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再次和言情無關了,看言情的估計要等等了。

劉夫人

在別人家女兒和自家女兒之間,肯定是是偏向自家女兒。因此她將兩家孩子對調,而現在,當涉及自己時,劉夫人的想法又變了。劉夫人現在心裡若是有多為

姜雨芙

考慮一點,就知道自己這樣一直想和姜雨芙有接觸會有什麼影響,她就該每個月領著姜家給的固定的銀兩,老老實實過那閒散富人的日子,身邊也有僕人伺候。

可偏偏劉家人是那種貪婪成性之人,每個月那幾十兩,又怎麼會讓她滿足。

姜雨桐

望著劉夫人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說:“你是從我這拿出一個銀子,這一點我想你很早就該明白了。”

劉夫人知道她是在姜雨桐不好討便宜,可叫她放棄她也不甘心。而且,她今日來主要目的,還是要打探她親生女兒情況的。“那你不出,你姐姐現在又出不來,你就回去給你姐姐傳個話,叫她找時間送些銀子出來。反正今日,你不先給些銀子,我是不會回去的,就賴在這了。你若還不給,等會我就去鬧,讓你這

永安侯府

的六小姐,以後在京城也就是個沒面子的。”

姜雨桐嘲諷的看了她一眼,“就按我現在知道的,你現在日子過的應該是不缺銀子吧。二進的院子住著,身邊還有幾個僕人伺候著。永安侯府每個月應該給你不少銀子啊!”

劉夫人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永安侯府那麼有錢,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姐姐,你們吃的穿的用的,可曾想過我。你們手指縫漏出點,都能讓我過的比現在好很多。”劉夫人心裡是打定主意的,之前在,

劉家莊

,自己過的就是一等一的好,來了京城,女兒又是日後的王妃,那要說起來,自己以後也是皇親國戚了,那肯定也是要求過人上人的日子。

想到這她想起了姜雨桐的婚事,說道:“那個周國公家的,我看著也是個好的,偏偏你還退了婚。眼光不要太挑了,儘管你模樣不錯,可要看清現實,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

好的,姜雨桐心想,是因為這個人肯給你銀子,你才說好吧。姜雨桐是知道,借給劉夫人三個膽,她也不敢把事情鬧大。這話不過是嚇唬人罷了,她擺了擺手,叫劉夫人住嘴。然後說道:“想來劉夫人這日夜為劉家操勞,又是管內,又是管外,也是不容易。是過了好多年苦日子。”

劉夫人以為姜雨桐鬆口了,正要高興,接著姜雨桐話鋒一轉,“既然這樣,不如我給劉夫人送去幾個年輕貌美的。這樣,既能幫你管外,對內,也能讓劉老爺高興高興。當然,銀子你不用擔心,肯定是我出。”

劉夫人聽到這,面色立馬就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字面意思啊!”姜雨桐故作不知,一臉天真的回答。“我看那些發跡的有錢人家。那家裡男人,第一件事,便是納妾。這納了小妾,依我看,是對你夫妻二人都有好處的事。這家裡瑣事事,農活重活啊,你都可以叫小妾做。而且啊,我想我要事把這提議告訴劉老爺,他也會很樂意的。怎麼樣劉夫人,我很為你們夫婦二人考慮吧!”

為什麼想到這個法子,那就是因為劉夫人鬧的雞飛狗跳的,也要把陳氏安排給她的那兩個年輕丫鬟趕出去。姜雨桐叫人打聽了,陳氏送過去的那幾個僕人,算是安排在劉家的幾個眼線,目的就是看住劉家人。劉夫人別的留下,偏偏這兩個年輕的丫鬟非要趕走,而且趕的時候,那是什麼粗鄙不入耳的話都罵。那兩個侯府長大丫鬟,那裡是能和那戰鬥高手劉夫人比。當然主要是,罵得那些話,那未出閣的姑娘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估計都會去跳河,那倆個丫鬟最後是哭啼啼的回侯府了。這也讓姜雨桐大概知道劉夫人把這兩個丫鬟趕回去的原因了。

劉老爺一輩子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劉家全是劉夫人做主。而眼下,經歷了逃亡等一系列提心吊膽的日子後,終於迎來了平靜的生活。接著,溫飽思淫慾,這劉老爺看上這倆丫鬟了。

儘管說劉成打死人,賭博,可能是有人故意引導。但也沒法否認,沒人摁著劉成的手讓她去打死人,也沒人摁著劉成的手,讓他去賭博。也沒人逼著劉夫人,讓她去換孩子。也沒人逼著劉夫人,讓她去一步步吸姜家的血。說到底,是有有心人開了頭,但是後面的路,還是劉家自己選的。

