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北境

剛剛結束了一場戰役的白朗將軍,準備與同僚們開慶功宴。

他剛走進大帳,突然被天外飛女炸倒在地。

吳曉妍本來是在和一個不講武德的大師對話時,被穿越到了大帳裡,將白朗炸倒。當然,她自己也暈了過去。

不久,慶國大帳傳來一聲女性的尖叫聲。白朗醒來之後,發現身前異常,張開雙手,是纖細白皙的。這時他看向了他的重要位置,發出了一聲女性尖叫。

他的副將崇明跑了進來,溫柔的問他:“這位姑娘,你怎麼了?”

白朗抬頭看了看,以前緊跟自己的副將,翻了個白眼。心想,對女人和對兄弟真是天壤之別。

隨後問他:“崇明,那個女人呢?不是,我呢?不對,白朗去哪了?”

崇明被面前這位女孩子的操作,整懵逼了。抬手指了指隔壁營帳。

白朗提劍衝了出去。

吳曉妍剛剛甦醒,她可比白朗淡定多了,畢竟是穿越的人。她正在沉思站著上廁所怎麼操作的時候,一個女孩子提劍衝了進來,將劍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白朗冷冷的說:“交出我的身體,不然讓你人頭落地。”

吳曉妍本來被嚇出來全身冷汗,但仔細一想,對白朗說:“你讓我人頭落地,不就是你自己人頭落地嗎?再說我也沒辦法變回去,要不然你還是讓我人頭落地好了。”

白朗的臉色陰沉,心想,沒辦法,怎麼可能。她突然出現在營帳內獲得我的身體,難道她是女黎國人,想要埋伏或者別有用心。

他對著吳曉妍說:“我看你不是沒有辦法,而是拖延時間,你們女黎國的軍隊是不是已經埋伏在附近,等你一聲令下?”

吳曉妍十分無語的說:“拜託,我都能和你換身體,我直接弄死你不就行了,還女黎國,還埋伏。你不去寫小說,真對不起你的想象力。”

白朗愣了一下,說:“事情發生太過驚訝,既然姑娘不是女黎國,可否將身體歸還於我。”

吳曉妍更加無語的說:“你相信我一下,可以嗎?大哥,我都不知道你是哪位?這在哪?更何況歸還你的身體。”

心想,雖然肯定是穿越了,但還是要套套資訊。

白朗如實的說:“我是鎮國大將軍之子白朗,這裡是北境營帳。你既然不知道歸還的方法,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吳曉妍大驚,我的天,居然是執子之手的小說。白朗還是女主的哥哥,不過白朗在北境發生了啥(=_=),好像沒寫哦。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回答道:“我叫吳曉妍,我就記得這個。”

白朗深深覺得自己被耍了,手中劍將吳曉妍,也就是白朗的身體,的脖頸劃出了一道血紅的刀痕。

他冷冷的說:“你若再不說實話,不怪我不客氣。”

吳曉妍被嚇了一跳,開始猥瑣發育起來。指著不可描述部分說:“你要是再敢威脅我,我就自宮。等你殺了我,所有人都會知道白朗是個太監。”

白朗可能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只能先收回劍。訕訕的說:“我姑且相信你,你別激動。”

這是白朗才發現自己原來的腿好像上了夾板,輕聲說:“你好像受傷了。”

吳曉妍這才看到自己的腿受傷了。心想,我剛剛為啥要糾結站著上廁所,現在都只能蹲著了。

吳曉妍扶額,問白朗說:“你說現在怎麼辦?”

白朗思慮片刻後,喊著崇明。

只見一年輕的小將跑了進來,對著吳曉妍說:“將軍,你找我?”

吳曉妍指著白朗說:“不是我,是他。”

崇明轉頭看著白朗說:“姑娘,你找我什麼事?”

