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爬上巨人的肩膀2020-07-05 13:54:20

“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李白當的起這句讚譽!

“全能的高能的樂天派,宋朝文壇領袖”,蘇軾也撐得住這句美譽!

二人都是我最喜歡的,各有千秋,不相伯仲,領域不同,側重不同,成就卻相同,他們都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驕傲,都讓我們的歷史輝煌閃耀!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嬋月一笑2020-10-17 23:01:07

李白和蘇軾分別站在唐、宋兩朝的文學之巔,兩人個性迥異,而文才相當;後人多以“仙”相稱,李白多被稱為“謫仙人”,蘇軾多被稱為“坡仙”。從後人的評價中可以發現,大多數人都認為二人皆有“仙”的氣質。對於李白,余光中寫道,“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體現了李白豪邁、瀟灑的形象,是盛唐文化最有活力的象徵。對於蘇軾,劉辰翁《辛稼軒詞序》說:“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宋神宗:“才與李白同,識比李白厚”;王安石:“不知更幾百年,方有此人物。”李白與蘇軾的創作個性具有“曠放”與“曠達”的差異——李白外放熱烈,蘇軾內效冷靜。

李白和蘇軾作為我國古代文學史上成就非凡的文人,也是各自時代的代表人物和文化界的領軍人物!他們身上幾乎凝聚了所有中國古代文人的際遇、才華和悲喜。他們皆從蜀地而來,有著超越常人的文學才能,在各自所處的時代和貧民乃至天子接觸,一生都在追求心理的安然閒適和自我價值的實現。稍顯不同的是,李白高邁於時代之上追求理想和自由,蘇軾則在不斷地審視苦難、反省自我中實現超越。不同的時代背景和生活環境,使得他們的性格和人生態度同中有異,形成了兩種不同的詩風———李白激越,蘇軾清雄。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與蘇軾的出眾之處,就在於他們在不懈的追求中超越了自我,甚至超越了各自的時代。人可以走多遠並不是看他的腳步所到之處涉及多麼寬廣的領域,而是他的人格和思想能夠炳耀多久。不論是因為特殊時代文人擁有漫遊的特點以及嚮往自由而遊歷山川,如李白,還是由於屢次被貶、無可奈何而流連各地,如蘇軾,他們在山河間留下了蹤跡,他們的精神也在天地間迴盪。

下面就李白和蘇軾的豪放、思想、飄隱、月意象、酒意象五個方面進行比較:

第一、李白與蘇軾豪放之區別

李白和蘇軾歷來被認為是各自朝代豪放派的代表,代表了各自朝代的時代精神和最高文化水平,但是由於社會文化環境、他們各自的人生經歷等的不同,他們的豪放的內涵又是有很大區別。

李白和蘇軾這兩個不同時代的文人有著許多驚人的相似之處:儒、道、釋思想對他們一生的影響都很大;二人同出自蜀地;都執著追求自己的理想和人格,都是各自時代文學的最 高代表,風格都比較多樣,而且風格都比較豪放等等,因此歷來就有不少人喜歡把這兩位文學大家放在一起進行比較。例如,清代劉熙載稱蘇軾的 “豪放之致 ”時 “與太白為近”;清代王國維在《清真先生遺事 》中也說:“以宋詞比唐詩,則東坡似太白。”當代李澤厚也認為在飄逸的詩風上“蘇(軾)近於李(白)”。通過了解各自的時代文化環境、個性及人生經歷等,從而發現他們的豪放的 內涵是有很大區別的。具體分為以下幾點。

1、李白的豪放——感性的、外向的;蘇軾的豪放——理性的、內向的

一方面,對於李白,林庚先生曾經這樣評價過李白:“是歷史上一個最具有鮮明性格的詩人 ”、“天真到驚人的淳樸”。李白的性格中更多是一種孩童般的天真單純,是一種不拘小節的率性而為,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張揚。因此,他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就會在他的詩中寫什麼。他沒有成人的練達與世故,如世人奚笑他,他則以孔夫子“後生可畏”自勵;皇帝宜召進京,他高唱“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被賜金放還,他能自我安慰,“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李白是感性詩人,他的詩歌中沒有過多的理性思考,絕大部分是抒情詩,在這些詩歌中,詩人不是冷靜細緻地表現生活,而是藉助豐富而奇獨的想象、大膽的誇張、新奇的比擬將他的情感一噴而出。嚴羽評價他的《將進酒》時說:“一往豪情,使人不能句字摘賞。蓋他人作詩用筆想,太白但用胸口一噴即是……”。這便是對他情感感性、外向的最好說明。例如在表達強烈的憤懣時,他大聲地高歌:“天生我材必有用”、“長風破浪會有時”、“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在批判 安 史之亂時,沉 痛地呼喊:“白骨成丘山,蒼生竟何罪”。他的詩歌或如江河入海,奔騰不羈;或如驚濤拍岸,波浪自湧;或如雷霆震怒,撼天動地;或如飛流直下,銀河落天。當我們在讀李白的詩的時候,常常會感覺到有一種氣勢在鼓盪人的思潮,有一種主體生命在展示,有一種自我精神在張揚。這種力量、氣勢和精神,不是別的,就是詩人那排山倒海、難以遏止的外向的感情。它“使蓬勃奔放的生命激情獲得奇異精美的具象性載體”,當“神思襲來,往往使生命主體盡情地把自己的生命向外發散,從而使人與宇宙萬物產生了一種新的生命因緣”,並“透過對生命潛能的激發、宣洩、畸變、昇華和幻化,於醉心騰躍和醉眼朦朧中,體臨著生命的種種臨界狀態,看去了生命的內在秘密”,“讓它程度不等地在脫離世俗約束和自我壓抑的自由狀態中,與神話、與歷史、與宇宙、與人倫進行坦誠直率而恣肆放縱的心靈對話。

另一方面,對於蘇軾,蘇軾沒有率性而為,在面對仕途的起起落落,面對親人、友人的離別,人生的漂泊,他沒有像李白那樣即刻宣洩出來,表現出來更多的是一種內斂、一種理性的思考。正如李澤厚對蘇軾的評價:“(蘇軾)透過詩文所表達出來的那種人生空漠之感,卻比前人任何口頭上的退隱、歸田、遁世更深刻更沉重”。《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這首詞便很好地體現了蘇軾這一點,政治的失意,親人的久別不能相逢,固然使作者難受,但作者沒有一味地沉浸在這種痛苦當中,月的陰晴圓缺,讓作者想到了人生在世不可能什麼事也如意,有聚便有散,那麼政治上的得意和失意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必為月之別時圓而苦悶呢?何必為暫時的離別和失意而悲哀呢?這樣一想,詞人便轉入了理性,採取了豁達、樂觀的態度,化怨恨為曠達。“但願人長久”,突破了時間的侷限“千里共嬋娟”,打通了空間的 阻隔,在人事與天道、短暫與永恆的理趣中消釋了失意與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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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白的豪放——是飄逸;蘇軾的豪放——是清曠