劉夫人沒想到姜雨桐能想出這主意,她難以置信的開口說:“你敢。”

姜雨桐聳了一下肩,說:“你我關係,在兩年前永安侯府給你銀子的時候,就以已經兩清。雖說是兩清,但是劉家和永安侯府,到底是誰欠誰,不用明說,你我心裡也是明瞭。”

接著她表現乎一副深明大義,十分為別人考慮的樣子,開口說:”可是,我實在不忍我那五姐姐,姜雨芙,因為你這親生父母而繼續煩惱。我也願意獻出我那綿薄之力為其解憂。想來,錢我是沒有多少。所以只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讓劉夫人你輕鬆了,也讓劉老爺能享那齊人之福。說起來,實打實的算,劉老爺也就一兒一女,子嗣也是單薄。我這主意要是能成,你也願意。也許劉老爺老當益壯,還能為劉家再添幾個孩子。百年後你若是見了劉家的

列祖列宗

,他們還是要感謝您的。

劉夫人想插話,但是她是沒趕上姜雨桐的嘴速,姜雨桐一副苦口婆心的說:“劉夫人啊,我是和你說說多幾個小妾的好處。就比如我的父親,就有三個小妾,那可是········”

劉夫人這邊插不上嘴,她氣的又想打姜雨桐,看了

碧霜

,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最後只能鎩羽而歸,臨走前,姜雨桐還說著:“劉夫人,你若下次再來,我就叫下面人帶你去牙婆那挑人,保準模樣讓劉老爺滿意。帶出去也讓你這當家主母有面子的。”

劉夫人走後,她喝了整整一壺茶,說了半天話,自己是口乾舌燥。碧霜和碧蓮在一旁是目瞪口呆,碧蓮先開口說:“小姐,沒想到您那麼能說。那劉夫人半天都接不上話。”

姜雨桐一挑眉,“那是。”對付這種人,用文縐縐的法子不行。接著碧蓮問道:“小姐,那劉家的能老實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她的目的沒有達到,她下次肯定會還再來。但是話我已經說了,我是真的給劉老爺送去兩門妾。就是這送去的,可不能是簡單人。”

“啊,那小姐準備送什麼樣的人。”

“自然是送些劉夫人招架不住,劉老爺不捨得趕走的人。”

碧蓮疑惑了,“小姐,那這樣的人上哪找啊?”

姜雨桐神秘一笑,接下來的話她沒好意思說,這種人很好找。不就是世俗女子一貫罵得那種能把男人家裡攪得雞犬不寧的。一般姑娘招架不住劉夫人,也只有臉皮夠厚,夠有手段才行,同樣還是未出閣的,那也只有一個地方能找到,——窯子。就是自己都覺得,這法子是有些損。但是這是她能想出唯一的法子。

劉家人,就是因為姜雨芙在,是打不得罵不得。既然劉家人喜歡給別人找不痛快,那我就也給你找不痛快。我也不是任你拿捏的人,大事上我折騰不了,小事上我也能噁心噁心你。

姜雨桐有心找這樣的人,倒也不難,很快她就找到了合適的人選。這是個苦命女子,父母早逝,從小在哥嫂眼皮子下面討生活,可偏偏遇見個黑心嫂子,為了十兩銀子就把她賣去窯子。她一直想逃出來,

牙婆

算是她的遠房親戚,看這姑娘可憐,所以當知道街上茶館想這種人的時候,她就給帶來了。

姜雨桐隔著簾子,看這可以,便叫下面人花了十五兩,給她領了出來。姑娘出來後,姜雨桐自然不好當面見她。叫碧蓮和那姑娘說了自己的目的,只是去劉家做幾年妾。三年後,便會再多給她一筆銀兩放她自由。姜雨桐也打算好了,劉夫人若是再來,她就再送送,反正就當做好事了。

相對於在窯子裡待著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能在正經人家當切實妾室,這姑娘對這情況自然是謝天謝地的。姜雨桐只想是給劉夫人找個不痛快。當年這姑娘幾年後真的給劉老爺生了一對龍鳳胎,並且和劉老爺真的有感情了,姜雨桐給她自由後也不願走了,那就是後話了。

幾日後,是突厥使臣就來了。而和親人選也不用定了,改為突厥嫁一位公主來。就挑了當今聖上最小的弟弟通王,作為王妃。

這現在的突厥,不能完完整整的稱為突厥。因為當年突厥內部分裂,當時首領帶著突厥國內一半臣民依附了大楚。就成了大楚的附屬國。前幾代還好,到這眼下這個新的突厥國王上位,就不老實了,狼子野心從不掩飾。

