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歷過哪些比鬼故事更驚悚的真實事件?
我老婆一家,已經死了整整三年……半個月前,我相親遇到了一個很害羞的女孩,給我30萬彩禮讓我上門,直到她成了我老婆我才知道,我老婆一家,已經死了整整三年……
我叫鍾一,今年23歲。
名字是爺爺起的,爺爺說,“一”這個字,是生字的最後一筆,死字的第一筆,寓意著置之死地而後生。
說我命中註定,有一場大劫難。
我從小父母離異,父親早亡,母親改嫁外地,是爺爺把我撫養長大的。
爺爺死在三年前,我當時在外地上學,沒能見上他老人家最後一面。
回家祭拜的時候,大伯交給我一個東西,說是爺爺留給我的。
那是一枚灰撲撲的銀戒指,上面雕著朵很俗氣的花。
大伯告訴我,爺爺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讓我在23歲過了以後,務必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無名指代表著結婚的意思,我不懂爺爺的意思,當時倒是答應下來。
三年過去,忙著畢業、忙著找工作、找女朋友之類的事情,這事情,被我不知不覺給忘了。
半個月前,我剛過23歲的生日。
當時在網上,試著相了幾次親,都是無疾而終。
對這事情,我本來就沒抱太大希望,也就不以為意。
有一天,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裡的人,自稱是我的遠房表嫂,說大伯託她幫我介紹一個物件,她剛好認識一個合適的姑娘,家裡有錢,是本地城中村的,就找上了我。
遠房表嫂?
我搜遍記憶,也想不起,在我的親戚列表裡,她是什麼樣子。
但既然知道我大伯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應該不會有假。
在表嫂的撮合下,我和
李雪梅
見了面。
李雪梅是個看起來很樸素的女孩,有點農村人老實巴交的味道,和我見面的時候,穿了一身類似於民國時期的碎花小襖,一雙繡花鞋,很害羞,說話小聲小氣的。
雖然沒有化妝打扮,但看得出,五官還是清秀端正的,打扮一下,應該是個美女。
我倆談了談,還算聊得來。
李雪梅很坦言,她文化程度不高,只上過小學,但家裡在本地,有套房子,有個妹妹又已經出嫁,所以她父母希望,她能找個願意上門的女婿。
同時表示,家裡願意拿出30萬來當嫁妝。
上門女婿?
我第一反應是拒絕的,畢竟這事情,說出去多少有幾分不光彩。
而30萬塊,對於我這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還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我告訴她,我考慮考慮。
但當天晚上,就接連出現了兩件事。
先是接到領導的電話——我在一家瀕臨倒閉的
商貿公司
上班,領導都換了好幾個。
他委婉的告訴我,公司因為發展問題,要裁員,而我很不幸,就是裁員名單之一。
表示我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還剩半個月的工資,在月底會打到我卡上,還有一筆補償金。
對於這個公司,我本來也沒打算做長遠,離職就離職,也不意外。
可第二件事,卻把我徹底的逼到了絕路。
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渾厚有些沙啞的中年男聲,他說出了一個名字。
我開始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那是我20年未見面的母親的名字。
他告訴我,他是我母親現在的丈夫,我母親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需要馬上做手術,問我能不能想辦法籌點錢。
我本能反應是遇上了騙子。
那男人讓我加了個微信,開啟影片,才第一眼,我就認出來,病床上躺著的人,確實是我的母親。
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裡、血肉相連的氣息。
我家裡有張老舊的黑白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她眉腳有顆痣,很清晰。
這時候的她,披頭散髮,昏迷不醒,臉上有多處傷痕,蒼白的嘴唇,以及兩鬢的白髮,讓我對這個女人沉積了二十年的怨恨,忽然就煙消雲散。
我當時“哇”的一聲,本能的哭了出來。
我問那個男人,還需要多少錢,他給了我個數字:30萬。
不多不少,正好是上門女婿的錢。
那天晚上,從來不抽菸的我,買了一包煙,抽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按照李雪梅留給我的電話,打了過去。
顯示是空號。
我本以為,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沒了的時候,李雪梅給我回了個電話。
我和她協商著,問,我現在答應她,當上門女婿的話,能把錢先給我麼。
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並和我約好老地方見。
見到她的時候,她手裡提著一個有些老套的布袋子,遞給我。
開啟一看,裡面是一紮扎的錢,數了數,正好30萬。
我倆的事,就這麼定下來。
她讓我晚上去她家,說去見她父母。
下午時候,我給那個男人打了個電話,去銀行把錢匯了過去。
到了晚上,我換上衣櫃裡,最貴的一套衣服,颳了鬍子,按照李雪梅留給我的地址,找了過去。
那地方在城市的北腳,很偏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村落,趕著最後一趟公交車,我終於找到這裡。
見到環境後,我當時有些後悔:這和我想象裡的本地人,好像不一樣。
但錢都拿了,還能咋辦,我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整個村子,靜悄悄的,有著微弱的燈光,就好像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沒有電燈、使用
煤油燈
的場景。
才來到村口,就聽到一陣狗吠的聲音,一條忽然出現的大黑狗,面目猙獰,對著我窮兇極惡、齜牙咧嘴的吼著。
我從小並不是很怕狗,但這條狗看著來勢洶洶的,多少有些心虛。
四處找了找,看能不能找根棍子把它趕跑,就聽到“唑”的一聲,那狗叫聲,就停了下來。
在我前面,出現了一個穿著繡花襖子、頭髮蒼白的老婦人,兩眼猶如死魚眼一樣,翻著白,看起來像是高度的
白內障
。
那襖子,形式奇特,怎麼看,都像是壽衣店裡掛著的壽衣!
