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享一個暖心的鬼故事嗎?一棵樹的故事2019-09-14 09:54:34

謝邀,在下文筆拙劣,還希望看故事的您多多包涵。

我家曾經養過一隻小狗,是在一個月大小的時候,跟著我回到我家的,他曾經數次救過我的命,這事我終生難忘,後來在城市某次打狗行動中,被城管下毒毒死了,這些事就不在這裡詳述了,總之,這是故事的開端。

那是前幾年的一天夜裡,上完補習班,走在回家路上的我,在過馬路,走到人行道中間時,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扯住了我的褲腳,而且力氣很大,害得我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看,正當我準備回頭時,一輛嚴重超速的越野車,在距我不足一步之遙的地方飛馳而過,當時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再回頭看時,腳上的拉扯感已經消失了,隱約間我聽見了當時家裡養的小狗還活著的時候的那種輕快的腳步聲,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他真的回來了,並再一次救了我一命,總之這件事讓我至今難以忘懷。

這件事是我的親身經歷,如果您願意相信,我很感謝您,謝謝您願意相信我;如果您不相信,那我也會非常感謝您,感謝您能看完這個故事,並留下了自己的見解。

最後,祝各位身體健康。

能分享一個暖心的鬼故事嗎?吾玉2021-06-13 17:03:47

她死在成親前一天,卻忘了自己的死因。

她死後的第二天,屍首停在棺中,尚未入土,兩家的婚事便照常舉辦,不過是她的妹妹頂替了她,嫁給了她的未婚夫。

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她決定回府中找到自己的死因。

(一)

素歡死在成親前一天。

作為一隻新鬼,她渾渾噩噩地飄進了百靈潭,恰巧撞見了百鬼夜行的駭景。

月光慘白,冷風颯颯,遠處林間篝火點點,傳來了載歌載舞的聲音。

一個個虛影面無表情地經過她身邊,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向篝火處飄去,她怔怔地站在月下,渾身溼漉漉的,腦中一片混亂,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

素歡生來膽小,來來往往與她擦身而過的人中,她終於鼓足勇氣拉住了一個婦人的衣袖,細聲問道:“大娘,您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那婦人背對著她,張嘴說了些什麼,卻含糊不清,素歡不由湊近了身子,“大娘你說什麼?”

那婦人陡然轉頭,一雙眼睛汩汩流著鮮血,長舌拖到了地上,聲音含糊道:“我說,你踩到了我的舌頭。”

素歡滴著水的腳下,正踩著婦人血淋淋的長舌。

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所有人轉過頭來看她,她這才發現這些人奇形怪狀,有的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些山野精怪,個個拖著尾巴扇著翅膀!

素歡大叫一聲:“鬼啊!”駭得魂飛魄散,抓著裙子轉身狂奔,跌跌撞撞地往林間逃命。

那婦人收回長舌,揉了揉嘴巴,看向身邊的吊死鬼,疑惑道:“她在做什麼?”

吊死鬼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是隻瘋鬼吧,咱們還是快點去赴宴罷。”

素歡心跳如雷,身子顫抖著就要哭了出來,狂奔間不防撞到一個人懷裡。

她抬頭一看,竟是張風華絕世的臉,長髮如瀑,氣質出塵,清冷的眉眼正望著她,男子淡淡開口:“爾何故如此驚慌?”

她像一下抓到了救命稻草,緊緊抓住男子的衣裳,急聲道:“公子救命,那些鬼就要追上來了!”

“鬼?”男子皺眉,打量了她溼漉漉的一身,道:“你不也是鬼嗎?”

素歡一怔,看向地上,慘白的月光下,她竟然沒有影子!

眼前一黑,尖叫聲生生卡在了喉嚨裡,她頭一偏,昏死過去。男子接住她,她耳邊只聽到最後一句。

“此乃百靈潭,吾為之主,春妖。”

春妖閱鬼無數,從沒見過自己被自己嚇昏過去的鬼,素歡的事蹟瞬間傳遍百靈潭。

小小新鬼,一夜成名。

她鬧出的這個笑話為百鬼眾妖津津樂道,更被列為百靈潭十大笑話之首,後來許多年都沒有人能夠打破。

百鳥之王烏裳的夫君孔瀾更是捧腹大笑,每每見了素歡都要調侃一番,素歡只低著頭,悶悶不言。

倒是烏裳過來,一巴掌把孔瀾打飛,安慰素歡:“那隻爛孔雀就是嘴賤。”

素歡在很久以後才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她生前就膽小怕事,死了也是個唯唯諾諾的鬼,怯生生的模樣叫烏裳十分憐惜。

素歡常常坐在潭邊的大石頭上,望著天空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神情哀傷,像是有什麼心事,浮衣拖著長長的蛇尾,仰著腦袋遊走在她身邊,問道:“你在想些什麼?”