一方面,對於李白,李白性格坦率,作詩自由揮灑、筆走龍蛇,詩的內容一般都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感受,他有什麼情緒變化也會立刻反映到詩裡,因此他的詩有如行雲流水般的自然,有如孤雲野鶴式的飄逸。關於李白的飄逸風格,歷來都有許多詩人和評論家進行過總結,其友任華稱:“古來文章有奔逸氣,聳高格,清人心神,驚人魂魄。我聞當今有李白。”(《雜言寄李白》);晚其11歲的杜甫在《春日憶李白》一詩中也說:“白也詩無敵,拱然思不群。清新庚開府,俊逸鮑參軍;王安石說:“白之詩歌,豪放飄逸,人固其及。”嚴羽說:“子美不能為太白之飄逸,太白不能為子美之沉鬱。”(《滄浪詩話》)讀李白的作品,我們總會感覺到他的這種閒逸灑脫,風格爽朗,神韻悠然,奇思絡繹。譬如《送友人入蜀》:

見說蠶叢道,崎嶇不易行。山從人面起,雲傍馬頭生。芳樹籠秦棧,春流繞蜀城。升沉應已定,不必問君平。

為友人送行,崎嶇高陡、艱險難行的旅途,被作者寫的如此輕鬆活潑,使友人不但沒有了對艱險山道的畏懼,卻如尋幽探勝一般,勇往直前。在李白的筆下,“山從人面起,雲傍馬頭生”的艱險根本不算什麼,有的只是“芳樹籠秦棧,春流繞蜀城”的美麗誘人風景。《唐宋詩醇》的編者評雲.“此詩額聯承接次句,語意奇險,五六則欲纖矣。傾聯極言蜀道之難,五六又見風景可樂,以慰征夫,此兩意也。一結翻案,更饒勝致。”此詩雖寫旅途之險峻,卻能以輕快的筆調出之,氣度從容,極盡瀟灑飄逸之態。

另一方面,對於蘇軾,如果說李白的感情可以像“黃河之水天上來”一樣噴吐而出,在外部世界自由揮灑,那麼蘇軾更多的是用理性的眼光去觀照他的所經所歷,在內心深處尋找一種解脫,從而形成一種清曠適意的風格。關於蘇軾的清曠,前人早有比較詳細的論述: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東坡之詞曠“ ;葉嘉瑩女士言蘇軾詞往往“具有一種哲理之妙悟式的發自內心襟懷方面的曠放” ;劉揚 忠先生認 為即使是 蘇 軾詞中的 婉約之作,也呈現“婉中有曠的特點”。尤其是在“烏臺詩案”後,作者的清曠適意在作品中的體現更加明顯。讓我們看一首《定風波》: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餘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 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首詞和《念奴嬌》作同一年,是一首以小事寓哲理的地地道道的曠達詞。上片寫半路遇雨時冒雨徐行的泰然自若之狀,下片寫雨後景物及由此悟出的人生哲理。旅途 遇 雨是生活 中 很普遍的 一件小事,作者用自然界之雨來比喻政治挫折、人生風雨。“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是全詞的精髓,表達了作者經歷人生挫折風雨後參透人生的曠達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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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白的豪放——帶“狂妄”,蘇軾的豪放——含“內斂”

一方面,對於李白,作為一個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的骨子裡是“狂妄”的,他的狂妄不僅表現在對自己的絕對自信上,更表現在揮金如土以及對權貴的不屑一顧。他屢屢或自比為高飛九萬里、擊水三千里的大鵬,或自比為姜尚、魯仲連、謝安等歷史上曾建立不世奇勳的傳奇式人物,他為自己設計的仕途也不是走一般文人的科舉之路,而是渴望有朝一日能一鳴驚人,一飛沖天,由布衣一舉而至卿相,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他的這種自命不凡、傲岸自負在他的許多詩文中都可找到證據:“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堯舜之事不足驚”(《懷仙歌》)、“鳳歌笑孔丘”(《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南陵別兒童入京》)、“誰識臥龍客,長吟愁斑鬢。”(《南陽行》);同樣,在他的詩文中我們也能找到他揮金如土對待金錢的態度:“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憶舊遊寄譙郡元參軍》)、“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將進酒》),“曩昔東遊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餘萬,有落魄公子,悉皆濟之,此則是白之輕財好施也。”(《上安州裴長史書》);李白雖然生活在一個講究等級、禮法、名分的社會里,可是在他的眼裡是沒有什麼權威與等級的,他對那些王侯貴族表現出極度的鄙視:“一醉累月輕王侯”(《憶舊遊寄譙郡元參軍》)、“王侯盡是平交人”(《少年行》)、“五侯七貴同杯酒”(《流夜郎贈辛判官》)、“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夢遊天姥吟留別》),甚至他把當朝天子也不放在眼裡,他可以“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甚至說玄宗“徒希客星隱,弱植不足援”。這正如任華對他的評價:“數十年為客,未嘗一日低顏色。”(《雜言寄李白》),在那樣的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以政治權力為中心的封建等級秩序,他真是“狂妄”至極。

另一方面,對於蘇軾,如果把李白的至極“狂妄”比喻成一杯烈酒,那麼蘇軾的“內斂”更像一杯清茶。他也才華橫溢,甚至他的文學、政治才華遠遠超過李白,這正如宋神宗所言:“白有軾之才而無軾之學”和李白“狂妄”的那種無所顧忌相比,蘇軾對現實的抗爭表現出的更多是內斂。在對待金錢和權貴的態度上,蘇軾也和李白有著很大的和不同:他在《與蒲傳正》書中勸蒲節約用度,善自經營產業;在被貶黃州後更是生活極度節儉;即便在晚年遠謫海南時也還要宣告“君命重,臣節在”,依然強調君命臣節,這也顯示出他與李白豪放的區別之所在;同樣是在思索宇宙,李白的詩《日出 入 行》和 蘇 軾 的 詞 《水 調 歌 頭》(“明 月 幾 時有”),卻表現出了他們對待宇宙自然的截然不同的態度:李白落腳於 “吾將囊括大塊,浩然與溟悻同科”,充滿了主宰宇宙的自信霸氣;蘇軾卻認可、順應了生命缺憾,頓悟出“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人生哲理。

李白和蘇軾和豪放的內涵有如此多的不同,當然和他們各自所處朝代的社會文化環境、各自的性格以及人生經歷等有很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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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思想不同,李白——道家思想為骨,蘇軾——儒家思想為主

李白:道家思想為骨,崇尚個性解放

李白跟任何一個普通的文人一樣,有儒家濃厚的忠君觀念,一生的志願就是“願為輔弼”,而當其輔助君王安邦定國的宏願不能為世人理解時, 他的濟世思想便化為內心深沉的痛苦“欲獻濟時策,此心誰見明”(《鄴中贈王大》)。要擺脫這種痛苦,李白除了藉助於“酒”這個外物外,在內心更多的是依靠道家崇尚自然、無拘無束的思想來自我排解。

