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京阿尼出身的女導演，讓我沉迷美色不能自拔
作者/格調
編輯/彼方、若風
排版/番茄
強勢、大膽、精進的精神，構成了女動畫人內海紘子強烈的印象標籤，也滲透在她所創作的令人著迷的角色消費敘事之中。
在一月續作如雲的新番神仙打架之中，一部有著
豪華製作陣容
的原創動畫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也引起大量女性觀眾進行討論與同人產糧的熱情，這部原創動畫叫做
《無限滑板》
（SK∞ エスケーエイト）。
《無限滑板》講述了熱愛滑板的高中生歷，沉迷於“S”——在封鎖的礦山中乘著滑板滑落、無視規則的秘密競技比賽，並與歸國少年蘭一同與性格各異、充滿神秘的對手們展開熱血滑板競技戰鬥的故事。
《無限滑板》的STAFF可謂大牌雲集，
大河內一樓
（《叛逆的魯路修》《
甲鐵城的卡巴內瑞
》）擔任系列構成/全話指令碼，
千葉道德
（《機動戰士高達00》《鐵血的奧爾芬斯》）擔任角色設計，
骨頭社
（《
鋼之鍊金術師
》《
靈能百分百
》）擔任動畫製作。
然而，還有一位擔任整部作品創作核心的女性動畫人，也同樣令人感到驚喜。她就是出身
京都動畫
的監督
內海紘子
（內海紘子，以下簡稱內海）。
在本作當中，
她一人擔任了原作、監督、分鏡、演出、角色原案、OP與ED分鏡等多個職位，毫無疑問是《無限滑板》整部動畫的主導者。
在此之前，內海僅執導過
《free！》《Banana Fish》
兩部作品，其作為監督的履歷確實不算豐富，但這些作品的製作水準都相當之高。其作為監督的特徵也十分突出——
這是一位非常會“賣”角色的女性監督，她執導的三部作品中角色都非常受歡迎，以至於常常會引起其受眾大規模的二次創作
。
而這也為我們提供了了解這位後起之秀的觀察切入點——究竟內海有著何種魅力，能夠讓《無限滑板》的製作委員會以她為核心拉起一個大牌雲集的製作陣容，她對角色塑造又有著怎樣的心得？
這篇文章，就讓我們來了解一下這位令人印象深刻，並被眾多觀眾給予厚望的動畫導演吧。
影像：聚焦於角色的點、線、面
要想解析內海的魔力，自然離不開內海在影像上的表達，筆者認為內海是一位十分善於把控“視”的演出家，更直白地說，內海對於
視點
、
視線
、
視覺
的排程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筆者姑且稱之為內海的
點
、
線
和
面。
在瞭解內海的影像表達之前，我們先簡單地追根溯源一下培養出內海影像的作家性的土壤。
內海畢業於
日本大阪設計師專門學校
，巧合的是，京都動畫核心監督之一
石原立也
同樣畢業於該學校。或許多多少少有久聞石原立也與京都動畫的大名，內海在畢業後，便進入了京都動畫當年在大阪所設立的子公司
Animation Do
。
在Animation Do社內培養出的幾位演出家中（例如《free！》的第三季的導演河浪榮作、《絃音 風舞高中弓道部》的導演山村卓也皆屬於Animation Do），內海無疑是最出色的一位，而京都動畫關於角色表演方面的演出造詣也無疑是行業的翹楚。
京都動畫的演出家們在表現角色的屬性或者角色之間的互動時，往往善於構建出一個聚集人物的肢體、五官、小動作的視點，比如著名的“
山田手
”（指
山田尚子
經常所設計的角色手部動作，其特徵是近似鴨掌一樣往外張開。）
當然還少不了“
山田腿
”（山田尚子常常利用腿的動作去表現角色的情緒或者角色與角色的距離感，其腿部往往呈內八形，不過在京都動畫裡還有石原立也等人也都擅長對腿部進行演出）
