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末世文的惡毒女配並且和男主在一起?請問要來點兔子2021-08-28 14:45:18

第1章 我想——毀了你

斑駁的青石磚上爬滿了滑膩的青苔,蜘蛛網結在殿梁,描金花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這般破落的冷宮,此時殿門被緊緊鎖住,連窗也被從外頭釘死,只餘了一個小口,供人送食用。

蘇蔻青蜷縮在角落裡,緊緊咬著下唇,眼中一片混濁。

她的髮絲凌亂地垂下,貼在臉側,久不見光的面頰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在這片黑暗之中,她已經顧不得儀表,滿身狼狽。

“皇子妃,奴婢們來給你送食了。”

幾個嬉笑的女聲從殿門外傳來,緊接著便有飯菜直接從門上的小洞裡滾落下來,掉在地上,頓時沾上了灰。

蘇蔻青連眼都沒有抬,只是抱著自己的手臂又緊了緊。

這般的羞辱已經持續了許久,自六皇子登基,她這個正妃卻反被打入冷宮,連母家都一夜失勢,這些宮女便不把她當人看了。

她身為候門嫡女,自幼受的教育便是脊樑骨不能彎下,這幾日的吃食皆不肯動,堆積在那裡已然餿了,發出一陣陣的酸味。

今日卻似乎有所不同。

門外的腳步聲嘈雜了些,隨後殿門竟是被打開了,陽光落入殿內,刺得蘇蔻青眼睛一疼,幾乎睜不開眼。

她正閉著眼調整儀態,便聽得一個熟悉至極的女聲道:“姐姐,我來看你了。”

蘇蔻青猛地睜開眼,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地看向來人,便見著一個著大紅繡鳳紋宮裝的女子,頭上戴著九尾鳳釵,眼角眉梢盡是得意。

“二妹妹?”蘇蔻青失聲叫道。

卻聽得蘇靜月身邊的宮人大喝一聲,指著她的鼻子唾了一口:“你一個破落戶,怎敢對皇后娘娘聲呼妹妹!”

皇后?

蘇蔻青被震得瞪大了眼睛,便見蘇靜月嬌弱地撫了撫鬢角,輕聲道:“姐姐莫要怪我,我與陛下也是情不自禁。”

“混賬東西……”蘇蔻青氣得直髮抖,恨聲道,“那是你姐夫啊!”

一個是她打小疼寵的妹妹,一個是扶持多年的枕邊人,他們怎麼敢!

蘇靜月笑了笑,眼中卻滿是不以為意,只蹲下了身,打量著自己的嫡姐,聲音帶著幾分得意:“妹妹今日來是要與姐姐說……大哥沒了。”

蘇蔻青猛地抬頭,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恨意幾乎噴薄而出,一時之間竟是失語。

“陛下說……大哥通敵賣國,日後京中再無鎮北侯府。”蘇靜月扶著下顎,聲音輕飄飄的,“至於姐姐……雖是罪臣之妹,卻有侍奉陛下的情分,只囚在冷宮中便是。”

“那也是你親大哥!也是你的孃家!蘇靜月——”蘇蔻青嚥下將到喉頭的一口血,聽她親口說出此等絕情話語,只抬頭看著這個她向來疼愛的庶妹,只覺得今日才第一天認識一般。

蘇靜月沒有開口,她身邊的宮女卻代替她道:“娘娘大義滅親,告發了那賊子,一個罪臣,也配做娘娘的大哥?”

大義滅親……

蘇蔻青幾乎喘不過氣,眼中已滿含熱淚,幾乎泣血,恨聲道:“好!好一個蘇靜月!”

“你到底有沒有心!”

大哥對她那般好,並未因為她的身份便對她看不起,反倒百般疼寵,打小隻要蘇蔻青有的,蘇靜月也一定有。

到底有哪裡對她不住?

到如今,偌大的鎮北侯府,竟是全數敗在一個庶女身上!

“呵。”蘇靜月嗤笑一聲,扭著柔軟的腰肢圍著蘇寇青走了一圈,酸臭的味道叫她忍不住掩住了口鼻:“姐姐你爭不過我的,從小到大,你吃的喝的用的,什麼都比我好,從那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只要是你蘇寇青的,我就一定要搶過來,這不,你幫陛下奪得了江山,我替自己奪得了陛下,從此,你蘇寇青的錦繡人生,就由我,替你走了吧。”

蘇靜月從小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要將蘇寇青狠狠的踩在腳下,看麼,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這一天,她等了好久好久了!

“我聽說,當年陛下就是被你這一雙美目所吸引。”蘇靜月的情緒幾乎癲狂,她臉色猙獰的望著蘇寇青,揚起的嘴角透出幾分詭異。

“蘇靜月!你瘋了,你想幹什麼!”蘇蔻青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掙扎起來,卻被壓得動彈不得。

“我想——毀了你。”而不僅僅只是侷限於囚入冷宮!

還不等蘇寇青再說什麼,兩個嬤嬤訓練有素的上來一把將她壓住,長時間不曾進食的她,又怎有力氣敵得過她們。

“啊——”眼睛猛地一下鈍痛幾乎要她一口氣沒能上來,再睜眼時,眼前一片黑暗,她,真的瞎了。

“皇后娘娘,陛下著人來問娘娘好了沒,今兒個是陛下給娘娘設的慶功宴,慶祝娘娘舉報有功,功居後位——”外頭小太監的聲音,蘇寇青最是熟悉不過的,那是陛下的貼身侍從。

“本宮知道了。”蘇靜月再回頭看蘇寇青的時候,臉上早已經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如今眼也瞎了,本宮可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勾人呢,哦——還有你那妙曼的舞姿。”

“魔鬼,蘇靜月,你就是個魔鬼!”蘇寇青緊緊的摟著自己往後退,她心口冰涼一片,她如何不知道這只是徒勞。

手腳被斷的蘇蔻青猛地睜大了雙眼,疼得叫不出聲,幾乎休克,大抵是悲恨過度,兩行血淚自臉頰流下,猙獰得可怕。

“蘇靜月!你不得好死!”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姐姐你,已經是不得好死了。”蘇靜月滿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傑作’,扶了扶高髻,竟像是變戲法一般,先前的凌厲瘋狂不復存在,嗓音恢復的和當初跟隨她身邊時那般甜美動人:“好啦,本宮再不走啊,陛下就該等急了,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是,皇后娘娘!”侍女齊聲。

蘇寇青狼狽的趴在地上,心中的悲涼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滔天的恨意更是讓她雙目泣血,那雙緊抓在地上的手,指甲早已翻飛,不知斷在了何處。

“若重來一世,我必要害我之人皆盡入地獄,受苦刑,萬倍——還之。”

蘇寇青氣急攻心,一口腥血噴出,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她身體裡流出去,叫她睜大了眼睛,卻終究失了力氣,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再次回籠,蘇蔻青緩緩地睜開眼睛,便發覺自己處在一個澡盆之中,被熱水環繞著。

她愣了愣神,注視著那些熟悉的擺設,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她抬起手,便見那雙手如凝脂般雪白滑膩,顯然是嬌生慣養著的,便震了一震。

蘇蔻青幾乎是衝到了鏡子前,卻見得裡頭映出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兒,眉眼間還帶著幾分青澀,卻已可見日後的絕世之姿。

正是她自己。

她看著自己那雙完好的雙眼,幾乎要笑出聲來,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臉頰。

上天佑護。

她不僅還活著,更是回到了還未嫁時。

蘇靜月,蘇靜月!

她將手指緊握成拳,連指甲陷進肉裡都未曾察覺。

“小姐,老夫人那頭來人催促了。”

貼身侍女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蘇蔻青應了一聲,整理著思緒,從記憶中理出了這一段。

若是她沒有記錯,半盞茶後她的好姨娘就會掐著她出浴時,帶著一群外男衝進來,將她的名聲毀得一乾二淨。

她的人生,便是從此開始轉折,陷入苦難。

蘇蔻青冷笑一聲,披上了衣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會兒,便坐下開始梳妝,也等著算計了她的陸姨娘。

她剛把擦乾了的頭髮披在身後,便聽得外頭一陣騷亂,緊接著她的房門便被人踹開,陸姨娘領頭,眾人一擁而入。

第2章 來日方長

蘇蔻青壓下了心中的恨意,故作驚訝地轉頭,看向衝進來的人群,微微蹙眉,先向幾個長輩問了好,才問道:“這是?”