同時,道教鼓吹的神仙世界,投合李白熱愛自由、嚮往自然的性格。現實生活的黑暗齷齪使他更強烈地幻想和追求美好的神仙世界。道教給李白安上了神遊四方的想象翅膀,使他的詩歌增加了神奇飄逸的浪漫色彩。“李太白古風兩卷,近七十篇,身欲為神仙者,殆十三四”(葛立方《韻語陽秋》卷十一)。學道問仙是李白求官入仕的“終南捷徑”;仕途失意,被放還山後,則是他排遣憤懣的方式。而他的隱逸頹放,及時行樂,一生死、齊萬物等消極思想也都源於老莊思想。

蘇軾:儒家思想為主,閃耀著理性的光輝

蘇軾的思想比較複雜,兼收幷蓄地吸收了儒、佛、道三家思想,政治上以儒家思想為主,主要表現為“致君堯舜”的政治理想;但在處世哲學方面,其思想就更多地向佛、道兩家靠攏,尤其是在政治生涯屢遭打擊之後,他常常要靠佛理道學來排解人生的不幸和苦悶。正如其詞作《定風波》所云:“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枝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詞中正透露著倦鳥知返的心情,渴望如陶淵明一樣“歸去”過上自由自在的田園生活,這就是他樂觀曠達的性情所致。

蘇軾的曠達不是個體現象的,而是受到整個宋朝理性精神的影響,其思想核心是對傳統思想的超越和理性的思索。讀蘇軾的作品,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其中含蓄深沉的人生思考,以及在這思考中閃爍著的理性精神。蘇軾遭遇烏臺詩案被貶黃州之後,其人生態度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他曾長時間閉門不出,鑽研佛經及道家學說,寫下《東坡易傳》等著述。他學會了從哲學的角度看待人生,以理性的思索來判斷周圍世界,所以才能悟透人生的得失對錯、悲歡離合,也正是具備了這種理性的哲思,才能獲得全新的超然物外的人生觀,達到更高的人生境界。在蘇軾身上,我們看到的是樂觀曠達、睿智灑脫、寵辱不驚,他是一個身居朝廷而忠誠耿直,淪落鄉野卻無沮喪悲觀的智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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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逸隱方式不同,李白——“身隱”,蘇軾——“心隱”

李白“以隱待仕”的“身隱”,

李白:一個不純粹的隱士,隱居生活貫穿其一生,可以說是“身隱”切切實實的實踐者。李白前半生的隱居是為了出仕做準備,後半生被迫迴歸隱居生活,卻人在山野,心在魏闕,始終沒有忘懷自己的政治抱負。

唐朝寬鬆的文化制度背景下,儒釋道三家思想在當時出現了並駕齊驅的勢頭,三教合一的形勢已經初露端倪,很多文人既有“安邦定國”的理想,又受到魏晉隱逸之風的影響,樂於仿效前人的隱逸生活,這就使得隱逸之風大盛,甚至出現了“終南捷徑”的特殊隱逸形式。李白雖受道家思想的影響崇尚自由自在的隱居生活,並且多次付諸實踐,但他從未忘懷自己的政治理想,所以李白的隱居是為了出仕,雖是“身隱”,卻是“以隱待仕”。

公元722年, 李白隱居在青城山,並且一隱就是三年。公元736年,李白舉家遷居山東,他仍四處漫遊,並和孔巢父、韓準、裴政、張叔明、陶汙一起隱居在徂徠山,終日狂歌縱酒,號稱“竹溪六逸”。在他四十二歲被皇帝召入長安之前的二十多年時間裡,他一直居無定所,或遊歷或隱居,然而李白的隱居生活並沒有讓他達到出仕的政治目的。

天寶元年,42歲的李白終於得到玄宗的徵召入京,他滿心歡喜,“仰天大笑出門去”,然而這次的入仕不過是成為替皇帝粉飾太平的文學近侍,與他“大濟蒼生”的政治抱負相距甚遠,又因受到了權貴的排擠,僅僅三年不到的時間, 李白就被賜金放還。他憤然離開長安,又開始了到處遊歷的生活, 期間見了不少友人,這其中就包括一些隱士,比較出名的就是《將進酒》中的“丹丘生”,經常與他們一起飲酒解愁,因此寫下“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這種充滿憤激之情的詩句。這段時間裡李白還在廬山、當塗橫望山、霍山等地隱居多時。訪仙求道,對於李白來說,實在是一種無奈之舉,李白在《宣州謝眺樓餞別校書叔雲》中傾吐了自己的鬱悶:“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他既對時局不滿,又無法忘懷三年在朝的政治生涯,既想縱情于山野之間,又心懷不甘,“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梁園吟》),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大有作為。李白始終處在一種出仕與隱逸,理想和現實不斷衝突的矛盾之中。正是由於這種矛盾,李白既不能像那些一些追求功名利祿的政客們一樣在官場上曲意逢迎,又不能完全拋棄政治抱負,寄情山林,做一個真正的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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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身處仕途、歷經貶謫後的“心隱”

蘇軾:一生宦海沉浮,並未真正歸隱,但他的詩文中所流露的對自在的田園生活的嚮往之情卻比前人任何口頭上或事實上的隱逸思想要更深厚。因此,蘇軾在隱逸思想上主要表現為“心隱”,而這種這種隱逸形式是他調劑心態的一帖良藥。

蘇軾的一生始終處於北宋新舊黨爭的政治漩渦中,雖然“奮力有當世志”(《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但其飽經風霜的仕途使他的政治理想充斥著濃郁的政治憂患和生命憂患。元豐二年發生的“烏臺詩案”,把蘇軾打落人生的谷底,幾乎危及生命的巨大打擊導致他重新思索人生,促成了他人生態度和創作風格的轉變。如被貶至黃州時寫的《初到黃州》:“自笑平生為口忙,老來事業轉荒唐。長江繞郭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詩人雖是被責罰在身,內心滿懷哀怨,但我們從詩中卻看到詩人以詼諧自嘲的筆調直抒內心對被貶的感受,欣賞自然之美來聊以自慰,隨緣自適的灑脫溢於詩外。

雖然人在官場,身不由己,但這並不妨礙蘇軾在艱難的生活環境中尋找歸隱的樂趣,只要心是自由的,身體不自由也就無足掛齒了。在謫居的日子裡,蘇軾寫下了大量的,自我療傷、自我開解的表達“心隱”的詩句。如,“人生本無事,苦為事味誘。”《夜泊牛口》“塵勞世方病,侷促我何堪。盡解林泉好,多為富貴酣。試看飛鳥樂,高遁此心甘。”“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西江月》“誰知萬里客,湖上獨長想”《許州西湖》“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臨江仙》等。在報國與憂身,欲歸與不得的矛盾之中,蘇軾只得在“歸隱”的精神暢想中汲取自我性情的怡悅,在假想的世界裡,在釋道的超脫境界裡淡化著失意和憂患,在輕鬆自由、無牽無掛、安適平衡的感覺裡找回失落的自我,駕駛“歸隱”的心舟,在詩筆妙章裡實現自我價值。“心隱”成為蘇軾仕途險境中療治創傷,尋求心理平衡的一劑良藥,他的政治抱負和“歸隱情結”終於由“心隱”這一人生法寶實現了統一,從而達到了超越自我、渾然物外的圓滿人生的文化境界。