那幾日,街上都是外邦人,聽說今日,京中的治安也是差了許多。衙門裡的捕快那是累的不行,姜雨桐理智的選擇不出門,然後在那關注正鬧的雞飛狗跳的劉家。陛下正式接見還朝賀的使臣那日宴席,姜雨桐原本是沒資格參加的。可偏偏巧太后那幾日犯了舊疾,估摸著是生了病的人格外脆弱,於是就召姜家晚輩進宮侍疾。

這個人選,怎麼看也該是姜雨芙。但估計因為劉家的事,現在整個永安侯府能管事的那幾個人都選擇先冷她一段時間。於是,在某日姜雨桐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就被告知麻溜的收拾小包袱進宮。

就這樣,姜雨桐那兩日就在皇宮裡晃悠著。就是這人吧,一閒,腦子就開始活泛了。姜雨桐閒著沒事就在這亂琢磨。終於,她為

楚約

為什麼閒著沒事和她聊劉家的事,這個難以解釋的行為找到了合適的理由。那還是因為一個關鍵人物—姜雨芙。

所有

瑪麗蘇

小說都是這樣,男配會默默為女主做很多事。如果可以,還會順手幫她解決了。可是這件事棘手的地方就在於,劉氏夫婦是姜雨芙的親生父母,外加楚約不忍心姜雨芙難過,不好動劉氏夫婦。所以,這個時候,只能由她這位同時和劉家有關係,同是姜家的人,而且也擔心事情鬧大的人來出手。

這樣既不用我們的女主傷心了,也可以解決事情。姜雨桐在那一邊嗑瓜子,一邊想著。這男二真是一石二鳥。嘖嘖嘖!

楚約不知道自己被姜雨桐給編排成這樣了。突厥使臣進宮朝賀那日,宮中設宴款待,姜雨桐藉著是太后侄女這個身份,又有了一小塊地方。不過這一小塊地方不是坐在那,而是在太后身邊站著。呃!她也不知道這太后咋想的。好在她還可以偶爾吃些東西。許是這突厥和大楚的關係,並不像當時那加國和大楚那樣和睦。今日氣氛明顯嚴肅一些。

就在宴會進行到高潮的時候,那突厥來的可汗還好,那可汗身邊的一位突厥使臣明顯是喝高了。就見他晃悠悠的站起來,先是向坐在高位的皇上和太后行了禮。看這使臣是有話要說,得到許可後,小康子叫禮樂聽了。眾人就看向那人,就見那使臣已經喝的面目潮紅,已經是酩酊大醉,那使臣先是打了個酒嗝,然後說:“早就聽聞,這楚朝的第一美人是有沉魚落雁之容,這今日怎麼不在場啊!這也出來讓我們這些粗人見見。”說完就哈哈大笑,他身邊的那幾個突厥使臣也跟著起鬨。那突厥可汗沒有說話,但是看著,也是贊同的。

但是他這話,是讓在場的楚朝的人面色不佳,尤其是姜家人,這話說的,是把楚朝的姑娘當成什麼了。宣王臉黑的也如鍋底。

在現代的時候,姜雨桐學歷史的時候老師就說過,母系社會除外,大部分情況下,在經濟文化水平越落後的地方,女性的地位越低下。對於那些習慣搶劫殺掠的突厥人來說,女人對他們來說,可能只是玩物。

但是姜雨桐不信那突厥人不知道這話是多麼不合禮節。她覺得,那人說這話的目的,純屬一個想法:就是想噁心你。他這話只能算是小小的挑釁,你沒法因為他這話去斥責他,但是讓你產生了一種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感。

但是姜雨桐也從他這話得出了一個資訊,那就是,他知道今天姜雨芙不在場。這可就耐人深思了,大楚風起也算開放,今日在場的未出閣的女眷也不少,這突厥人既然能知道姜雨芙不在,那就是說明,他知道姜雨芙長相。

姜雨桐下意識的看向趙王和趙王妃那邊,原書裡,是有趙王和突厥有勾結這段。但趙王表情可以看出是有些憤怒和驚訝的,但是那趙王妃的表情。姜雨桐覺得,怎麼有點幸災樂禍喃!這讓姜雨桐知道了,這事,八成是和

趙王妃

有關吧!原書裡趙王妃嫉妒自己夫君喜歡姜雨芙而嫉妒她這一段。

姜雨芙確實是很久沒有出府了,因為上次姜雨芙借錢的事,最近京城中確實是有些流言,但是沒人敢放在臺面上。突厥的人現在聊姜雨芙,確實是用心不良。

可這事,輪不到她。永安侯夫婦都在,她的大哥,未來的永安侯也在。姜雨桐發現,她大哥準備起身回話時,趙王妃先說話了,就見她掩面一笑,“說起來,這確實是很久沒見到永安侯家的五姑娘了。不知這為何這賜婚後,反而就不出來了。”她這話一落,周圍的人也跟著竊竊私語。太后面上是更難看。

好你個

趙王府

的,姜雨桐心裡罵道,找事是吧!就在這時,那突厥的使臣把事引到姜雨桐身上了,“太后身邊那個莫非也是姜家姑娘。不如就讓這位姑娘來說吧!”