受京都動畫的前輩們對於人物身體部位表達的影響，內海對眼睛的表達尤為鍾愛，對於眼睛本身的特寫是其不可割捨的標誌性鏡頭，筆者暫且稱之為
內海眼
（內海眼較多為對角色單眼的近景特寫，並且一般會在瞳孔上映射出另一個角色的影象）。
內海眼作為內海對於角色互動表達的標誌性手法，常常運用在表現一名角色對於另一名角色萌生仰慕與追崇的場景。
比如《無限滑板》第一集，在一場滑板比賽中，本來沒有滑板經驗的少年
蘭加
憑藉天賦與滑雪經驗，做出了一個超乎常理的動作戰勝了滑板老手，讓滑了多年滑板的少年
歷
一眼感到了某種震撼，二人的關係便迅速開始拉近。
內海曾在採訪中表示
：“我想表現被某人強烈的吸引，或者是想著“太厲害了”的瞬間，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表現形式了——對方的身影映入眼中，彷彿進入自己的這種強烈的視覺衝擊，看到這樣的畫面，不需要言語就能傳達給觀眾這個角色所受到的情感衝擊，彼此的相遇觸發了這種心情，我正是想表達這一點”
除去上述提到的《無限滑板》外，在《free！》《Banana Fish》
《輕音少女》《冰菓》
等內海負責分鏡演出的集數里，都如出一轍地復現了這類情感的表達。我們可以從中窺視到內海某種獨特的視點——
利用眼睛作為情緒表達的強力載體。
山田尚子與石原立也利用手與腿進行表達時，其傳達的情緒多數是一種較為含蓄和內斂的小心思，如害怕、羞澀、不捨等等。相對而言，
內海眼的表達則呈現出更強烈的情緒
，彷彿是一種“一眼萬年”的傾慕。因此在內海鏡頭下的角色，觀眾往往感受到強烈的cp感，以及某種超越於普通友情的羈絆。
進一步來說，
筆者認為內海習慣構建出一種聚焦於角色心理表徵
（psychological representation）
的視點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內海透過對特定場景與情節進行抓取與加工後，利用眼睛作為情緒載體去表達出角色的內心。
在《輕音少女》第二季第十三集裡很好的體現了這一點，這一集講述的是在過暑假的少女
中野梓
想念著輕音部的前輩們，隨後因機緣巧合在
夏日祭典
上相遇，然後眾人一起玩耍的故事。在這一集裡，這個角色的的情緒始終處於害怕與即將畢業的前輩們分離，並希望一起玩耍一起打鬧的日子能永遠過下去的狀態。
內海在一整集中頻繁的提供了中野梓的眼部動作與視線流動的鏡頭，並配合文字的大量內心獨白，塑造出她的各類小情緒。
以最後在祭典上奔跑的情節為例，內海運用了多個
pov鏡頭
（point of view，主觀鏡頭，一般指拿攝影機直接代替角色的眼睛去呈現景象。Pov鏡頭頻繁出現在內海負責的不同作品不同單集裡）來配合中野梓內心的獨白，完成情緒的表達——唯學姐牽起她的手往美麗的煙花處飛奔時，她看著唯學姐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好美麗，我又在做夢了嗎”。此時，外部的物質性的美麗（煙花）與內部的感性上的美麗（中野梓內心的唯學姐）透過眼睛這一載體連結在了一起。
再往更廣義的範疇去拓展的話，筆者認為內海所構建的視點本質是利用知覺與身體的語言進行感性的傳達，因此內海的”把戲”並不只有眼睛，人物身體的任何部位的動作，都能成為內海作為傳達情緒的道具，並展現出角色強烈的“萌”屬性。
像劉海的擺動與遮擋。
再像牽手動作的過程
還有如吃東西的表情
諸如此類的可愛的演技頻頻出現在內海的鏡頭之下，還有如手指戳臉等內海常用演技就不再枚舉了。