素歡抱住膝蓋,散了一頭長髮,失神地望著潭水,喃喃自語:“我在想,我是怎麼死的,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我好像,忘記了一些東西……”

浮衣吐了吐舌頭,捲了一隻飛蟲,一邊吃一邊道:“反正都死了,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素歡不語,只眸子又添了絲悲傷,心頭一片空落落的。

她記得自己姓秦,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母親早逝,父親又娶了二孃,生了妹妹,後來父親也因病去世了,家裡只剩下二孃和妹妹。

二孃待她不是很好,她在家裡也是像現在一樣,常常坐在某個角落裡發呆。

雖然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但她還是不想做個不明不白的鬼。

活著已經那麼不起眼,在世上都不會留下什麼痕跡,死了也要這樣嗎?

在一個晴朗的午後,素歡終於下定了決心,鼓起勇氣去求見了春妖。

她說,她想回去瞧一瞧,找回自己丟失的那部分記憶,她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她跪在地上,怯怯地說完後,春妖只嘆了口氣,一拂袖:“去罷。”

離開百靈潭時,眾妖來為她送行,烏裳在她手上套了一個鐲子,孔瀾笑嘻嘻地在她腰間掛了個牌子。

她膽小善良,這是他們送給她的護身符,孔瀾一臉神秘:“牌子後面暗藏玄機,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喲。”

其他百鬼眾妖也紛紛送上祝福,素歡一一道謝後,毅然地踏出了百靈潭。

(二)

她回到了渝州城裡,在城裡飄蕩了幾日後,漸漸知道她離開後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她死後的第二天,屍首停在棺中,尚未入土,秦家與安家的婚事照常舉辦,不過是她的妹妹筱雅頂替了她,嫁給了安家三公子,安雲岫。

素歡輕聲一嘆,這樣也好,妹妹一直說羨慕她能嫁給安公子,如此也算成全了她的心願。

她不知道,二孃此刻在家裡是捶胸頓足,精明瞭一世的二夫人,心機算盡,卻沒想到此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風流倜儻的安公子竟一夜之間傻了,成了個只有六、七歲智商的傻子!

洞房花燭夜,秦筱雅滿心歡喜,當安雲岫一揭開蓋頭,卻指著她又哭又鬧:“你不是,你不是我媳婦!”

一番哭鬧下來,她如墜冰窟,這時才知道自己嫁了個傻子,難怪安家會突然願意安雲岫入贅秦家了。

她們頂婚,安家也送了個傻子過來,兩家都打著算盤互相算計,各自理虧,誰也怪不了誰。

可秦筱雅是一萬個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嫁給了安雲岫,當初安家來提親時,她和娘是多麼歡喜,哪知安公子要娶的不是她,竟然是她那個沒用的姐姐!

安家在城裡有頭有臉,安雲岫又才華橫溢,俊朗非凡,不知是城裡多少姑娘的夢中情人,可他現在卻成了個傻子。

秦筱雅當然不會喜歡一個傻子。

她將滿心怨氣都灑在了安雲岫身上,從洞房那天起她就不準安雲岫上床睡覺,平時對他更是非打即罵。

入夜,秦府。

秦筱雅一腳將安雲岫踹下床,居高臨下地叉著腰道:“知道該怎麼做吧。”

安雲岫抱著被子,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開始默默打地鋪,秦筱雅白了他一眼,嗤聲道:“傻子,早晚把你趕回安家。”

素歡站在窗下,將屋裡一切盡收眼底。她嘆了口氣,看來丫鬟們所言果然非虛,她一路進府,聽得不少僕人竊竊私語,不想安公子竟真落得如此境地了。

正感慨間,屋裡忽然一聲慘叫,素歡定睛看去,原是安雲岫又不知哪裡惹到了秦筱雅,正叫她掐著耳朵訓斥呢。

素歡不忍再看,抬袖正欲出手相助時,一個白影忽然凌空躍下,扣住她的手:“你是誰?想做什麼?”