在場的人把目光都轉向姜雨桐身上,這讓姜雨桐瞬間頭大。這可算是明白了,今日這宴席,就是鴻門宴,這對方把永安侯府情況摸的是清清楚楚。這突厥,擺明了今天是來找事的。楚朝就算風氣再開化,這女子也是從小養在深閨,拋頭露面的事也和她無關。

就在這時,太后低聲會姜雨桐說:“你大膽回,不用怕。”

這話坐在太后身邊的楚約自然是能聽見的,他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如果可以,姜雨桐肯定會興奮的搓搓小手,為什麼她感覺,這是要關門放狗。不是她罵人,而她,就是那隻狗。

也許是二軍對壘,對方不是主帥出馬,放了一個弱的。所以他也想挑一個弱的。些許是因為姜雨桐的年齡和身份在這,即使她說了很過分的話,突厥那邊的人也不好跟一個女子計較。姜雨桐也不客氣。她回道:“我是姜家的六姑娘。”

那突厥使臣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那既然如此,就由姜姑娘回答在下的疑問吧。”

姜雨桐腦子轉了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還些問題想先問一問這位將軍。”

哎呦,一聽這,這使臣也來了興致。“不知你這小姑娘還能有什麼問題。你問,沒什麼我耶步不敢答的,我們突厥人做事可沒什麼藏著掖著。”說完他周圍的突厥人又哈哈大笑起來。在場的文武大臣面色更不好了。

姜雨桐知道這話是說楚朝人的,她也不氣,問道:“不知這耶步將軍,兄弟姐妹幾個啊。家裡有多少牛羊。”

耶步

不知道姜雨桐為什麼這麼問,“我耶步在家排行老二,我上面還有一位姐姐。兄弟姐妹啊!那就多了,我還的前幾天還剛剛填了一個弟弟。”

“那就請問,你這弟弟是哪月哪日出生。你家最小的妹妹,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看你這年紀,你姐姐是該成親了,那請問你外甥生日是什麼時候啊?你姐夫有幾個小妾啊?那些個小妾都幫你姐夫添了幾個孩子啊?你········”

耶步是被姜雨桐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問的腦袋都大了。在姜雨桐還在繼續想繼續問的時候,他搶先說話:“你這問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和我問你的有什麼關係嗎?”

姜雨桐一臉正經的回答:“當然是又關係的啊!既然耶步將軍那麼關係我永安侯府的事,那看來,

耶步將軍

肯定是對自家情況瞭如指掌嗎?要不然怎麼會有精力來去管別人家的事。這不然,不就是鹹吃蘿蔔談操心嗎?怎麼耶步將軍是答不出來嗎?”後一句話姜雨桐沒說,還有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姜雨桐這話,是說給耶步的,也是說給趙王妃的。趙王妃是沒好接話,她也沒法接。耶步一聽這話,是不樂意了。“這些細枝瑣碎之事,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記得住。我就不信你們楚朝的男人能記住自己該是娘們管的事。”

這話一說,朝堂上最著名的言官

賀竹青

開嘴了。賀竹青,人送外號——賀一嘴,因為他那張嘴實在是太能說了,只要是他想和別人辯一件事,那一定是能那肯定是沒人能說過他,不管你有沒有理,那一定能說的你啞口無言。活人能給你說死,死人都能給你活。

賀一嘴一旦開嘴,不是誰的嘴都能說過他的嘴。

賀一嘴開嘴:“耶步將軍,你說這話,老朽就聽不下去。什麼男人女人,一個家庭若是要和睦美滿,那能這麼分嗎?我連我家看門狗什麼身後下崽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接著賀一嘴又開始引經據典,還不時帶幾句古詩,那是給那耶步說的雲裡霧裡。耶步還想再辯,但他哪是賀一嘴的對手。

沒人回計較賀一嘴到底能不能記得他家狗什麼時候下崽,真要追究,有了心理準備,他也能現場給你編出來。賀一嘴一開嘴,那還不好停下來。不得已,最後還是楚約叫停。但是看他那表情,也沒任何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