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錯別字,不要在意,偷懶不想複查再看一遍了。

但是,姜致遠最後還是知道了,

姜雨桐

現在都不清楚,到底哪一步是趙王設的棋,哪一步不是。因為那日,湊巧有許國公的一位小妾也在

珍玉樓

,就看見趙王和姜雨芙一起出珍玉樓。

那這可不一般,這事就被許國公知道了。許國公是氣的不行,可趙王是他女婿。他罵不了趙王,那就只能去找姜致遠算賬。據說是把還不知道情況的姜致遠給嘲諷的一文不值。

姜致遠以為許國公是潑髒水,原本惱的不行。但沒想到一查還真是這樣。而且,京城裡很多人都在傳,那日確實是見到姜雨芙和趙王同時進珍玉樓裡。

姜雨桐覺得這個肯定是趙王故意放的訊息。姜雨芙對趙王來說,是一個被物化的人,是一個物件。他只是想要不擇手段的得到這個人,而不在乎他所用的手段對姜雨芙有什麼影響。他就如那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找準機會,準備一招致命。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夠狠,夠壞。

趙王這人本身在京城中的名聲就不好,再壞一點對他也沒多大的影響。可姜雨芙不一樣,她是一個未出閣姑娘家。毀了一個女子的名聲,都堪比要她的命。

楚約

對姜雨芙的感情,不是愛,而是那可怕的佔有慾。

這事,讓姜雨桐可以代入她在現代時一位遠方表姨的故事。那個表姨相貌美麗,家境優秀。在工作後單位裡面有很多人暗戀她。那麼多優秀青年追求她,可偏偏她被一個小混混給盯上了。這混混每日就在那單位門口堵著她,美名其曰:接你下班。而且同時散佈謠言,這個人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表姨當時若是性格夠剛烈一些,做事夠果斷,那也還好,可偏偏她沒有。原本追求她的人認為這個姑娘已經有男朋友了,便不再追求。那表姨原本喜歡繪畫,玩的比較好的幾個朋友也皆是有同樣志趣愛好的人,可偏偏每次聚會時,這混混也跟著。並對他們的品味無所顧忌的評價,久而久之,朋友間的聚會就不叫表姨了。。

這便是那混混的手段,搞毀了你的名聲。時間長了,連朋友也沒有。周圍沒有別人,你只有跟著他了。

當時,她的媽媽從小就拿這個表姨的例子來教育葉欣,有些人惹不起要躲著,躲不了要反抗,當然若是十分激烈的反抗也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其中張弛度要自己把握,但態度一定要堅定。否則別人要是選用溫水煮青蛙的法子,時間長了,你就陷進去了。

這古代的女子,本就比男人艱難些。男子年輕時不管多麼鬼混,若是後來變正經了,還能換一個浪子回頭的好名聲。若是一直尋花問柳,若是模樣家世夠了,還能換一個風流倜儻的名聲。若是資本不夠,到了年紀娶了一個媳婦,以後苦的就是女人。

而女人不一樣,若是一步走錯,那這個烙印會跟著她一輩子,所以,更是要步步小心。腦子若是不夠,那麼美貌便是累贅,這句話現在非常適用於姜雨芙。

姜致遠對這件事是大發雷霆。他對姜雨芙身邊的丫鬟全部都審了一遍,最後查出來給姜雨芙出那找趙王幫忙這個鬼主意的那個丫鬟,是收了趙王的錢。

這給姜致遠是氣的半死,那個丫鬟後來去了那,沒人知道。姜雨芙身邊的貼身丫鬟,銀翹和

杏春

。一個人被打了十大板,打的是皮開肉綻,半個月沒下床。

姜雨芙也不好過,直接被罰跪在祠堂三個時辰,這還只是開始,因為她要跪十日,還要抄二十遍女訓。

陳氏儘管氣女兒,可眼下更多的是心疼。她想到姜致遠面前求情,可最後沒談攏,二人爭吵了起來。陳氏一邊哭一邊說:“你這狠心的人,每日三個時辰啊!那腿不給跪斷了。這芙兒平日裡若是磕著碰著我都心疼半天,眼下你怎如此狠心。芙兒她已經知道錯了,你還要如此。”

姜致遠被陳氏吵得頭大,在皇宮裡,他已經被長姐叫去狠狠訓斥一頓,看那態度,已經是要影響長女的婚事。在朝堂上,他還要被同僚暗地恥笑。

而家裡面,儘管侄女姜雨夢已經出嫁了,可這事也影響了她在婆家的生活,二弟也有些埋怨他了。更何況,這小女兒姜雨桐還沒許配婆家,這對她婚事以後肯定要有影響。

想到這一系列事,姜致遠是頭昏腦炸,家裡家外,前前後後牽扯到那麼多人。而陳氏現在還致考慮自己罰的狠不狠,他惱羞成怒,對陳氏吼道:“芙兒,芙兒。你是腦子進水了,

永安侯府

別的人是都死完了還是一文不值,全部要為替她善後。永安侯府辛辛苦苦那麼多年才攢下的好名聲,現在被毀了。小家出來的,眼皮子就那麼淺,做事只想著自己。當時劉家人來,我就不應該心軟還把她留著。今日你若還在這多嚷嚷一句,我便每日再多罰她跪兩個時辰。教女無妨,再多說連你都罰。”