白朗嚴肅的說:“我才是將軍,現在那具身體裡面才是位姑娘,叫吳曉妍。”

崇明看向吳曉妍,她點了點頭。崇明有點驚訝,但兩人都肯定了,就只能相信了。

他對著白朗說:“那將軍,現在怎麼辦 ”

白朗冷冷的說:“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此事,去外面通知其他將領,就說吳曉妍是本將軍的未婚妻,與本將軍同吃同住同出徵。”

崇明應了一聲嗯,就跑出去安排了。

吳曉妍這時說:“跟你同吃可以,同住你可別佔我便宜。”

白朗給了一個白眼說:“你看現在誰佔誰便宜。”

吳曉妍心想,也對哦⊙_⊙

2。

休整一會的吳曉妍趁著白朗不在,溜了出去。扶著柺杖,艱難的前行。

她心想,好不容易穿越當然要出去玩。

這樣想著,她碰到了崇明。拉著他說:“你是叫崇明吧,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崇明愣了愣,他還是不適應將軍身體裡是個姑娘。但也回答道:“這附近都是營帳,不過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城池,那裡應該有好玩的。”

曉妍激動的問他:“那我要怎麼去啊?”

崇明答道:“傷兵營的老王頭每日都要去那進藥材,你可以現在去找找老王頭,看看他在不在。”

曉妍知道答案後,正準備走去傷兵營,發現不知道在哪。無助的看了看崇明。

崇明看著平日面癱的將軍,用像小狗的眼神看著他,一陣惡寒。

嘆了口氣說:“我帶你去。”

崇明扶著曉妍走向傷兵營。剛好碰到老王頭準備出發,曉妍立馬讓老王頭帶著自己。

老王頭哪敢違抗將軍大人,立馬就答應了。

只是這是崇明拉住了曉妍,輕聲說:“你就這麼走了,將軍那我怎麼交代啊?”

曉妍立馬回答道:“你就跟你將軍說,我去辦女孩子的事情,馬上就回來了。明白了嗎?”

崇明眼中透著瞭然,點了點頭。

曉妍坐在馬拉著的板車上,跟著老王頭去往了城中。

路上,曉妍問老王頭說:“老王頭啊,這城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啊?”

老王頭拉著馬,低眉順眼的說:“將軍大人,這城裡好玩的地方不多,但有一青樓遠近聞名。”

曉妍立馬來了興致,問道:“這青樓有啥特別之處啊?”

老王頭激動的說:“這青樓裡面有四個頭牌,各有千秋。鶯鶯姑娘是個極會唱歌的美人。還有一對雙胞胎,兩人總是一起出臺。不過最好的還是煙煙姑娘,長的那叫一個美,重點是她的絕活要到床上才能體會。”

說完,露出猥瑣的笑容。

曉妍心中惡寒,但還是繼續問道:“老王頭,你說的這煙煙姑娘的絕活,你不會是深有體會吧。”

老王頭神色慌張,立馬跪地說:“將軍大人,小人,,小人哪有這個錢去青樓消遣啊。”

曉妍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說:“行了行了,出來玩就是高興,別整這些。直接帶我去那青樓看看就行。”

老王頭聽完立馬起身,趕著馬車奔去城裡去了。

老王頭帶著曉妍到了青樓後,便說有事離開了。

曉妍看了看青樓牌匾上刻著怡紅院三字,暗暗想著,真是沒創意。

隨後便進了怡紅院中,老鴇見了曉妍,立馬熱情的上前招待說:“喲,什麼風把我們將軍大人吹來了。”邊說邊拉著曉妍往裡走。

曉妍架不住熱情,拄著柺杖跟了上去。

老鴇立馬喊人來伺候,拉著曉妍去了樓上廂房。

隨後一濃妝豔抹的美人,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朝曉妍微微施禮,溫柔的說:“煙煙見過將軍大人。”說完,含情脈脈的看著曉妍。

曉妍很吃這套,立馬喚美人來身旁。老鴇見狀,識時務的退下了。

煙煙為曉妍倒著酒,隨後歪倒在曉妍懷中,曉妍也很上道的,回摟著煙煙。

煙煙含羞的說:“將軍。” 尾聲拖的嬌氣十足。

曉妍用手抬起煙煙的臉,挑眉說:“聽老王頭說煙煙的床上功夫厲害,看來老王頭是煙煙的老主顧了。”

煙煙嗲聲的說:“那老王頭那比的上將軍,煙煙平日都不看一眼,不過是為了賞錢。今日若得將軍垂愛,定把將軍伺候的好好的。”

說完,還不忘在曉妍的胸口畫圈。

曉妍心想,這青樓的姑娘,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她抓著煙煙的手,問道:“那今日本將軍若只讓煙煙陪我喝茶,這值多少兩啊?”