她方才梳洗完,面板都透著水靈,髮絲隨意地垂著,卻更添幾分不加雕飾的美,叫一群大男人看直了眼。

陸姨娘見計謀竟然沒有成功,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看了身後的侍女一眼。又見這些人已然看直了眼,不由得咬牙,暗罵一聲狐狸精,才道:“不過是丟了些東西。”

“丟了東西,到蔻青房中尋什麼?”蘇蔻青垂了垂眸,才讓自己沒有登時衝上去將庶母那張臉皮撕破,只蛾眉緊蹙,嘆了一聲,道,“今日可是老祖宗壽辰,姨娘非要此時與我鬧麼。”

她僅這一問,便叫眾人的目光頓時變了。

檀木百寶架橫在門口,全當了屏風,一群人擠在那頭,一時間竟進退不得,氣氛頗有些凝固。

陸姨娘被她一句話噎住,半晌說不出話,乾笑了幾聲,卻道:“大小姐這是什麼話。”

“今日,我不與你計較。”蘇蔻青微微抬眸,不留痕跡地瞥了她一眼,殺機狠意一閃而逝,一邊朝她身後的男子們道,“此處到底是蔻青閨房,不如各位先到前院坐坐,父親應是要回來了的。”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便叫她全然成了大氣有度,反襯得陸姨娘十分小家子氣。

陸姨娘算計落空,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手中的帕子攪成了一團,心中恨恨,不由得轉頭瞪了身後臉色發白的婢女一眼。

蘇蔻青敏感地察覺到她的動作,順著目光看去,便見著了她房中一個伺候的婢女,冷笑一聲,只記在了心中,便站起身來,朝眾人一禮。

“瞧著時辰,前頭的酒宴應是將開了的。”她笑了笑,便揚聲叫道,“阿年,給幾位叔伯帶路。”

一個婢女應聲而入,領著眾人魚貫而出。

蘇蔻青這才斂了笑容,沉下臉,一手從梳妝檯側的筐子裡抽出一卷畫,緩步從陸姨娘身邊走過,聲音極輕:“妾室,若是耀武揚威叫主子不喜,便病逝吧。”

話音剛落,她已然出了房門,帶著幾個丫頭往後院去了。

到底是勳貴之家,老夫人又是侯府中的寶塔尖,一場壽宴擺得極盡風光,光是後院女眷的席面便擺了三十桌。院內盡是女子低低談笑之聲,來往的婢女步履匆匆,擺放著各類墊肚的點心與潤喉的茶水。

蘇蔻青甫一進院子,便被老夫人招呼著坐到了下首,她朝老太太行了一禮,手中抱著那捲畫,眉眼帶笑:“老祖宗的壽禮——還要饒蔻青賣個關子。”

老夫人嗔了她一眼,朝女眷們笑道:“這孩子,鬼靈鬼精的。”

雖是這麼說,她語氣裡卻沒有半點不喜,反而全然是驕傲之意。

眾女眷都是有眼色的,見她得寵,自然看重幾分,紛紛出言讚許。

正賓主盡歡,其樂融融之時,陸姨娘便帶著蘇靜月從院外進來了。

“給老夫人請安。”陸姨娘行著禮,這才抬起頭來,叫眾人看見她通紅的眼眶。

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就沉了沉,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大小姐……”她微微抬頭,看著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的蘇蔻青,不由得暗自咬牙,面上只作欲言又止的作態。

她自然也知道在壽宴上這麼鬧會叫老夫人不喜,只是各府女眷都在,趁著此時發作,才好讓蘇蔻青的名聲臭個徹底。

這事兒若是坐實了,轉明兒蘇蔻青囂張跋扈欺壓庶母的名聲,就能傳遍整個京城。

“今日乃是老祖宗壽辰,哪怕再如何,蔻青本也不打算髮作。”蘇蔻青面色不變,撫了撫衣角,似笑非笑道:“可陸姨娘先帶著一眾叔伯強闖蔻青閨房,如今又反咬我一口,莫不是當我是泥做的,半分氣性都沒有不成?”

前頭的事情,陸姨娘就是想否認也不行。

她咬咬牙,眼淚便掉了下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那對耳環乃是侯爺第一次予我的,我實在是急了……只是大小姐何必出口傷人,硬罵我……罵我……”

她面色漲紅,支支吾吾著不肯說,彷彿是多麼髒的話。

“姨娘。”蘇蔻青微微搖頭,一邊不留痕跡地掃過院中女眷的臉,見眾人多是不豫之色,心中笑了一聲,道:“莫說蔻青從未說過這種話……”

“便是說了,堂堂侯府嫡女,難道還教訓不得一個妾室麼?”她的話還未說完,老夫人便開口直直道。

陸姨娘猛地抬起頭,便見老夫人面色發黑,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厭惡,“丟人現眼的東西,下去!”

蘇蔻青見狀,不由得微微挑眉,端起茶水啜飲一口,含笑看著這場鬧劇。

“府中家事,叫各位見笑了。”老夫人眼見著陸姨娘被拉下去,才緩下氣來,朝眾位女眷賠罪,一邊道,“先開席罷。”

她話音落下,便有一隊婢女應聲而入,端著各式菜色送到女眷們桌上。

眼見著氣氛緩和了些,已落了座的蘇靜月才終於開口,朝老夫人笑道:“靜月身無長物,尋來了一尊金鑲玉佛像,願老祖宗福壽延年。”

蘇蔻青抿了一口湯,微微垂眸,不叫人看見自己眼中的狠厲與瘋狂。

差不多了。

她閉了閉眼,暗自嘖了一聲。

她正這麼想著,果然便聽到蘇靜月笑道:“早聽說姐姐幾月前便在忙碌著,不知是準備了什麼?說出來也好叫妹妹開開眼。”

來了。

蘇蔻青將冷得幾乎要結冰的目光從蘇靜月臉上移開,看向老夫人的眼睛,點了點頭,道:“本是想再等等,既然你這麼說,我便不再賣關子了。”

她緩緩站起身,從身後取出了畫卷,上前兩步,親手開啟交由老夫人,微微斂眸,笑問道:“老祖宗可還認得出這畫?”

“這是!”老夫人震了震,下意識地坐起身來,輕撫著畫卷的手指微微顫抖。

“不錯。”蘇蔻青點點頭,眉目含笑,確定了老夫人的猜測,“正是祖父所作。”

這副畫本是她母親留下的,乃是祖父年少時為祖母所作的肖像。

這麼一張好牌,她上一世竟沒有發覺,白白便宜了蘇靜月,叫她騙去給老祖宗獻了上去,得了寵愛。

老夫人激動得眼眶都有些紅了,連聲道好,哽咽道:“今日,只有蔻青的禮兒最得我心。”

這話一出,蘇蔻青面上的笑容便真實了七分。

她轉頭往蘇靜月的方向看去,果見她臉色大變,不由得朝她勾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這一世她有的是時間,大家,來日方長。

第3章 初露鋒芒

月明星稀,梧桐木的枝幹在夜色裡投下影子,斑斑點點的月光從葉間穿過,映在院裡。

蘇蔻青執了一卷書,半倚在榻上,微微眯眼,心思卻不知轉到了哪兒去。

“真是……”她喃喃著,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般想著,便聽見門咯吱一聲被推了開來,又猛地闔上。

蘇蔻青一時還沉浸在思緒裡,頭也懶得抬,下意識道:“汀蘭,輕聲。”

那頭好半晌沒有回話,蘇蔻青等了又等,蹙著眉頭抬頭,便見到一個黑衣男子倚著門坐著,手中握了一把長劍,劍刃寒光閃閃,血液順著劍身往下滴。

“你是何人!”蘇蔻青猛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一隻手不留痕跡地移入榻上的棉墊下,握住了匕首才覺得安心些。

司祁衍本是握緊了長劍,皺著眉頭,見了她一副警惕的樣子面色便一黑,道:“本……在下遭歹人追殺,暫借小姐閨房一用。”

“哦。”蘇蔻青隨口應了一句,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將匕首握得更緊,渾身都擺出一副欲攻擊的姿態。

這般警惕,顯然就是不信了。

司祁衍也不是個樂意解釋的人,他對女人向來不喜,聽著外頭追殺他的人似乎已經走了,便以劍身支撐著站起來,轉身便要走。

只是他手剛摸上門板,便聽得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陸姨娘的聲音最為響:“若是不心虛,為何不肯讓我們進去!”

蘇蔻青面色一變,瞪了還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朝裡間指了指,道:“滾到裡面去,不許發出聲響。”

話音剛落,也不管司祁衍聽不聽,便開了門,直直地走了出去。

“陸姨娘好大陣勢,深夜來本小姐院中,有何貴幹?”

陸姨娘本是氣勢洶洶,見她出來便弱了三分,轉了轉眼珠子,直直道:“我見著你院裡進了個男人,可是……”

“姨娘這話可不好亂說!”蘇蔻青厲聲斥道,踩著臺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中滿是厭惡,“半夜三更,帶著這麼多人來我院裡,毀我清譽,莫不是府內沒了規矩不成!”

“你!”陸姨娘得鎮北侯寵愛,養尊處優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見著往日裡像個小白兔似的吃了虧也不吭聲蘇蔻青這般強勢,不由得心中有些跳。

怎麼突然變了性子?

“我如何?”蘇蔻青冷笑一聲,道,“若不是我打斷,姨娘想說什麼?說我與人私相授受?”

“既然沒有,那一搜院子,正好證了你清白。”陸姨娘見她氣勢越發盛,反倒顯得她矮了一頭般,不由得氣急敗壞,咬著牙便喊道:“搜!”

“我看誰敢!”蘇蔻青大喝一聲,止住了那些人的動作,威嚴地掃了一眼,將這些人的面孔都記在心中。

陸姨娘見自己的人就這麼被嚇住了,氣得一陣頭暈目眩,喘著氣扶住一旁的女兒,才勉強撐住了身子。

蘇蔻青卻沒打算就此算了,冷笑一聲,將視線移到陸姨娘身上,張口便不客氣道:“陸姨娘,你莫不是得寵久了,便認不清自己身份了?”

“呵,得了些許寵愛,便真把自己當主子了。”她頓了頓聲,看著陸姨娘一瞬慘白的面色,勾了勾唇,諷刺道,“不過一介賤妾,到底也就是個奴婢,有何資格來搜嫡女的院子。”

“姐姐!”蘇靜月眼瞧著母親被蘇蔻青氣得快要暈死過去,忙上前一步,眼中帶淚,道,“母親也是為姐姐著想,不願姐姐被那些個東西迷了眼,你為何如此辱她!”

“難道我說得不對?”蘇蔻青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厭惡,反問道,“她一個妾室,卻敢冒犯府中的嫡小姐,這等以下犯上的做法若是傳出去,倒成了侯府家風不好了。”

“本小姐呢,”她抬起一隻手,指著陸姨娘,繼續往她心窩子裡戳,“也不過是,為府中著想,為庶妹著想,嗯?”