素歡一驚,還不待開口,白影已掠過她飛入夜色,眨眼間她已身在林間月下。

那人放開她,在幾步外站定,一聲凌厲喝道:“你是個什麼妖精,也在打我元丹的主意麼?”

素歡張大了嘴,這才看清,眼前的白影竟是個六、七歲的孩童,仰頭眉宇傲然地望著她,一身面板從頭白到尾,連眼睫毛都是白的,整個人在月下白得幾乎透明瞭。

素歡一時啞然,只覺眼前場景詭異莫名,又好笑又荒唐,還來不及多想,白衣孩童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挑眉問道:“烏丫頭的鐲子怎麼會在你手上?”

素歡怔了怔,老實回答:“是烏裳姐姐送給我的,她怕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白衣孩童皺眉道:“難道你也是百靈潭的人?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素歡正要回答,白衣孩童忽然眼前一亮,伸手探向她腰間掛著的那個木牌,一聲奇道:“這不是騷孔雀的東西嗎?”

白皙的小手輕輕一翻,木牌背面上孔瀾瀟灑不羈的字跡映入眼簾——

“百靈潭新鬼一隻,秦素歡,善良溫柔,膽小怯懦,望有幸碰到的兄弟姐妹多多關照,不要欺負老實鬼。”

素歡一下愣在了原地,耳邊響起孔瀾得意洋洋的聲音:“牌子後面暗藏玄機,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喲。”

她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白衣孩童卻一聲冷哼,仰頭望向她,眼眸明亮逼人,“原來你是百靈潭的新鬼,難怪要覬覦我的內丹!”

素歡莫名其妙,被那灼灼的目光望得心頭一跳,只覺眼前的小孩實在太過盛氣凌人,才及她腰間的個子,卻好像目中無人地傲視一切,她忍不住蹲了下來,友善地伸出手摸摸他的小腦袋,柔聲道:“小弟弟,姐姐沒有想拿你的東西哦,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一個人……”

她話還未說完,白衣孩童驀地臉色大變,一下開啟她的手,惡聲惡氣地道:“什麼小弟弟,我在百靈潭修行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三)

雪鳴是百靈潭最傲氣的一隻兔妖,不,他從不認為自己是隻妖,他幼年的時光全都是在天上度過的。

清冷的廣寒宮裡,天地間最美的那個女子坐在桂花樹下,懷裡抱著一團雪白——那是他的姑姑,陪在嫦娥仙子身邊的玉兔姑姑。

雪鳴天生聰穎,悟性奇高,又藉著廣寒清輝,很快便習得了一身修為,本再過數百年便可晉升成仙,卻不想在一次王母蟠桃盛宴中,他喝醉了酒,散宴後與姑姑走失,迷迷糊糊地誤闖進了春妖的忘川界內。

恰逢春妖疏忽,忘川河內百鬼流竄,天地變色,他在這次劫難中稀裡糊塗地也被打下了界。

飛來橫禍的命格,一旦寫就便再不能改,姑姑拉著他的手淚眼朦朧,一個勁地拜託春妖多加照顧。

雪鳴如遭五雷。

天底下沒有比他更倒黴的修仙者了,他反覆嘗試後終於認命,化悲憤為力量,開始在百靈潭潛心修煉,只盼能早日飛昇成仙,重回天上!

為了補償他,王母在嫦娥的懇求下,特賜了一顆雪蕊元丹給他,不僅將他在廣寒宮的功力盡數返還,還多賜了他百年修為,助他早日成仙。

可就在兩個月前,他視若生命的那顆元丹在渝州城的花燈節上不慎丟失了!

一下少了近千年功力,他內息紊亂,急火攻心下一口鮮血直直噴出,醒來時便已變回了一個孩童模樣,荒唐的命運又一次狠狠地耍了他!

再過不久便是他的飛昇日,他苦心修煉多久才盼來這一天,如果不能在那夜月圓之前找回元丹,那他在百靈潭百餘年的修煉就前功盡棄了,一切又得從頭再來了。

“沒了元丹從頭再來,可就不是百餘年那麼簡單了,不知要用多少漫長春秋才能換回……”

雪鳴與素歡一同坐在樹上,他面色清寒,孩童純淨的眉眼卻有著無盡的落寞。

他一路循跡找來,在渝州城裡多方搜尋,終於發現了元丹的氣息,那至純的靈力不是縈繞在別處,就在秦家。

那夜他伏在屋頂,正靜靜感受著元丹氣息,卻忽然瞥到了一襲素衫,他心頭一驚,以為素歡想出手奪去他的元丹,他這才飛身掠走了她。

如今誤會盡釋,才知他們一個是來尋找死因,一個是來尋找元丹,相同的地點卻有著不同的目的。

素歡嘆了口氣,望著雪鳴的眼睛慢吞吞地道:“我原以為自己是百靈潭最可憐的鬼,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卻沒想到你比我還可……”

“誰說我可憐了!”雪鳴一聲打斷,雙眼瞪向素歡:“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要你可憐我的,我只是怕你在秦府誤打誤撞地吞了我的元丹,礙了我的事!”

