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卷中,柏拉圖闡述了自己的共產思想中的大貌,說明了自己對戰爭的認識(這個共產思想實際上也是對第一卷中特拉需馬科的迴應,即正義應該是強者為弱智服務。);而在城邦建立可能性上,他也承認只要找出與他相似的,或者是能夠實現可能就滿意了,而我們目前只是在言語上建立這個城邦,並指出那個方式是讓哲學家當王,或者王成為哲學家(根據老師的提醒,這句話位於整個理想國的最中間)。最後透過意見與認知的差別,初步說出了他的理念論。我們在第六卷將繼續蘇格拉底之間的對話。

在第六卷中,蘇首先分辨出哲學家與似哲學家的人之間的區別:即類哲學家人的靈魂中缺少對那個“是”的把握,而哲學家則相反。在這種情況下,哲學家能把守護者的工作做好,併成為擁有崇尚正義,反對虛假;追求剋制,反對過度;以及記憶力強,慷慨大度,熱情好學等等的品質。

但是,阿黛依曼託斯卻提出了質疑:你說的這些哲學家的品質確實可能是真的,但現實是,哲學家在目前的城邦中一無所用,甚至造成了極大的惡。(注意:據老師提醒,這裡代表的意義更大,實際上是暗指城邦對蘇格拉底等哲學家的拷問,以及柏拉圖對蘇格拉底之問的迴應。)蘇聽後也承認了他說的是事實,並透過一種譬喻來展示哲學家在現在城邦的處境。他認為哲學家正處在一個追名逐利,只顧當下的城邦中。哲學家對智慧的熱愛對於這所城邦中的大部分人來說顯然無益甚至有害,因此,他們對城邦一無所用。

在這種情況下,由於擁有哲學家的天性的人本來就少。而在這種環境下,即使任何一種物質上的好都會影響這種天性的自然發展,如:勇敢、正義等等。除此之外,如果哲學家能夠逃離這種限制,找到自己的路,也會被一些城邦中的強權透過輿論上的壓制或者是武器上的批判導致難以發聲,而哲學也會因為這些人而被玷汙,被掩飾,而使眾人離其越來越遠;即使這些因素也能擺脫,這些人也會因為身邊人的利用和吹捧而離理性越行越遠。最終,如果哲學家真的出現,他也只能盡力的保持自身的純淨,而很難對城邦進行貢獻。

說完後,蘇又繼續說明目前的城邦沒有一個適用於哲學家,除了我們言語上建立的那個城邦。而城邦應該這樣對待哲學才不至於毀滅:對有哲學家天性的人在幼年時給予良好的音樂與體育教育,在其成年時讓他參與護衛者的工作,在成年之後進行哲學的思考。

顯然,阿黛依曼特被說服了,但他卻又提出了新的問題:怎樣讓聽眾信服你(蘇)說的話呢?蘇指出:由於我們說的事,現實中還未出現,群眾不相信是很正常的。但他堅信——只要過去,現在或者是未來,出現了哲人王,他所說的就會實現。而現在,我們只需要用理性,溫和的態度去解釋上面的所說,群眾就可能會相信。而一旦哲人王出現,他就會把他追求是的品質推而廣之到全城邦,從而對城邦淨化。而這時,一切也不言而喻了。

渡過了三次浪潮,蘇又提出了新的問題:該用什麼樣的教育方式培養我們的城邦政體的維護者。而他是這樣回答的:首先要使哲學家成為護衛著;其次,由於一個不完善的東西不能成為任何東西的尺度,因此我們應該對這個最大的好進行考察。這個最大的好對普通人而言是快樂,對某些高雅的人而言卻成了“智慧”。然而他們也說不出這個智慧是什麼,卻說成是”好的智慧”。這是由於他們沒意識到同一個東西由多方面的特性,既是善的,也是惡的;並只追求到表面的美麗或正義。而這些人的靈魂雖然隱約知道“是”的存在,卻不對這抱有信心,並最終得不到真知。

最後,蘇又大量透過比喻與詩的方式,來說明他的實在論。(注意:在前文中,蘇是用了大量篇幅來批判這些詩人,而現在對於形而上學的東西,他卻也採取了這一手法,是否可以說明柏拉圖認為詩更能表現這種東西呢?)並說出了他的四段論。(由於此論過於萌芽,也缺少細節,就不寫對其的理解了,有興趣可以交流。)

從第六章中,我們能感受到柏拉圖在背後所精心設計的種種東西;隱隱約約的,我們可以認識到,他所設計的這個城邦也是對於某些問題的迴應。而他本身對於真理的,理性的,智慧的熱愛,也在這一章中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這也是柏拉圖之所以能傳之後世並影響至今的原因把。

我還是找一個問題來談談看法,儘管我說得東西十分淺薄。但我仍然想對哲學家如何在城邦裡生存這個問題來探討探討。即:是否有一個政體需要適應哲學人;或者哲學家是否應該去適應這個政體。更本質的來說:哲學家該如何在城邦中生存?

這個問題顯然不是三言二語就能說清楚的,我也不認為我能給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但它確確實實的,不僅存在於雅典時期,而在我們現代社會顯得更為突出——雖然近代哲學一度有科學化的傾向,然而在二十世紀末期,隨著自然科學本身的缺點暴漏出來,哲學家們又對這一傾向進行了反思。

究竟什麼樣的生活是一個哲學家所應該保持的?是柏拉圖所說的對於那個存在無限的追求而忘記了一切嗎?可是,我們發現,我們雖然對於自己理性對於認識真理的無限追求充滿信心,可是卻忽略了一些東西,用康德我話說,就是實踐理性。如果我們真的跟柏拉圖所說的一樣,我覺得,反而也是把哲學給縮小了。然而,實踐理性雖然也是理性,卻也有其限制,他也只能告訴我們不是什麼,或者把一切拋開,告訴我們應該是什麼。這些東西當然是能信的,但我仍覺得他們仍然對最終極的關懷缺少一種最根本的解釋。也許,人就是這樣,人就是矛盾的生物,我們也許真的不能在這之間做平衡。因為平衡本身就是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