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是男人緣很好而女人緣很差麼?王烽2011-12-29 01:14:26

正好看過這段兒歷史,稍微說細一點兒吧。

林徽因與梁思成,冰心與吳文藻這兩對夫婦有些淵源。吳、梁都是清華23級畢業生;冰、林則為福建福州同鄉。同在美國留學,也在那裡有過比較多的交往。

回國後,梁林夫婦供職東北大學和中國營造學社;吳冰則服務於燕京大學。

梁林在京,幾度搬家,最終住在北總布衚衕3號的四合院,因為梁、林的人格與學識,引得眾多文化精英聚集家中,成為一個著名的沙龍,叫做“太太的客廳”,參與的人包括徐志摩,金嶽霖,張奚若,鄧叔存,陳岱孫,錢端升,周培源,陶孟和,李濟,胡適,朱光潛,沈從文,蕭乾等。這是30年代初的事情。

林的親和與調動客人的本領,加上風華絕代、才華橫溢的天資,引得很多女性的嫉妒,作家李健吾就說過林:“絕頂聰明,又是一副赤熱的心腸,口快,性子直,好強,幾乎婦女全把她當作仇敵。”

這時,冰心同學突然不知道犯什麼病,寫了一篇諷刺文章,從33年9月27日到10月17日,在天津的《大公報》文藝副刊連載,題目叫《我們太太的客廳》。

http://www。

douban。com/group/top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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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細讀的知友請移步豆瓣。

冰心的文章中,諷刺了所謂的三虛(虛偽,虛榮,虛幻),三俗(庸俗,低俗,媚俗),以及一二,即二桿子色彩。引起了平津及全國文化界的高度關注。林此時恰好從山西大同返京,於是派人送給冰心一罈子山西陳醋,自此有朋友轉為仇敵。

林徽因是男人緣很好而女人緣很差麼?kisa2012-03-07 12:41:54

同一個事情變幾個詞彙變幾個描述方式味道就完全變了

冰心寫得太過刻薄了

林徽因是男人緣很好而女人緣很差麼?應建鋼2015-11-03 18:03:32

一個費慰梅就夠了

2014年04月10日17:52

時尚專欄

作者:

陳思呈

1、那是1932年……

彷彿是對她那優異的男人緣的平衡,林徽因的女人緣,顯然不佳,以致李健吾都為她說出那句得罪全世界婦女的糊塗話。但是不要緊,一個費慰梅就夠了。

很多年後,費慰梅這樣描述她們相識的最初:“對於我闖入梁家的生活,起初是徽因母親和傭人疑惑的眼光,儘管有種種不適,但不久我的來往得到了認可。我常在傍晚時分騎著腳踏車,或坐人力車到梁家,或坐人力車到梁家,穿過內院去找徽因。我們在客廳一個舒適的角落坐下,泡上兩杯熱茶後,就迫不及待地把那些為對方保留的故事一股腦倒出來……”

這幾句文字,像費慰梅的其它文字一樣都很平實,但卻令人心動,裡面呈現的林徽因,不是那個佔據人生各種高地的林徽因,不是貫穿建築文學兩大領域的才女,不是玩轉頂尖男人心的女神,總之,不是事業中的林徽因,也不是愛情中的林徽因,是一個友誼中的林徽因。

家常而放鬆。愉快且飽滿。那是1932年。

那一年前後,是林徽因最璀璨的時光,此前,她的人生在積累、蓄勢,此後,則是不停斷的顛沛和貧病。在1932年前後的北平,林徽因的日子才是一個盛大的人間四月天。她在這一年遇到費慰梅,樂莫樂兮新相知,最好的年華遇到彼此,一起盛放。

費慰梅描述的情景,曾被史景遷再次描述:“我們彷彿聽見,他們高朋滿座的客廳裡,杯底喝盡,連珠的笑聲中浮沉著杯盤碰撞響。”

當然,也如所有投緣的朋友一樣,她們的友誼擁有最好的土壤和最合適的溫度:相近的專業背景、對美的興致、還有英語這麼一種讓人覺得與日常有距離的語言媒介、費慰梅作為一個美國人的身份、以及這個身份帶來的生活方式。

但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費慰梅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2、費慰梅是怎麼樣一個人?

作為林徽因唯一的女性知己,費慰梅的重要性似乎沒有得到很好的重視。與她有關的資料甚少,唯一的視窗也許是費慰梅的著作《中國建築之魂》了。而這麼個視窗似乎也差強人意。從傳記的用筆看來,費慰梅不是一個犀利的人。作為一生知己,她對林徽因的描寫沒有太多獨到之處,流於淺顯。

事實上,費慰梅與林徽因從才學、身份和地位上,說得上勢均力敵。

費慰梅的父親坎農博士是哈佛大學醫學院著名教授,一位偉大的生理學家,用《費正清在華二十年》一書中的說法是:“全世界的科學家都知道他”。她母親則是一位酷愛旅行(!)的作家,所以,費慰梅的四個姐妹都有異鄉求學的經歷:二姐17歲去到土耳其,三妹瑪麗安去的是中國,小妹海倫則從所在的東海岸去到西海岸斯坦福。大姐就是費慰梅了:16歲時被送去墨西哥學習藝術,後來,眾所周知地,又隨夫君費正清來到中國。