蘇靜月被她氣得發抖,一時間也顧不上這個姐姐的脾氣變化了,開口便帶著哭腔:“母親她……”

“啪——”

她話不過說了一半,蘇蔻青的巴掌便已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蘇蔻青,眼中的仇恨幾乎要壓不住。

“什麼母親。”蘇蔻青心中的恨半點不比她少,這一個巴掌下去只覺快意,全然不理會她是個什麼心情,厲聲道,“你莫不是教養在她身邊壞了規矩,你母親,只有這侯府的夫人,我的孃親一個。”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蘇靜月捂著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心中一口鬱氣出來,卻仍覺不夠,挑著眼角,不屑地勾了勾唇。

“至於這個——”她的手指又移到陸姨娘面前,聲音輕飄飄的,彷彿半點都不在乎,“不過是府中一個姨娘,蘇靜月,你懂嗎?”

幾句話的功夫,她竟然連孃親都叫不得了。

蘇靜月被這個原本笨拙的姐姐的嘴皮子嚇了一跳,只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了,一串眼淚掉下來,轉身便跑。

陸姨娘見狀,心知這女兒是往哪兒去,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上她,連帶著一幫僕人,又一大串地走了。

蘇蔻青連問一句他們往哪兒去都覺懶,嗤笑一聲,便回了房中。

“你不管他們?”出乎意料的,司祁衍竟沒有進裡間,反而像是坐在門邊聽完了一整場鬧劇。

蘇蔻青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淡淡道:“還能往哪兒去訴冤?也只有一個父親護著她們了。”

她頓了頓,從桌上捻了一塊糕點打量,一邊道,“等著吧,再過半柱香,我爹就該來叫我過去了。”

“你又知道?”司祁衍好笑,側目看她。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個膽小怕事的閨閣女子,如今看來,也有幾分骨氣。

事實證明,她的說法並沒有錯。

只蘇蔻青勒令人進屋休息,又自顧自喝完了一盞茶翻了兩頁兵書的時候,前頭伺候的小廝便敲了敲門,在外頭恭敬地道:“大小姐,侯爺叫您過去。”

第4章 示弱

既然父親派人來請,蘇蔻青斷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她嗤笑一聲,瞥了一旁低著頭啜飲茶水的司祁衍一眼,隨口道:“瞧。”

她也不指望司祁衍理她,轉頭便走了。

到底是侯府主子,承著爵位的頂樑柱,鎮北侯所居住的院子與蘇蔻青的小院簡直是雲泥之別。

院中松柏環繞,其間是一張石桌與幾張石凳,桌上還有一盤殘局。不遠處特意闢出一塊空地,供侯爺練武。

蘇蔻青到時,便見著鎮北侯摟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陸姨娘母子,溫柔安慰著,瞧起來竟有幾分一家人的模樣。

蘇蔻青諷笑一聲,便上前行了一禮,恭敬地喊道:“父親。”

“起來吧。”鎮北侯一手握著陸姨娘的柔荑,問道,“你陸姨娘說你辱及她,可有此事?”

蘇蔻青挑了挑眉,深深嘆了一口氣,揉著眉心似乎有些無奈,道,“若是給父親做妾便是辱了她,那蔻青確實無話可說。”

“你!”陸姨娘眼眶通紅,嗚嗚數聲說不出話來,將頭埋進鎮北侯懷中,一邊大哭,“若是大小姐只辱罵妾是賤婢不該把自己當做主子也便罷了,可月兒……你為何要打月兒巴掌!”

“父親。”蘇蔻青淡淡道,“蔻青問心無愧。”

她頓了頓聲,才道:“二妹妹雖是庶女,卻也是侯府的女兒,怎好喚妾為母,這規矩若是不立下來,往後嫁到婆家,難不成也要這般沒有規矩麼?”

“這,她到底是你的長輩……”鎮北侯噎了噎,握著陸姨娘手臂的手指已經不自覺地鬆了,放在膝上,卻還是道。

“父親。”蘇蔻青搖了搖頭,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看向鎮北侯的目光中充斥滿了委屈不解,“您說得是,蔻青本該尊愛長輩。”

“只是父親。”她凝視著這個給了她生命的男人,低聲道,“女兒是府中的嫡小姐。”

“陸姨娘深夜帶人擅闖女兒的院子,口口聲聲說女兒與人私相授受,要搜院。父親!”她喚了一聲,眼中也含了淚,哽咽道,“是誰與她這般大的權利?是您麼?”

她知道鎮北侯最吃女子柔弱落淚的這一套,此時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只是心中不免唾棄一聲父親色迷心竅,連事情都看不清,面上卻還是梨花帶雨。

陸姨娘教她身為嫡女決不能流淚示弱,叫她強勢了一輩子,最後卻落得一個淒涼收場。

如今,眼淚本就是最好的武器,她憑什麼收著斂著?

“父親,您告訴女兒,是您麼?”她輕聲道,緩緩合上了眼睛,一串眼淚便順著臉頰掉了下來,彷彿很是絕望的模樣。

鎮北侯見女兒這副模樣,又知她向來最是老實,絕沒有主動陷害人的道理,不由得黑了黑臉,看向陸姨娘的眼中便多了幾分懷疑與不喜。

若真是這樣,他便要好好想想了。

老夫人可還沒死呢,她老人家發話之前,掌家之權就得留在她手中。

既如此,陸姨娘又是哪裡來的辦法,讓這麼一大群人越過老夫人,聽從她的指揮?

他最是多疑,想問題向來愛往深處挖,一時間,看向陸姨娘的目光竟是連殺意都有了。

陸姨娘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白了白臉,知道這一次是她輸了,咬了咬牙,便朝蘇蔻青道:“既如此,卻是妾冒犯小姐了。”

她到底還不甘心,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鎮北侯的神情,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只是妾實在擔心,那男子闖入大小姐院中,乃是妾親眼所見,如今大小姐卻不肯承認……”

“夠了。”鎮北侯沒有聽完她的話,便打斷了她,眉頭已經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閉嘴。”

原先還不覺得,如今一看卻是發覺了陸姨娘的蠢。

鎮北侯府嫡出小姐院裡藏了個男人,這種流言一傳出去還得了?不僅是蘇蔻青一人,整個侯府的臉面都要丟個精光。

蘇蔻青早知他會如此抉擇,此時並不意外,只故意嘆了一口氣,朝鎮北侯行禮告退:“既無事,女兒便先回去了。”

鎮北侯擰著眉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只隨口應了一聲。好在蘇蔻青並不在意,轉頭便直接出去了。

待到蘇蔻青到院裡,圓月已經上了樹梢,她輕手輕腳地回了房,便見司祁衍半點沒有客人的自覺,已經自己躺在軟榻上了,只是雙手抱著劍,在她推門的那一刻便睜開了眼。

“你倒是好大臉。”蘇蔻青暗自翻了個白眼,道。

司祁衍笑了一聲,並未說話,只是歪著頭注視著蘇蔻青。

蘇蔻青嘖了一聲,也在一旁坐下,道:“王爺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她特地在來訪二字上加重了讀音,生怕司祁衍聽不懂她的諷刺。

“你知道我的身份。”司祁衍沉默了一會兒,忽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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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盛寵嫡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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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嫡女妃】閱讀全書

穿成末世文的惡毒女配並且和男主在一起?扁桃體永不發言2021-09-11 23:08:24

穿成末世文的惡毒女配並且和男主在一起?

蘸了鹽水的刑具,宛若一條吐著猩紅芯子的毒蛇,在陰冷的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重重地落在我的後背上。

一下,又一下,鮮紅浸透了白色的衣裳。

觸目驚心的紅,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越發顯得妖豔詭異。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咬破了嘴唇,卻沒有哭一聲。

他說過,說我哭起來像個女人,他不喜歡。

“給哀家記住,你是男兒身,是先帝唯一的皇子,是大魏的皇帝!”太皇太后眸子裡滴著猩紅,瘋狂地揮舞著刑具,用最為惡毒的語言咒罵著,“再敢接近男人,看哀家不殺了你那沒用的娘!”

惡毒的話語,如一根根塗滿了劇毒的銀針,惡狠狠地刺著心臟。

我叫元禎,大魏孝明帝唯一的女兒。

先帝駕崩,朝堂動盪不安。為了大魏江山,太皇太后讓剛出生的我假扮皇子,登上了皇帝寶座。

從小到大,我不曾有過一件女孩玩具,更不曾穿一次女孩衣裙。

每一天,我都過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被人看穿身份。

我知道,一旦被揭穿,到時候死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太皇太后,還有冷宮中那個瘋瘋癲癲的生母潘充華。

小時候還好一點,反正男孩女孩差別不算大。直到初潮來臨,身體開始發育的時候,我的噩夢便開始了。

每天,太皇太后派來伺候我的心腹嬤嬤便會用一條白色的束帶,將那如雨後春筍般正蓬勃發育的胸脯緊緊捆住,並密切關注癸水的日期,生怕出一點點紕漏。

這天,身為九五至尊的我收到了太皇太后的一份大禮——鞭刑!