他說著一拂袖,翻身躍下了樹,看也不看素歡,徑直消失在了夜色中。

素歡張著嘴,欲哭無淚,不知自己又哪裡得罪了這氣勢囂張的小孩。

世間之大,果然不是所有的小白兔都是乖巧溫順的。

接下來的幾天,素歡繼續在秦家飄蕩,她發現安雲岫似乎能看見自己,常常指著她虛無縹緲的身影興奮不已,天真無邪的模樣在秦家人眼裡卻是傻氣十足。

這舉動叫秦筱雅更加嫌惡,終於有一次,在她又動手打安雲岫時,素歡忍不住吹了口氣,將房中燭火熄滅,趁亂拉起安雲岫的手帶著他飛出了窗外。

秦筱雅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只當是安雲岫使的鬼,她追到門口,尖聲道:“你倒長本事了,跑出去就別回來了!”

該死的傻子,她咬牙切齒,一張俏臉在月光下顯得分外狠毒。

“我一定要趕走你,不能讓你毀了我的一生!”

這怨恨的話語叫暗處的雪鳴全聽在了耳底,他冷哼一聲,想起素歡那張怯生生的臉,一種大膽的猜想在他腦中漸漸成形,他緩緩握緊骨節蒼白的手,眸中湧起些許同情與嘆息。

真是個沒用的笨鬼,那樣執著地尋找死因,怎麼就沒想過會是被至親之人背叛的呢?

繁星朗月下,素歡拉著安雲岫的手飛在了夜空中,夜風拂過他們的衣袂髮絲,帶著微微的涼意,安雲岫激動地大叫著,眼睛閃閃發亮。

“媳婦,媳婦,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四)

月光傾灑,河水微微盪漾,涼風拂柳間水面一片波光粼粼。

安雲岫的眼睛又清又亮,迷戀地望著素歡,搖著她的手,聲音軟軟地一聲聲叫著:“媳婦,媳婦,猜燈謎,猜燈謎……”

素歡看著安雲岫的眼睛,這才想起,數月前的花燈節上,她曾和安雲岫有過一面之緣。

那夜渝州城煙花漫天,熱鬧非凡,她和僕人一起走在二孃和妹妹後面,熙熙攘攘的夜市中,她不知不覺就與秦家走散了,左顧右盼間不防撞上了一個人。

那是位年輕的公子,被她撞飛了面具,她腳下不穩,身子直直向後跌去,那公子手疾眼快,一手接住了她,一手凌空接住了面具。

恰一煙花當頭綻放,就這樣相遇。

流光溢彩。

她臉上緋紅,心跳如雷地掙開那懷抱,低頭匆匆離去,紛亂中只記得那雙眼睛,清澈如水,在腦海裡熠熠生輝。

沒過幾天,那雙眼睛的主人便來秦府提親了,她守在屋裡未曾相見,所以不知道提親的人就是花燈節上那位公子,只心裡奇怪,卻也未想太多,全憑二孃做了主。

如今想來,素歡明白了:“原來你是見過我,見過我才會想要來我家提親,你是真的想要娶我……”

她看向安雲岫,只覺這樣的他可憐兮兮的,不諳世事,清俊的臉上滿是委屈,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向娘討糖吃一樣,叫她心底不覺柔軟一片。

素歡一邊柔聲哄著安雲岫,一邊伸出手撫向他眼角的淤青,眸含心疼地一聲低嘆道:“都是我連累你受苦了。”

許是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安雲岫眨了眨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貼在眼角,笑得一臉稚氣:“舒服。”

素歡心頭一動,像飲了杯濃茶,暖洋洋的卻又沉甸甸的,彷彿幼時母親還在,她不小心摔倒了,母親也是這樣撫過她的臉,含笑溫柔地哄著她:“不痛不痛,吹吹就好了……”