內海對於此類“細膩的演技”的磨鍊受到了
山田尚子
不小的影響，內海當年也視山田尚子為導師。要知道，內海在京都動畫基層積累了5年的原畫經驗後，首次擔任了分鏡與演出便是山田尚子所執導的《輕音少女》的第二季第七集。
內海的首秀交出了一份不錯的答卷，並讓我們看到了內海利用視線進行演出的嘗試。第七集的故事講述的是輕音部眾人因為某個小事回憶起一位已經畢業的前輩，而這位前輩是輕音部裡一位名為
秋山澪
的少女的粉絲，其願望是看到秋山澪粉絲俱樂部興旺下去，於是輕音部眾人為了達成這個願望決定舉辦一場
秋山澪粉絲茶會
與演唱會。
在這個故事裡，對於往事故人的懷舊與物是人非的落寞觸達著觀眾的心絃，如何表達出輕音部眾人與前輩的距離感是一大焦點。
本集有諸多強化視線的感知的小橋段，讓觀眾明顯的感受到這集存在某種強烈的窺視感，，內海利用視點與視線在距離感的表達上做了不少文章，視線的流動與引導成為了內海首秀給予人的一大印象。
比如故事的開頭、中段、結尾有多段角色視線投向天空的引導，分別對應著故事的起、承、轉、合——少女
真鍋和
想念起前輩、真鍋和想要讓輕音部舉辦一場茶會繼承前輩的願望、茶會在層層磨難下舉辦成功、前輩收到成功的資訊回想起以前的時光。
身處異地的前輩與後輩的視線不約而同的交匯在一起，貫穿整個茶會舉辦的多段視線彷彿成為寄向遠方的隱形的信，讓後輩與前輩產生了跨越空間的交集。這種心靈上的交集瓦解了物是人非的寂寥感，構建出了一種強烈信賴感——
角色信賴著彼此終會相遇，觀眾也信賴著她們之間並不遙遠。
在這一瞬，角色之間的距離感完成了縮短，那種距離彷彿觸手可及，又格外安心，讓整個故事萌生出了別緻的溫暖。
從點到線，從線再到面，筆者將這裡的“面”歸納為視覺概念的設計。即場景的視覺效果同樣成為內海表達角色之間某種情緒的有力載體，她非常喜歡使用相對極端的場景構圖與鮮明的色彩，以營造出華麗的視覺效果。例如我們經常能看到內海的鏡頭下出現此類構圖。
略帶扭曲的空間、略低位的廣角俯拍，內海常常透過如此具有張力的視覺設計具象化角色的情緒，進一步的強化著角色的情緒表達。這些場景總是能留給人十分深刻的印象，內海那追崇美與潮的信念，直擊人心。
不難發現，相對於京都動畫整體比較保守內斂的風格，內海則更為大膽、尖銳、激進。內海的鏡頭總是十分強烈的描繪著角色的某種屬性與角色之間的關係，並且主動的把這些資訊灌輸給觀眾。又或者說，內海很喜歡藉助角色和場景去灌輸給觀眾強烈的情緒體驗，因此內海在其影像的作家性上是強烈的、鮮明的、個性突出的。
於京都動畫的作品而言，如此大膽的內海無疑是一大“異類”。
敘事：遊離於屬性與關係性的角色消費主義
在如今的時代，觀眾對於角色的消費逐漸成為了動畫作品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創作者對於被造物的魅力進行把弄和解析深深受到觀眾的歡迎。
如今，角色之間的話題成為大眾對作品的一大討論核心，就像近期
《EVA》
最終章幾乎所有的爭議都是圍繞cp問題。
顯然，內海是如今最懂抓住這股潮流的女性日本動畫導演之一
，在上文中我們已經提到了內海鏡頭下對於角色屬性與關係的強烈表達，而在敘事方面，內海依然貫徹著這一點。一方面，內海特別著重於角色關係性的描繪，另一方面，內海又很重視角色標籤的展現，她的敘事總在二者之間遊離。
在內海所主導的作品裡，其戲劇性衝突往往是為了強化角色的存在感而服務
。比如《free！》就經過了內海的“魔改”，當初內海讀了原作，認為主角團幾位的關係的羈絆不應侷限於中學生的情感，而是應該有著更大的舞臺。