因為,我愛上了一個男人。

他叫蕭寒,攝政王獨子,亦是我自幼的伴讀。

他,就像一抹陽光,照亮了我灰暗苦澀的人生,讓我知道世界原來並不僅僅只有黑白兩色。

蕭寒表面極為冷漠,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可我偏偏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

因為,他是皇宮裡唯一真心對我好的人。

發洩完心頭的怒火,滿頭大汗的太皇太后終於累了。

她扔下刑具,歪在貴妃榻上,唇邊泛起一抹陰森古怪的笑容:“哀家給蕭寒賜婚了,就在不久之前。“

聽了這話,我只覺得心臟驟然一緊。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驚愕地抬起頭。

太皇太后聽了,笑聲越發淒厲起來,扭曲的面容宛若鬼魅般陰森恐怖:“為什麼?不給他賜婚,難道還要把他留給你?呵呵,他可是攝政王的獨子,將來可是要封侯拜相的,又怎麼可能給你當丈夫呢?“

心,被寒冰包裹,直接墜落無盡的深淵。

她說的沒錯,蕭寒是天之驕子,將來是要封侯拜相的,我這種傀儡和他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雖然早就猜到了結局,可一旦現實擺在面前時,撕心裂肺的痛苦順著四肢百骸蔓延到每一根髮梢,連一頭長髮都在無助痛苦地顫抖著。

“記住,你是男兒身,是大魏的皇帝!“太皇太后目光陰沉,沙啞的聲音裡透著一股來自地獄的氣息。

看著眼前那搖曳的燭火,我默默地對自己說:“我是男兒身,是大魏的皇帝!我和他,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淨鞭刺破微冷的空氣,重重落在漢白玉鋪成的地面上,發出一陣淒厲的響聲。

我聽了,心臟不由的抽搐了幾下。

又到上朝的時候了,由於傷勢太過嚴重,太皇太后便垂簾聽政,將我扔在了含章殿。

連續三天未上朝,朝臣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所有人都知道,我只不過是那冰冷皇位上的一個傀儡,朝堂上的主角不過是太皇太后和攝政王二人。其他人,都只不過是些可有可無的跳樑小醜罷了。

自從我落地那一刻,他們便一直在鬥,鬥了那麼多年,依舊未分勝負。

不過,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卻絲毫沒有影響我和蕭寒的關係。

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蕭寒時,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他一臉桀傲地站在含章殿前,素緞長袍宛若流水般傾瀉而下,在陽光下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美的宛若一幅畫。

驕傲的他,原本是不屑於做我這個傀儡皇帝的伴讀,太皇太后更是不想讓攝政王在我身邊安插一雙眼睛。

然而,在這場較量中,攝政王還是贏了。

一切,都不能以個人意志為轉移。在這個冷漠無情的朝堂上,拳頭硬的才有話語權。

光陰,在綿綿密密的糾纏中匆匆流逝。

我和蕭寒,也一天天長大。

從最開始的彼此警惕,到後來的親密無間,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漸漸的,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萌生。

在那一刻,我才清楚地知道,自己並非什麼男兒,而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少女!

我也渴望溫情,也渴望愛。

然而,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太過奢侈!

暗戀,是如此的痛。

每次,我都不敢直視他那熾熱的目光,生怕被看穿心事。

無奈中,只能將對他的愛意深藏在心底,再加上一把永不開啟的鎖。

原以為,這份愛將隨著我的屍身埋進陵墓,永遠不會有人知曉。

可誰也不曾想到,生日前的那一晚,在和他喝了整整一罈桃花釀後,他輕輕地捧起我的臉,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映著如水的月華,眼底清晰地映著我那張酡紅的臉。

“如果你是女人多好,那我一定娶你!“蕭寒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夜色中迴盪著,聽起來極為曖昧。

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心中不由的小鹿亂跳。

藉著酒勁,我笑著將那個秘密吐露:“那你娶我吧!我愛你,一直都很愛!“

當時頭好痛,我記不清楚蕭寒當時的反應。只知道一覺醒來,他早已經沒了蹤影,地上唯有那個孤零零的空酒罈。

事後,被太皇太后發現,所以就有了那夜的鞭刑。

一想起蕭寒,心臟上便如刺了密密麻麻的銀針般,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我想,他應該不會再來了。

像他那樣孤傲高貴的世子,又豈能被人褻瀆?即便是皇帝又如何,更何況像我這樣一個無用的傀儡。

他喜歡的是女人,不是我!

“聽說你病了?”耳畔,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一聽那個熟悉的男聲,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立刻將被衾往上拉了拉,遮住後背那片觸目驚心的傷痕。

“朕……朕沒事……“我一臉慌亂,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只不過是普通風寒而己,休息幾天就好了。“

強忍著後背的疼痛,吃力地抬起頭來,透過明黃色的薄紗帳,清楚地看到了蕭寒那宛若青松般挺拔筆直的身影。

能再次看到他,真好!雖然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他,會不會因那天晚上的話心存芥蒂?

帳外,傳來了一陣極低的嘆息聲,在這偌大的含章殿中,聽起來極為落寞寂寥。

“你身體還是這麼差,像個……“話說了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

我知道,他想說我像個女人,可我本來就是女人!

“對了,聽說太皇太后給你賜婚了?“我勉強笑了笑,故意轉移話題,”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呢?“

心隱隱作痛,卻又無可奈何。

他早晚要娶妻生子的,命中註定不會屬於我。

我知道,我們做不成夫妻。如果連朋友也沒的做,我想自己一定會死掉的。

話音未落,明黃色的紗帳被一把撩開,一張蒼白憔悴的臉龐赫然在眼前浮現。

幾天未見,他清減了許多,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深地陷了進去,眼底濃濃的怒意卻如潮水般溢了出來。

“你就這麼希望我成親?“蕭寒聲音冰涼,狹長的丹鳳眼中烽火連天。

我心中驟然一緊。

不希望又如何?我一傀儡,又豈有扭轉乾坤之力?

“那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攝政王只有你一個兒子,他一定著急……”

尚未說完,只見他那琉璃般的眼瞳彷彿裂開一道細紋,宛若枯葉的葉脈般迅速蔓延開來。

“著急?“蕭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字一頓地說,”如此說來,皇上那天晚上是在戲弄微臣了?“

那天晚上?

我聽了,心臟重重一沉。

難道,難道他也……

不,這不可能!

現在的我是男兒身,他怎麼可能也存了那樣的心思?他喜歡的可是女人!

見我不語,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紗帳,蒼白的指節清晰可辯。

“既然如此,那麼微臣告辭!“蕭寒目光驟然一緊,一用力,將那明黃色的紗帳扯下。

他決然轉身。

昔日的他,宛若一座高聳雲天的豐碑般萬人矚目。而如今,卻給人一種羸弱的感覺,恰似一隻無助的孤雁。

看著那孤單落寞的身影,只覺得心臟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再也無法收拾。

“蕭寒!“我鼻子酸酸的,啞著嗓子喊道。

悽楚哀怨的聲音,彷彿孤雁痛苦的哀鳴。

他身體一僵,停下了腳步。

我流著淚,哽咽地說:”你……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

暗戀苦如毒藥,可當他雙手把真心捧到面前時,我卻遲遲不敢接受。

他喜歡女人,我無法以女兒身朝夕相伴;他喜歡男人,而我卻是女兒身!我和他,隔著一條長長的銀河,今生註定只能隔河相望。

不過,一個“我”字,足以讓他明白我的真心。

那個“朕”字,是屬於君王的。而“我”,才是屬於他!

蕭寒身體重重一顫,笑聲格外清冷:“微臣不敢。待大婚之日,還望皇上能賞臉喝一杯喜酒!”

篇幅有限,未完……

書名:鳳凰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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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吟】閱讀全書

穿成末世文的惡毒女配並且和男主在一起?小鉗子的快樂2021-09-14 20:38:20

第1章幕後黑手

“詐、詐屍啦!”

冷宮的圍牆裡傳來宮女淒厲的叫聲。

沈煙柔剛剛睜開眼睛,一盆涼水就迎面撲來,讓她剛才還有些發脹的腦袋,瞬間被澆了一個透心涼。

沒來得及看清潑了她一盆冷水撒丫子就跑的是誰,沈煙柔伸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

此刻的她,正躺在一片雜草叢生的草地上,而在她的不遠處,是一片年久失修的古代建築。

這裡是……

“轟——”

正在沈煙柔疑惑之際,一道陌生的記憶,如同剛才那盆涼水一樣,砸向了她的腦袋,讓她的心更涼了。

她堂堂21世紀的金牌特工,因為高空棧道斷裂喪命就算了,居然連穿越都這麼悲催,穿越到了一個冷宮棄妃的身上!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沙沙沙……”

正在沈煙柔悲憤交加、感嘆原主的‘自作孽不可活’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呵。”

唇角溢開一抹冷笑,沈煙柔的眼中迸射出精光,飛快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聲源處快步衝了過去。

誠然,原主是自作孽、不可活,招惹了太多不該招惹的人,引起了皇帝的厭棄,但是真正讓她入冷宮的罪名——害死其他嬪妃,卻不是原主幹的!

很明顯,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而在她穿越來之前,原主因何而死,記憶太模糊,她實在是回憶不起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原主肯定是被逼死的!

那麼,現在藏身在暗處的這兩個人,也許可以給她答案。

“嗖!”

沈煙柔的身形,猶如鬼魅,飛快的出現在那兩個人的面前,沒等他們作出反應,沈煙柔便已經欺身上前,利落的手刀,直接劈暈了其中一個,反手奪過另一個人手中的長劍,割裂了他的喉嚨。

“你、你……”

被割裂喉嚨的殺手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沈煙柔,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一個弱女子手中。

“這點功夫,也敢來暗殺我?”

沈煙柔冷冷的瞥了那個殺手一眼,猶如暗夜中的王者,唇角勾起冷厲嗜血的弧度。

她好歹也是21世紀的金牌特工,身手在世界上都是排得上號的,眼前這兩個殺手,在她眼裡不過是臭魚爛蝦罷了。

沒有再看那個殺手的屍體,沈煙柔粗暴的踹了被她劈暈的殺手幾腳,愣是將可憐的殺手踹醒了。

“沈煙柔,你……”

那個殺手甦醒過來,想到昏迷前的畫面,驚懼交加的看著沈煙柔,同時四下環顧,似乎是在尋找自己的同伴。

“別找了,他已經死了。”

沈煙柔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殺手,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想要活命的話,就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功夫?”