此時此刻,這種環境下,忽然出現這麼一個貌似穿著壽衣的老婦人,我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老人家……”
我想要謝謝她,謝字還沒出口。
“還不滾回去!這地方,是你該來的麼?”
老婦人手裡拄著根柺杖,忽然不由分說的舉起來,對著我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打。
她瘋了吧?
我根本就不認識她,真是莫名其妙。
老婦人的手腳不是很靈便,我輕易就躲開她的毆打,就在這時候,我手一涼,被一個人給抓住。
嚇我一跳,扭頭一看,是李雪梅。
也許是因為天黑風大的原因,李雪梅的手十分冰冷,握著我,猶如一塊寒冰,凍得我忍不住一激靈。
“她是個瘋子。”
李雪梅低聲告訴我,拖著我就走。
見我被李雪梅拖走,老婦人的口裡,忽然哼起一種奇怪的歌謠。
聲音裡,帶著濃郁的本地鄉音,我是外地來的,很聽不清楚。
只隱約聽到兩句:什麼村子裡來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活人,一個死人……
在這寂靜的夜裡,這種聲音聽起來,詭異中,帶著幾分恐怖。
我倆越走越遠,老婦人的聲音,漸漸弱不可聞。
這個村子的建築風格,和我見過的許多建築,都不相同,每棟房子,都是花花綠綠的,各不相同。
我記得,我以前去過一家花圈店,裡面又賣過靈屋。
靈屋,也就是燒給死人的屋子,除了屋子外,還會燒一些童男童女、汽車之類的東西下去。
而我現在見到的這些屋子,總感覺,和我見過的那些靈屋,大同小異。
我心裡,莫名有種不安感。
總感覺這個地方,顯得十分詭異。
李雪梅的家,同樣是一棟紅磚綠瓦的二層小樓。
這地方,雖然算城市,但城市的發展,還未完全覆蓋過來,所以這個村子,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
城中村
”。
進了屋子,屋子裡果然點著蠟燭。
看家家戶戶都是這樣,應該是區域停電。
李雪梅的父母,是一對老實巴交的中年人,衣著樸素,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
那種笑容……就好像是,畫上去的。
他倆沒有說話,倒是一旁,有一個身穿大紅外套、脖子上繫著一條絲巾、二十出頭的女孩,過來上上下下、打量我幾眼。
這女孩的臉部輪廓,和李雪梅差不多,但看起來,明顯比李雪梅時尚,畫著淡妝,塗抹著口紅,還畫了眉,顏值看著提高好多。
我想起李雪梅和我說過的話:她有一個已經嫁了人的妹妹。
眼前的這個女孩,應該就是她的妹妹。
“姐姐,姐夫。”女孩開口,普通話很標準,和李雪梅那種帶著濃烈鄉音的地方語言不同:“咱們吃飯吧。”
我這才注意到,李雪梅的父母,那對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已經在後面的桌子上,擺好飯菜。
聞起來香噴噴的。
李雪梅帶著我坐過去,和妹妹坐在一起。
我見她父母沒過來坐著,想要問,妹妹已經遞給我一雙筷子:“吃吧,他們已經吃過了。”
我們三個人,默默開始吃飯。
期間,妹妹問了我幾個問題。
問我是否自願上門入贅,家裡父母是否同意,等等。
說是來見岳父岳母,這分明是來見小姨子啊。
我琢磨著,如實回答。
小姨子是上過學、讀過書、見過世面的,和李雪梅的沉默寡言、保守含蓄比起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我心裡忽然產生一個荒謬的想法:要是李雪梅和小姨子的身份,能夠互換一下,我找的是她,那就好了。
起碼有共同語言,不存在代溝。
但就是這麼一個想法,卻讓我,陷入了萬丈深淵!