上個世紀初,能讓子女雲遊天下的父母並不多見。費慰梅的母親恰好與林徽因的父親有著相同的行徑。林徽因的父親在20年代出遊歐洲之際也帶著16歲的林徽因,稱“第一要汝多觀覽諸國事物增長見識。第二要汝近我身邊能領悟我的胸次懷抱,第三要汝暫時離去家庭煩瑣生活,俾得擴大眼光養成將來改良社會的見解和能力……”

費林兩人,除了父母有相似的培養,夫妻模式也有幾分相似。

都是男性較為內斂莊重,女性較為開朗外向。李歐梵在《我的哈佛歲月》中收了一篇紀念費正清的文章,文章用更溫暖的筆觸談到了費夫人慰瑪(費慰梅)。說費氏夫婦與學生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費慰梅談鋒健,話更多。費慰梅對李歐梵的關照比費正清還多,於是自己逐漸視費慰梅為母親,甚至比對自己的母親更親。

這讓人想起李莊時期營造學社的學員羅哲文,本是梁思成的學生,也對林徽因更有一種母親的依戀。

李歐梵在文章中還很八卦地猜測了一句,費正清曾像金嶽霖徐志摩那樣拜倒在林徽因的裙下。這種猜測讓人頗覺反感——因為費慰梅的緣故。

但也正因為李歐梵會做這樣的猜測,更能讓人想見費慰梅的性情,倘若她也是這般多心、過敏、計較,她哪怕不因為這件事,也會因為別的種種事,與林徽因形同陌路。

3、費慰梅的身體裡,住著一個大俠

這位摯友,對梁林夫婦做了很多重情重義的事情。在很困難的李莊時代,她給予的幫助就不贅述了,有一件事情很值一提。

四十年代,梁思成有一批書稿圖片,託付給費慰梅。後來,因為中美兩國不能通訊,費無法寄回,梁思成託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捎來口信,讓費慰梅先寄到英國一個姓劉的女學生那裡。

費慰梅照辦了。可是,劉姓學生卻沒有把這個包裹轉交到梁思成手中。二十一年後,矇在鼓裡的費慰梅才知道這件事。

這不是她的錯。但這個時候她做了一個決定:她決心把這個21年前寄丟的包裹重新找到。

先是讓從誡在北京方面四處打聽這個神秘的劉小姐,自然無果。然後開始轉向倫敦,給大使寫信,轉信……好吧,細節就不說了,總之我們知道了一個結果就是:事隔21年,費慰梅真的、輾轉地、艱辛地,把這個包裹,寄到了梁思成的遺霜林洙手中。

這是一個奇蹟。費慰梅的執著裡,有她對亡友的懂得:她知道這對他們很重要,她“必須再努力一次”。

4、一幅畫像

費慰梅是一個藝術家,尤其喜歡水彩畫。作品如人,她流傳於世的水彩畫,那麼明朗、柔雅,用阿蘭德波頓的話說,是一種“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更幸福”的藝術。沒有一絲靈魂的分裂和掙扎,沒有頹廢,沒有撕痛,不是天才式的瘋狂或偏激。費慰梅的藝術美感不難消受。看她的照片,也始終有一種平和安靜的表情,毫無神經質的之色。

費慰梅的藝術才情,對林徽因來說,不多不少。

她曾給林徽因畫過一副素描。

這副素描裡,林徽因不算很漂亮,只是清秀樸素。但這副人像的特別之處,是畫中人有一種少女的神情,認真而執著。絕沒有一點松馳的“師奶氣”,反而,是一種不容許自己平庸的倔犟。

這張畫像,是解答費林友誼的鑰匙,這就是一個知己眼中的林徽因。

關於林徽因被說得太多了。但我們順著費慰梅的眼光,以及費慰梅所收藏的林徽因的信件,也許可以與大眾語境中所不同、另一個林徽因。

林徽因與費慰梅寫信,絮絮叨叨完全是一個話癆,那些信,實話說,比她的散文詩歌好看太多太多了。

她們似乎總在“談理想談人生。”

在昆明,在李莊,在炸彈的隨時轟炸中,她最為憂心的,並不是安全問題,而是“什麼事也做不成”。她在給費慰梅的信中不止一次地、反反覆覆地,說著這個意思:

“可憐的老金,每天早晨在城裡有課,常常要在早上五點半從這個小村子出發,而還沒來得及上課空襲就開始了,然後就得跟著一群人奔向另一個方向的另一座城門、另一座小山,直到下午五點半,再繞許多路走回這個村子,一天沒吃,沒喝,沒工作,沒休息,什麼都沒有!這就是生活!”——這是在昆明的時候。