煙煙身形一頓,顯然沒想到會被問這個。但立馬恢復如常的說:“能讓煙煙陪喝茶,那當然要值五十兩了,將軍說是不是啊。”

曉妍心中一驚,立馬起身激動的說:“五十兩?”

煙煙被這舉動嚇到,機械的點了點頭。

曉妍笑著說:“煙煙啊,將軍還有事,這錢你記老王頭賬上,我先走了。”

說完,拄著柺杖,急匆匆的走了。

出門,關門,下樓。一氣呵成,不帶停頓。

出了怡紅樓,就碰到了老王頭。趕忙讓老王頭帶自己回大營。

老王頭見狀,哪敢耽誤。立馬拉著馬車,待曉妍坐好後,趕著馬車就飛奔回營了。

到了大營後,曉妍特地囑咐老王頭,不要到處亂說,老王頭點頭說是。

等曉妍重回營帳,白朗已經等了她許久,面前還跪著崇明。

曉妍訕訕的笑著說:“好巧哦,你們都在呢。”

崇明裡面向曉妍投出求救的目光,曉妍選擇了無視,只是乾笑著。

白朗冷冷的問道:“你去城裡幹嘛了?”

曉妍只能說:“去幹了女孩子的事嘛。”

白朗冷笑著說:“就你現在的樣子能幹什麼女孩子的事?你不會真的是奸細吧,進城是為了傳遞訊息的。”說完,用極其可怕的眼神看著曉妍。

曉妍立馬慫了,乾笑著說:“我其實去青樓找姑娘了。”

白朗立馬黑了臉,激動說:“你說什麼!!!青樓!!你帶著我的身體去青樓!!!”說完,一臉生無可戀。

曉妍自知理虧,只好將老王頭賣了。認真的說:“都是因為老王頭說青樓裡面的煙煙姑娘極好,我才去的。而且我都消費不起,五十兩呢,我聽到這錢,我就跑了。”

白朗思考了一會,嚴肅的問道:“老王頭讓你去的?他可是經常去?”

曉妍立馬點了點頭。

白朗臉色陰沉,對著崇明說:“你去查查老王頭,哪來的錢去逛青樓?”

崇明抱拳說:“是,將軍。”然後飛奔出去了。

曉妍還在茫然,問道:“怎麼回事?”

白朗輕聲說:“老王頭一個月不過二錢,還能拿五十兩去青樓,這其中當然有問題。”

曉妍心中瞭然,立馬狗腿的說:“那都是將軍英明神武,不過我這算不算戴罪立功了。”

白朗冷哼了一聲,說:“你好好待在營帳哪都不去,就是燒高香了。”

曉妍訕訕笑著,立馬保證以後乖乖的。但心裡默默盤算下次怎麼出去。

白朗隨即說:“你歇著吧,我出去一趟。”

曉妍立馬裝出社會主義的乖巧,白朗懷疑的看了看曉妍,但還是走了出去。

曉妍覺得累了,躺在床上睡著了。

白朗出去後,巡視了一圈大營。就看見崇明氣喘吁吁跑來,到了白朗面前。

急切的說:“將軍,那老王頭確實有問題。我剛剛去查了一下,老王頭收了藥材鋪老闆的賄賂,與那老闆一起吃了不少回扣。”

白朗臉色陰沉說:“按軍法處置。至於那藥材鋪老闆直接送官府。”

崇明點了點頭,又跑沒影了。

隨後幾日,大營中便流傳著將軍為查軍中賬目,隻身前往青樓。老王頭貪汙腐敗,三十軍棍打出大營。

曉妍聽到這個訊息後,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白朗見狀,嫌棄的說:“就你現在這樣,我當初認為你是奸細,真是看走了眼。”

曉妍立馬就不爽的反駁說:“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白朗扶額的說:“你的智商根本不需要侮辱。”

曉妍激動的說:“我的智商怎麼不需要侮辱了,就能侮,,,”話沒說完,曉妍覺得自己蠢爆了。

白朗偷笑著,示意她繼續。

曉妍賤賤的一笑,將手撫摸著身體。邊摸邊說:“這身體真棒,你看這腹肌,好結實哦。”