那個殺手看著沈煙柔,眼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忍不住問道。

沈煙柔的眸光一寒,手中的長劍架在那個殺手的脖子上,冷聲說道:“是我在問你問題,你沒有反問的資格!”

“你……”

彷彿是被沈煙柔冷厲的眸光震懾住,那個殺手竟是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沈煙柔冷冷的掃了這個殺手一眼,聲音如同來自煉獄,充滿了寒意:“識相的話,就立刻告訴我,否則我有一千種讓你開口的法子!”

“我……”

那個殺手的神色有些猶豫,很快又被決絕取代。

看到殺手眼中的決絕,沈煙柔下意識的想要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這個殺手服毒自盡了。

“死士?”

沈煙柔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有意思!”

原主是典型的胸大無腦、囂張跋扈,整個後宮的女人,恐怕都和她有仇,要讓她分析到底是誰在暗中害她,她一時間還真是分析不出來。

只不過,既然派了殺手來殺她,若是殺手遲遲不回去覆命,幕後黑手肯定會再派人來附近打探,而她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想到這裡,沈煙柔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貓著身子離開了冷宮,打算到附近打探一下情況。

“站住!”

可誰知道,剛出冷宮的門,耳畔就響起了一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

以原主對這道聲音主人的痴狂,沈煙柔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身後站著的人——東玉國的皇帝君宇寒。

可以說,原主對君宇寒愛的有多深,君宇寒對她的厭惡就有多深,要是讓君宇寒看到她偷偷溜出冷宮,肯定不會有她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沈煙柔當機立斷,假裝沒有聽到,飛快的向前走。

“砰!”

一頭撞到君宇寒結實的胸肌上,沈煙柔有些吃痛的捂住了額頭。

“沈!煙!柔!”

君宇寒冷厲的視線,落在沈煙柔的臉上,彷彿要用眼神將她千刀萬剮。

對上君宇寒那黑的堪比鍋爐灰的臉,沈煙柔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沒看出來,這個狗皇帝的功夫這麼好,以沈煙柔這具身子的身體素質,她恐怕不是這狗皇帝的對手。

更何況,這狗皇帝可是東玉國的主人,她就算真能打過他,也出不了這皇宮。

想到這裡,沈煙柔二話不說,一把撲向了君宇寒,如同一條八爪魚一般,掛在了君宇寒的身上,放聲大哭道:“皇上!救命啊!有人要殺臣妾!”

作為一個金牌特工,面對敵人的時候,要快、狠、準,而面對過於強大的敵人,要能屈能伸!

“你……”

君宇寒萬萬沒有料到,沈煙柔居然會一把抱住他,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一向不喜歡旁人觸碰的他,皺了皺眉,伸手想要推開沈煙柔,可沈煙柔早就用上了巧勁,君宇寒根本無法推開她。

他的臉色更加陰沉,聲音如同萬年寒冰般,充斥著冷厲:“沈煙柔,立刻、馬上從朕身上下去!”

“我不要!”

沈煙柔死死抱住君宇寒,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哭哭啼啼的說道:“皇上,真的有人要殺臣妾,臣妾好害怕。”

“下去!”

迴應沈煙柔的,只有冷厲。

沈煙柔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好歹也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這麼抱著他撒嬌,這個狗皇帝居然只想著推開他,他要不是皇帝,能娶到老婆算她輸!

第2章打臉蘭嬪

“皇上,這……”

被君宇寒下令在不遠處等候的侍衛,聽到君宇寒的呵斥聲,忙不迭是的跑了過來,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不是說柔妃一向不得皇上喜愛嗎?

那這麼大庭廣眾的抱在一起,到底是幾個意思?

侍衛們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君宇寒看到了他們,臉色鐵青的命令道:“立刻將這個瘋女人給朕拖下去!”

“這……”

侍衛們聞言,都不敢接話。

柔妃雖然是棄妃,可怎麼樣也是皇上的妃子,他們可不敢隨意觸碰,更何況人還掛在皇上身上呢!

看出了侍衛的猶豫,君宇寒眯了眯眼睛,冷聲呵斥道:“需要朕重複第二次?”

“不用、不用!”

沒等侍衛們說話,掛在他身上的沈煙柔就搶先回答道:“臣妾自己下來就是,不需要勞煩侍衛大哥出手!”

“哼!”

君宇寒看到老老實實從自己身上下來的沈煙柔,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剛才他讓她下去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個瘋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要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他真恨不得立刻將她丟出宮去!

“皇上……”

就在這時,一道嬌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沈煙柔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穿著粉色宮裝、打扮妖嬈的秀麗女子。

按照原主的記憶,沈煙柔很快知道了這個女子的身份:蘭嬪。

這個蘭嬪自恃美貌,一向和沈煙柔不對付,只不過出身比沈煙柔差了一截,讓她也不敢在沈煙柔面前太放肆,如今沈煙柔落入冷宮,她這是打算落井下石了嗎?

果不其然,蘭嬪走到沈煙柔和君宇寒的面前,一副才看到沈煙柔的樣子,故作驚訝的說道:“柔妃姐姐……哦不,沈答應,這麼晚了,你怎麼從冷宮裡面跑出來了?難不成還想著對付旁人?”

“這麼晚了,蘭嬪你又來冷宮幹什麼?難不成是來對付我的?”

沈煙柔似笑非笑的看了蘭嬪一眼,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反問道。

“你……”

蘭嬪素來不喜歡沈煙柔,聽到沈煙柔被打入冷宮,又得知她死了又活了的事情,自然想要來看個究竟,順便好好奚落一下沈煙柔。

剛才看到沈煙柔,下意識的便想往她身上潑髒水,沒有想到這髒水沒有潑過去,反而被沈煙柔將了一軍,臉色自然不好看。

看到蘭嬪眼中的記恨、惱怒,沈煙柔不由皺了皺眉。

看來幕後黑手,不是蘭嬪!

若真是蘭嬪派人刺殺她,這個時候,她應該不會主動現身,而且她提及‘對付她’的時候,她的反應應該是驚慌失措,而不是記恨、惱怒。

“本宮只是恰好路過罷了!倒是沈答應你,沒有皇上的旨意,隨意離開冷宮,可是大罪呀!”

這個時候,蘭嬪也已經反應過來,避開了沈煙柔的話題,冷笑著說道。

“誰說我是‘隨意’離開了?”

沈煙柔冷冷的掃了蘭嬪一眼,委屈巴巴的看向君宇寒,拉著君宇寒的胳膊撒嬌道:“皇上,真的有人要殺臣妾,而且是兩隊人馬,他們自己還打起來了,嚇死臣妾了,您可不能不管臣妾呀!”

那兩個殺手的屍體,如今還在冷宮裡面躺著,若是不編造出另外一隊殺手,還真的沒辦法解釋。

更何況,若是沒有另外一隊殺手的阻撓,在這些殺手的追殺下,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跑出來?

“鬆開!”

君宇寒的視線落在沈煙柔的手上,眼中閃過一抹不耐,大步走在前面,冷聲說道:“若是朕在冷宮中看不到殺手,你便是欺君之罪!”

“這……”

沈煙柔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咬著嘴唇,楚楚可憐的說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騙您,真的有殺手!就算看不到人,也可能是跑了?”

“跑了?沈答應,你的謊話還可以再拙劣一些!”

一旁的蘭嬪看到沈煙柔的樣子,篤定她是在撒謊,眼中劃過了一抹怨毒,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君宇寒沒有說話,薄薄的唇抿著,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冷冽。

他們很快抵達了冷宮,看到了地上的屍體,以及打鬥的痕跡,君宇寒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看來這個瘋女人沒有撒謊,真的有人要殺她!

可,會是誰呢?

而且地上只有2個殺手的屍體,很明顯是另外一隊殺手乾的,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是想殺了這個瘋女人,抑或是保護她?

就在君宇寒思索的時候,一旁的蘭嬪露出一副受驚的表情,嬌弱無力的靠向了君宇寒,嘴上還嬌嗔著:“好可怕呀!”

注意到蘭嬪的動作,君宇寒眼疾手快,直接閃了開來。

蘭嬪重心不穩,一個趔趄,摔了一個狗吃屎。

看到這一幕,沈煙柔差點沒有繃住笑。

這個蘭嬪想要故意裝柔弱,找機會接近君宇寒,卻沒有想到君宇寒這個狗皇帝是個宇宙大直男,直接毫不留情的躲開了。

簡直是要笑死她!

強忍住唇角的笑意,沈煙柔故作關切的看向蘭嬪,開口說道:“哎呀,蘭嬪姐姐怎麼摔倒了?莫不是被嚇得站都站不穩了?若真是這麼害怕的話,以後晚上還是不要出門了,尤其是不要來冷宮附近了,多危險呀!”

“你!”

蘭嬪摔了一跤,形容狼狽,此刻正是怒火攻心,又被沈煙柔這麼冷嘲熱諷,臉上更是掛不住,氣急敗壞的罵道:“本宮愛到哪裡就到哪裡,難不成還要你來管?”

“自然不是了,我怎麼敢管蘭嬪姐姐呢!”

沈煙柔唇角帶著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故作疑惑的說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蘭嬪姐姐為何非要來冷宮附近轉悠?難不成是太思念我了?要不我向皇上求個恩典,讓你來陪陪我?”

“你!”

