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趙簡子的智伯門人是誰?美好的時代zi2012-10-10

趙簡子,即趙鞅,春秋末年晉國正卿。其先祖與秦同姓。趙簡子又名志父,亦稱趙孟。卒於晉出公十七年(前458年),生年不祥。《史記》雲,晉頃公九年(前517年),“趙簡子在位……簡將合諸俟戍於周。”假如他20多歲執晉國政的話,其生年應在晉平公二十一年(前537年)左右,壽70多歲。

趙鞅

的青少年時代處於晉平昭年間,當時,晉國內政局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一些原來地位顯赫的舊貴族正在退出歷史舞臺,逐漸被趙、韓、魏、智、範、中行六家所取代,形成異姓大夫專權的局面。六卿相互之間圍繞晉國統治大權和土地也展開了激烈地明爭暗鬥,矛盾十分尖銳。在這場角逐中,趙氏家族曾一度凌駕於眾卿之上,但自“下宮之難”後一蹶不振,直到趙鞅父景叔繼位,其勢力仍不及範氏、中行氏。這種局面延續到趙鞅繼位初期。年僅20多歲的趙鞅執政以後,在復興趙宗室的責任感的驅使下,勵精圖治,終於使趙氏東山再起。

趙鞅在政治上表現得極為成熟。昭公二十九年(前513年),趙鞅、荀寅佔領汝濱,令晉國民各出功力,共鼓石為鐵,以鑄刑鼎,上刻範宣子所用“夷鬼立法”。其核心是倡導“法治”,以法作為社會的行為規範,具有明顯地反對宗法分封制的非正統色彩,因而曾遭到孔子的貶責。

頒佈成文法,具有歷史的進步性。它使罪與非罪的標準明確並昭示於眾,實際上是對奴隸主“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的黑暗恐怖政治的否定,體現了社會進化的要求。李悝在總結趙鞅“刑鼎”,子產“刑書”,鄧析“竹刑”的基礎上,寫成了《法經》,使法家文化日臻完善,成為新興地主階級奪取政權,確立封建制度的根本理論依據。

趙鞅執政不久,六卿在逐步瓜分晉國土地和人口的同時,都在各自的封地內進行全面地改革,為最終奪取晉國的統治大權作準備。其中韓、趙、魏三家採取了比較進步的政策,而尤以趙鞅的改革措施最為徹底,改革所帶來的成效也最為顯著,為趙宗室的興盛、強大和進一步發展奠定了穩固的基礎。

經濟上,趙鞅革新畝制,調整賦稅。春秋末年,適當擴大畝制有利於農業和地主經濟的發展。為此,六卿都突破了“百步為畝”的舊經界,但範氏、中行氏和智氏的畝制不及韓趙魏的畝制大,韓魏的畝制又不及趙的畝制大。趙氏畝制“以百廿步為寬,以二百四十步為長”。而趙氏賦稅卻最輕,範氏、中行氏、韓魏“伍稅之”,趙氏“公無稅焉”。孫武分析了六家改革後,認為趙氏改革是比較成功的,因此“晉國歸焉”。

政治上,趙鞅禮賢下士,選賢任能。他重用董安於、尹鐸、傅便、郵無正、史黯、竇隼等人,同衛莊公、扁鵲、姑布子卿等名土的關係也極為融洽。趙鞅虛心納諫,表彰敢於指出他錯誤的臣下。趙鞅派尹鐸治理晉陽,事先告訴他一定要拆除荀寅等人所築的壁壘。尹鐸到任卻加固增修原有的壁壘。趙鞅到晉陽,看到壁壘,一定要殺掉尹鐸才入城。經人進諫,指出增修壁壘的必要,趙鞅反而“以免難之賞賞尹鐸”。趙鞅家臣週會“好直諫”,周舍死後,簡子每每聽朝,常面露不悅,大夫請罪,趙鞅說:“諸大夫朝,徒聞唯唯,不聞周舍之鄂鄂,是以憂也。”“簡子由此能附趙邑而懷晉人”。

軍事上,趙鞅獎勵軍功,以功釋奴。晉定公十九年(前493年),趙鞅率軍迎戰增援範氏、中行氏的鄭國軍隊,誓師時宣佈,“克敵者,上大夫受縣,下大夫受郡,士田十萬,庶人工商遂,人臣隸圉免”。這個命令的頒佈,大大鼓舞了晉軍計程車氣,對取得戰爭的勝利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改革使趙氏的經濟勢力得到增強,政治威望得到提高,徹底改變了過去趙氏處於劣勢的不利狀況。此後,鞅秋聯合韓魏,把矛頭指向六卿中最主要的對手範氏、中行氏兩家,揭開了討伐戰爭的序幕。

趙氏與範中行氏之間爆發的這場衝突,導火線是暫住邯鄲的衛貢五百戶人口的歸宿問題。實際上,這是新興的異姓強族覬覦和爭奪晉國大權的鬥爭的必然反映。

定公十三年(前497年),趙鞅想把衛國進貢的五百戶人口從邯鄲遷往晉陽,遭到同宗大夫趙午父兄的拒絕,趙鞅一怒之下,

殺了趙午,於是,趙午子稷、臣涉賓“以邯鄲叛”,午是中行氏(荀寅)之甥,而荀寅又是範氏(士吉射)的姻親,因而得到範氏、中行氏的支援。秋七月,範氏、中行氏以晉君名義伐趙氏之宮,“趙鞅奔晉陽”。這場歷時八年的戰爭以範、中行氏的失敗而告終。