白朗臉黑了一層,拉著曉妍的手,讓她住手。

曉妍現在比白朗力氣大,將手一扯,白朗往前倒去。

兩人四目相對,白朗紅了耳梢。曉妍立馬將白朗推了起來,輕咳一聲,然後說:“我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解決呢。”

白朗疑惑的看了看她。

曉妍輕聲說:“我來這之後,就再也沒洗過澡了,是不是要安排一下。”

白朗沉思了一會說:“北境艱苦,用水自然要節省。不過現在是夏日,附近的有湖泊可以洗澡,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那裡。”

曉妍扶額的說:“我現在是你的身體,我是可以去。那我的身體怎麼辦?再不洗都可以醃製風乾了。”

白朗其實心中想到了,只不過男女授受不親,他這幾日都儘量避免碰到現在這具身體,但是洗澡的話肯定會觸碰到的。

想到這,白朗的臉紅了一層,像上了胭脂,格外好看。

曉妍可能沒見過這樣的自己,一時忘了言語。

回神之後的曉妍,心裡默默吐槽自己。自己看自己的容顏都能走神,真是越發自戀了。

她整理情緒,繼續說:“反正今日我的身體是必須要洗澡的,你給安排一下吧。”

白朗應了一聲“嗯”,隨即就出了營帳。

曉妍見他出去後,就在思考去湖裡洗澡的事,既然這附近只有一個湖,那麼我去洗澡的話,其他將士也會去,這不就是妥妥的人體盛宴。想到這裡,曉妍露出了痴漢的表情。

曉妍決定心動不如行動,拄著柺杖,就往湖的方向走去。

到了湖邊,果然與她想的一樣。眾多男性身軀在她眼前展現。他們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姣好的身材,在湖中打鬧。

曉妍一時有些腿軟,想看又不敢看,不知如何是好。

湖中的將士見到她,紛紛喊到:“將軍。”聲音居然有些整齊。

曉妍被迫接受了注目禮,訕訕的說:“不用拘謹,大家隨意。”

有一離她最近計程車兵,對著她說:“將軍也下水跟我們一起洗澡啊。”其他人附和著。

可臉皮厚的跟三峽的水閘門一樣的曉妍,此時生出了退意,拄著柺杖就跑了。

留下的眾人還在疑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曉妍又趕回了營帳,發現白朗頂著溼漉漉的頭髮,流著鼻血,出了營帳。

兩人四目相對,又急忙避開,也不知道是誰對不起誰。

曉妍警鈴大響,激動的說:“你不會現在就洗了吧,你就不能等我一起洗?”

白朗語氣弱弱的說:“我以為你很急嘛。”邊說邊擦著鼻血。

曉妍急切的問道:“你,,你不會把我看光了吧,你還流鼻血,那我,, 我怎麼辦?”

白朗輕聲說:“我閉著眼洗的,只不過還是觸碰到了而已。姑娘若是不嫌棄,等我們恢復正常,白朗願意負責。”

曉妍此時大聲的說:“誰稀罕你負責,長得帥了不起啊。你放心,這便宜我肯定佔回來。”

說完拄著柺杖進了營帳。不一會,便嚷嚷著要洗澡。

白朗完全不知作何反應,只能機械的安排著人,準備給將軍沐浴。

曉妍看著眼前的浴桶,心想這白朗明明可以在帳內洗澡,非讓我去跟將士一起在湖裡洗,真是,,,好吧。是個好將軍。

曉妍脫著衣服,外面的盔甲極重。想著白朗要求日夜穿著,晚上睡覺都不讓脫下。現在一脫,覺得渾身輕鬆。

曉妍一件件的脫著衣服,此時她絲毫沒想過,她將面臨什麼。

曉妍剛準備脫裡衣時,白朗紅著臉走了進來。

白朗對著曉妍說:“額,,要不我來洗吧,這具身體。”

曉妍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然後說:“你不覺得尷尬嗎?就算你不覺得,我也覺得呀。”

白朗臉紅的更甚了些,隨後說:“那你,,你最好閉著眼洗。”

曉妍這時可能腦子抽風了,說:“那還是你幫我洗吧。”

說完便脫完了衣服,泡進了浴桶中,只露出半個腦袋看著白朗。

白朗這時說:“要不我們倆都閉著眼吧。”

曉妍露出整個頭,說:“好的,你輕點。”