蘭嬪聞言,氣得臉色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誰思念她了,還求個恩典,陪陪她,這是要讓皇上把她也打入冷宮的節奏?

蘭嬪越想越氣,可又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只得故作委屈的看向君宇寒:“皇上,你要替妾身做主呀!”

“怎麼?你真想來冷宮陪她?”

君宇寒聽到這話,冷冷的掃了蘭嬪一眼,語氣森寒的說道:“若真是如此,朕不介意成全你!”

他素來不喜歡後宮的爭鬥,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來,蘭嬪這個時候來冷宮,明顯是不安好心,他雖然不喜歡沈煙柔,可也不會助紂為虐。

“沒、沒有!”

看出了君宇寒眼中的寒意,蘭嬪嚇得臉色都白了,連連擺手,強撐著笑道:“臣妾……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說著,她福了福身,忙不迭是的跑了出去。

“哎喲!”

由於跑的太急,蘭嬪一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跤,發出了一聲痛呼。

“哈哈哈哈……”

看到蘭嬪再次摔了一個狗吃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憋笑的沈煙柔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到沈煙柔的笑聲,君宇寒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冷冷的盯著沈煙柔:“很好笑?”

“大概、也許、可能……是挺好笑的。”

沈煙柔誠實的點了點頭,對著君宇寒眨巴了一下眼睛,討好的說道:“皇上,您看這冷宮這麼陰森,把蘭嬪都嚇成那樣了,臣妾一個人在這裡,也怪害怕的,再說了,今天都有人刺殺臣妾了,臣妾在這裡的安全,真是沒有保障啊!”

說著,沈煙柔還楚楚可憐的衝君宇寒拋了個媚眼,用眼神懇求君宇寒大發慈悲,把她從冷宮放出去。

聞言,君宇寒挑眉看了沈煙柔一眼。

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是丞相的獨女,一向無法無天,即便是在他面前,也囂張跋扈、毫不收斂,如今倒是乖覺了不少。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她,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難道是在冷宮呆了兩日,轉性了?

眯了眯眼睛,君宇寒瞥了沈煙柔一眼,冷聲說道:“你安心在冷宮待著,朕會派一隊侍衛來守著,保證你的安全!“

沈煙柔:????

這狗皇帝的閱讀理解能力是不是0分,她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要離開冷宮,不是要他派人守著啊!

再說了,這些刺客、殺手什麼的,她自己就可以應付,這狗皇帝派了一隊侍衛過來,反倒是影響她發揮。

更何況,幕後黑手她還沒有查清楚,狗皇帝派了一隊侍衛過來,她還怎麼出去打探情況啊!

壓抑住胸腔中翻湧的洪荒之力,沈煙柔使出吃奶的勁兒,擠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繼續撒嬌道:“皇上,派一隊侍衛來守著冷宮,實在是太浪費了,倒不如您放臣妾出去,臣妾保證不會再惹事了!”

“呵。”

君宇寒聞言,溢位一聲冷笑,挑眉看向沈煙柔,吐出了兩個字:“做夢!”

沈煙柔:!!!!

這個狗皇帝,簡直是油鹽不進!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住自己的笑容,沈煙柔鍥而不捨的說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沒有害麗貴人!今夜的殺手,足以證明,有人一直想要置臣妾於死地,而這個人,也許就是陷害臣妾的人!”

“哦?”

聽到沈煙柔的話,君宇寒的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眼中帶著精光,看向沈煙柔,意味深長的說道:“沈答應在冷宮呆了兩日,倒是長進了不少。”

“呵呵呵呵……”

沈煙柔垂落眼眸,掩蓋住眼中一閃而逝的懊惱,撐起笑容,假裝沒有聽出君宇寒語氣中的試探,笑著說道:“是呀是呀,臣妾這幾日一直都在悔過,覺得以前都是臣妾做的不對,臣妾現在只想要一個洗心革面的機會,還請皇上恩准!”

“朕準了。”

君宇寒的視線依舊落在沈煙柔的臉上,帶著三分探究七分玩味。

準了!?

沈煙柔有些驚喜的抬起眼眸,似乎不敢相信君宇寒這麼好說話,可下一秒,君宇寒的話便如同一盆冷水,將她從頭淋到尾——

書名:棄妃翻身:傲嬌皇帝碗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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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末世文的惡毒女配並且和男主在一起?湘湘愛讀書2021-09-17 19:32:33

【已完結】請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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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眼裡,陸瑤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在被親生父母找回後,不僅沒有半點感恩之心,反而還設計睡了親姐姐的未婚夫秦子易。

姐姐沈小雪因此傷心欲絕,準備遠走他鄉,卻不想那個畜生依舊不依不撓,狠心推姐姐滾下樓,致使姐姐雙腿殘疾。

就在所有人討伐那個畜生的時候,那個畜生卻忽然暈倒,並查出有很嚴重的心臟病。

秦奶奶是心善之人,可憐她的病,便逼著秦子易娶了她。

可陸瑤想說的是,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那份來之不易的親情,從未害過任何人。

然而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她,連秦子易也不信。

12月25日是聖誕節,也是陸瑤與秦子易結婚的日子,大雪覆蓋了整座C城。

陸瑤穿著一襲劣質的婚紗,站在一座豪華的別墅前不停的按著門鈴,一遍又一遍,夾雜著無盡的苦澀和急切。

寒風裹著冰雪不停的朝她身、 上襲去,她的身體已經凍得麻木,然而心臟的位置卻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痛意。

那抹痛意越來越強烈,最後她甚至只能扶著冰冷的牆壁才能站穩,即便是這樣,她的另一隻手依舊執著的按著門鈴。

她此刻還不能倒下,養母還等著一百萬做手術,她必須從秦子易這裡借到一百萬才行。

她知道秦子易厭惡她,可她已經走投無路,剛剛去親生父母那裡借錢所聽到的寒心話語依舊縈繞在耳邊……

“氣死我了,我好不容易設計了秦子易,偏偏那個小jian人出來橫插一腳,要不是她,現在嫁入秦家的可就是我了。”

“就是,她從小走丟了也就算了,你偏偏還要去將她找回來?不過說來也奇怪,她小時候有那個病,醫生都說活不過二十歲了,怎麼現在還活著,要是死在外面多好,這會也不至於毀了小雪的幸福。”

“我哪知道那個畜生會搶小雪的幸福,我還不是想著咱們家多個孩子,將來若是嫁了個好人家,說不定還能給咱們家帶來點好處。”

“你怕是老糊塗了吧,忘了那個小畜生出生的時候,差點害得咱們家破產了,要我說,她就是個掃把星,還是個帶病的掃把星,能給咱們家帶來什麼好處?”

陸瑤的心裡一陣苦澀和無助,如今就只剩下秦子易能幫她了,無論如何她也要借到那一百萬,心中想著,她越發拼命的按著門鈴。

正在這時,一陣剎車聲忽然在身後響起。

她艱難的回過頭,便見秦子易正從車上下來。

呵,原來他剛剛並不在家裡啊,難怪一直都沒有給她開門,這對她來說,似乎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

秦子易的臉色冰冷至極,眼裡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惡。

其實最初,這個女人的堅強單純曾有一瞬間打動了他的心,可沒想到那些堅強單純都只是假象。

他曾看到她對著老男人討好的賣笑,並將賺來的錢塞給另外一個男人。

她就是一個為了養小白臉而設計他,爬上他的。床。},費盡心思的嫁進秦家的jian人。

這樣的女人他連看一眼都噁心,更別提還娶了她,他也想不通奶奶為什麼還要推薦這樣的垃圾去秦氏上班。

幾乎看都沒看她一眼,秦子易直接往屋裡走。

陸瑤苦澀的心裡又夾雜著一抹悲憤,她急切的拉住他:“秦子易,我真的沒有設計你,是沈小雪,我親耳聽到的,是她設計你,還有她的腿……”

“夠了!”秦子易厭惡的甩開她,那嫌惡的眼神猶如看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垃圾,“你還能再噁心一點麼,既然做了,那麼就要敢當。”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設計你。”陸瑤絕望的低吼,心中滿是悲憤。

秦子易譏諷的扯了扯唇,似乎不想再聽她多說一句廢話,轉身便進了屋。

陸瑤咬了咬牙,忍著心臟的疼痛,爬起來跟了進去。

既然他始終都不肯相信她,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解釋了,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即便進了屋,陸瑤還是覺得冷,徹骨的冷。

她看向秦子易那冰冷淡漠的臉色,艱難的開口:“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我也不再多說,我……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秦子易沒有理會她,只是默默的抽著煙。

而這種沉默更是讓陸瑤借錢的話難以啟齒,可她還有什麼路能走,她的自尊不是早就因為現實的殘酷而被拋棄了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艱澀的道:“你……你能不能借我一百萬?”

“呵呵……”秦子易忽然譏諷的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道,“果然是為了錢啊,瞧,這才嫁過來的第一天就露出了本x ing。”

“那一百萬我不會白借的,本金和利息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

“呵,怎麼還?。{脫}光衣服爬上我的。床。}嗎?”秦子易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嘲諷和不屑,“只可惜一次就讓我噁心得想吐,更別說第二次。”

陸瑤的心臟又是一陣濃烈的抽痛,她艱澀的道:“我不管你怎麼看待我,我只求你將那一百萬借給我,我保證,哪怕是豁出我這條命……”

正在這時,陳助理忽然快步走了進來:“秦總,您讓我定製的項鍊已經做好了。”

秦子易涼薄的看了陸瑤一眼,衝陳助理淡聲道:“拿去給沈大小姐送去。”

秦子易這句輕飄飄的話瞬間讓陸瑤。{溼}了眼眶,即便她的內心再堅強,此刻鼻尖也忍不住泛酸。

定製的項鍊隨便一條便是價值幾百萬,而她就連這對他來說只是小小的一百萬都借不到,到底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

眼看著秦子易要上樓,陸瑤顧不上心臟的抽痛,急忙拉住他:“秦子易,我求你借我一百萬好不好?為什麼你那麼輕易的就肯送沈小雪那麼貴重的項鍊,卻連一百萬都不肯借給我?為什麼?”

