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的父母非常自私……甚至是不想自己的孩子過的好……?卡西2021-10-10 13:46:56

你說的情況大概是那種(養兒防老)思想的父母吧?一般大家不管做什麼事,只要付出了,都期望有回報,所以養孩子期望得到回報,也是正常心裡。我剛畢業頭三年,那會兒我已經在創業了,一直都沒起色,然後有天回家,我媽跟我說(你表哥現在把你舅舅接到十堰住了,你舅跟我說[我終於過上好日子了],你什麼時候能讓我也過上好日子呀?)。當時聽到這話,我除了有愧疚心理,還有一種自私的心理,我覺得我媽竟然要求我回報她。你說我這種心理,是不是自私的表現?是不是利己主義?因為我創業的錢,都是我爸媽出的他們的血汗錢,然後他們期望我能賺錢回報他們,這不是很正常嗎?我身邊,還沒見過拖累孩子的父母呢,就電視裡見過,《歡樂頌》裡樊勝美的父母,那是真的拖累,我要是她,估計都得自殺。確實有的父母不愛孩子,或者說不夠愛的,但應該還是少數的,多數父母是愛孩子的,而且嘴上說著回報,你要給他們買點東西,他們會嫌你瞎花錢,不想浪費你的錢。愛孩子的父母們,對孩子要求,真的不多,只要沒事嘴上哄哄他們,別老惹他們生氣,他們就會挺滿足了。孩子對待父母的態度,取決於父母如何對待孩子。如果拿不定主意,就按照自己當下的想法去做,不管想法好無賴,錯與對,未來總會找到方向的。

為什麼有的父母非常自私……甚至是不想自己的孩子過的好……?騎羊的維納斯2021-10-11 08:03:29

因為他們嫉妒

為什麼有的父母非常自私……甚至是不想自己的孩子過的好……?七月2021-10-11 19:07:35

很多自私的父母,是因為生活的不如意施加在心胸狹隘的個體身上形成了扭曲人格。在親子關係中,想把孩子拉下水,以此來獲取一些心理補償。

張愛玲有一篇《金鎖記》,說的就是這樣的家長。接下來的故事就講她,內容我做了縮減,感興趣可以去看原著。

她叫七巧,生於民國,開麻油店的女兒,嫁給了姜公館二爺。這樣低三下四的人家能嫁到姜公館,只因姜公館二爺身患骨癆,半死不活,姜家老太太為讓七巧死心塌地伺候二爺,將她扶了正。七巧有時會想起未出閣時的平淡生活,似都帶著淡淡喜悅。她沒出嫁時不過要強些,嘴上瑣碎些,後來雖暴躁些,也還有個分寸,再後來越發刁鑽乖戾,沒一點兒得人心的地方。

熬了十多年,二爺和老太太相繼離世,三房分了家。七巧似乎終於解脫了。她現在有田有錢,帶著兒女過日子。兒子長白,女兒長安約摸十三四歲,因身材瘦小看起來只有七八歲。薄薄的臉,紙糊似的。

外甥曹春熹上城找活,暫住七巧家。三個孩子玩鬧,長安踩著椅子不小心仰倒,幸被春熹接住。這一幕落在七巧眼裡,她厲聲罵春熹欺負她女兒,想霸佔她的財產。春熹賭氣捲了鋪蓋離去。七巧把長安叫到跟前道:“男人……碰都碰不得!誰不想你的錢?叫你以後提防著些,你聽見了沒有?”長安垂著頭道:“聽見了。”七巧看著自己那雙纏過的腳,心裡一動,道“你人也有這麼大了,又是一雙大腳,哪裡去不得?”說著就要為七巧纏腳。旁邊的老媽子們笑道:“如今小腳不時興了,只怕將來給姐兒定親的時候麻煩。”七巧道:“沒的扯淡!我不愁我的女兒沒人要,不勞你們替我擔心!真沒人要,養活她一輩子,我也還養得起!”當真替長安裹起腳來,痛得長安鬼哭神號的。這時連姜家這樣守舊的人家,纏過腳的也都已經放了腳了,別說是沒纏過的,因此都拿長安的腳傳作笑話奇談。裹了一年多,七巧一時的興致過去了,經親戚們勸著,也就漸漸放鬆了,然而長安的腳可不能完全恢復原狀了。