……
吃飯的時候,小姨子倒了一杯酒給我,說是一路勞累,喝點酒晚上好休息。
我平時本來是不喝酒的,但不知怎的,當時居然鬼使神差的接過那杯酒,喝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頓時覺得天搖地晃、頭腦昏昏沉沉,眼睛也花了起來。
好像自己被兩個人扶著,進入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裡躺著。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一個人,香氣撲鼻。
這香氣,好像是小姨子的,我暈乎乎的想著,酒勁上來,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早。
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哭聲。
我一激靈,連忙坐起來,就發現,小姨子正蜷縮在我的旁邊,衣衫不整,抱著膝蓋,在那裡低聲的哭泣。
而我自己,同樣也是衣衫不整!
這種場面,我第一反應就是,我酒後……那啥了?
“砰!”
門被開啟。
李雪梅和她父母,出現在了門口,臉上帶著複雜的神色。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
我昨晚,真的和小姨子亂來了?
我大腦裡並沒有印象。
但事實顯示,就是這樣。
“你跟我出來吧。”李雪梅看著我,半天,嘆了口氣,說。
我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跟在她的身後。
“我們的婚事,算了吧。”李雪梅說。
我心裡一咯噔:婚事算了,也就算了,該不會,讓我賠那30萬吧?
我哪裡,去找那30萬賠償?
李雪梅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帶著一點點的不忍:“我們一家都很傳統,你既然和我小妹……,你倆結婚吧。”
“她不是,嫁人了麼?”我低聲問。
“是,她嫁了人,但她男人去年死了,她現在是個寡婦。”李雪梅回答著,停頓了一下,又說:“你讀過書,有文化,我倆好,委屈了你。你倆,更合適些。”
她這話,似乎是用盡渾身力氣說出來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和莫名的憂傷。
不過我這時候,注意力,卻集中在一個詞上。
寡婦?
打心底,我是拒絕和一個寡婦二婚的。
但人窮志短,這時候,我最擔心的,還是她們家找我要回那30萬。
如果我拒絕這門婚事,那百分百,她們會把錢給要回去。
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行。”
我略作考慮,只能答應下來。
我這話一出口,李雪梅鬆了口氣,又隱隱有點失落和釋然,看著我,低聲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她和我說什麼對不起?
我有些不好意思:“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雪梅臉上的表情,似乎掙扎了一下。
她忽然問我:“如果,沒有這件事,你……還會和我結婚麼?”
“會。”
“為什麼?”
“我答應過你的。”
她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有些猶豫,隨後,那絲表情被隱藏起來,她說:“今晚,就和我妹妹拜堂成親吧。”
這麼快?
我還想和她說點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女子微微抽泣的聲音。
小姨子出來了。
想起昨晚的事,我有些不敢見她。
李雪梅過去,簡單說了幾句話後,這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整個白天,都有人在李家進進出出,張羅著這門親事。
我作為上門的“姑爺”,按照習俗,是需要暫時性的迴避,等到晚上拜堂成親後,才算是正式成為這個村的一員。
一整天,我都在忐忑、彷徨以及不安中度過。
當然,也隱約有點小興奮,畢竟婚姻大事,人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
到了晚上。
天黑下來之後,村子裡,響起了喜慶的聲音。
有鼓聲,有鑼聲,我站在視窗看去,見村子外面,浩浩蕩蕩的人,排起一條長龍,向著李家走來。
那些人,都是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如同戲班子裡出來的一樣。
李雪梅進來,遞給了我一套衣服,讓我換上。
我開啟一看,是套古代人穿的那種新郎服,紅色的長袍,並不是現代的西裝,以及一雙布鞋。
這衣服沒有兜,我只能把錢包、鑰匙、手機等東西,全部放在了這個房間裡。
換好衣服,跟著李雪梅出來,見外面
宴席
已經開張。
一個個村民,臉上帶著那種看起來好像是畫著的笑容,坐在桌子上,都是埋頭吃飯。
村裡依舊沒有來電,一張張桌子上,安置著大紅的蠟燭,火光搖曳下,顯得那些村民,給人一種扎紙人的感覺。
他們的面板,實在是太白了,呈現出一種蒼白的顏色。
李雪蘭
被扶著出來,和我站在了一起。
李雪蘭就是李雪梅的妹妹。
她也換了一身新娘大紅的裝飾,和我的衣服配套,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她的脖子上,還繫著那條絲巾。
她頭上帶著
紅紗
,將大部分的臉都遮住,只露出隱隱約約的面龐。
我倆被帶到一張桌子的面前,桌子上點著五根蠟燭,後面坐著李雪梅的父母。
他倆還是帶著那種詭異的笑意,看著我。
嘴角笑起來的弧度,給人感覺,好像是畫上去的笑意!