秦子易厭惡的撥開她的手,唇角的笑透著濃烈的譏諷:“你覺得……你有資格跟小雪比嗎?”

一句話徹底寒了陸瑤的心。

是啊,沈小雪是他心頭的寶,他自然願意將世界上最貴重的東西送給沈小雪。

而她又算什麼,她不過是他眼裡的垃圾,他自然是連一分錢都不屑施捨給她。

她錯了,從一開始她就不該高估沈家那邊的親情,也不該低估這個男人心底裡的冰冷絕情。

兩處都沒有借到錢,陸瑤都快要急瘋了,無奈之下,最後只能去求秦奶奶。

秦奶奶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她最不願開口借錢之人。

秦子易從小父母雙亡,是秦奶奶一手帶大的,若說秦子易最尊敬的人是誰,那便是秦奶奶。

而因為一次機緣巧合,她幫過秦奶奶一次,所以秦奶奶對她頗有好感,甚至還舉薦她去秦氏上班。

只是自從她和秦子易發生那樣的事情後,秦奶奶對她的態度就變了,雖然不似秦子易那般厭惡她,但也沒有最初那般親暱了。

她知道,這一次,她一旦開口向秦奶奶借錢了,那麼她跟秦奶奶之間那僅剩的一點情分便徹底不會存在了。

心臟越來越痛,痛得她幾乎死去。

可救養母的錢還沒有借到,她又怎能放心的倒下?

秦奶奶早已不復之前的慈祥,反而有些失望的看著她:“瑤瑤,你雖然設計了子意,可奶奶依舊讓子意娶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瑤眼淚模糊的盯著她,心口和鼻間滿是酸澀。

秦奶奶嘆氣道:“我做那樣的決定不僅僅只是可憐你的病,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奶奶覺得你是真心喜歡子意的,可沒想到……你的目的終究只是錢。”

“不是的,不是的……”陸瑤急切的搖頭,她死死的抓著心臟的位置,哽咽道,“不是我設計他,真的不是我設計他,奶奶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他的,我只是……我只是急需要那一百萬而已,我求您了奶奶,借我一百萬好不好?我求您了……我養母她還……她還……”

陸瑤還想繼續說下去,可心臟處隱忍良久的劇痛終是徹底奪去了她所有的意識。

昏迷的時候,陸瑤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七歲的時候,救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她拼盡渾身的力氣,將男孩拖到垃圾桶後面藏起來,自己則去引開了那些追來的壞人。

等她再回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男孩已經不見了。

因為這件事,她還弄丟了姐姐的校牌。

回到家,她如實的向母親和姐姐交代,母親和姐姐卻責備她多管閒事,還因為弄丟校牌的事情狠狠的打了她一頓。

從夢中醒來的陸瑤有幾分迷糊,那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得她的耳邊依稀還縈繞著男孩虛弱的聲音——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嘭!”

忽然,病房的門猛地被人給推開了。

她下意識的看過去,便見秦子易正一臉怒氣衝衝的朝她走來……

“陸瑤,你還真是好手段。”秦子易用力的揪起她的衣領,那兇狠的模樣像是要吃了她。

陸瑤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我不肯施捨錢給你,你就用你的病去威脅奶奶借錢給你,陸瑤,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我沒有。”陸瑤沉沉的盯著他,倔強的眸光裡沒有半點怯意。

如果可以,她並不希望他們知道她有這個病,因為她不需要他們的可憐與同情。

“沒有?呵!”秦子易顯然不信,聲音裡盡是嘲諷和鄙夷,“如果真沒有,為什麼你在我面前不暈倒,偏偏在奶奶面前暈倒,你不就是看奶奶心軟嗎?我告訴你,休想再打奶奶的主意,她的善良和心軟不是給你這種垃圾來利用的。”

“子易,你快放開她。”秦奶奶慌忙跑進來撥開他的手,著急的道,“先不要這樣說瑤瑤,還是先等等醫生的檢查結果吧。”

“還有什麼好等的,她就是在您面前裝暈,好博同情的。”

“等等吧,畢竟之前醫生就說她那病挺嚴重的。”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反正檢查費和住院費我們也都給她交了,多餘的,她一分也別想騙去,您這次上了她的當,她下次一定還會這樣,這種垃圾我最清楚,她只會貪婪地利用您的心軟而不知滿足。”秦子易厭惡的說完,便拉著秦奶奶離開了,似乎連多看陸瑤一眼都嫌多餘。

陸瑤狼狽的趴在。床。}邊,心臟的抽痛彷彿成了最好的麻醉劑,讓她忽略了其他所有的感受。

呵呵,垃圾……

在他的心裡,她似乎永遠都是那骯髒噁心的垃圾,或許就連她死了,他也不會對她有半點改觀。

正在這時,一個醫生面色嚴肅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份報告:“你的家人呢?”

她的家人?

呵呵,她也想問她的家人在哪?

忍住心中的苦澀,她衝醫生道:“你好,我要出院,麻煩將他們剛剛為我交的住院費和醫【藥。}費轉到陶祥芝的名下,謝謝。”

陶祥芝是她的養母,她還沒籌到做手術的一百萬,所以只能先將這點費用轉到養母的名下,也能讓養母住院和吃【藥。}方面有點保障。

一聽陸瑤這話,醫生就急了:“你這種情況你還想出院?你知不知道你最多可能就只剩下一年的命了?”

轟!

彷彿一記驚雷從頭頂砸下,陸瑤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心臟病,但這病伴隨了她這麼多年,每次痛的時候,她都能悄悄的捱過去,所以也就沒當一回事,卻不想這病竟然已經嚴重到能那麼快要了她的命。

短暫的驚愕過後,陸瑤的心反而坦然了。

她從來都沒有擁有過什麼,也就不怕死後會失去什麼?

那些她至親的人都盼著她死,連秦子易也是,那她死就好了,也沒什麼可怕的。

定下心神,她衝那醫生認真道:“如此我就更不需要住院了,麻煩一定要將我的費用轉到陶祥芝的名下,謝謝。”

“怎麼就跟你說不清呢?你若執意出院只會死得更快,而且……你還懷孕了。”

篇幅有限,未完。。。

書名: 《愛你,我放棄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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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TC:《愛你,我放棄了全世界》全書閱讀

穿成末世文的惡毒女配並且和男主在一起?墨兮2021-09-21 14:19:24

【已完結】請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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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皺著眉從睡夢中醒來,有點不適地翻了個身,身體摩擦之間想起來自己。床。}上有人。

她咬著牙起身去打開臺燈,身邊男人就不耐煩的深呼吸一下。

燈光昏暗,照在男人光L果的後背上,。{。{陰}影綿延到側臉,線條流暢的輪廓稜角分明。

宋襄足尖點地,走到衣櫃前換好衣服才坐回。床。}沿,伸手去碰男人的背。

“嚴總,六點零六分了,您早上七點半有會議。”

男人不耐煩地婌氣,一把甩開她的手,聲音沙啞:“滾!”

宋襄習以為常,面色冷淡地起身。

她輕手輕腳地下樓,進廚房給自己做早餐。面無表情地吃完,然後徒步走到路邊,打了車去公司,全程沒有吵到嚴厲寒。

熄了燈,她是嚴厲寒的私人。床。}上用品,出了房門,她是嚴氏集團總裁的首席秘書。

她一到公司就將一切準備就緒,表情冷淡地站在會議室外面等人,眾人經過她身邊,全都禮貌討好地向她問好。

七點二十八分,總裁的專屬電梯發出了聲音。

宋襄婌了口氣,退到會議室外,目不斜視地站著。

嚴厲寒身材接近一米九,從遠處走來就自帶威壓,更別提他薄唇白麵皮,一張臉永遠是繃著,天生就是薄情樣。

宋襄一米六八,在他面前也顯得弱小。

嚴厲寒看都沒看她一眼,彷彿昨晚和宋襄翻雲覆雨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會議時間長,宋襄中途回了一趟秘書室,給嚴厲寒訂早餐。

她正端詳選單,同為秘書的李珊湊到她身邊,“襄姐,你看嚴總下午的行程了嗎?”

宋襄抬頭,“怎麼了?”

李珊嘖了一聲,小聲道:“嚴總晚上有個飯局,是和那個SHINE的亞太區總裁路易斯。”

宋襄在腦海裡轉了一圈這個人的資料,緊接著就想起來了。

路易斯是個臭名昭著的白人,仗著身份特殊,最喜歡。{。搔}擾女員工,之前還給一個合作公司的秘書長下過【藥。}。據傳,他連嚴厲寒的小姑姑嚴榛榛都敢糾纏,全然肆無忌憚。

嚴厲寒如果要去,那肯定也得帶秘書,秘書室其他人肯定不願意,所以李珊才過來打聽訊息。

宋襄扯了扯唇角,淡淡地道:“放心,嚴總未必帶我們去。”

她話音剛落,秘書室的門被人推開,剛上來的新人小趙探著頭進來,小心地看向宋襄。

“襄姐,嚴總找你。”

宋襄快速下了餐廳的訂單,面不改色地出了秘書室。

她跟著嚴厲寒五年了,剛進公司沒多久就被那男人拐上了休息室的。床。},這幾年雖然也遇到過難纏的客戶,但嚴厲寒從沒讓她做過下作的事。

辦公室裡,嚴厲寒動作流暢地簽完一份檔案,頭也沒抬地開口。

“去收拾一下,晚上有個飯局。”

宋襄腳下微頓。

見她沒出聲,嚴厲寒微微皺眉,抬頭看了她一眼,“宋襄?“

宋襄回過神來,表情照舊,“是。”

嚴厲寒將檔案丟給她,面色微冷,“你跟著我幾年了?”