那是記憶裡最美好的光景,午後暖陽投進涼亭裡,滿園花海如煙,她和母親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母親在她耳邊唱著童謠,如微風拂面,春水搖曳,長長久久,久久長長……

母親走後,她再也沒有這樣快活過,偌大的宅院裡,她是藏在光影裡最默默無聞的大小姐,從不引人注意,也從來無人問津。

這些年春夏秋冬,花開花落,始終只有她一個人。

素歡怔怔地看著安雲岫粲然若星的眼眸,眼眶忽然一熱,像有什麼浸潤開去,她輕聲開口:“你低下頭來,我給你吹吹。”

安雲岫乖巧地低下頭,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投在白皙的面龐上,像兩片美麗的蝴蝶之翼,微微顫動著。

素歡湊近他,吐氣如蘭,天地好像一下靜謐了下來,兩個貼近的身影投在水面上,搖曳如畫。

雪鳴站在樹後,冷眼看著這一幕,哼道:“真是個善心氾濫的鬼。”

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孩童的身軀,忽然有些心煩意亂,狠狠一拂袖,轉身正準備離去,卻在這時,空氣中倏然傳來一股似有若無的氣息,帶著清冷的淡香,叫他身子一震,瞳孔驀睜!

那道氣息正是他苦苦尋覓的雪蕊元丹!

(五)

安雲岫開始頻繁“失蹤”,回來後就一個人樂呵呵地傻笑,身上的傷也莫名其妙地好了,連秦筱雅都覺得不對勁了。

有下人提著燈籠去找安雲岫,卻在河邊看見他對著空氣手舞足蹈,興奮不已。

他剛想湊近細看,林間卻閃過一道白影,樹枝颯颯作響,如鬼魅般,撲面而來的陰風吹熄了燈籠。

下人嚇得燈籠一拋,跌跌撞撞地跑回府,跪在二夫人和小姐面前一說,叫她們也嚇得臉色一白。

一些駭人聽聞的流言開始漸漸在府中傳開,大家都說大小姐的冤魂回來了,心有不甘,第一個就纏上了另娶的安姑爺,等吸乾了他的精元后,不知下一個會輪到誰……

竊竊議論中,安雲岫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叫秦筱雅看著刺眼,積蓄已久的不滿徹底爆發。

第二天她就命護院押著安雲岫去了安家,買通好的妓女站在大堂裡撒潑,指著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哭得呼天搶地。

虎背熊腰的護院惡聲惡氣地道,安相公瘋瘋癲癲,不僅在外面尋花問柳,還打傷了二小姐,偷走了秦家的地契,這事定要鬧得滿城皆知。

安家書香門第,最重名聲,此話一出,安家上下就白了一張臉。

護院趁機甩出一紙休書,揚言安家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簽下休書,賠償秦家一大筆錢財,要麼看著安雲岫去坐牢,安家也名聲毀盡。

安老爺氣得嘴唇發抖,還待理論,卻看著安雲岫躲在了安夫人後面,捂著耳朵,眼淚汪汪:“兇婆娘,好凶,天天打我,還不准我上床睡覺……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安夫人抱著寶貝兒子,早已淚灑衣襟,再也顧不上別的,回來就好,只要回來就好。

素歡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裡,亦是心疼不已,安雲岫通紅的雙眼不經意地往她那邊一瞥,立刻止了淚,眸光一亮,淚痕還掛在臉上,便大聲叫著:“媳婦,媳婦……”歡喜地向她跑去。

安家眾人只當安雲岫被欺負折磨得更傻了,紛紛傷心落淚,那秦府護院卻青天白日地打了個哆嗦。

入夜,萬籟俱寂。

一道身影飄進了安雲岫屋裡,在他的床邊坐下。

素歡伸出手,輕輕地撫向安雲岫沉睡的眉眼,一寸一寸,目光如水,聲音帶著酸澀:“是我害苦了你……”

空氣中傳來絲絲清寒淡香,氣息繚繞中,雪鳴冷冷現身。

他望著這一幕,一聲冷哼,在素歡耳邊提醒道:“你似乎忘了你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素歡眸光一沉,垂首道:“我沒忘。”

雪鳴拂袖轉身:“那就跟我回秦家吧,替這傻子討個公道,也替你自己討個公道。”

(六)

送走了安雲岫,秦府裡鬧鬼的傳聞卻並未停息,恰逢七月半鬼節將至,府裡陰風陣陣,貼滿了符咒,人人惶恐不安,

素歡瞧著又好笑又難過,孤零零地站在院中,任夜風吹過空蕩蕩的衣袖,心頭也跟著一片空。

雪鳴冷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那二孃與妹妹不是什麼好人,你這樣冒冒失失,小心她們請來法師捉你,將你燒得灰飛煙滅,渣也不剩一點!”