我本能的察覺到不妙,後背有些發毛!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個木偶,或者一具屍體,在對著你笑一樣!
門外,忽然吹進來一陣冷風,讓我身不由己的打了個哆嗦,注意到,那桌子前的五根蠟燭,猛地被吹滅了三根,只剩下兩根。
變成了
三長兩短
!
這個兆頭,看起來,好像很不吉利啊!
但還沒等我細看,我的頭,就被旁邊的一隻手,給按了下去。
一個聽起來不帶任何感情、有些沙啞生澀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一拜天地!”
我迷迷糊糊的,不由自主的,跟著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三拜一氣呵成。
隨後是敬酒。
李雪蘭帶著我,對著那一張張的桌子,依次的敬酒。
我酒量本來就不好,幾杯酒下肚,很快就又有醉意湧上來,又有幾分尿意,就跌跌撞撞的出門去廁所。
才出門,有人在我旁邊,一把扶住了我。
我看了看,認出來,是李雪梅。
李雪梅抓著我的手,扶著我:“別摔倒了。”
同時,她的手指,在我的掌心划起來,寫了兩個字。
“快逃!”
這是李雪梅寫在我掌心的字。
逃?
讓我逃婚?
可是,我還欠她倆30萬呢,這逃的話,會不會被當成騙婚?
我想著,不知道怎麼回答李雪梅,關上廁所的門。
也許確實因為酒醉的關係,尿了幾滴在腳上,發出嗤嗤的聲音。
我低頭一看,我腳下的鞋子,不知怎麼的,居然裂了幾道口,變得滑唧唧的,就好像是紙用水泡過之後,出現的反應。
伸手微微一扯,鞋子就壞了。
這鞋子的質量,也太不好了吧?
我將鞋子勉強套在腳上,出來後,見李雪梅已經不見。
進入房間裡,立即有人推著我,那個陰慘慘的聲音再次響起:“送新郎,入洞房!”
便有人簇擁著我,把我往裡屋推去。
我身不由己,被推到了屋子裡。
門被關上。
屋子裡面,同樣點著一根紅蠟燭,李雪蘭就坐在床邊,蓋著紅蓋頭。
因為酒精的緣故,我眼睛有些花,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保持清醒。
鼻尖傳來一股尿味,這是剛才擦鞋的時候,不小心沾到手上的。
這股味道,讓我莫名的一激靈。
感覺眼睛在手指揉過之後,像是起了一層霧。
周圍的環境,在這層霧的作用下,也跟著,變得朦朦朧朧的。
錯覺麼?
我抬頭望去,忽然發現,我前面的李雪蘭,居然坐在一口棺材裡!
她不是,應該坐在床上麼?
那確實是一口棺材,黑漆漆的!
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這一次,我不但發現李雪蘭坐在棺材裡,我還發現,李雪蘭的容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她脖子上,一直系著的紗巾,這時候看去,分明就是一根拇指粗細的繩子,將她的脖子,勒得死死的,讓她的眼珠凸起、舌頭伸出來、滿臉呈現出一種豬肝般的紫色,赫然一副吊死鬼的模樣!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老公,時間不早了,過來安歇吧。”李雪蘭的聲音,幽幽傳來。
這時候,我哪裡敢答應。
我抖了一下,強自鎮定:“我……我有些尿急,先去上個廁所。”
說完,轉身開啟門。
“那你快點回來。”
我開啟門,這才發現,在前面廳房裡走動的客人,哪裡是什麼客人,分明就是一具具的厲鬼老屍,一個個猙獰恐怖!
我這分明是入了鬼窟啊!
