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前的一期格言裡有一篇文章叫《貓妖》,誰有這篇文章的內容? ToRi 4級 2010-11-20 回答

是這個嗎?因為不能超過10000字。。。沒有發完。。。這個是網址: http://www。chinataiwan。org/special/subject/magazine3/timestory/cat。htm

貓妖貓妖

文/魏姣

我叫段小默,B大的學生。

我在麥清家做小時工。

週末的早晨,麥清會站在高高的陽臺上向遠處眺望。晨曦照亮他的眼睛,清風拂動他水草般的長髮。他細長的手指握住欄杆,神情高貴而憂鬱。這樣持續很久,他便走回屋子,拉嚴深紅色的窗簾。我不能停止想他,他斷斷續續向我發出召喚,用攝人心魄的鋼琴曲。

我哼著歌,愉快地幹活。休息的時候,我用穀粒喂花園裡的小鳥,或者,蹲在大門口,把他家過剩的糖果分給路邊的孩子。我最常做的事,是執著地仰望陽臺,望到脖子痠痛僵硬。也許哪天我會變成雕塑。

一天傍晚,園丁李叔在噴水池邊栽了一圈妖嬈的黃玫瑰。我則從家裡抱來盆野草,移栽在花園的一隅。小小的嫩綠的草葉是桃心狀的,我稱它為“愛情草”。一隻銀斑短毛貓悄無聲息地來臨,躬身,冷漠而邪惡的眼睛泛著藍光。我與它對視,它跑開了,去踐踏新栽的黃玫瑰。我衝過去趕它,被李叔扯住胳膊:“隨它吧,它是少爺的心。”

麥清的心。我久久回味。

早上雨下的很大。深紅色窗簾始終沒有拉開。琴音有很強的穿透力,越過嘈雜的雨聲流進我心裡。叫不出名字的樂曲,悲愴美麗,讓我的淚與雨融為一體。空氣裡瀰漫著清新的草香,我仰望著天,似乎看到陰雲裡透出一抹微亮的聖光。音符化成雨滴,落在我的臉頰上,脖頸裡。

琴聲停了,我茫然地立在雨中。別墅的門突然開了,麥清抱著貓,舉著一把黒傘向我這邊走過來。我的衣服早已溼透,頭髮凌亂,像個被風雨襲擊過的不堪的幽靈。我一次次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水,想讓眼睛看的更清楚些。他來了,我的鞋子卻笨拙地陷在泥裡,髒髒的褲子貼在腿上。我慌亂之下躲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裡,有尖利的刺紮在身上,但我不敢出聲。他從我面前走過,手中拿著一隻冰激凌,貓扒在肩上。那貓猛地轉頭,犀利的目光透過枝葉縫隙直射我的臉。我嚇呆了。它從他背後竄下來,躍進灌木,撕扯我的衣服。“朵咪,回來!”麥清喚著跟來。我但願我此刻就死去。在貓利爪的威脅下,我從灌木裡爬出來,含著屈辱的淚水。

我一直低著頭,看雨柱在地面上砸出朵朵水花。朵咪高聲叫著,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要是我沒看錯,它在笑。動物是不會笑的,而它的確在嘲笑我。他抱它入懷,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帶著一隻潔白的薄如蟬翼的手套。朵咪毛上的水沾汙了他的白襯衫,它還放肆地舔他的冰激凌,而他只笑:“怎麼,你也喜歡香草口味?”他們走遠了。

他為什麼不審問我,為什麼沒把我當小偷抓起來?唯一的解釋便是不屑。

我從廚房裡偷了一隻麥清喝過水的杯子,顫抖著去吻那杯口。我思忖著再偷點什麼,被管家喝住:“劉媽明天就回來了,你去結一下工資吧。”我那最後的紀念品摔在地上,成了碎片。我走過花園的角落,發現那場大雨幾乎毀掉了所有的愛情草,只留下可憐的一株輕輕搖曳。我掩面而泣。一個奇異的聲音振動著我的耳膜:“交換軀體吧,我來當麥清的奴隸,你當他的嬌寵。”我疑心自己瘋了,但抬頭看到了蹲在窗臺上的朵咪,它出神地盯著我:“只要你願意,馬上就可以投入他的懷抱。”我想我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留在麥清身邊的。我點頭了。

短暫的眩暈。

是那最親愛的面龐,是麥清,在凝望著我。第一次那麼近地看他,他比我的夢更完美。他的眼睛黑黑的,帶著溫暖的笑意。他用涼涼的細長的手指愛撫我。我說我愛你,但我只聽見“喵”的一聲。我要環住他的脖子,但我只有兩隻細短的小黒爪。

我是朵咪了。真正的我已經死了,卻沒來得及向父母道聲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