素歡嘆了口氣,望向夜空,聲音涼涼:“燒便燒了吧,只是可憐了他。”

雪鳴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 精緻的眉眼瞬即冷了下來,嘲諷道:“你們倒是情深意切,原本就要成親了,可惜人鬼殊途,這輩子怕是無望了。”

素歡一怔,眼眸黯了黯,像被戳中了什麼傷疤,默然不語。

這段時日的相處下來,真不知是她給了安雲岫撫慰,還是安雲岫給了她久違的溫暖。

那乾淨的笑容像一團光,照亮了她心底的每一個角落,亮得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倒黴的女鬼,一個懵懂的傻子,多荒謬,本來就註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望著素歡失魂落魄的模樣,雪鳴眸中的刻薄盡皆褪去,他心頭懊惱不已,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便在一片尷尬的氣氛中,他悻悻地剛想開口,素歡卻忽然望向虛空幽幽道:

“你說得對,我本就不該存什麼奢望,等查清了死因我就會回到百靈潭,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

清秀的臉上藏著深不見底的哀傷,素歡轉身欲飄然而去,雪鳴卻一聲叫住了她。

月光下,雪鳴眉眼如畫,一向冷傲的臉龐對上素歡的目光,竟生了些不自然的神色。

“後天便是鬼節,我有辦法幫你查明死因。”

與君絕:維以不永傷

能分享一個暖心的鬼故事嗎?老飄講故事2021-10-11 23:10:20

從雙井再往北一站地,過了雙井十字路口,有一片五十年代蘇聯專家幫著設計建造的老式尖頂兒紅磚公寓樓,那是早年間北京市內燃機廠的宿舍樓。我有一個初中同學家就住這裡。

我們上初一的時候,這女生的老爸升遷當了小領導,她們一家剛搬進雙井橋北那處宿舍樓不久。公寓房裡雖然面積不大,但電視電話、坐便淋雨一應俱全,三口人居住起來還是相當愜意舒適的。

那時候我們幾個不錯的女同學喜歡完成作業以後打電話對一對答案,在確保正確率的同時還能在電話裡聊一會兒閒天。

有一天的下午六點四十左右,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當時《灌籃高手》熱播,北京電視臺每天六點半會播放一集,我打電話那天,《灌籃高手》還沒演完。

我一邊用眼睛遛著電視,一邊聽著電話接通後話筒裡傳來的“嘟嘟”的鈴聲。突然,有人接起了電話,一個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問我:“你找誰呀?”

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撥錯號了,下意識問了一句:“請問XX在家嗎?”小女孩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嗯?我……我不知道啊。”然後就“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天地良心,我可以對天發誓那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親身經歷靈異事件。

我緊跟著又撥了一遍同學家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她本人了。我問起剛才電話裡的小女孩來,同學說剛剛的確有人打來電話,可她接起來“喂喂”地喊了好半天,一直沒人說話。她們家裡也根本就沒什麼小女孩。當時我以為電話串線了,所以也沒在意。

後來過了大概半年時間,同學搬家了,還是在同一個宿舍區,只是換了一棟樓。我正自奇怪同學何以在這麼短時間裡又大費周章地折騰著搬家時,她竟主動跟我講起了他們搬家的原因。

同學一上來就問我還記不記得那天電話裡的小女孩?她說從我那次在電話裡遇到莫名小女孩以後,她們一家開始接二連三地接到這個小女孩的電話。有時是在大白天,但更多時候都是在深夜裡。

小女孩總是在電話裡要找媽媽,問他們媽媽去哪兒了。我同學父母問她媽媽是誰?叫什麼名字?她又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有一天深夜兩點來鍾,電話鈴再一次炸響,同學的媽媽接起來一聽,話筒中傳來一陣粗重頻繁的喘息聲,還間或有那個小女孩焦急痛苦的呻吟聲。夜深人靜,聽筒裡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彷彿下一秒就要穿破聽筒衝了出來。