姜家大房三房裡的兒女都進了洋學堂讀書,七巧處處存心跟他們比賽著,把長安也送到滬範女中。長安換上了藍愛國布的校服,不上半年,臉色也紅潤了,胳膊腿腕也粗了一圈。學生的衣物送到學校洗衣作洗滌,長安記不清自己的號碼,往往失落了枕套手帕種種零件。這一天放假回家,又發現一條褥單丟了。七巧暴跳如雷,準備親自上學校去大興問罪之師。長安著了急,她不能在她的同學跟前丟這個臉。對於十四歲的人,那似乎有天大的重要。她母親去鬧這一場,她以後拿什麼臉去見人?她寧死也不到學校裡了。七巧帶著兩個老媽子去了一趟回來了,據她自己鋪敘,學費雖然沒收回來,卻也著實羞辱了那校長一場。長安以後在街上遇著同學,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無地自容,只得裝做不看見,急急走過去。朋友寄信來,她拆也不敢拆,原封退了回去。她的學校生活就此告一結束。

長安漸漸放棄了一切上進的思想,安分守己起來。她學會了挑是非,使小壞,干涉家裡的行政。她不時地跟母親慪氣,可是她的言談舉止越來越像她母親了。每逢她單叉著褲子,揸開了兩腿坐著,兩隻手按在胯間露出的凳子上,歪著頭,下巴擱在心口上悽悽慘慘瞅住了對面的人說道:“一家有一家的苦處呀,表嫂——一家有一家的苦處!”——誰都說她是活脫的一個七巧。

也有人來替她做媒。家境推板一點的,七巧總疑心人家是貪她們的錢。有財有勢的,對方卻又不十分熱心,長安不過是中等姿色,她母親出身既低,又有個不賢惠的名聲,想必沒有什麼家教。因此高不成,低不就,一年一年耽擱了下去。長安二十四歲那年生了痢疾,七巧不替她延醫服藥,只勸她抽兩筒鴉片,果然減輕了不少痛苦,病癒之後,也就上了癮。也有人勸阻,七巧道:“怕什麼!莫說我們姜家還吃得起,就是我今天賣了兩頃地給他們姐兒倆抽菸,又有誰敢放半個屁?姑娘趕明兒聘了人家,少不得有她這一份嫁妝。她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姑爺就是捨不得,也只好幹望著她罷了!”

話雖如此說,長安的婚事畢竟受了點影響。來做媒的本就不十分踴躍,如今竟絕跡了。長安到了近三十的時候,七巧見女兒註定了是要做老姑娘的了,便又換了一種論調,道:“自己長得不好,嫁不掉,還怨我做孃的耽擱了她!成天掛搭著個臉,倒像我該她二百錢似的。我留她在家裡吃一碗閒茶閒飯,可沒打算留她在家裡給我氣受!”

堂房妹子長鑫覺得長安可憐,給她介紹了一個德國留學回來的男朋友,名叫童世舫。兩人你有情我有意,長安也努力戒鴉片,再未抽過。定了婚,幾個月後男方託蘭仙(長鑫母親)來議定婚期,眼看婚事要成了。七巧指著長安道:“早不嫁,遲不嫁,偏趕著這兩年錢不湊手!”蘭仙道:“如今新式結婚,倒也不講究這些了。就照新派辦法,省著點也好。”七巧道:“舊派無非排場大些,新派實惠些,一樣還是孃家的晦氣!”蘭仙道:“二嫂看著辦就是了,難道安姐兒還會爭多論少不成?”一屋子的人全笑了,長安也不覺微微一笑。七巧破口罵道:“不害臊!你是肚子裡有了擱不住的東西是怎麼著?火燒眉毛,等不及的要過門!你就拿準了他是圖你的人?你好不自量,你有哪一點叫人看得上眼?趁早別自騙自了!姓童的還不是看上了姜家的門第!姜家這兩年也是外強中乾!少爺們是什麼都不懂,小姐們就知道霸錢要男人——豬狗都不如!我孃家當初千不該萬不該跟姜家結了親,坑了我一世,我待要告訴那姓童的趁早別像我似的上了當!”