總之,無論是李白“以隱待仕”的“身隱”,還是蘇軾身處仕途、歷經貶謫後的“心隱”,他們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儒釋道三家思想的影響,只是因為所處的時代不同,兩人的性格的差別,導致他們表達隱逸思想的方式不同,其隱逸實踐所產生的作用也不同。隱逸文化從來不是社會的主流,它是封建時代文人或表達政治訴求或抒發個人志向的產物,是主流文化的補充,因此隱逸思想也並非完全是失敗避世的消極思想。隱逸思想有著不同的表現形式,是一種體現個性化的文化現象,而以李白和蘇軾為代表的唐宋文人為我們呈現了一副豐富燦爛的隱逸文化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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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兩人筆下的月意象,李白——清逸仙境,蘇軾——清空禪境

月意象在李白、蘇軾二人筆下是個十分突出的意象類群,二人筆下的月意象在審美內涵上有著明顯的差異。審美境界方面,李白和蘇軾筆下的月意象,一個清逸仙境,一個清空禪境; 審美功能方面,李白主要是壯大自我之情懷,蘇軾主要是透悟歷史與人生; 審美特性方面,李白筆下的月意象集中體現為情重於思和超凌現實,蘇軾筆下的月意象則集中體現為思重於情和出入現實。

1、月意象境界不同,李白月意——清逸,蘇軾月意——清空

對於李白,李白筆下的月意象多具清逸之美,充滿憑凌天地、自由蒼茫的仙氣。如《古風》( 搖裔雙白鷗) 寫白鷗“寄影宿沙月,沿芳戲春洲”。《鳴皋歌送岑徵君》寫友人“盤白石兮坐素月,琴松風兮寂萬壑”。《金陵城西樓月下吟》寫自己在“白雲映水搖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的幽境中感受到古今一轍之理。《江上贈竇長史》這樣寫江行之遊:“人疑天上坐樓船,水淨霞明兩重綺。相約相期何太深,棹歌搖艇月中尋。”《月夜江行寄崔員外宗之》寫江上之景雲: “月隨碧山轉,水合青天流。杳如星河上,但覺雲林幽。”《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這樣寫“我”之豪情: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梁園吟》中,詩人在“我浮黃河去京闕,掛席欲進波連山”的行程之中觀覽到“昔人豪貴信陵君,今人耕種信陵墳。荒城虛照碧山月,古木盡入蒼梧雲”的蒼茫荒涼景象,遂生懷古之情,並領悟到“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持鹽把酒但飲之,莫學夷齊事高潔”的道理。詩人為了表達自己任情遨遊的那種忘生心境,甚至對高潔之人事也表示了不屑。《行路難三首》之三雲: “有耳莫洗潁川水,有口莫食首陽蕨。含光混世貴無名,何用孤高比雲月?”以“無名”為貴,“無名”即是獲得與天地齊驅的“大名”。詩人的灑脫不羈竟超過了古人以及雲月。

對於蘇軾,蘇軾筆下的月意象也具有“清”的特徵,只是少了李白的那種逸氣、仙氣,多了一層禪悟的“空境”,表現為一種入禪之境。《點絳唇》( 閒倚胡床)雲: “與誰同坐,明月清風我。”《次韻江晦叔二首》其一雲: “幸與登仙郭,同依坐嘯成。小樓看月上,劇飲到參橫。”《念奴嬌·中秋》雲: “憑高眺遠,見長空萬里,雲無留跡。桂魄飛來光射處,冷浸一天秋碧。玉宇瓊樓,乘鸞來去,人在清涼國。”境界清空灑脫。《十一月二十六日松風亭下梅花盛開》以“豈惟幽光留夜色,直恐冷豔排冬溫。松風亭下荊棘裡,兩株玉蕊明朝暾。海南仙雲嬌墮砌,月下縞衣來扣門”來極寫梅花生長環境之荒僻與色澤之瑩潔,有自述固窮守潔之意。《次韻吳傳正枯木歌》雲: “天公水墨自奇絕,瘦竹枯松寫殘月。”豈非正是對自己一身傲骨的刻畫? 蘇軾甚至十分喜愛月光映落酒杯的清冷境界:“先生獨飲勿嘆息,幸有落月窺清樽。”“山城酒薄不堪飲,勸君且吸杯中月。”又如《東坡》詩云: “雨洗東坡月色清,市人行盡野人行。莫嫌犖确坡頭路,自愛鏗然曳杖聲。”笑傲崎嶇世路,唯心底澄明。樂得自在,禪味雋永。《木蘭花令·次歐公西湖韻》在悼念亡人時寫道: “與餘同是識翁人,惟有西湖波底月。”境界十分清空寥落,甚至有一絲蕭瑟意味,充滿了迴環不盡的禪思厚味。

李、蘇二人分別在“清”中注入“逸”和“空”的元素,造成仙境與禪境的不同,這正反映了二人在品讀人生方式上的差異。大體而言,李白更以獲得情的發展為歸宿,蘇軾 則更以獲得悟的契機為歸宿。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2、月意象功能不同,李白月意——壯大自我,蘇軾月意——透悟人生

李白和蘇軾都以詩詞文作為自我陶寫和自我展現的表達工具,都在其中留下了最接近於“我”的那個精神形象。但二人筆下的月意象在審美功能上具有比較明顯的差異,李白主要是壯大自我之情懷,而蘇軾則主要是透悟歷史與人生。所謂“壯大自我之情懷”,即是以自由抒情為主要出發點,表現出情感濃厚、襟懷闊大的抒情情懷。所謂“透悟歷史與人生”,即是以明心見性、自我反省、感悟歷史與人生為主要出發點,表現出品格高澹、思理深邃的抒情情懷。