然後營帳中就出現這樣的情景,曉妍赤裸著身體,閉著眼睛,享受著白朗細細的為她擦拭。

突然間,曉妍感受到了一股熱浪從下體竄出,有某個地方起來了。白朗閉著眼睛,並沒有發現,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那個地方。

尷尬的氛圍瀰漫整個營帳。曉妍大聲的喊到:“我的媽呀,這是什麼鬼啊。”

然後睜開了雙眼,看著下體需要打馬賽克的地方,又大叫起來。

白朗被曉妍的叫聲嚇到,但也瞬間反應過來,大聲說:“別叫了,把人引來,就說不清了。”

話音剛落,崇明非常默契的帶著一票的人闖了進來。眾人拿著刀劍,大聲喊到:“將軍,你沒事吧?”

然後營帳中無了聲響。不一會,崇明非常機智的說:“將軍去哪了,哎呀,今天天氣真好,我們去操練吧。”眾人默契的應和著,走了出去。

被留下的白朗和曉妍內心崩潰,曉妍默默泡進了水中,說:“對不起,第一次見那個,有點嚇到了。”

白朗此時臉紅了一大片,悶聲說:“沒事,趕快處理好吧。”

曉妍聽完,機械的點著頭。任由白朗擦完身體,穿好衣服,戴上盔甲。

白朗做完一切,提著劍走了出去,隨後聽見崇明的一聲慘叫。

曉妍看著白朗出去後,拄著柺杖來到床邊,隨後躺在床上。心想白朗真是厲害了,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那樣都能想著做完,默默為他豎起大拇指。又想著自己臉紅的樣子真好看,傻笑起來。

夜幕降臨,營帳內只留有呼吸聲。

白朗和曉妍像平時一樣,曉妍睡在地上,白朗睡在床上。

曉妍不禁想起第一晚,她問白朗為什麼讓她睡地上。

白朗:“我在北境多年,從未睡過床。如今已不是北境戰神,當然想試試。”

曉妍當時覺得他是在坑她,反駁道:“那我們可以一起睡床啊。”

白朗當時嚴肅地說:“先不論男女之別,堂堂北境戰神就應該時刻保持警惕,所以你必須睡地上。”

曉妍無語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強迫時刻穿著的盔甲,因腿受傷拄著的柺杖。隨後睜著無辜的雙眼問道:“真的不能睡床上嗎?”

白朗避開她的目光,義正言辭的說:“你可以選擇睡在角落或者床下。”

曉妍聽完,默默選擇了角落。白朗為她墊好了被子,曉妍躺了上去,一夜未眠。

回憶到這,曉妍突然覺得委屈,想著家裡的大床,莫名眼眶發酸。然後悶聲對著空氣說:“你睡了嗎?”

說完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一個清冽的女聲響起,“沒。”

曉妍帶著些許哭腔說:“我有點睡不著,你能不能發出點聲響?”

白朗察覺到了,立馬回答說:“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吹壎。”

曉妍將自己縮排被子,悶聲說:“好。”

營帳裡響起來壎聲,曲調悠長,像是安撫著某人。

曉妍終是伴著壎聲,睡著了。

白朗聽到曉妍有節奏的呼吸聲,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營帳內,曉妍睜開朦朧的雙眼,眼眶還有點微紅。

她看向床上,白朗已經出去了。她拄著柺杖,也走出了營帳,剛出來就聽到崇明在喧譁。

她本以為是因為昨天她與白朗的事,沒成想崇明在跟其他將士說,軍師要從京城回北境了,不日就會到達。

曉妍心想反正與自己無關,就沒再想這事。一心想著怎麼再去城裡。

經過曉妍的不懈努力,她終於和火頭營的小石頭約好,一起趕馬車去城裡。

這小石頭是火頭營負責採辦食材的小兵,對北境戰神無盡崇拜,十分想和白朗一起上戰場並肩作戰,只因年幼,並未如願。

曉妍跟著小石頭一起趕馬車去城裡採辦,可把小石頭開心壞了。

小石頭一臉崇拜的問她:“將軍,你還記得之前崔莊一役嗎?你當時救了一個小男孩,那就是我。將軍,你當時可威猛了,厲害極了。”

曉妍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男孩,乾笑了兩聲,說:“是嗎?”