自從吵鬧過這一番,蘭仙對於這頭親事便洗手不管了。七巧逐日騎著門坐著,遙遙的向長安屋裡叫喊道:“你要野男人你儘管去戰,只別把他帶上門來認我做丈母孃,活活的氣死了我!我只圖個眼不見,心不煩。能夠容我多活兩年,便是姑娘的恩典了!”顛來倒去幾句話,嚷得一條街上都聽得見。親戚叢中自然更將這事沸沸揚揚傳了開去。

七巧又把長安喚到跟前,聲淚俱下道:“我的兒,你知道外頭人把你怎麼長怎麼短糟踏得一個錢也不值!”然後嗚嗚咽咽說自己多麼不易,卻落得這等的收場。

長安聽了,如同轟雷掣頂一般。她娘儘管把她說得不成人,外頭人儘管把她說得不成人。她管不了這許多。唯有童世舫——他該怎麼想?他還要她麼?被戒菸期間身體上的痛苦與這種種刺激兩面夾攻著,長安早就有點受不了,可是硬撐著也就撐了過去,現在她突然覺得渾身的骨骼都脫了節。向他解釋麼?他不是她母親的兒女,他決不能徹底明白她母親的為人。他果真一輩子見不到她母親,倒也罷了,可是他遲早要認識七巧。她母親會放出什麼手段來?遲早要出亂子,遲早要決裂。這是她的生命裡頂完美的一段,與其讓別人給它加上一個不堪的尾巴,不如她自己早早結束了它。她知道她會懊悔,然而她抬了抬眉毛,做出不介意的樣子,說道:“既然娘不願意結這頭親,我去回掉他們就是了。”七巧正哭著,忽然住了聲,停了一停,又抽搭抽搭哭了起來。

童世舫雖然與長安解除了婚約,依舊常常的邀她出去。然而風聲吹到了七巧耳朵裡。七巧揹著長安吩咐長白下帖子請童世舫吃便飯。七巧在兩個高大的女僕夾峙下走進來。長白道:“妹妹呢?來了客,也不幫著張羅張羅。”七巧道:“她再抽兩筒就下來了。”世舫吃了一驚,睜眼望著她。七巧道:“這孩子就苦在先天不足,下地就得給她噴煙。後來也是為了病,抽上了這東西。小姐家,夠多不方便哪!也不是沒戒過,身子又嬌,又是由著性兒慣了的,說丟,哪兒就丟得掉呀?戒戒抽抽,這也有十年了。”世舫不由得變了色。七巧有一個瘋子的審慎與機智。她知道,一不留心,人們就會用嘲笑的,不信任的眼光截斷了她的話鋒。她怕話說多了要被人看穿了。因此及早止住了自己,忙著添酒佈菜。

長安悄悄地走下樓來,停了一會,又上去了。一級一級,走進沒有光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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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長白這邊呢?

七巧為長白娶了一個袁家的小姐,小名芝壽。長安笑道:“皮色倒白淨,就是嘴唇太厚了些。”七巧把手撐著門冷笑道:“還說呢!這兩片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碟子!”旁邊一個太太便道:“說是嘴唇厚的人天性厚哇!”七巧哼了一聲,倒剔起一隻眉毛,歪著嘴微微一笑道:“天性厚,並不是什麼好話。但願咱們白哥兒這條命別送在她手裡!”人叢裡的新娘子的臉與胸震了一震。

三朝過後,七巧嫌新娘子笨,諸事不如意,每每向親戚們訴說著。便有人勸道:“少奶奶年紀輕,二嫂少不得要費點心教導教導她。”七巧啐道:“你別瞧咱們新少奶奶老實呀——一見了白哥兒,她就得去上馬桶!”這話傳到芝壽耳朵裡,急得芝壽只待尋死。這還是沒滿月的時候,七巧還顧些臉面,後來索性這一類的話當著芝壽的面也說了起來,芝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若是木著臉裝不聽見,七巧便一拍桌子嗟嘆起來道:“在兒子媳婦手裡吃口飯,可真不容易!動不動就給人臉子看!”