永安侯府到底還是姜致遠說的算,平日裡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關鍵時刻上是絕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能力。

太后的五十大壽宴是在在十六日後的七月二十四。姜雨芙被罰跪十日,剩下的幾日用來調養生息。

姜雨桐在屋內想了幾日,前前後後分析完整件事裡的所有人。覺得最懊惱的,便是那看起來沒有任何關聯的人—

趙王妃

對於趙王妃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套娃還帶迴圈的過程。她看不慣自己的丈夫喜歡姜雨芙,於是她找姜雨芙的麻煩。這反倒又成了姜雨芙和她丈夫聯絡的機會,她丈夫又沒浪費這次機會,好好利用了。

一圈輪迴下來,最氣的還是趙王妃,辛辛苦苦一圈下來,反倒是為她丈夫做了嫁衣。

許是因為看女兒

陸文禮

的事傷心太久了,恰巧齊王要代表皇帝去巡視邊疆。要求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矩在齊王那是行不通的,眼看著小女兒為情所傷,終日悶悶不樂。反正他巡邊也不是要過什麼艱苦日子,於是便要把楚漣漪也偷偷帶著,出門散心。

我的媽呀!可以四處逛逛,到不同地方玩,讓姜雨桐這個整日被困在那一畝三分地的可憐的崽,狠狠的羨慕了好幾日。又一個不拘一格的爹就是好。

楚漣漪在臨行前幾日,約了姜雨桐出來。許是過了那一陣子衝動勁,又或許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最近,楚漣漪和姜雨桐的關係有了緩和,幾次都是她主動和姜雨桐打招呼。

想著楚漣漪要遠行,這估摸著是要有一年見不到面,姜雨桐也就答應了此次邀約。見面後,楚漣漪先是對離別表現了一陣唉聲嘆氣,還表達了對於出遠門的擔憂。

姜雨桐終止了她的煽情,“你說你愁啥,前前後後有那麼多僕人丫鬟護著。還有那麼多士兵護著,你愁啥。這是對我這種出不了門的人又一次深深的打擊。我也想出去玩啊!”

說到這,楚漣漪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下。其實她也是加了一些誇張的成分。說到這,她想起了今日找姜雨桐出來的第二個目的。

她略帶尷尬的說:“前幾日,就是吧。我下面人,發現一件事。思來想去,我還是和你支會一聲,好讓你提前有個準備。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姜雨桐一臉莫名其妙的被楚漣漪拉了出來,七拐八拐。她掀開車簾定睛一看,我去,這不是陸宅嗎?這楚漣漪怎麼把她帶到著了。

她剛想開口說你就是忘不了陸文禮,也不能帶我來人家家門口吧。話還沒說出口,楚漣漪就拉住她說:“噓,我不是陸家。”

說話間的功夫,馬車就走到陸府的後門。再走幾步遠,停在了離陸家不遠處的另一處宅子門口。楚漣漪說:“抓緊下馬車,我們快點進去,不要被別人發現了。我今日特地選了一處不起眼的馬車,動靜要小一點。”

姜雨桐跟著楚漣漪進去了,這是一個一進的小院。進去後,楚漣漪說:“發現這事也是機緣巧合。我之前買這宅子是為了·······。”

說到了,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罷了,過去的事也是不提,還是撿要緊的和你說。一個月前,就是大概在突厥人來的那段日子。下面人發現陸文禮把他陸府旁邊的一處二進的小院給買了下來。”

說完她指了指隔壁,說:“就是旁邊那處。”

“可是他把陸家旁邊的宅子買了也沒什麼啊,也許是這陸家想要擴建。”姜雨桐說道。

楚漣漪急了,“不是,你聽我說完。那院子買來沒多久,就住進了一對兄妹。那妹妹一直不出門,倒是那哥哥經常出去。這家人也不知道靠什麼生計,反正是不缺錢。本來我也不關注陸家的事了。那日,我奶孃是想是來這給下人結佣錢。我留下來看院子的人是沒認出來,但是我奶孃是見過趙王的,便認出來趙王進去了。”

聽到這,姜雨桐並不驚訝。陸家因為欺騙的事,在朝堂上被齊王打壓。所以,他必須給自己找一個靠山。這個靠山必須是能和齊王對抗而且是和齊王關係不合的人。

當時楚約登基時,齊王就是他的一大助力。齊王是楚約的人,那麼陸家選擇投靠趙王,並不驚訝。“所以,就是陸文禮買了這處宅子,結果這宅子是給趙王用的。那也有可能是趙王借陸文禮的手來買了這個宅子。你說那院內住了一對兄妹,這是和趙王有關係是嗎?”

