有說話,只是緊蹙的眉頭卻讓葉凌舟壓抑著一股說不出的恐懼。

少年繞開面前的人,徑直向前。

“尊上,尊上……”葉凌舟只得再度攔人:“尊上饒命,慕師兄如今是清風劍派唯一倖存的親傳弟子,您若是將他也殺了,那清風劍派就真的後繼無人了”

蕭熠:“……”

寬長衣袖下的雙手發出嗑嗑聲響,蕭熠明顯有些怒了:“本座何時說要殺慕塵了……”

葉凌舟白臉:“那您是……”

蕭熠不語,甩袖憤怒離去。

走之前對葉凌舟吩咐:“去給他送點飯吧,別把他餓死了,既然你那麼喜歡慕塵,那本座就把他賞給你了”

葉凌舟呆滯在原地:“我,我喜歡誰……”

後山暖閣,蕭熠過來的時候侍女正開門從房間裡出來,而她手中還端了一碗紋絲未動,卻早已涼透的

清粥

“奴婢參見尊上”侍女名喚芷灩,是前任

魔尊

在世時的貼身丫鬟,如今蕭熠繼位,她也自然成了蕭熠身邊的人。

“他沒吃嗎?”見到她手中餐盤,蕭熠內心莫名來了火氣。

芷灩搖了搖頭,低聲道:“鳳長老說不餓,無論奴婢如何勸,他連水都不願喝一口……”

“好,本座知道了,你下去吧,重新再熬一碗,熬好了便端過來”

蕭熠推門走進房間,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昏昏欲睡的男人微微睜眼。

蕭熠來到床邊坐下,見到床上側身而躺的男人,心口的一塊大石頭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轉過來,看著本座”蕭熠壓低了聲音,用命令的語氣對床上的人說話。

柳寒月氣怒的嘟了嘟嘴,並未出聲,被

金鍊

束縛的身子本能的縮了縮,細碎的聲響從被褥裡傳了出來。

蕭熠驀然想起,昨日他為柳寒月縛的靈鎖還未解開,當下尷尬一愣,這也難怪師尊不肯吃飯,不願理他。

突然,金光一現,四條金鍊迅速從柳寒月手腳消退,隱於四方床柱之內。

手腳得了鬆懈,柳寒月索性整個人都鑽進了被褥,乍一眼還以為是個受了氣獨自委屈的小媳婦兒。

“本座跟你說話呢,師尊聽不見是嗎?”蕭熠皺眉,言語間透露出掩不住的怒氣,可偏偏柳寒月聽不見。

“哼……挨千刀的滾贖子玩意兒”被褥裡,在外人面前一向清冷孤傲的仙尊卻切齒叨叨。

“呃……”突然,厚實的被褥被少年一把揭開,男人的身體也被一股強大的從床榻上托起。

等柳寒月睜開眼睛時,自己早已被徒弟摟在了懷裡,寬手順勢勾起他下巴:“是不是本座對你太放縱了,導致你現在越來越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最後兩個字,蕭熠壓重了聲音。

呵呵……身份,柳寒月心口一痛,抬眼正對面前的少年,他笑問:“蕭熠,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是你的手下敗將,

階下囚徒

,還是供你玩樂玩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