同學的媽媽嚇得扔掉話筒,大聲尖叫起來。這下他們一家三口都覺得電話有問題了,趕緊跟街坊四鄰一個廠裡的同事打探了一番,沒怎麼費勁就瞭解到,以前他們住的這間公寓也住著一家三口,男主人是負責全國各地協調廠裡產品業務的營銷經理,常年不在家。平時就他老婆帶著四歲的小女兒同住。

有一年冬天,氣溫特別低,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快過年了,業務經理又出差跑業務去了,吃過中飯,女人哄著了女兒,把她放在暖暖的電熱毯上,蓋好小被子,又親了親女兒紅撲撲的小臉蛋,然後就下樓去同事家裡打麻將了。女人沒有工作,打牌幾乎就是她寂寞忙碌的主婦生涯中唯一的消遣。

那天女人的手氣是真好啊!一把連著一把胡牌,她看看時間該回家做飯了,那幾家人硬拉住她不讓走,非要再打幾圈翻身。女人贏了牌心裡高興,就又坐下打了起來。

直到有人瘋狂捶砸同事家的門,來人急火火地告訴她:“快!快!你們家著火了!!”我的孩子!女人大叫一聲衝回家去,可濃煙與火蛇將她攔在了門口。她瘋了一般不顧一切地往家裡衝,街坊四鄰們流著眼淚死死地拽住了她…………

過了很久很久大火才被撲滅。消防人員告訴她是電熱毯短路引發了火災,她女兒被發現時仍然被小褥子裹著睡在電熱毯上,可能是被濃煙嗆暈了,沒能逃跑躲避。孩子被燒得全身碳化,全身痙攣皺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後來女人就瘋了,精神失常的她整夜整夜哀嚎痛哭,那哭聲淒涼泣血,令左鄰右舍夜不能寐,猝不忍聞。不久以後業務經理辭去了工職,帶著瘋女人不知去了哪裡。

在我同學一家搬進去之前,廠裡也曾找過高人驅鬼祛邪,可大師費了老半天勁,出來說這小鬼執念太強大了,來軟的來硬的她都不肯走。意思是她媽媽說了要乖乖等著不許亂跑,跑丟了就再也找不到媽媽了。

如今這段往事過去快二十年了,可我每每路過雙井一帶,總會遙望著那片頹廢破敗的宿舍區,在心裡想起那對苦命的母女。

現在人們經常調侃說“

為人父母需要考證

”,說的就是任何一個不經意的疏忽大意都有可能築成終生痛悔永難彌補的大錯。

  多年來我也一直想要告訴那個可憐的母親,母女之情是人世間最真摯深厚的情感,女兒或許從來不曾恨過她怪過她,還一直固執地守在“家”裡找媽媽,等媽媽。她若能夠振作起來走出傷痛,努力好好地活下去,才是對女兒最好的感應與召喚。

能分享一個暖心的鬼故事嗎?推書的小女孩2021-10-15 11:34:07

敲門的不是我爺爺,而是已經死去的張虎。

我看到張虎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張虎還是和昨晚一樣低著頭,渾身溼漉漉,唯一和昨天不同的是,張虎的身材非常的臃腫。

“你是人是鬼?”我往後退了兩步,壯著膽子問了一聲。

但是我眼見這張虎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愣愣的站在我家門口。

張虎不說話,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也愣在了原地死死地盯住張虎,生怕這張虎突然攻擊我。

就這樣靜靜過了一會兒,張虎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接著張虎就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然後用手指了下我,又朝著村口方向指去。

我不知道張虎這是在表達什麼意思?

“跑……”張虎的嘴唇蠕動了半天,又發出了一個“跑”字。

張虎說完這個字,就轉身離開了我家,往村口方向走去,這時我驚異的發現,張虎每走一步,他的身子就會變淡一分,張虎走了十布,她的身子就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幕我心中最後一點幻想徹底消失,這真是張虎的鬼魂,不是其他人扮演成張虎來嚇我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我木納的坐在了地上,不知道張虎的鬼魂連續兩個晚上來找我,給我說一個“跑”字是幹什麼?