想著,強行邁開不聽使喚的腿,腳猶如灌鉛一樣,向著前面走去。
“姑爺,你去哪兒?”我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是李雪蘭的父親。
但他哪是什麼人,分明就是一個
紙紮
的人,猶如薄片一般!
他的聲音也是沙啞空洞,我這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哪兒來的一股意志力,硬是讓我撐住。
“上個……廁所。”我用顫抖的聲音回答,努力想要保持平靜,卻根本沒辦法做到。
我這時候說話的聲音,和正常的聲音,有很大的區別,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不對,但他居然沒有任何察覺。
“那你快點,莫讓
雪蘭
久等。”
他說著,側身讓開。
我不敢回答,邁著僵硬的步伐,就往門口走去。
路過一桌桌奇異的賓客,我只感覺,自己猶如來到地獄,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眼看著,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
在門外,忽然跑進來一對約莫六七歲的小孩,一男一女。
兩人一前一後追逐著,那小男孩的速度快了些,忽然一把摔倒在我的面前。
他這一摔,從脖子位置,整顆腦袋,都被摔落,猶如一個皮球,骨溜溜滾到了我的腳邊!
這一下,我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本能發出一聲尖叫,拔腿就往外跑!
在我的身後,隱隱約約,傳來厲鬼的嚎叫聲,它們追來了。
我慌不擇路,高一腳第一腳的在村子裡奔跑。
好在整個村子的人——或者鬼,都去李家做客,路上並沒有人攔我。
但跑到村子口的時候,我卻愣住了:只見村口的前面,原本應該是一條路的,這時候居然變成了一條十幾米寬的河!
河水洶湧,看起來很深。
我不會游泳,不知道深淺,也不敢冒然跳進去。
這可怎麼辦?
就在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在我的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快過來!”
我扭頭一看,發現是李雪梅。
“你,是人是鬼?”我驚恐的問。
“我是人,想活命的話,跟我來。”李雪梅說著,轉身就走。
這時候,我已經別無選擇,只能跟在她的身後。
李雪梅帶著我,偷偷摸摸的,在這村裡繞了兩圈後,我注意到,她居然又把我帶回了李家!
我有些急了,想要質問她。
她卻猛地轉身,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倆躲在李家的門口,過了好一會兒,見陸陸續續,有“鬼”從裡面跑出來,到最後,連身穿紅衣的李雪蘭,都跑出來後。
李雪梅這才鬆了口氣,低聲說:“快!”
然後往前衝去。
也許是我剛才奔跑太久的原因,也許是我對李家,天生畏懼的原因,這時候,看著李家的大門,我居然腿腳發軟,使不住半分力道。
而說巧不巧的,居然有一根藤蔓,正好鉤住我的腳,我一時不查,直接摔倒。
李雪梅跑了幾步,扭頭見我沒跟上,又折回來,抓著那藤蔓,伸手一拽,就把它扯斷,然後一隻手扶著我,就這麼半拖半拽半扶著,把我生生拖進去。
她的體格看起來不大,但身體裡面,卻似乎蘊含著綿綿不絕的力氣。
李家這時候空蕩蕩的,李雪梅帶著我來到樓梯間,見我邁不開步子,過來一彎腰,就把我背在背上,直接上樓,來到一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的結構,和李雪蘭的房間,幾乎差不多,只是沒有佈置那些喜慶的東西。
雖然沒有燈,但這個房間,有個窗戶,外面有月光隱隱透進來,不至於兩眼摸黑,什麼看不清。
我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這是我的房間,你暫時躲一下。”李雪梅告訴我:“等明天天明後,我想辦法,送你離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眼前的李雪梅,十分憤怒:“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把我帶到這裡,讓我和她成親!”
李雪梅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看來我猜對了。
她和那些鬼,分明就是一夥的。
我衝著她發了一通脾氣,見她什麼也不說,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的感覺,只能嘆了口氣。
房間裡,只有我倆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她會呼吸,是人。
而且,她剛才揹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的體溫。
見我不再兇她,李雪梅這才抬起頭,說了聲:“對不起。”
這時候,我還能說什麼好。
我心情終於平復了一些,問她:“你的手掌怎麼了?”