對於李白,李白寫月偏重於任情遨遊,在詩中充分凸顯自己的性情人格,展現那個獨立剛大、與物同遊的“我”。在《月下獨酌》之一中,詩人由“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行樂而產生與明月“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的意想。《月下獨酌》之三又云: “一樽齊死生,萬事固難審。……不知有吾身,此樂最為甚。”老莊思想中“有”和“無”是一對相關概念,“有”生於“無”,“無”為最大之“有”。李白這裡正是用“無情”來表達自己情懷之至大,用“無身”表達“此身”超越形骸,獲得與宇宙齊觀、與天地同大的至大之身。李白在詩中喜以“弄月”來表現自己的灑脫風采,如《鳴皋歌奉餞從翁清歸五崖山 居 》雲: “憶昨鳴皋夢裡還,手弄素月清潭間。”《峨眉山月歌送蜀僧晏入中京》雲: “一振高名滿帝都,歸時還弄峨眉月。”當然,“賒月”似更能表現李白與物相遊的風采,如《送楊山人歸嵩 山 》雲: “暫就東山賒月色,酣歌一夜送泉明。”《陪族叔刑部侍郎曄及中書舍人至遊洞庭五首》其二雲: “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李白又喜稱“花月”“秋月”,二詞都直接訴諸感官享受,引發人的情感反應。如《幽州胡馬客歌》雲: “翻飛射鳥獸,花月醉雕鞍。”《襄陽曲四首》之一雲: “江城回淥水,花月使人迷。”《邯鄲才人嫁為廝養卒婦》: “每憶邯鄲城,深宮夢秋月。”《淥水曲》: “淥水明秋月,南湖採白。”《玉壺吟》雲: “三杯拂劍舞秋月,忽然高詠涕泗漣。”情感或低沉或輕快。詩人之情懷有時在時間或空間上被展現得十分遼闊深長,如《攜妓登梁王棲霞山孟氏桃園中》雲: “今日非昨日,明日還復來。”“君不見梁王池上月,昔照梁王樽酒中。梁王已去明月在,黃鸝愁醉啼春風。”月、黃鸝都似乎與詩人一樣產生了懷古感時的情緒,古今蒼茫,萬物同一體會。《子夜吳歌·夏》雲: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搗衣聲傳來的愁緒和聞搗衣聲而產生的愁思已蔓延到長安萬戶。李白另有一詩《答王十二寒夜獨酌有懷》正可概括其壯大情懷的審美目的性,酣暢萬古情、斟酌萬古情,這的確是李白人生的最佳寫照,詩云:

萬里浮雲卷碧山,青天中道流孤月。孤月滄浪河漢清,北斗錯落長庚明。懷餘對酒夜霜白,玉床金井 冰 崢 嶸。人生飄忽百年內,且須酣暢萬古情。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對於蘇軾,蘇軾寫月則更多地是為了內省自照、感悟歷史人生,並借之審視自己的內心,達到誠心見性的道德性目的。《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五絕》其二雲: “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既活潑地寫出了自己江上所見之晚景,又隱約傳達了自己隱秘之心曲。《西江月》( 照野瀰瀰淺浪) 雲:

照野瀰瀰淺浪,橫空隱隱微霄。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

可惜一溪明月,莫教踏碎瓊瑤。解鞍欹枕綠楊橋。杜宇數聲春曉。

作者自注雲: “春夜行蘄水中。過酒家飲酒醉。乘月至一溪橋上,解鞍曲肱,醉臥少休。及覺已曉,亂山攢 擁,流水鏗然,疑非塵世也。書此語橋柱上。”這個經歷背後的哲思是 “既來之,則安之”,人生處處可棲居。可見作者超然獨立、與世相得的人格風儀。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相較於李白,蘇軾似乎對現實多了一分在乎,也從而加深了對自己生命存在的思考和追問,以及由之而來的愁苦與釋懷。如《辛丑十一月十九日,既與子由別於鄭州西門之外,馬上賦詩一篇寄之》雲: “登高回首坡隴隔,但見烏帽出覆沒。苦寒念爾衣裘薄,獨騎瘦馬踏殘月。”“亦知人生要有別,但恐歲月去飄忽。”“君知此意不可忘,甚無苦愛高官職! ”在送別之中產生憂生之思,並對其進行反省,從而悟得切勿被名利束縛的處世法則。《行香子·述懷》雲: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 作個閒人。對一張琴, 一壺酒, 一溪雲。

詞人有為“浮名浮利”而“虛苦勞神”的經歷,便由之徹悟“作個閒人”的好處。蘇軾還常常以月自明心志,如《次韻江晦叔二首》之一雲: “浮雲時事改,孤月此心明。”這裡的“孤月”已包含了作者對漫長曆史與過眼人生的本體性領悟,包含著巨大的現實價值。

李白筆下的月意象主要體現出壯大自我情懷的審美功能,常常使 “月”與“我”渾然莫辨,其形態又隨物賦形,從而具有了一種人與物自由來往於天地之間的飄逸意蘊。蘇軾筆下的月意象則主要體現出透悟歷史人生的審美功能,常常表現為一種捨棄了物理本質而填充了人格特徵的哲人之“月”,追求的是清雅自適與自我完善,充滿了一種由自然而禪悟的哲理意蘊。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3、月意象審美不同,李白月意——情重於思超凌現實,蘇軾月意——思重於情和出入現實

在對“月”的審美過程中,李白和蘇軾均藉由“月”將人生及自我推向了一種理想之境中,從而實現了瞬時的超脫之感。可以看到,他們對“月”的體認,正是他們親臨美、融入美、忘於美的一個過程。但二人詩詞中月意象所體現的審美特性卻有不同的側重點。李白筆下的月意象表現為情重於思和超凌現實,蘇軾筆下的月意象則表現為思重於情和出入現實。另外,需要說明的是,這裡舉出的特性只就二人筆下月意象所涉詩詞文中較為突出的審美特點而言,並不是分別包含兩人所有的涉月作品。

不妨將兩人比較相近的兩篇作品做一比較。李白的《把酒問月》:

青天有月來幾時? 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蘇軾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第五、兩人筆下的酒意象,李白——“狂放”,蘇軾——意於“味”

詩酒風流,一直是國人對中國文人瀟灑人格的一種讚美和豔稱,也是魏晉唐宋以來中國文化的一個美好的傳統。它給我們素稱文靜沉穩、少年老成的民族性格,注入了一種浪漫熱情、激情狂放的激素,使得民族的心理性格,充滿活潑的生機。“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真放和“明月何時有,把酒問青天”、“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休對故人思故國,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乘年華”的曠達,就是月與酒作為詩人詩詞意象對二者的個性風格和詩詞風格的最好詮釋。

理想和現實的尖銳矛盾所引起的強烈精神苦悶,在無比自信和入仕無門的矛盾中,李白的寂寞孤獨和痛苦無法排解,每當遇到挫折和不平,他都爆發出強烈的憤慨,他對當時秩序的大膽批判和否定,往往有排山倒海之勢。然而憤慨之餘,又想用隱居求仙,狂飲頹廢來暫時解脫精神的痛苦,李白就是這樣在理想與現實、出世與入世的激烈思想鬥爭中度過自己不平凡的一生。李白在英雄無路,世無知音的社會境況下從高天之上、想象之中找到了千古明月作為知己,並以酒助興,邀月共飲,與影同舞,揮毫寫下了傾訴胸中不平塊壘的千古名篇《月下獨酌》(其一):“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旁,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自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春花怒放之中,皓月銀輝之下,孤獨鬱悶的李白把酒臨風,舉杯邀月,月亮和酒成了李白孤獨靈魂的撫慰者。

月下飲酒,李白揮灑著“狂放”,蘇軾則著意於“味”,李白舉杯邀月是因為孤獨,沒有孤獨就沒有詩仙;蘇軾把酒問天源自於質疑,沒有質疑就不是東坡。李白與蘇軾醉酒都源於一種至深的痛苦和不平,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但對於前者,醉是因為希冀超越自我與自我的不可超越之間的無法平衡;而對於後者,醉則是因為渴求超越現實與現實的不可超越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