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我才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我房門上面血手印,內心無限後悔。

我不該動手去砸那座墳的,我現在遇見的這些怪事一定和那座墳脫不了關係,不然我平平安安生活了二十二年,一件怪事都沒有遇見過,砸完墳之後,就接二連三一件怪事。

還有白天我爺爺說一句句沒有頭沒有尾的話,果然還是被她纏上了。

我爺爺嘴中的那個她又是誰?是不是和我門上的血手印有關。

我越想腦子越亂,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來一個頭緒,我就甩了甩頭,準備回屋了,就在我要走進屋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房門上面的血手印竟然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臉。

房門上面突然出現的女人臉非常的好看,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我一時間竟然看痴了。

“陰陽別看,快閉上眼睛”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厲喝。

接著一道身影就閃到了我的面前,正是我的爺爺,他取出一張黃表紙把我房門上面的女人臉給蓋住了。

“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都快崩潰了。

“你被一個邪祟給纏上了。”我爺爺冷聲的說道。

“是和我砸的那座墳有關嗎?”

“沒錯,房門上面的這個女人,今晚會要你的命。”我爺爺點頭道。

“爺爺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慌張無比的問道。

“陰陽別慌,有爺爺在你不會有事的。”爺爺說著就走進了廚房拿出許多的稻草,紮了一個紙人,紙人扎的非常的粗糙,接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張黃符貼在紙人的頭上,然後要我咬破中指在黃符滴一滴血液。

我知道爺爺這是在救我,不敢怠慢就咬破中指在黃符滴了滴鮮血。

做完這些爺爺領著我去了我的房間,他把紙人放在我的床上,又拿出幾件我的衣服給紙人穿了上去。

我終於忍不住心中疑惑,問爺爺他這是在做什麼。

爺爺對我說,他這是再給我做替身,爺爺讓我不要多問,只要我等會他吩咐做,保我沒有事。

爺爺給紙人穿完衣服,讓我在屋裡帶著,他走了出去,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過來老大一會,爺爺才又走進我的房間,他手裡多出兩根白燭,還有一踏紙錢,爺爺把白燭放在門口兩旁,然後讓我過去,鄭重的對我說,等到天黑的時候,讓我把蠟燭點燃,然後在門中央點燃紙錢,得一張一張的燒,等燒完紙錢,跑到床下面趴著,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直到聽到雞叫聲音再出來。

我點了點頭,爺爺又囑咐我一遍,讓我一定要聽到雞叫聲音再出來,然後爺爺就走出房間。

爺爺走出房間後,又過了一會,天就黑了下來。

我按照爺爺的吩咐,將門口兩根白燭點燃,接著就拿起一張紙錢放在門口中央點燃了起來,我看著門口白燭和正在燃燒紙錢,心裡說不出來的詭異,就如同在給死人燒紙一樣。

等我把紙錢給燒光之後,門口多出一大灘灰燼,我轉身躲到了床下面。

我剛躲到床下面,門口就颳起了一陣陰風,兩根蠟燭微弱火焰差點被吹滅,門口紙灰也被出起來大片。

接著我就看到了讓我吃驚的一幕,鋪在地上紙灰上面竟然出現一對腳印,但是我卻看到任何的東西,這腳印就像虛空出現的一樣,腳印不大,像是女人的腳印,看到這怪異一幕,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子了。

腳印走出紙灰區域後,我就看不到了,但是我能感覺到,我的屋子中多出來一個人,而且屋子的溫度也下降了許多。

忽然一個穿著紅衣女人憑空出現在了我的屋子裡面。

這個女人的面貌和我房門上面出現的女人臉是一樣的。

女人看了下我的房間,就跳到了我的床上面,我的床就開始晃悠了起來。

又過來一會,我竟然聽到了類似女人呻吟的聲音,我不禁想到,難道紅衣女人正在和爺爺扎的紙人做那是,想到這裡,我就一陣惡寒,不敢在想下去。

大約過了十分鐘,呻吟聲才消失,床也不搖晃了,就在我以為紅衣女魂走的時候,床上面出來一道輕咦的聲音。

我暗想道,難道紅衣女人發現床上躺的不是我,而是爺爺給炸的紙人的替身,想到這裡我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不過我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屋子那股涼意也慢慢的消失了,好像紅衣女人已經走了,我就想爬出去看看,不過我想到爺爺對我的告誡,我又忍住了,等著雞打鳴。

等著等著我就泛起困,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爺爺的聲音,陰陽女鬼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我聽到爺爺說女鬼走了,我想也沒有想,就把頭伸了出去,因為躲在床底太憋氣了。

我剛把頭伸出去就看到一張慘白的臉,正是紅衣女人,她現在就趴在我的床上,伸著頭往下看,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們正好四目相對………

未完待續。。。。

書名:活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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