藉著月光,我注意到,她一直捂著手。
李雪梅伸出手,給我看。
這是一雙很大的手,骨節很大,沒有正常女孩該有的纖細,手掌上,遍佈著繭。
剛才的那藤蔓,是帶刺的,她伸手那麼一拽,手掌被刺給劃了下,有一條很深的口子,邊上還有幾根藤刺。
我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伸出指甲,幫她將那幾根刺,一一拔出來。
好在都是大刺,並不難拔。
李雪梅靜靜站著,任由我幫她拔手掌上的刺。
我打趣她:“你這手,比我還大。”
李雪梅有些不好意思:“我沒上過學,從小做農活,手就成了這樣。”
在我剛剛把刺拔完的時候,外面傳來聲音。
它們回來了。
李雪梅示意我不要說話,把門關上,隨後出去。
我蜷縮在房間裡,大氣也不敢出,更不敢抬頭透過窗戶往下面看。
在李雪梅走後,我忽然感覺,這房間裡的一切,都顯得很詭異,凳子似乎隨時都要活過來,床也隨時都會化作血盆大口。
黑影重重
,感覺那些影子,隨時都會化作惡鬼,撲向我一般!
這種心理上的壓力,讓我幾近崩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睜大眼睛,也不知過去多久。
正當我感覺到眼睛有些乾澀的時候。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輕響。
“咯吱!”
緊跟著,門被緩緩推開!
我死死盯著門口,手微微顫抖著,握住旁邊的一個木凳:只要來的是鬼,就是一凳子砸下去!
一個人影閃身進來,露出熟悉的臉龐,是李雪梅。
我鬆了口氣。
她依舊穿著那身樸素的衣服,除了頭髮有些亂之外,並無異樣。
“你還好吧?”我問。
“恩,還好。”
李雪梅看了看我,忽然問我:“給你的錢,還在麼?”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用掉了。”
“都用了?”
“恩。”
“那你拜了堂,成了親,禮金也用了,你就是李家的上門女婿。就算你跑了,它們,也會把你抓回來,讓你兌現承諾的。”李雪梅說。
這事情,確實是我理虧。
誰讓我缺錢。
“還有其他解決的辦法麼?”我無奈的問。
“你想要活命的話,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李家一共兩個女兒,一個死了,一個活著。你和活著的那個成親,你就能活。”李雪梅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兩個女兒,活著的是李雪梅,死了的是李雪蘭。
李雪梅的意思是,自己,娶她?
我苦笑:“我和你相親,本來就是相的你。誰知道,會喝醉酒,和你妹妹……變成了那樣。”
“那你現在,還願意娶李雪梅麼?”她問。
這話可真直白。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這種時候,生死攸關,也由不得我,點頭:“恩。”
“好,那就生米煮成熟飯,強行讓它們,認可你。”
李雪梅說著,伸出手,抓著我的手,把我往床邊帶。
我心裡琢磨著,娶李雪梅,總比娶一個女鬼好,而且李雪梅除了文化程度低點,其他似乎,都還不錯。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察覺到不妙!
李雪梅的手,是佈滿繭痕的,骨節粗大,而現在,抓著我的這雙手,卻是盈盈一握小巧玲瓏還很光滑!
這不是李雪梅的手!
換句話說,我眼前的這個,是假的李雪梅!
我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動。
剛才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讓我能夠看出那些鬼的真正模樣,現在那種功能,已經消失,我無法知道,我眼前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時候,我已經被“李雪梅”,給按得坐了下來。
她的力氣同樣很大。
她伸手,解開脖子上的一顆紐扣,露出裡面的一截紗巾!
李雪蘭!
她是李雪蘭!
我後背汗毛豎立,有心想要跑,可此時此刻,還能怎麼跑。
這時候,門也被她關起來,我便猶如甕中之鱉。
“等,等一下!”
我猛地喊住她。
“怎麼?”
“我,我剛才跑了下,身上好多汗,我想要,洗個澡。”我連忙找個藉口。
“沒水。”
李雪蘭只回答了兩個字,將目光落到我的臉上:“你是不是,不願意和我成親?”
被她看得我有些發毛:難道,她知道,我認出她來了?
不行,我必須拖時間。
“是!”
我站起來,十分心虛的回答:“我就是不願意和你成親。”
李雪蘭的手掌握了握,臉上有一絲冷意閃過,問:“為什麼?”
“因為,”
我靈機一動:“我已經和你妹妹,拜堂成親了,我不能對不起她!”
我這麼一說,李雪蘭的神色,明顯緩了緩。
“那你為什麼要跑?”她問。
“我怕啊。”我解釋:“活人和死人,怎麼生活?”