“我必須為思成和兩個孩子不斷地縫補那些幾乎補不了的小衣和襪子……當我們簡直就是幹不過來的時候,連小弟在星期天下午也得參加縫補。這比寫整整一章關於宋遼清的建築發展或者試圖描繪宋朝首都還要費勁得多。這兩件事我曾在思成忙著其他部分寫作的時候高興地和自願地替他幹過。”——這是在李莊的時候。

相比於她的“聰明”的名聲,她的勤奮,似乎不被人們注意。勤奮不是一個簡單的品質,在它後面,是林徽因至為高傲的心氣。

早在1936年,也是給費慰梅的信,她就這樣討論——是的,我當然懂得你對工作的態度。我也是以這種態度工作的,……最認真的成績是那些發自內心的快樂或悲傷的產物,是當我發現或知道了什麼,或我學會了去理解什麼而急切地要求表達出來,嚴肅而真誠地要求與別人共享這點秘密的時候的產物。對於我來說,“讀者”並不是“公眾”,而是一些比我周圍的親戚朋友更能理解和同情我的個人。

所以,金嶽霖說她是“林下美人”的時候,她並不高興,她哪裡能滿足於做一個美人呢:好像一個人成天沒事做似的。

5、費慰梅懂

可惜這樣的胸懷大志,卻活在一個病痛不斷的身軀裡。一個對生活質量高度渴望的靈魂,在漫長的李莊五年時間,忍受著戰亂帶來的時光虛擲、貧病交加。

在這個時期,她收到費慰梅的信。

林徽因這樣回信:“讀著你用打字機寫的信,我不禁淚流滿面。字裡行間如此豐富有趣,好像你們就在眼前。不像我總是盯著自己眼皮底下那點乏味孤寂的生活,像一箇舊式的家庭婦女……”

從長沙遷往昆明的那艱辛的一路,她寫信:“後來還有一個故事接著一個故事……關於壞了的汽車,意外的停留,投宿醜陋骯髒的小旅館,……不時還有一些好風景,使人看到它們更覺心疼不已。那玉帶似的山澗、秋天的紅葉、白色的蘆葦、天上飄過的白雲、老式的鐵索橋、渡船和純粹的中國古老城市,這些都是我在時間允許的時候想詳詳細細地告訴你的,還要夾雜我自己的情感反應作為註腳。”

這些都是她給費慰梅的信,在這些說給費慰梅聽的字句裡,我們看到林徽因心裡最深的不甘,也看到那個去掉驕傲和光環之後的女子。世界上哪怕只有一個慰梅也夠了,這些話得有一個人聽。

她知道,慰梅懂。她們的友誼,有北平那璀璨溫暖的時光打底,有山西的清涼的夏日映襯,所以,這些酸文假醋的話,在她們的交流裡,顯得再自然不過。

這兩個年過中年的婦人,有著少女式的友誼。——比家長裡短式的友誼更高蹈,更深入,又比純文青式友誼更紮實、更沉厚。——不要怪李健吾說糊塗話,連我都忍不住想說一句了:難怪她絲毫不想去討好冰心凌叔華,不怕得罪她們,她有費慰梅就夠了。

林徽因說:“我從沒料到我還能有一位女性朋友,遇見你真是我的幸運。否則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和享受到兩位女性之間神奇的交流。”——這確實是至高的幸運,甚至於我認為,比起金嶽霖那著名的暗戀來說,還要更幸運一點。——林徽因真是沒說的,她來人間,真是要樣樣佔全的,一樣不落。真是沒說的,這是命。

林徽因是男人緣很好而女人緣很差麼?知乎使用者2016-01-03 22:06:03

冰心的《太太客廳》暴露了她的偽善面目,是她的恥辱柱,後來不敢承認影射林徽因是要挽尊。

如果僅是影射譏諷林徽因和她的丈夫、朋友,還可以說是文人相輕。但是林徽因的兒子直到八十年代還公然的敵視冰心,就因為冰心的小說,把林徽因的母親、已死的父親、五歲的女兒都不放過,這就突破底線了。後來沈從文、傅斯年書信上就白紙黑字的輕蔑冰心,可見這個圈子裡的態度。 所謂“辱不及父母,罪不及妻兒”,冰心自倒牌坊,人設崩塌——她本是愛不離口的兒童文學作家,受過洗的基督徒。

冰心如果僅僅是為洗清影射之嫌,或不想得罪梁家人,大可宣告此文不是影射,錢鍾書就是這麼做的。為什麼要用陸小曼頂缸?就因為陸小曼的父母情況與小說對不上,陸也沒女兒。冰心急於洗刷辱人父母罪及幼女的汙點,寧可認了影射陸小曼。

林徽因是男人緣很好而女人緣很差麼?蘿生2016-02-14 13:42:59

林先生的女性朋友有很多,費慰梅 沈性仁 張兆和等等。冰心奶奶純屬嫉妒林徽因。《太太的客廳》連林徽因的女兒都諷刺,多大仇我就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