“少年多病怯杯觴,老去方知此味長。萬斛羈愁都似雪,一壺春酒若為湯”(《次韻樂著作送酒》),就像沸水使雪頃刻融化一樣,萬解羈愁只因一壺春酒而蕩然無存,這就是他“老去”才體會到的酒的好處。“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念奴嬌·赤壁懷古》),酒緩解了暫時的痛苦,卻不能改變殘酷的社會現實,還是用一杯薄酒來祭奠江上千古不變的明月吧。“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蘇軾在歷盡坎坷的人生旅途和仕宦生涯中始終保持著他曠達的襟懷和超然意趣,他看到了歷史紛爭,人間劫奪,瞬息萬變,一切都如過眼雲煙,在這樣的心情之下,流貶的痛苦不以為意,也就寵辱不驚,“一蓑煙雨任平生”(《定風波》)了。在歷經宦海沉浮之後,蘇軾毅然決然地皈依了自己的人格理想,迴歸生命至情至美的本真。

李白和蘇軾雖同屬豪放一族,但李白“把酒問月”,重在“豪”“逸”,豪氣干雲,超逸處如天馬行空;蘇軾重在“放”“達”,放曠豁達,灑脫處如禪宗徹悟、空明澄澈。二者氣象不同,李白符合尼采的酒神精神,蘇軾體現的是哲理感悟,共同將中國古代文學中的月亮主體昇華到一個無法逾越的高度!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結論:

李白和蘇軾的在面對現實生活時,李白經常任想象的翅膀在廣袤的時空裡自由地飛翔,自己的精神和思想經常超脫於塵世之外;而蘇軾雖富有浪漫的想象,但卻不超脫現實,腳始終踏在地上,顯得拿得起放得下,灑脫自如,遊刃有餘。

太白、東坡雖同屬豪放一脈,但李白重在“豪”,豪氣奔湧,他用人格本身來超越現實;蘇軾則重在“放”,放曠豁達,他用韌性來超越現實。

李白的詩歌中不見語言文字,只見天真性情。蘇軾的詞作亦如是,元好問曰:“自東坡一出,情性之外,不知有文字,真有‘一洗萬古凡馬空’氣象。”他們的作品一語又何止百情,語言外是自由之子略無涯際的廣闊、博大、不受拘縛的自由心靈世界,後人在李白、蘇軾的文學場中獲得了深深的靈魂滿足。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圖片均來自網路)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毛伯鋒2020-06-19 20:25:34

“李白是酒,蘇軾是茶”,我認為主要從他們性格方面來講的。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喜歡飲酒,喜歡在酣暢中尋找自我,他強烈的個性就宛若酒般的剛烈,喜怒哀樂,愛憎及其鮮明而外怒。酒同時也賦予了李白色彩繽紛,瑰麗多姿的生活態度,和超越現實的氣質。“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何等的瀟灑,何等的超凡脫俗,這就是酒的內質。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而蘇軾同樣也是豪放的,但他的豪放卻有別於李白,李白是豪放中灑脫奔放,而蘇軾的豪放中則帶有沉穩和理思,比較內斂,和的淡雅和清高的特徵,即便再濃再烈,也不會超脫其本質。其實蘇軾也是喝酒的,只是他的酒來得更理性,喝完之後還不忘來一句“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酒和在氣質上的區別不僅表現在李白和蘇軾身上,也表現在幾乎所有的唐宋文人身上。這其實也是時代的變換,環境和風氣的轉化在文人身上是要留下的點點痕跡了。

前人之文,後人之比。

以鄙人之見,太白似像孟德,豪爽,諸位可否記得《將進酒》有這樣一段“主人何為言少,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此時此刻的豪爽之氣!

在這裡可能有人會說孟德乃“奸詐”之人,怎能於太白之比,君不見帝王之道?孟德的野心是太白未有的,差別在此處。而最大的差別就是在於地位的不同。

子瞻似子美,憂國憂民,卻又沾太白那股“仙”之味,在《水調歌頭》中眾人皆可找出“仙”之味。

在巜江城子》中“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感,能與子美的憂國之比否?

吾之侄子曾問:“趙雲打的過黃飛鴻嗎?”今日之比雖無其之稚,但是否有其之意。

唐乃詩轟動於世,宋皆詞聞名於世,今日之比,乃不怕後人笑之?

此二為文人皆兩袖清風,不為名利之人,正如一罈酒和一壺,乃都是世間不可多得之物。

酒後吐真言,雖發自肺腑,但始終在於外。香肆意,略有小苦,只有品者明也,在於內。

酒與,可比唐詩與宋詞歌。

太白若劉伶,酒為其名,以詩睥睨!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蘇子如莊周,寄興江月,文詞絕代!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浪遏飛舟3899992020-10-03 10:27:02

又有人來出怪題,李白蘇軾怎相比?

生時差了二百年,唐詩宋詞無高低。

李白詩聖加酒仙,才高浪漫有豪氣。

做官雖然不如意,詩句卻是神來筆。

蘇軾仕途不順利,屢遭貶官碾數地。

主業不行副業行,宋詞精品稱第一。

李蘇堪為文曲星,才高八斗無人及。

唐詩宋詞傳千年,文壇巨匠史冊記。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草堂信步慢行靜思2020-07-13 10:58:10

李白和蘇軾都是豪放派,藝術水平和天賦都達到了顛峰,堪稱文壇領袖,在藝術造詣上難分伯仲。

李白一生放蕩不羈,及時行樂,和蘇軾相比不接地氣,缺少憂國憂民的情懷。

兩人的作品各有千秋,留給世人不一樣的心靈振撼。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天山月32020-08-28 22:57:52

李白的詩無人超越,蘇軾的詞有人可並列。蘇軾不僅是詞,還有文章,這點李白又比不了。李白天性豁達,無拘無束,不諳官場,常醉留山水之間,把大好山河描寫的聲情並茂,把胸懷杼發地淋漓盡致。李白的性格賦於他更多的意境和才氣。蘇軾主業是做官,文學是他的副業。而他的副業成就卻遠高於他的主業。他的作品大都是仕途中的生活感受,具有現實中的浪漫。而李白卻是在浪漫中生活。二人的出身和境遇不同,但都是中國文學史上至高無上的大家。都給後人留下了寶貴的文學遺產。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盧燦光182020-08-28 10:48:50

李白的歷史地位"稱為詩聖"如蘇軾有稱為是詩人,朝代不同無得比!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使用者元昭2020-06-15 19:01:10

毋庸相比,都是才華橫溢,各有千秋。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We7667深山居士2020-10-07 15:04:22

寸有長,尺有短!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宣墨軒2020-06-16 17:16:35