“活人和死人,也是可以生活的。”
李雪蘭正要解釋,我猛地站起來,衝到窗戶邊上:“反正,我已經和你妹妹成親了,我不能,不能和你亂來。你如果逼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從李雪蘭的話裡,我注意到,她是想要引導我,讓我認可,同意這門人和鬼的親事。
我展現的越強勢,她應該就越不會急。
果然,李雪蘭露出一個笑容:“好,我不逼你,那這樣,我出去,喊我妹妹來,你和她成親吧。”
她說著,轉身離開。
見門關上,我鬆了口氣,連忙左右觀察,尋找離開的方法。
如果我所料不錯,那李雪蘭應該很快,就會恢復成她之前的模樣,過來找我。
試了試,我發現,咦,窗戶居然能夠開啟。
只是,窗戶的外面距離地面,有五六米的高度,我不確定跳下去會不會摔到腿什麼的。
對了。
我想起大學時學過的一個經典心理學,連忙從腳上,脫下來一隻鞋子,放在窗戶的地方。
然後自己,則迅速躲到了床下。
當我做完這一切、剛剛藏好身軀的時候,門又開了。
穿著一身紅色袍子的李雪蘭,衝了進來,一看見窗戶開啟,遺落著我的一隻鞋子,頓時喊了一聲:“該死!又讓他跑了!”
說完,就傳來
陰風
呼嘯的聲音,應該是追出去了。
我提心吊膽,等了約莫一分鐘左右,見外面,再也沒有什麼動靜,這才迅速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夫君,你想要去哪兒啊?”
一回頭,見李雪蘭正用那根紗巾,吊在屋頂上,倒垂下來,頭髮裡面,露出一張猙獰的臉,正好對準我的肩頭,和我面對面!
我嚇得驚呼了一聲,還沒有所反應,已經被她一伸手,用紗巾,捲住我的脖子。
“抱歉,這個經典的心理學案例,我也學過呢。”李雪蘭獰笑著,把我舉起來:“既然你不願意活著和我成親,那就死了來陪我吧!”
我的脖子上,傳來強烈的窒息感,呼吸不暢,讓我的臉,一下子漲紅,變得猶如豬肝色。
她這是……打算殺了我!
我掙扎著,但人和鬼的實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感覺大腦漸漸變得混濁起來,我這是,要死了麼?
就在這時候。
窗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嘹亮的雞鳴聲。
一時間,天搖地晃,“砰”的一聲,我跌落在地上。
捂著脖子,大口喘了幾口氣之後,我左右看去,身邊哪裡還有李雪蘭的影子?
我連忙爬起來,從窗戶那裡,小心翼翼的爬出去,也顧不得摔不摔腿了,一把跳下去。
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整個村落,都變得冷清清的,荒無人煙,就好像剛才那一聲雞鳴,讓村子裡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一樣。
我不敢過多停留,連忙離開這個無比詭異的地方。
因為手機、錢包、身份證等,都遺落在李家,我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步行走回去。
足足花了四個小時的時間,這才回到出租屋,並找到房東,讓他給我開了門。
進去躺下之後,我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找到一個麵包,啃了兩口,喝了點水,恢復了一些體力,我這才開始琢磨這件事情。
但思來想去,我還是有些摸不著頭緒,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
當然,當務之急,還是先找點錢,把電話卡、銀行卡、身份證之類的補辦回來,要不然,我可能要餓死在出租屋裡。
我記得,有個盒子,平日裡硬幣都是裝在裡面,應該有十幾二十塊的。
翻出盒子,我的目光,注意到裡面的另一個小布袋子。
那是爺爺留給我的遺物。
開啟袋子,裡面有一枚銀戒指,爺爺當時說,等我過了23歲生日的時候,務必把這戒指戴在手指上。
現在想想,我距離23歲生日,好像也沒過去幾天。
這事情,以前或許有些無厘頭,但結合著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後,我忽然覺得,難道爺爺,早就知道我會出現這事情?
把戒指拿出來,看了看,戒指灰撲撲的,十分普通。
這時候,我已經是驚弓之鳥,所有能夠猜測到的可能,都會去做,也就把戒指,按照爺爺的遺言,套在了無名指上。
出門買了把面,燒水煮了碗麵吃之後,看著兜裡還剩下的六七個
鋼鏰
,我忍不住苦笑。
看時間還早,雖然一晚上沒睡覺,也沒睏意——一閉上眼睛,李雪蘭吊在牆上的樣子,就印入我的眼中。
在街上逛了一圈,正好見到幾個發傳單的,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我問他們,還需要人手麼,我可以幫他們發一個下午。
發傳單這種動作,不需要技術含量,而且都是賺個臨時性的錢,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
發了一下午的傳單,賺了50塊錢,起碼這幾天的飯錢夠了。
然後,我需要補辦身份證和銀行卡,等到銀行卡拿下來後,再重新買個手機。
就在我拖著疲憊的步伐,返回家裡的時候,有個騎著電動車的小夥子,從我旁邊經過,低聲問我:“兄弟,要手機麼?”