楚漣漪回道:“自那之後,我便是叫下面人盯著。發現趙王經常來這處宅子,有時也派人來接那姑娘。不過這些都是偷偷的,想來也是來一個金屋

藏嬌

,不想被他家那個發現。原本這些是和你沒關係的,可有一日,我家下人是看見那姑娘模樣了。竟和你姐姐長的有七分相似,原本我是不信,特意來看看。沒想到真是如此。儘管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係,但是想了想,還是和你說一聲。”

姜雨桐對趙王能幹出這事並不意外,小說裡面寫過,他對姜雨芙的感情帶有一些偏執。沒得到姜雨芙,便去收集一些和姜雨芙長的有些相像的美人。但是能讓趙王費心藏在外面的,還是有些特點。姜雨桐是問道:“真的有那麼像嗎?”

楚漣漪頷首。

姜雨桐起了興趣,本身這事是和她無關的,但是和姜雨芙有關,左右她也閒了很多天,在家都快悶出蝨子。人太閒就會想找些事,而這個事,隱隱有些八卦的氣息。何況是那楚明這個影響她名聲的王八蛋的事,她就更有興趣了。她說:“若是能親眼看看就好了。”

“這倒是不容易,我們看不到那院子裡面的情況。關鍵是那人活動也沒什麼規律可循。不過剛才下人說了,那對兄妹今日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姜雨桐轉頭看向屋外,注意到那需要兩個成年人環抱才能摟住的

梧桐樹

。眼下正是盛夏,那梧桐樹葉鬱鬱蔥蔥,樹葉層層疊疊。

這讓姜雨桐有了主意,對楚漣漪說:“把你平日裡留在這看院子人叫來。”

楚漣漪身邊的丫鬟把那看院子的小廝叫了進來。姜雨桐問:“隔壁那戶的馬車,你能不能認出來?”

那小廝點了點頭。說:“回貴人,那家人的馬車,奴才遠遠的就能看出來。”

聽到這,姜雨桐是十分滿意,她對碧蓮說:“你抓緊去找個賣衣服的鋪子。買一綠色的大褂,不要貼身的那種,色越和那葉子顏色相近越好。越快越好。”然後對那小廝說:“你這院子裡面有梯子嗎?”

那小廝點了點頭,姜雨桐十分滿意,接著說:“你去路口守著,見那家人回來了,抓緊時間報過來。”

二人出去後,楚漣漪問她,“你買衣服做甚?”

姜雨桐指了指院內的梧桐樹,說:“等會,我就可以爬樹上。那家人回來的時候,我就可以藏在樹上盯著。”

楚漣漪覺得這主意不錯。姜雨桐是早上出的門,直到快中午了,那小廝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小姐,那家人馬車到街口了。”

上樹對姜雨桐來說不是難事,她把那寬鬆的綠袍往身上一穿,下面人扶著梯子,她就上去了。找了一處樹葉較為茂密的地方,站在那,還特地拉了一個樹枝遮著自己,眼睛往隔壁那裡盯著。

遠遠的就見一輛馬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車內先下來一男一女,估計就是楚漣漪說的那對兄妹。姜雨桐起處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但是看了半天,姜雨桐還是確定了,那個男的,不就是本該已經回突厥,那個被她暗諷多管閒事的

耶步

嗎!

儘管那耶步是一身汗人打扮,還粘了鬍子。但是因為姜雨桐和他槓過,所以還是能認出來他。

至於那名女子,姜雨桐細細觀摩半天。還是覺得沒有楚漣漪說的有七分相似。從她這看,五官只有只有五分相似。而這名女子是在模仿姜雨芙的打扮,就這輔助的作用,給這相似度又加了幾分。

就在這時,姜雨桐看到那馬車上被拉下來兩個五花大綁的女子。嘴巴被堵著,被強制給拉進去那院子裡。姜雨桐定情一看,嚯,這不是那平寧侯府的二女兒,麗貴妃的妹妹

董丹清

嗎。這怎麼在這?

見那幾個人進屋後,姜雨桐抓緊下來了,樹下的楚漣漪也是等的焦急。姜雨桐下來後,把那男子是突厥人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接著說了董丹清的事。

聽到這,楚漣漪也是驚訝。“怎麼會這樣,你確定你沒看錯吧?”