宋襄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淡淡地道:“五年了。”

“擺正自己的位置,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是。”

宋襄面不改色地出了門,掌心一片冰涼。

誰家小蜜用五年,嚴大總裁恐怕是吃膩了,準備找機會把她拋給下一個人了。

她面色如常地回到秘書室,吃了一下午葡萄,順便將一把匕。首放進了隨身的包裡。

要是中招了,還能給自己一刀清醒清醒。

天黑,嚴厲寒從辦公室出來,宋襄跟著起身,周圍一圈秘書眼觀鼻鼻觀心,多多少少露出點同情。

上了車,嚴厲寒閉著眼睛養神,忽然幽幽地道:“人事部說你前兩天去調過入職合同?”

宋襄心裡咯噔一下,臉上保持著冷靜,“忘記入職的準確時間了,想看看我什麼時候符合遷戶口的條件。”

嚴厲寒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側臉,“我還以為你是瞧不上嚴氏,準備跑呢。”

“您言重了,能做您的秘書,是我的運氣。”

宋襄壓著呼吸,語氣平穩地說著奉承的話,腦子裡卻一片漿糊。

嚴厲寒沒再往下說,她的心卻保持著高頻跳動。

她確實是打算辭職走人,嚴厲寒最近莫名地難伺候,她早點走人就早點有生路。

嚴厲寒妻子這個夢她五年前做過,早就已經醒了。

“嚴總,到了。”

宋襄腦子裡正亂,車已經在帝豪酒店前停下了。

酒店經理提前領著人在外面等候,點頭哈腰地問候嚴厲寒。

宋襄理了理思緒,跟在嚴厲寒身後,一路往上去了頂樓,透著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江上的夜景。

電梯一開,撲面而來的油膩香水味。

金髮碧眼的四十歲白人,襯衣領口還敞著,上來就打算抱住嚴厲寒。

嚴厲寒是不給任何人面子的,略一側身就避開了。

剛好,路易斯直接就撞到了旁邊的宋襄。

男人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宋襄的手,“嚴,你身邊這位小姐真是美麗。”

話音剛落,手就順著宋襄的手臂往上摸去。

宋襄咬緊牙關,忍著心底那股噁心,沒有後退。

身後,嚴厲寒只是微微皺眉,隨後就彷彿沒有看到,丟下宋襄便往裡走。

路易斯見此,動作也就更加大膽,直接將宋襄攬進了懷裡。

宋襄臉上掛著笑,伺機掙。{脫},卻找不到間隙。

她幾次都看向嚴厲寒,男人卻神色淡淡的,偶爾紆尊降貴聽一兩句隨行高管的奉承話。

眾人落座,路易斯摟著宋襄坐到了嚴厲寒對面,試探地道:“嚴,你這位秘書小姐,多少錢能讓給我?”

氣氛略詭異,桌上高管都覷著嚴厲寒的表情,生怕惹毛了這位爺。

宋襄攥著椅子柄,背脊無意識地繃緊了。

“她?”嚴厲寒眼皮一挑,視線轉而饒有興味地看著宋襄,薄唇微掀:“在我身邊五年了,小錢大概動不了她的心。”

他話一出,眾人就都有了數。

哪個身居高位的男人能玩一個女人五年,肯定膩了。

耳邊一陣噁心的笑,放肆的調。情話就都出來了。

宋襄深吸一口氣,和嚴厲寒毫無波瀾的眼眸四目相對,忍著路易斯貼到她耳邊的親吻。

她猛一側身,躲過了路易斯的親吻。

對面,嚴厲寒略一挑眉。

“路易斯先生,我敬你。”

宋襄臉上掛起笑容,將一杯紅酒遞到了路易斯唇邊,“謝您的喜歡。”

周遭一片起鬨聲。

路易斯喜不自勝,就著美人的手喝下一杯酒,“寶貝兒,你可真是小甜心。”

宋襄感受著對面灼熱的視線,她笑容更深,又倒了一杯酒,仍舊是遞到路易斯唇邊。

“您再喝一杯。”

周圍男人們起鬨,路易斯又精蟲上腦,當然會喝。

宋襄手一傾,一不小心就把半杯酒倒在了路易斯X匈口。

“啊!對不起……對不起……”

她神色慌張,彷彿誤入陷阱的小白兔,一個勁兒地道歉。

路易斯卻絲毫不生氣,一把抓住她的手,“寶貝兒別怕,一件衣服而已,咱們去休息室換了就是了。”

宋襄本來是想讓他找點事做,沒想到這雜碎居然打算直接去休息室。

陪路易斯去休息室,跟和他去酒店開房有什麼區別。

她有點慌,下意識地看向對面。

“怎麼還要請示老闆嗎?”路易斯伸手摸了一把宋襄的下巴,眼神玩味地打量對面的嚴厲寒。

嚴厲寒靠在椅子上,姿態倨傲,眼神都沒給宋襄一個,俯身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你弄髒了衣服,自然該你弄乾淨。”

他的聲音彷彿機械,一點猶豫都沒有。

宋襄差點咬碎一口牙齒。

她來不及多看嚴厲寒的表情,人已經被路易斯攬著腰從座位上帶了起來。

周圍都是男人,眼睛裡全是心照不宣的嘲弄,沒有一個人有幫她的意思。

宋襄心裡一片冰冷,身體根本不受控制地被帶著走。

“寶貝兒,別怕,我對你這種美人一向是溫柔的。”

路易斯察覺到宋襄的抗拒,放在她腰間的手就更加大力,全程都是拖拽著。

休息室附近私密x ing很高,有侍應生看到他們過去,直接關了門退出去。

套間的門剛開啟,宋襄就被路易斯的一股大力推到了門上,緊接著就是噁心的男人氣息逼過來。

宋襄側過臉,吻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然後一路往下。

男人的力氣太大,路易斯又是老手,輕鬆地鉗制住宋襄的雙手,然後就打算往她的衣服裡面探。

“寶貝兒,你真是饞死我了。”

宋襄咬緊牙齒,拼了命掙扎,卻還是被對方上下其手。

“住手……這裡是休息室……”

“放心,不會有任何人過來打擾我們。”

路易斯低低的笑,言語之間是警告和調。。戲,噁心的舌頭在她脖子上輕輕掠過。

宋襄仰起頭,躲避對方的吻,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嚴厲寒,你好樣的,就這麼把我丟出去了。

啪嗒!

宋襄瞳孔放大,感受到男人冰涼的手探到她後面,輕鬆打開了X匈衣的按扣。

“乖,讓我好好疼愛你……”

不行!絕對不行!

宋襄尖叫一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一口咬在了路易斯肩膀上!

路易斯不敢置信,迅速鬆開她往後退,嘴裡連續罵了一串英文的髒話。

“你他麼找死!”

他反應過來,捂著肩膀就要上去踹宋襄。

宋襄癱坐在地上,卻沒有躲開,忽然抬起頭。

“嚴榛榛……”

路易斯停住動作,眯起眼睛,蹲下來扣住女人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

“你說什麼?”

“路易斯先生喜歡嚴榛榛小姐吧?”宋襄嚥了一口口水,手指發顫地捋開散落的頭髮,側著臉對眼前噁心的男人微微一笑。

路易斯舔了舔牙齒,忽然笑了,扣著宋襄的脖子加大力道,涼涼地道:“喜歡又怎麼樣?她跟你一樣不識抬舉,欠調。。。|教得很。”

宋襄扯了扯唇角,仰頭看路易斯,眼眶裡水靈靈的,“結婚談戀愛才需要喜歡,露水姻緣應該用不著喜歡吧?”

路易斯眼前一亮,順著她的暗示往下走,“你能幫我得手?”

宋襄嘴唇微顫,道:“嚴小姐最近就要回帝都了,到時候一定會來嚴氏,我可以主動要求接待她。”

“我憑什麼相信你?”路易斯神色懷疑。

“嚴榛榛小姐是我們嚴總的小姑,嚴家的大小姐,嚴老的掌上明珠。”宋襄扯了扯唇角,拉上自己的領口,幽幽地道:“難道不值得您冒險相信我一回嗎?”

“你幫著我算計嚴厲寒的小姑,就不怕死?”路易斯審視著宋襄的臉。

宋襄沉下臉,面無表情,“如果不是嚴總,我應該不用出現在這裡。”

路易斯神色玩味,忽然大笑。

“好!我放你這次!”

宋襄鬆了口氣。

男人忽然又把她拉進懷裡,毒蛇吐信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要是你敢騙我,我保證玩死你。”

……

黑色商務車內

司機透著鏡子往後看了一眼,嚴厲寒喝了不少酒,正閉著眼睛假寐,眉心緊緊堆在一起,周身都是令人壓抑的低氣壓。

“嚴總,宋小姐……”

嚴厲寒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布滿。{。{陰}鷙,唇角下壓,“她不會出來了。”

“那我們……”

“開車。”男人語氣忽然加重,聲調中夾雜著森冷。

司機不敢違逆,正要發動車,忽然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從酒店裡走出來。

“嚴總,是宋小姐。”

嚴厲寒眉心一收,凌厲的視線射向窗外,迅速攫住了燈光下走近的熟悉身影。

篇幅有限,未完。。。

書名: 《離職後我被前上司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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