於是《free！》的故事一開始還是比較傳統的體育競技，隨著情節的發展，現實的體育競技規則逐漸被邊緣化，故事慢慢走向了“宮鬥劇”，直到後面游泳競技幾乎退讓給了角色扭曲的情感事件之中，我們可以從下圖對《free！》的角色關係複雜程度窺視一二。
（圖來自微博使用者，具體見右下角水印）
就算是近期的《無限滑板》，觀眾依然感受到完全如復刻《free！》一般的走向——開始前幾集看上去還算是一個正經的運動番，對於滑板比賽的交鋒與滑板運動的練習進行了認真的描繪，但內海逐漸
原形畢露
，“極其變態”的反派愛抱夢以及雙主角關係的離合成為了作品的主導看點，而滑板比賽逐漸超現實化，連練習也可有可無了。
即使是擁有原作加持的《Banana Fish》，我們依然能夠看到內海還是做出了屬於自己的《Banana Fish》——這個作品講述的是來自日本的攝影師
英二
與紐約暴力團首領
亞修
相遇，隨後被捲入當地黑勢力大戰的陰謀之中的故事。
本作的看點，一邊是對於紐約當地的人文景觀與黑勢力陰謀的描繪，另一邊是對於群像劇角色之間關係的描繪，二者構成了《Banana Fish》的魅力。
面對動畫容量不足而需要取捨的時候，動畫版的《Banana Fish》顯然在角色敘事上保留了最多的筆墨。根據訪談得知，內海要求儘量保留那些無關緊要但對人物刻畫起到點睛之筆的縱軸情節，
內海更側重角色魅力的烘托，試圖透過聚焦人物來成就作品主旨。
於是觀眾發現《Banana Fish》的動畫，比起那沉重又複雜的黑勢力陰謀，亞修和英二的互動更加奪人眼球。像二人鬥嘴、一起進食等二人之間不起眼的日常片段，都被內海不遺餘力的描繪出來。
該作的核心創作成員
久木晃嗣
評價內海道：“監督在角色關係性方面投入的描畫力度、水準之高，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苛求地步。哪怕是看上去不經意的一舉手一投足，也要百倍用心。監督不僅在意畫面表層的美感，更是想借助角色營造的優美狀態向觀眾呈現作品的世界觀”
不難發現，在角色關係性的描繪中，內海總是“
慾求不滿
”的，作品呈現出的走勢也是愈發深入的。並且她喜歡把自己的“
私貨
”塞到作品裡，甚至不惜對原作進行修改，以成為基於她私人化視野再構建的作品。
例如，在內海負責的單集或者執導的作品裡，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對於美男子肌肉的展露，這源自於內海高中時期參加游泳社團的時候對男性健碩胸肌產生了興趣。
據內海透露，她對男生肌肉有著某種執著，那些完美的臀部、腿部的曲線令她感到欣喜，從而擁有想強烈展現給觀眾看的慾望。
（《冰菓》）
（《free！》）
此外，在上文中我們也曾提到內海是一個追崇美與潮的人，於是乎，“顏值”與“耍帥/賣萌”成為了內海塑造角色敘事的一大關鍵。
（《冰菓》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十分美型的一卡，便是出自內海負責分鏡演出的集數里）
這些元素在《Banana Fish》當中有著很好的體現。
《Banana Fish》原作漫畫作為80年代的作品，有些設定以及角色外型未免會顯得過時，於是內海就進行了一定程度的 “魔改”。
角色設計
林明美
曾在採訪中表示，內海對於角色的顏值和穿搭十分“吹毛求疵”，甚至是對每個角色的髮型都要斟酌再三。在原作中，亞修和英二的髮型非常具有時代感且一直在變化，而內海精挑細選原作5、6卷亞修髮型的巔峰顏值作為模板來設計角色，英二的劉海設計也經過內海反覆商討，甚至有成員表示內海在作業現場三句話不離“萌”。
（動畫人設）
（漫畫人設）
