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派地處

寧海

,與胡成崗相距幾百裡,火車整整要開上整整一天一夜,車上的眾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慢慢將那股剛剛上車的興奮勁給消磨殆盡了,隨之而來的是漸漸迎來的夜晚還有旅途的疲憊。

錢多多

座位左挨著梅乾右挨著

吳羨

,被兩人夾在中間,吳羨在右邊盤膝打坐閉目養神,而梅乾則是呼呼大睡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周老道和朱還仁還有馮還義坐在對面,魏還禮則是站票。

一路悠悠盪盪到了深夜,突然一聲尖叫驚醒了車廂的所有的人。

“啊,我的錢,我的錢不見了,我的錢啊!”一個年紀在四十左右的婦女尖叫了一聲,然後就大喊到。

這車廂裡面的人都正睡得正香,突然被這聲喊叫吵醒,有的人不耐煩的罵了幾句,有的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弄清是怎麼回事。

梅乾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朝著不遠處看去,只見到那一個圍著頭巾的婦女站起身摸著自己的身上一邊大叫一邊哭喊。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回事。”管理車廂的列車員不久趕到,看他的樣子似乎也還沒有睡醒,頂著一頭蓬鬆的頭髮,凌亂的衣服,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大晚上亂叫什麼?”

列車

員看著這婦女問道。

婦女看見列車員彷彿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走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列車員的衣服說道:“同志,同志我的錢不見了,那是我拿回家給孩子看病的錢啊,突然就不見了,你得幫我找到啊,那會還在的,剛剛我一摸兜就發現兜裡空了,你看。”

婦女扯起自己的上衣口袋給列車員看,昏暗的燈光下只見這婦女的口袋被刀片化了一個大口子。

“哎,你先別急,跟我仔細說說。”列車員像是不著急,一屁股坐在了女人剛剛的位置上,聽著女人慢慢的說,他似乎也沒有認真聽,手拄著腦袋,時不時的瞌睡了一下。

“我看見那小偷了,他和列車員是一夥的。”錢多多小聲說道。

“什麼,你在哪看見的?”梅乾看著錢多多問道。

“就在剛剛,我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休息,然後就看見一個人走了過去,我抬頭一看正瞧見他從那阿姨身邊走了過去,然後就進了列車員的那個車廂。”錢多多抱著毛皮說道。

“多多,不可胡說!”周老道這時候睜開眼睛看著錢多多說道。

“我沒有胡說,我親眼看見的,那小偷就是和列車員一起的,偷完那個阿姨的東西就進了列車員的車廂裡!”錢多多突然高聲說道。

說來也怪,剛剛還是嘈雜的車廂在錢多多一開口就突然安靜了下來,使得錢多多的聲音在車廂裡來回遊蕩,鑽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瞌睡的列車員的耳朵也是尖聽見錢多多的話立馬精神了起來,轉著眼珠子找到了錢多多的方向站起身說道:“小姑娘,你可別亂說話,小偷怎麼會進我的車廂,說謊可是要負責的。”

列車員攥著手明顯的有些緊張,可是臉上還強裝鎮定,看著錢多多大聲的說道。

聽見錢多多的話車廂裡頓時又開始鬨鬧起來,時不時的還傳出個聲音說進去搜搜不就好了嗎!

“大家別聽這小孩子說話啊!小偷怎麼可能進我的車廂。”列車員左右安撫著車廂裡的秩序,時不時擦擦額頭,看得出這小偷跟他是脫不了關係。

“大家別吵了,列車員既然說他是清白的,就讓這阿姨進去搜不就好了嗎!”梅乾看熱鬧不怕事大,大聲說道。

“對。”

“對啊,讓他進去搜!”

“對,把小偷揪出來!”

“這列車員也不是什麼好人,你看他的樣子!”

那個年代的人對小偷是深惡痛絕,在鄉下時不時的還能聽說小偷被打死的訊息,如今在這誰也逃不掉的火車上,眾人一聽有小偷就藏在車廂裡,更是開始起了哄,非要把這小偷揪出來不可。

“我去!”婦女一把推開前面攔著他的列車員,對著那節車廂的門就是一腳。

車廂門開啟,只看見一個男子趴在地上,頭插在椅子下面,在地上瑟瑟發抖。

後來就沒得說了,小偷被大家抓住海扁了一頓,小偷也交代了與列車員兩個人同流合汙的事實,下了車兩人就都被抓了起來。

“多多,不錯嘛,多虧你了!”吳羨下了車對著錢多多笑道。

“沒什麼啦,我就是睡不著。”錢多多輕聲說道,但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錢多多的樣子讓人看起來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錢多多,你晚上怎麼不睡覺啊!”梅乾問道。

“我。。。”

“你是不是暈車了,所以睡不著。”吳羨這邊打了圓場。

“嗯。。。是。。。”錢多多還是這幅樣子,給人一怪怪的感覺。

“到了,到了。。。”朱還仁還沒說完就被梅乾給打斷了。

“到了,這麼快,到神霄宗了嘛!”梅乾大聲喊到。

“到牛車旁邊,我們在做一天的牛車就到我們神霄宗了!”朱還仁接著說道。

“神馬?還要坐一天?我就說我不要來,你們看看,這是糟的什麼罪?”梅乾甩這手垂頭喪氣的說道。

“有車坐不錯了,為師當年去哪都是腿著,別說你牛車,就是驢車我也沒坐過!”周老道摸著鬍鬚說道。

“唉。。。”

梅乾一頓抱怨,還是隨著幾人坐上了牛車,牛車慢吞吞的,鄉間的路上晃晃悠悠,左擺右擺,可是路上的風景確實很美。

這時秋衣漸濃,遠處近處都是一片一片的金色,雖說已經是濃秋可是天氣依舊有些炎熱,

秋老虎

也是名不虛傳。

牛車終於在傍晚到達了傳說中的神霄宗,到了宗門門口,梅乾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吳羨也是張著嘴巴一臉問號。

錢多多還好,但也是吞了吞口水。

“這就是神霄宗?”梅乾問道。

只見眾人眼前不過是一間茅草屋,四周圍著一圈籬笆但是也倒了一半,茅草屋的屋頂也是單薄得很,怕是風稍大些都會給他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