小石頭眼裡閃著星光,看著曉妍說:“當然啊。”然後不停的說著當時的情景。

曉妍卻沒心思聽,心想著去城裡要幹嘛。

曉妍趕馬車很快到了城中,她忽悠小石頭一人去採辦,自己有要事要辦。

小石頭一臉崇拜的點了點頭,毫不懷疑的離開了。

曉妍拄著柺杖,在城中閒逛著,引得不少人側目而視。

忽然一馬車受驚,衝向了一位女子。曉妍眼疾手快的,將女子拉到了自己身邊。

但因為腿腳不便,兩人往後倒去,曉妍與那女子四目相對。

女子看著曉妍呆住了,曉妍冷不丁的發聲說:“姑娘,你可以起來了。”

那女子臉紅了一大片,立馬起身。曉妍十分想讓這位姑娘把自己拉起來,但礙於面子,自己掙扎著起來。

那女子見他腿腳不便,伸手扶住曉妍。曉妍順勢握住了她的手,站好了身體。

曉妍抽回手,笑著向那女子道謝。那女子愣愣的看了自己的手,又害羞的看了一眼曉妍,低頭說:“剛剛也謝謝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謂,來日必定報答。”

曉妍輕聲說:“我叫白朗,報答就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曉妍拄著柺杖,轉身離開。

那女子望著曉妍的背影久久不能移開,喃喃自語的念著白朗。

曉妍在城中逛了許久,吃吃喝喝,將此事拋之腦後。

傍晚,曉妍跟著小石頭一起回了大營。

但曉妍私自出去的事,還是令白朗十分生氣,讓曉妍日後寸步不離的跟著白朗。

過了幾日,曉妍的腿傷好了。白朗正準備拉著曉妍去練功,就聽崇明來報,說外面有女子找將軍。

白朗正準備出去,突然想到自己已經不是將軍了,示意曉妍和自己一起去。

曉妍乖巧的跟了上去。

大營許久沒來新女子,還是來找將軍,將士們好奇的張望著。

曉妍和白朗一起走到了那女子面前,那女子看見曉妍眼前一亮,隨後見到白朗眼神暗淡了不少。

曉妍見到她 ,倒是興奮的說:“好久不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女子嬌羞的說:“我來報將軍的救命之恩,所以特地做了點吃食送於將軍。”說完將一精美的木盒遞給曉妍。

曉妍立馬接過,傻笑著說:“這吃食我就收了,不過救命之恩就說的有點過了,不過隨手之勞而已。”

更新中。

那女子見曉妍對自己傻笑,陡然紅了臉。然後低頭,對曉妍說:“白將軍,小女子日後能來看望將軍嗎?”

曉妍脫出而出:“當,,,”

話沒說完,神情扭曲起來,曉妍偏頭看著對她友好一笑的白朗,和白朗掐著曉妍腰間的手。

隨即摟著白朗,不顧白朗疑惑的眼神,曖昧的對那女子說:“實不相瞞,內子害羞,不喜生人。姑娘還是不要來軍營了。”

那女子聽完,紅了眼眶。隨即說:“可是我聽聞將軍並未娶妻。”

曉妍嘆了口氣,然後吻了白朗的額頭,隨即說:“這是本將軍心怡之人,也是本將軍今生唯一想娶之人。”

眾人見狀紛紛起鬨,那女子低頭垂淚,轉身離去。

白朗滿臉黑線,讓崇明護送那女子離開。

崇明曖昧的看了一眼白朗與曉妍,然後露出一副我懂得的嘴臉給白朗。

白朗抓緊曉妍,回了營帳。

眾將士紛紛嚷嚷道:“將軍加油,將軍威武。”

曉妍面帶笑容的迴應著。

等曉妍與白朗進營帳後,一聲慘叫響徹雲霄。

次日

曉妍頂著一隻烏腫的眼睛,跟著白朗在操練著。

崇明在旁笑出了聲,曉妍白了他一眼,說:“笑啥,沒見過加勒比海盜。”

崇明也不知,但就覺得好笑,笑出了公雞打鳴。

白朗眼神一冷,崇明收住了笑容。

隨後崇明便開始了他,萬里長征的跑圈,一臉欲哭無淚。

曉妍見狀,拉著白朗的衣袖,哀求的說:“我都跟你解釋了,我跟那姑娘沒什麼。你能不能別讓我跑圈?”