在穿搭上內海極為重視表現出角色的潮與帥，原作中的服裝搭配帶有濃郁的80年代風情，多半就是一身T恤牛仔簡潔麻利的裝束。
但內海堅持要讓角色扮酷裝帥，於是讓角色設計林明美根據春夏秋冬設計不同季節的服飾，並明確要求要透過服裝看出肌肉的線條，要映襯出T恤下人體的輪廓。像英二以前當運動員時穿運動短褲的樣子這類細節，內海都會利用職權進行重點檢查。
（圖自微博）
也正是內海這種充滿強烈私人慾望和個性的改編（也可以視為內海本人對原作進行了二次創作），使得其作品的角色擁有更強烈的標籤。也正因為如此，
內海執導的作品總是能夠強烈激起大量觀眾消費與再創作的興起
。
內海作品的成功，說明了其私人化的視角是能夠與觀眾共鳴的，是能夠精確捕捉到角色消費主義的精髓的，也是能夠迎合市場與受眾口味的。
作為內海導演處女作的《free！》就獲得極為成功的商業成績，其接近3萬的碟片卷均銷量與周邊販售的優異成績足以證明其成功。
這也是為何內海作為新人導演的三部作品都擁有如此高的製作規格和資源的原因——製作委員會信任內海能夠做出不錯的商業成績。
而除了亮眼的商業成績，風格特異的服飾，高顏值又愛耍帥的性感角色，這樣的美少年又有誰能抵擋得住呢？
結語：
筆者認為，
內海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演出家，她控制慾強、情緒性強、又愛潮愛美，最重要的是她瞭解如何把這些東西主動傳達給觀眾
。作為一個女性動畫人，她無疑很懂如何切入女性的市場，大量又好嗑又誘人的美男子cp被推向了臺前。她深諳角色消費主義的潮流，總是能精準的把握住商業性。因此，內海的出道履歷才能如此光鮮，才能獲得如此優厚的待遇。
內海是一個激進的冒險者，她不求安逸又精益求精的精神，不僅體現在她的作品裡，也體現在她的生活裡。她在京都動畫拍完《free！》前兩季後，因為想接觸更多不同風格的作品，於是果斷辭職成為自由人。
跟內海一起工作過的成員在採訪中都盛讚內海的積極與匠心，比如久木晃嗣稱內海為“體育拼搏精神”的代言人，並調侃她是那種會穿上特質鐵鞋瘋狂特訓的練習狂人，是擁有鋼鐵般意志，勇往直前，雞血滿格的人類，Mappa社長
大塚學
也曾經盛讚內海身上擁有著京都動畫那種精益求精的匠心。
相信在山田尚子、
山本沙代、松本理惠、今千秋、石冢敦子
等等女性動畫導演之後，內海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日後同樣也能成為大家所銘記的日本女性動畫導演之一。
參考資料：
1。《什麼是動畫公司文化：從京阿尼、內海紘子和Free！談起》
https：//www。
bilibili。com/read/cv120
4938？from=search
2。《如何塑造英俊的潮男》
https：//www。
bilibili。com/read/cv701
062？from=search
3。《就算製作現場很艱辛，也一定要塑造亞修與英二的瀟灑英姿》
https：//www。
bilibili。com/read/cv752
918？from=search
4。 《當“英二”主創陣遭遇“亞修”監督》
https：//www。
bilibili。com/read/cv871
476？from=search
5。 《為了一碗“牛油果沙拉”，內海紘子奮鬥了整整24話》
https：//www。
bilibili。com/read/cv188
2020？from=search
本文來自「
動畫學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