這種騙術,我曾經聽人說過,說這種手機,基本就是個玩具,所以直接搖頭。
“兄弟,真手機,你可以驗貨,有流量。”
小夥子伸手把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手機不錯,看模樣,是最新款的。
還試著打開了一下網頁什麼的,十分流暢。
“多少錢?”我問。
“給價就賣。”小夥子賊眉鼠眼的四周看了看,說。
這東西,應該是個贓物,估計他偷的。
但我這個時候,迫切的需要一個手機,所以隨口還了個價,沒有抱太大的希望:“50。”
“成交!”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年輕人二話不說,居然就答應下來。
我愣了一下,見他這麼爽快,反而覺得這手機有問題:該不會真是個磚頭吧。
“手機絕對沒問題,兄弟,你可以下個檢查手機的軟體,看看配置什麼的。”小夥子見我發愣,解釋。
我按照他說的,下了個檢測手機的軟體,測試了一下,發現這手機還真是行貨。
目前售價,應該在8千塊左右。
也行。
我並不貪圖這個小便宜,先買下來,等這機主透過其他辦法聯絡到我的時候,我再把手機還給他吧。
從兜裡摸出還沒捂熱的50塊,交給小夥子。
就見到他借過錢,鬆了口氣,對我說了聲:“謝謝。”
然後騎著電動車,飛也似的跑了。
雖然我感覺到不對,但又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只能拿著手機,回到出租屋。
這手機裡面,有一張電話卡。
我一直開著機,原本以為,原機主會給我打電話的,但並沒有動靜。
開啟手機的相簿,看了看,原機主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可能二十來歲,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
又翻了幾張照片,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見下面有幾張照片,是這女孩子脫光衣服、手裡拿著身份證的照片!
luo貸!
沒錯,我記得前幾天新聞上,報過這件事情,據說有個女孩,因為照片被曝光,壓力太大,出什麼事了。
這個女孩,估計也是luo貸者之一!
將那圖片放大之後,我看了看身份證上的名字,試著百度了一下。
一個驚人的結果,出現在我的眼前!
眼前的這個女孩,叫作
張麗
,赫然就是前幾天出事的那個女孩!
按照新聞上的描述,張麗是一個大二的學生,因為luo貸買奢侈品,後來照片被洩露,經受不住各方的壓力,跳樓自殺。
這還是次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們學校裡,流傳的一個謠言傳說。
據說張麗跳樓摔死以後,頭被摔得稀爛,因為沒了頭,看不見周圍的環境,也記不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只記得自己買的奢侈品,所以一到晚上,就出現在她們學校裡,找自己的奢侈品。
因為死的時候,是頭朝下的,她沒辦法和正常人一樣走路,只能用頭觸地,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在狹長的樓梯裡,跳來跳去。
以頭觸地走路……
畫面感太強,想起來,就十分的瘮人。
我手裡的這個手機,應該也是她買的奢侈品之一吧?
我想著,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才從鬼村裡逃出來,怎麼眨眼,又接手了這麼一個東西?
怪不得那個小夥子,50塊都甩賣呢!
他肯定知道這手機的來歷。
這個故事,不論真假,張麗肯定是出了事的。
她該不會,今晚來找我吧?
我這個念頭才升起,就聽到門外,忽然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
這個聲音出一現,嚇得我差點就從凳子上栽倒過去!
我小心翼翼的站起來,躲到門背後,側耳聆聽門後面傳來的聲音。
那聲音,忽然就停止了。
我聽了一會兒,見再也沒有聲音發出來,琢磨著:剛才是我耳鳴聽錯了?
“咳!”
我強自鎮定,咳嗽了一聲,問:“什麼人?”
沒人回答。
應該是我聽錯了。
小心謹慎的性格,還是讓我開啟門。
“咯吱!”
門被我開啟。
抬頭看去,門外的走道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裡我租住的,是那種城中村的民宅,有著黑漆漆的走廊,兩邊約莫七八戶人家。
恩?
我正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發現,在我的屋子面前,有兩個溼漉漉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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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靈婿》
轉載自:【天天鬼話】微信公眾號(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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