白朗冷冷的說:“好啊,不跑圈,你跟我對打。”

曉妍耳邊響起了,死亡的鐘聲。

隨後整個大營的人,都聽到了操練場不斷響起的慘叫。

當然眾人皆認為是將軍懼內,不敢與妻動手。心中默默豎起了大拇指,好男人。

可是曉妍心裡苦,有誰能知曉。

曉妍捱揍了一天後,覺得白朗的身體是真強,居然最後還能拖著身體跑十圈。

而白朗就覺得受不住了,曉妍瘦弱的身體,根本禁不住這麼操練,雖然訓練了這麼多天,體力還是跟不上。

隨後曉妍和白朗一起回了營帳,曉妍癱在床上,白朗坐在床邊。

曉妍悶聲控訴著:“我說白朗啊,這可是你的身體,你可真下得了手。”

白朗迴應著說:“當然,痛在我身,疼在你心。”

曉妍聽完,爬起來看著白朗說:“毫無人性,你好歹護住你的臉面吧。”

白朗凝視著曉妍,嚴肅的說:“戰場上只論生死,不論臉面。”

曉妍被盯著,心裡發虛。低頭應了一聲哦。

白朗繼續說:“吳曉妍,你現在是北境戰神。上戰場後,就算我死,你也不能死。所以我懇求你,護好這具身體。”

說完,白朗走了營帳。

曉妍躺在床上,回想白朗的話,喃喃道:“北境戰神很重要嗎”

隨後幾日,曉妍跟著白朗日日被揍。終是一日,曉妍睡醒起來,準備像往常一樣,接受被揍的命運。

但這一次,等待她的卻是更大的挑戰。

更新中

軍師回來了。

整個軍營都能聽見崇明在喊著。

曉妍還在腦中搜索著關於這位軍師的資訊時,白朗拉著曉妍去了營帳。

曉妍問道:“怎麼了?”

白朗道:“一會兒,季明要向你彙報京城的情況,你記得裝的像點。”

曉妍點了點頭,想著應該說的那位軍師。

隨後大賬內,曉妍、白朗和崇明等著這位軍師季明的到來。

有一玉樹臨風的公子走了進來,曉妍看著那張帥氣的臉,犯起了花痴。

她完全沒聽季明說著什麼,只是一味的傻笑。

“將軍,,將軍。”

“啊”,曉妍反應過來。

“軍師說的甚好,甚好。”

季明溫柔一笑,“將軍今日格外有些奇怪,不過季明也覺得甚好。”

白朗和崇明兩臉黑線,剛剛季明彙報著京城瀟湘館的情況,都是些權貴好男風,但暗地裡培養死士、拐賣兒童的事。

白朗扶額,耳旁嗡嗡聲,心裡甚煩。

季明此時瞟了一眼白朗,轉頭對曉妍道:“聽聞將軍近日都與這位姑娘同賬而眠,季明覺得甚是不妥。男女有別,將軍還是注重名聲。”

曉妍哈哈兩聲,道:“我與白,曉妍姑娘情投意合,不日便要成親,不用在乎這些虛禮。”

說著,看著白朗擠眉弄眼。

季明見狀臉色一僵,表情嚴肅道:“即是未婚夫妻,這同賬而眠,也不免落人口實。”

然後他又莞爾一笑道:“不如我向將軍自薦枕蓆。”

說完,深情款款的盯著曉妍。

曉妍喉嚨滾動,暗叫不好,一時間不敢直視季明的眼睛,忙得向白朗眼神示意。

白朗雙眸微眯,清冽聲響。

“季公子所言極是,女子名聲是大,不如讓將軍跟崇明同賬,季公子一介書生,也好睡的安穩。”

崇明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白朗,嘴邊蠕動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應下了。

曉妍看著季明的臉,神遊不知到了何方。

季明臉色陰沉,輕聲道:“將軍覺得如何?”

曉妍還想著季明對白朗這具身體甚是感興趣,下一步暢想兩人在床榻間,就被打斷了。

她道:“甚好甚好。”

崇明瞟了一眼白朗示意的眼神,立馬說道:“軍師大人,路途奔波,舟車勞頓,不如先回營帳休息吧?”