常言道“文無第一”,李白與蘇軾昰我國文學史上的兩顆璀璨耀眼的巨星,他們朝代不同,一個寫詩,一個作詞。實在不太好比。李白詩

乃唐詩之頂峰,蘇軾詞居宋詞之高階。此二人被其後人仰視了千餘年,何須一分高低呢?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愚以為其二人各有千秋,不分上下。李白的詩,風格豪放飄逸,酒脫奔放,想象豐富自然,音律和諧多變,構成其特有的絢爛色彩,使其浪漫主義的詩作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李白的詩歌創作帶有極強的個人色彩,側重表現抒寫其豪邁氣概和激揚情懷,常以奔放的氣勢貫穿,講究縱橫馳騁,一氣呵成,具有以氣奪人的特點。

蘇軾在詞的創作上取得了輝煌的成就,有著極高的歷史性貢獻。他對詞進行了全方位的改革,最終突破了詞的“豔麗”之風,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從根本上改變了詞史的發展方向。開創了與婉約派並立的豪放派,擴大了詞的體裁,豐富了詞的意境,衝破了“詩莊詞媚”的界定,對詞的革新與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開創了豪放之先河。蘇詞一改花間詞婉約之態為激越豪放,充分表現其人格個性,用其詞展示自己的政治抱負,人生感慨,生活情趣,把詞之“言情”與詩之“言志”有機結合,詞品與人品得到了高度的統一和融合。使詞的創作達到了一個高峰,不可愈越。

在唐朝,李白與杜甫齊名,並稱“李杜”。韓愈有詩為證:“李杜文章在,光豔萬丈長”,作為詩人,他的一生是光彩照人的,我們在他身上看到了其獨有的自信,樂觀,豁達昂揚的氣質風貌。有人說李白是唐詩的象徵,他當之無愧。官場的失意成就了詩人李白,也成就了盛唐的詩歌。“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所表現的是一個充滿鄉愁的李白,“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又是一個樂觀向上的李白,“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這又是一個豪氣沖天,狂放不羈的李白。讀著他的詩,其性格特佂躍然紙上,大放異彩。他的詩中常以想象、誇張、比喻、擬人等多種手法綜合運用,從而造就了其神奇異彩,魂麗動人的意境,給人以豪邁奔放,飄逸若仙的一個重要原因。他是橫在後人面前不可超越的一座高峰。

而蘇軾學豐才高,詩詞書畫無一不精。若論創作成就,無疑是北宋詞壇上的第一大家,是出類拔萃的。後人稱其“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之奇觀”。在他面前,後人只有仰首的份。

李白與蘇軾,詩與詞的兩座峰巔,孰高孰低,觀者自便吧。

我的發言可否?喜歡就關注一下吧,先謝過了。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退之3172020-10-19 19:02:24

兩個人既有相同的地方,也有很大的不同。

相同的地方是都曾經是皇帝身邊的文人,亦都是被皇帝所遠離,李白是徹底遠離,蘇軾只是遠離到地方為官!相同之處是都是詩人!相同之處李白、蘇軾的詩詞想象奇特豐富新穎。相同之處是兩人都愛朋友。

不同之處,李白的詩是大尺度的誇張與想象,直白,且激情滿懷,如“飛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銀河落九天”“白髮三千丈”“燕山飛雪大如席”“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李白心性狹窄,充滿氣憂。蘇軾詩詞比喻奇特,如“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蘇軾的詩詞充滿哲理,啟人深思,且更文人化學養化,更富有情趣!李白對家人情感淡漠,蘇軾對家充滿感情。李白交往的人多是與酒有關的人以及道教有關的人,而蘇軾交往範圍更大更寬廣,儒釋道以及貧民百姓無所不交。李白凡世想不開,動不動是解酒消愁和遊山玩水,而蘇軾心胸顯得更加寬敞、灑脫、曠達!李白念念不忘的是當官做皇帝身邊的紅人,而蘇軾念念不忘的是黎明百姓以及國家政治富強。李白只是純粹的詩人,而蘇軾卻集詩詞文賦繪畫書法於一身,蘇軾愛好與才華更全面一些。李白想不開、看不開,蘇軾想得開、看得開!李白不善處理官員之間的關係,為人倨傲有點小孩心性,而蘇軾更成熟一些,李白是一有矛盾就想報復,而蘇軾更多的是饒恕!蘇軾的文化素養非常高,而李自只是憑天性!李白更多的是關心酒友,而蘇軾則是“普度眾生”也就是說李白的家國情懷沒有蘇軾大而濃烈!李為己,蘇為公!

所以,兩個人不是一個級別的人!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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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時光如筍2020-06-16 11:40:55

李白想當官,卻不想好好工作,整天想著怎麼悠閒自在。

《南陵別兒童入京》

李白

白酒新熟山中歸,黃雞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雞酌白酒,兒女嬉笑牽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爭光輝。

遊說萬乘苦不早,著鞭跨馬涉遠道。

會稽愚婦輕買臣,餘亦辭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看,李白不是個伺候人的主兒。

蘇軾想拯救蒼生,卻得不到朝廷信任,只能做些邊邊角角的小官,一輩子不得志。

《江城子·密州出獵》

蘇軾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看,蘇軾理想豪氣沖天,現實中窩窩囊囊!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凌煙閣主2020-08-27 13:35:30

李白在詩壇的地位是蘇軾達不到的,而蘇軾在文壇的地位是李白達不到的。可以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李白和蘇軾其文采不相上下。

然而其為人可以分出高下。透過一件小事可以看出蘇東坡其比不上李太白。那就是兩人鬱郁不得志時對待底層老百姓的態度不一樣。李白感恩,而蘇軾則嘲諷,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蘇軾比不上李白。

李白被玄宗皇帝賜金放還後,安史之亂爆發後,李白又參加了永王李璘集團,結果永王被肅宗皇帝擊敗,而李白也遭受牢獄之災,被貶夜郎。因為遇到朝廷大赦天下,李白從夜郎返回。投奔在安徽宣城一帶當縣令的族叔李陽冰,之後李白就在此定居。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李白好遊山玩水,而安徽銅陵縣南,有座山,,其山上有一棵大松樹,其樹高大挺拔。鬱鬱蔥蔥,枝幹蒼鱗遒勁,翠色參天。其樹有五個大枝幹,於是李白以這棵樹命名山名為五松山上有。這座山上風景秀麗,引人入勝。

李白在山上游玩過了頭,忘記了時間,要回去的時候天色已晚。李白只好借宿在一位名叫荀媼的老嫗家中。荀媼這位老婦人心地善良、熱情好客,老婦人想招待李白,可是農家人貧窮,只好用菰米為李白做了晚飯,而且將自家的盛飯的盤子洗的乾乾淨淨。

李白流浪了一輩子,漂泊一生,卻沒想到一位田家的老嫗的一頓飯讓他感慨良多,勞動人民男耕女織的辛勤,忍飢挨凍的苦難,誠以待人的美德,慷慨無私的奉獻,讓李白心頭哽咽,看著飯久久不能下嚥。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所以李白寫了這首詩《宿五松山下荀媼家》來感恩老婦人盛情款待之情,同時也記錄了古代勞動人民的生活。