趙鞅之所以能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首先是因為他十分注意建立可靠的根據地。趙鞅先後派董安於、尹鐸治理晉陽,尹鐸到晉陽後,立刻“損其戶數”,調整賦稅,爭取民心,修建壘堡,加固城防,使晉陽成了趙氏穩固的後方。其次,趙鞅善於利用六卿之間的矛盾,結成反對範、中行氏的統一戰線。戰爭爆發時,整個晉國兩大敵對陣營各派的組合,力量對比的變化瞬息萬變,錯綜複雜。趙、韓、魏、智氏之間,四家權卿與晉君之間,特別是趙氏與智氏之間矛盾重重。然而,在未取得對範氏、中行氏的最後勝利之前,趙鞅儘量避免與他們發生衝突,注意爭取韓魏智氏,特別是晉君的支援。對智氏的脅迫,他委曲求全,默許有功之臣董安於自殺。當範、中行氏以晉君名義伐晉陽時,趙鞅沒有公開反叛晉。侯,並設法儘快恢復同晉公室的關係,從而得到國人的擁護,扭轉了戰爭的不利局勢。再次,趙鞅還非常注意改善同別國的關係。哀公四年(前491年),趙氏與範、中行氏戰事正酣,楚乘晉內亂,“乃謀北方”。趙鞅被迫妥協,對土蔑說:“晉國未寧,安能惡於楚,必速與之。”遂“致九州之戎,將裂田以與蠻子而城之”,滿足了楚國要晉引渡戎狄的要求,避免了晉楚之間的直接衝突。最後,作為晉軍統帥,趙鞅身先士卒,具有勇於犧牲的精神。哀公二年(前493年),晉鄭兩軍戰於鐵,趙鞅中箭負傷,面部血流不止,卻“鼓音不衰”。趙鞅攻衛,他虛心聽取燭過的勸告,“去犀蔽屏櫓,而立於矢石之所及”,指揮作戰,故能“一鼓而士畢乘之”。

這場戰爭的結果,是中行文子、範昭子奔齊,“趙氏竟有邯鄲、柏人”,形成“趙名晉卿,實專晉權,奉邑侔於諸侯。”的局面。

從哀公六年(前489年)至哀公十七年(前478年),趙鞅為避免同智氏之間矛盾的進—步激化,轉移國內視線,鞏固既得利益,又發動了一系列討伐衛、齊、魯、鮮虞的戰爭。哀公六年,趙鞅帥師伐鮮虞。哀公十年春,趙鞅帥師伐齊。哀公十四年春,伐衛。然而,這一程序因趙鞅染疾而中斷,“使太子無恤將而圍鄭”,從此,趙鞅退出晉國的政治舞臺,結束了他叱吒風雲的政治生涯。晉出公十七年(前458年),“簡子卒,太子無恤代立,是為襄子。”四卿中年資最長的智襄子(智瑤),乘機獨佔了大部分範氏、中行氏故地,把持了朝政,取趙氏而代之,成為四卿中最強的勢力。導致後來與趙氏的戰爭,使晉國曆史程序出現反覆和挫折。

綜觀趙鞅生平事蹟,可以說他對春秋戰國的歷史發展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作為新興地主階級的代表人物,趙鞅在軍事上討伐晉腐朽勢力的同時,在經濟、政治、思想各個領域也向舊的宗法制度發起猛烈衝擊,嚴重動搖和瓦解了奴隸制的基礎,加速了晉國封建化的程序,其影響甚至波擊到中國歷史發展的整個過程中。

這是因為趙鞅改革為趙氏立國奠定了基礎。趙鞅繼位之初,趙氏家族已處於存亡絕續的關頭。由於趙鞅採取了卓有成效的革新措施,使趙宗室的勢力迅速增強。趙襄子正是在繼承其父改革的基礎上,爭取民心,任用賢臣,虛心納諫,終於同韓魏一起滅了“貪愎好利”的智氏,才有晉靜公二年“滅晉後而三分其地”的結果,韓、趙、魏“三家分晉”實際上奠定了戰國時期七雄並立的爭霸格局。

趙鞅的經濟、政治、軍事改革措施最為徹底,很少保留奴隸制殘餘的痕跡,加速了春秋戰國時期,甚至整個中國歷史發展的程序。

趙鞅澆鑄了戰國時代近200年燦爛的趙文化基業。晉自西周初年立國,即奉行“啟以夏政,疆以戎索”的基本國策,具有融和不同民族文化的傳統。趙鞅、趙襄子兩代改革後,進一步發揚光大了晉“觀事而製法,因事而制禮”的優秀傳統,使趙文化含有“中原古文化的農耕文明和北方古文化的草原文明二位一體”的典型特徵。在經濟、軍事、文化、商業、建築等方面以其鮮明的風格豐富和發展了中華民族的古代文化,為中華民族的進步作出了應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