季明皺眉打量著面前的三人,總覺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只好點頭回了自己的營帳。

待崇明領著季明遠去,曉妍閃到白朗身旁,眼神曖昧道:“你跟這軍師什麼情況啊?”

白朗不明曉妍眼中意,悶聲道:“生死兄弟。”

曉妍心裡想著,好一個我把你當兄弟,你卻只想上我。

等等,我現在才是白朗。

隨著想法喊道:“我去,這什麼狗血劇情。”

白朗一臉疑惑地望著曉妍。

曉妍乾笑幾聲,道:“沒事沒事。”

她心裡崩潰著,麻煩了。

真就麻煩了。

入夜,季明邀曉妍對月共飲,左右推脫不下,硬著頭皮上了。

白朗眼神不明,隨即跟了上去。

曉妍與季明看似把酒言歡,但曉妍心裡發虛。

果然該來的終究來了。

季明臉頰微紅,眼神婘婘望著曉妍。

曉妍只能傻笑,想著這白朗是怎麼瞎的,看不出眼前人的情意。

季明道:“將軍不是同我說好,等北境戰事結束,再來考慮人生大事嗎?怎地如此不守信用?”

曉妍拿著酒瓶的手緊了緊,顫抖地送到口中。

酒壯慫人膽。

曉妍道:“我同曉妍是真心,,”

“我同你也是真心。”

季明打斷著,眼裡含著霧氣,低頭輕聲道:“不能是我嗎?”

又抬頭希翼地望著曉妍。

曉妍心裡百般鋼,只一眼化成繞指柔。

她嘆了口氣,剛準備全盤托出。

白朗上來悶住她的嘴,將其帶走。

“將軍醉了,軍師請回吧。 ”

曉妍一臉懵逼被白朗帶回營帳。

她道:“你,你,你,,”半天未吐其意。

白朗閉眼道:“我都知道,可我對他絕無他意。”

曉妍心中一驚,輕聲道:“那我們也可告訴他真相啊。”

白朗抬頭看她,嘲弄道:“無妄的希望最是弄人。”

曉妍似懂非懂,就連隨後她沒去崇明那,還是歇在白朗的營帳,也在想。

清晨

陽光微冷

曉妍毅然決然地走進了季明的營帳,一盞茶後,曉妍神情嚴肅的走出。

自此軍中又多傳言,軍師同將軍搶媳婦了。

白朗看著身旁殷勤的季明,冷冷地瞟了一眼曉妍。

曉妍回著一個傻笑。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崇明吟著詩,在曉妍身旁轉著。

曉妍環過崇明的肩膀,道:“嘛呢,這是?”

崇明眼神閃躲,輕聲道:“吳姑娘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曉妍眉毛一挑,嗯?

崇明繼續道:“軍師喜歡你啊,這一看就是對你一見鍾情,難怪非逼著你和將軍分開睡,就是現在你的身體裡是將軍,有點麻煩。”

“不過我是支援將軍的,你可不能因為軍師長相帥氣,就忘了將軍。”

曉妍心裡苦,誰知。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曉。

挖的坑太多,作者都爬不起來了,暫別知乎。

彩蛋

大戰前夜

曉妍用手撫摸著身上的盔甲,絲絲涼意。

白朗走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朗說道:“我會護你周全。”

他的聲音像是壓抑的平靜,曉妍聞言,抬頭望他。

白朗眼裡的溫柔,安撫了曉妍心中的驚濤駭浪。

良久,曉妍開口問道:“若此戰過後,北境再無戰事,你會做什麼?”

白朗看著她許久,說道:“那我就不做將軍了,,,”

“嗯?”

“做你夫君,可好?”

“你別開玩笑了,我遲早有一天會回到我的世界的,你明白嗎。”

“我知道,可我今生別無他求,只想此生有你,伴你身旁。無論那個世界是天上九重天,還是地獄十八層,我陪你。”

北境戰神白朗,十四隨父從軍,十六披掛領兵,平北境,拜王侯,享年二十四歲。

2020年

赴鄂支援的醫生隊伍名單中,有一人名白朗。

天空泛白,白朗此時才得空給妻兒回個影片通話。

螢幕上是曉妍抱著小兒,引導他喊著“爸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