我宿五松下,寂寥無所歡,

田家秋作苦,鄰女夜春寒。

跪進雕胡飯,月光照素盤,

令人慚漂母,三謝不能餐。

李白感恩老婦人,也同情老婦人。而蘇軾卻不一樣,結果被老婦人用一句詩堵住了嘴。

蘇軾也是宋朝有名的大才子,可是文人的通病恰恰就是不懂政治。當時宋神宗登基後宋朝已經走下坡路了,改革勢在必行。於是王安石變法開始實行,可是蘇軾並沒有自己的政治主張,於是開始攻擊新法,這樣蘇軾開啟了被貶的旅途。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本來蘇軾在新法開始後,外放地方做地方官,可是蘇軾在地方官任上,給皇帝寫了一份謝恩表,裡面說自己“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其實就是在發牢騷。

結果變法派抓住了辮子,烏臺詩案就這樣發生了,蘇軾差點就被宋神宗砍了頭,結果朝野上下紛紛為其求情,連政敵王安石都要求宋神宗放過蘇軾。

神宗皇帝去世後,保守派佔據上風,蘇軾回到朝中,可是保守派的做法都是為了報一己之仇,而不是為了朝廷百姓。於是蘇軾反對保守派,結果蘇軾被外放杭州。

後來變法派又上臺,蘇軾被貶到廣東惠州。蘇軾在廣東遇到了一位天天給老頭子送飯的老婦人,只不過老婦人是底層百姓,蓬頭垢面,衣不遮體。於是蘇軾就寫了兩句詩嘲諷老婦人:“蓬髮星星兩乳烏,朝朝送飯去尋夫。”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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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老婦人也不甘示弱,應對自如,反唇相譏,也隨口回了兩句詩“是非只為多開口,記否朝廷貶汝無?”。這兩句詩寫了蘇軾因為言論被貶的事情,這無疑揭了蘇東坡的老底、瘡疤,戳到了蘇軾的痛處。

蘇軾得到了教訓,立馬閉嘴了。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儒姐在北京2020-06-06 08:20:46

李白是是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為“詩仙”;蘇軾北宋詩人,號稱東坡居士,世稱蘇東坡、蘇仙

李白是天上仙,蘇軾是世上英,一個用來仰慕,一個用來喜愛。

李白的詩,驚風雨,泣鬼神,大劍一揮,把青天捅了個窟窿,揉碎白雲織成衣裳,用月光下酒,枕星漢而臥銀河,舉手投足盡是豪邁氣概。天人恣意揮灑,隨性成詩,只因身在青天外,故而俯瞰眾山皆小。

蘇軾當然也很厲害,識乾坤大,知江海闊,也能看盡花中世界,遍觀葉裡菩提,這都是他學識和才氣的體現,但這種才氣未免拘泥了些,微有雕琢之態,雖也冠絕當世,但終究不及李白來得自然。

蘇軾砥礪人間,於千峰之中冒出尖頭,李白卻像是長江黃河,一家東流去,此外百川皆餘波。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但在詩詞的江山裡,李白豔壓了整整一千年。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布衣蝦客2020-07-03 21:25:31

這個話題讓我想起關公戰秦瓊的典故。就好像音樂沒有好壞,全看個人喜不喜歡,何必拉出來溜溜。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這條江河2020-06-22 11:30:33

灑脫跟豪放的區別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詩詞茶座2020-07-08 15:01:40

不知你要比啥?

比總體文學成就?兩人都是文學史單章重點講述的存在,是中國文學史前五的人物。

只比詩的話,李白是千古第一人,杜甫偶爾屈居第二去了,蘇軾還要往後排。

但,蘇軾是多面手。詩、詞、文、書法全面開花。

詞,排前二,號稱蘇辛;文,與韓柳有的一拼;書法,是宋四家(蘇黃米蔡)的存在。

比文學風格的話,二人確有很多相似之處。浪漫、大氣、雄奇、豪放、灑脫,但李白是主觀之詩人,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詩人,各種奇特的想象、誇張、比喻,隨處可見,一讀就給跪了。蘇軾愛發議論,講究理趣,還要用典故,從某種角度而言,蘇軾不是詩人,是文人。

也正如此,蘇軾的文化史意義更為突出和鮮明。再加上他面對仕宦途中各種打擊都能抱著“此心安處是吾鄉”“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態度,具有更為特別的人格魅力,令無數後人為之傾心。

據我所知,兩人大概是古代文壇唯二的被稱為仙的人物。

李白就不用說了,被稱為“詩仙”。據說,當年李白一到京城,文壇老前輩賀知章就驚呼“謫仙人”。蘇軾呢,也有“坡仙”的名號。(被香山居士,約林和靖,與坡仙老,駕勒吾回。劉過《沁園春·斗酒彘肩》)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詩人盧偉宗2020-06-22 20:26:38

拿李白與蘇軾相比,就象拿飛機和輪船相比一樣。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一瞬之光lll2020-09-07 08:56:30

李白人稱謫仙,東坡人稱坡仙,當然可比,不僅今人在比,古人早就拿來比過多次了:

其一、古人所比:

漢魏以來,二千餘年間,以詩名其家者眾矣。顧所號為仙才者,唯曹子建、李太白、蘇子瞻三人而已。——王士禎《帶經堂詩話》

以宋詞比唐詩,則東坡似太白——-王國維《人間詞話》

其二、今人所比:

李白和蘇軾的詩歌創作,都受到道家文化的深遠影響,都是儒家入世觀念與道家出世思想融合的典範。

其三、題外話之比:

歷史上有“蘇門四學士”之說,簡而言之,就是出自蘇軾門下的四名士,文學上受過蘇軾的指點和影響。推而廣之,為什麼沒聽說有謫仙門下弟子之說呢?箇中差異,令人深思。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此箋2018-04-07 18:30:01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李白與蘇軾也是各有千秋,沒有必要非要分出個誰勝誰負。就詩作水品而言,二人造詣頗深,只是風格不同而已。眾所周知,李白浪漫飄逸,蘇軾豪放豁達。只不過,李白的想象力更為瑰麗奇特,蘇軾的創作力更為成熟老道。

從各自詩詞所傳達的思想來看,都有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理想抱負。只不過,李白更敢於藐視權貴,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意人生,有著不同於常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自信與浪漫。李白文武雙全,像一位貶謫到人間的仙人,在世間遊離飄蕩。

李白和蘇軾能相比嗎?

而蘇軾更為接地氣,進可居廟堂之高,退可守江湖之遠,在山水自然之間尋得自我解脫。他也有如李白“起舞弄清影”的浪漫,但最終卻逃離不過自己心之所繫的地方,這一切不過“何似在人間”。蘇軾的視線始終逃離不過人間,所以更具有煙火氣。

一個天生賦予的浪漫與自信,一個後天練就的豁達與老練,屬於我們每個人不同的生命階段。我們青春年少的時候,大都如李白“辭親遠遊,仗劍去天涯”,而當我們涉世已深的時候,又大都如蘇軾“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但不管是哪種,有些東西卻一以貫之地在我們每個人的人生裡,如李白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如蘇軾的“一蓑煙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