這天晚上,七巧躺著抽菸,對長白道:“白哥兒你來替我裝兩筒。”長白不幹。七巧眯縫著眼望著他,這些年來她的生命裡只有這一個男人,只有他,她不怕他想她的錢——橫豎錢都是他的。可是,因為他是她的兒子,他這一個人還抵不了半個……現在,就連這半個人她也保留不住——他娶了親。

七巧把一隻腳擱在長白肩膀上,止不住輕輕踢著,道:“你若還是我從前的白哥兒,你今兒替我燒一夜的煙!”久已過了午夜了。長白打著煙泡,前仰後合起來。七巧忽然含笑問道:“白哥兒你說,你媳婦兒好不好?”長白起初只是含糊對答,禁不起七巧再三盤問,只得吐露一二。次日七巧邀了幾家女眷來打牌,在麻將桌上將她兒子招供的她媳婦的秘密宣佈了出來,略加渲染,越發有聲有色。眾人竭力打岔,然而說不上兩句閒話,七巧笑嘻嘻地轉了個彎,又回到她媳婦身上來了。逼得芝壽的母親臉皮紫漲,也無顏再見女兒,放下牌,乘了包車回去了。

七巧接連著教長白為她燒了兩晚上的煙。芝壽直挺挺躺在床上,擱在肋骨上的兩隻手蜷曲著像死去的雞的腳爪。她知道她婆婆又在那裡盤問她丈夫,她知道她丈夫又在那裡敘說一些什麼事,可是天知道他還有什麼新鮮的可說!明天他又該涎著臉到她跟前來……芝壽猛然坐起身來,嘩啦揭開了帳子,這是個瘋狂的世界。丈夫不像個丈夫,婆婆也不像個婆婆。不是他們瘋了,就是她瘋了。

芝壽抽噎起來。月光裡,她的腳沒有一點血色——青,綠,紫,冷去的屍身的顏色。她想死,她想死。她怕這月亮光,又不敢開燈。明天她婆婆說:“白哥兒給我多燒了兩口煙,害得我們少奶奶一宿沒睡覺,半夜三更點著燈等他回來——少不了他嗎!”芝壽的眼淚順著枕頭不停地流,她不用手帕去擦眼睛,擦腫了,她婆婆又該說了:“白哥兒一晚上沒回房去睡,少奶奶就把眼睛哭得桃兒似的!”

長白和芝壽漸漸生了嫌隙,長白對芝壽不甚中意,芝壽也把長白恨得牙癢癢。夫妻不和,長白漸漸又往花街柳巷裡走動。七巧把一個丫頭絹兒給了他做小,又變著方兒哄他吃煙。長白一向就喜歡玩兩口,只是沒上癮,現在吸得多了,也就收了心不大往外跑了,只在家守著母親與新姨太太。

芝壽直挺挺躺在床上,擱在肋骨上的兩隻手蜷曲著像宰了的雞的腳爪。帳子吊起了一半。不分晝夜她不讓他們給她放下帳子來。她怕。外面傳進來說絹姑娘生了個小少爺。丫頭丟下了熱氣騰騰的藥罐子跑出去湊熱鬧了,敞著房門,一陣風吹了進來,帳鉤豁朗朗亂搖,帳子自動地放了下來,然而芝壽不再抗議了。她的頭向右一歪,滾到枕頭外面去。她並沒有死——又捱了半個月光景才死的。

絹姑娘扶了正,做了芝壽的替身。扶了正不上一年就吞了生鴉片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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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不敢再娶了,長安更是早就斷了結婚的念頭。

七巧似睡非睡橫在煙鋪上。三十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她知道她兒子女兒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孃家的人恨她。她摸索著腕上的翠玉鐲子,徐徐將那鐲子順著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輕的時候有過滾圓的胳膊。就連出了嫁之後幾年,鐲子裡也只塞得進一條洋縐手帕。十八九歲做姑娘的時候,高高挽起了大鑲大滾的藍夏布衫袖,露出一雙雪白的手腕,上街買菜去。喜歡她的有肉店裡的朝祿,她哥哥的結拜弟兄丁玉根,張少泉,還有沈裁縫的兒子。喜歡她,也許只是喜歡跟她開開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們之中的一個,往後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對她有點真心。七巧挪了挪頭底下的荷葉邊小洋枕,湊上臉去揉擦了一下,那一面的一滴眼淚她就懶怠去揩拭,由它掛在腮上,漸漸自己幹了。

為什麼有的父母非常自私……甚至是不想自己的孩子過的好……?移民顧問說移民2021-10-12 23:19:53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為什麼有的父母非常自私……甚至是不想自己的孩子過的好……?樂寶2021-11-01 18:04:54

原生家庭有很多種,你獨立於世,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