“那是肯定,你又不是不知道,

平寧侯府

和姜家一直不對付。所以要是有機會見面了,我肯定是格外注意他家,提前避著,我肯定是沒看錯。”

楚漣漪說:“那這可怎麼搞,大家多少也是認識。我們要不要想辦法給她就出來。”

儘管平日裡大家是關係不合,但那也是內部矛盾,而眼下是突厥和大楚,那邊是敵我矛盾。那私人恩怨肯定是要放一邊。而且那董丹清膽子小,平日裡也是個靦腆的性子,從來不主動找事。姜雨桐和她,其實是沒什麼矛盾。

姜雨桐說:“我不方便去平寧侯府,不如你去平寧侯府和她家人說一下,我在這繼續盯著。”

楚漣漪頷首,但她又想到另一點,說:“若是按你所說,那耶步在突厥的地位也不算低。平寧侯在這事上,也不好處理。”

這話姜雨桐覺得很有道理,關鍵在於,那耶步不是楚朝人。“可是,這是平寧侯的事了。我們把這告訴他,剩下的自然就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我覺得,平寧侯自己解決不了,他還可以去找別人。比如,她他就可以去找陛下。畢竟這是牽扯到外邦,確實棘手。”

楚漣漪覺得有些道理,但是她和平寧侯府的人也不熟。她父王此刻還在那京郊的軍營,母妃今日去了去了外祖父家,現在也趕不回來。思來想去,她選擇直接進宮,去和那董丹清的姐姐麗貴妃說。

其實姜雨桐和楚漣漪都不知道,董丹清並不是今天被綁的。她已經失蹤五日了,只不過平寧侯府的人一直秘而不宣,只是在私下裡找。一是,在平寧侯本就是個十分重男輕女之人,女子不過是用來家族聯姻,幫兄弟鋪路的。就如現在在宮裡的麗貴妃,原本是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可是在當年楚約登基後,為何鞏固家族地位,還是硬生生的拆散一對有情人,將大女兒送到宮裡。

平日裡姜雨桐說姜致遠偏心,那麼比起平寧侯,姜致遠還算是好的了。

突厥人原本想綁的是平寧侯世子,以此來換取邊防圖,但是陰差陽錯的綁了董丹清。便也想著騾子當馬用,但是平寧侯怎麼回傻到因為一個女兒來影響永安侯府的前途,而且他若真做了這事,不就是賣國嗎。所以他根本沒鳥那突厥人。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是趙王和突厥人有勾結,陸文禮也參與其中,所以他也就沒那麼容易找到。

二是,現在的平後侯夫人,並非原配,並非董丹清的親生母親。這有了後孃就是有了後爹,更何況是平寧侯那個爹。考慮到這姑娘家若是失蹤了,就算找回來了,這名聲還是受損了。因為擔心影響到自己親生女兒的名聲,她便攛掇平寧侯這事不要鬧大。

麗貴妃直到楚漣漪告訴她情況後,才知道原來她同母的妹妹失蹤了。她起初不信,但是待她將平寧侯夫人傳入宮後問明情況,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妹妹已經失蹤好幾日了。她深知繼母的品性如何以及父親的想法。

再將繼母打發走後,考慮到孃家人不靠譜。宮內最近都在忙著準備太后壽宴,她也不好這個時候把事情鬧大。思來想去,她只得去找那位有能力幫到她的。

炎炎夏日,儘管已經是傍晚了,但天氣還是讓人燥的不行。楚約正在用晚膳,聽到太監稟告說麗貴妃求見時,他有些驚訝,他以為他們二人間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

(我寫的不是虐文,大家要注意,注意,注意。)

待麗貴妃進來將情況說明後,他沉吟片刻,問道:“這個訊息是誰告訴你的?”

“是雲陽郡主告訴臣妾的。”

“那雲陽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就是雲陽郡主是和永安侯府的姜雨桐一起看見的。”

聽到這,楚約眼眸一亮,“既然是這樣,今日天色已晚。那就明日傳召,

宣姜

姑娘進宮來,問清楚情況吧。”

但麗貴妃急了,她撲騰一下跪了下來。“懇請陛下現在就傳召,為了姜姑娘名聲考慮,就用臣妾的名義來傳。臣妾妹妹失蹤幾日,眼下不知情況如何。當年,臣妾的母親在彌留之際,託付臣妾照顧好這個妹妹。求陛下看在臣妾進宮多年本本分分的份上,答應臣妾的請求吧。 ”

姜雨桐都快睡了,就莫名其妙被叫進宮。這樣姜致遠出乎意料,畢竟他們倆家關係成這樣。姜雨桐進宮後,原本以為是去麗貴妃的宮裡,但是她直接被人引到御書房。

姜雨桐進去一看,嚯,麗貴妃也在。但看那麗貴妃焦急的表情,姜雨桐也是知道原因。但是姜雨桐首先注意到的,還是這御書房裡的冰塊,嘖嘖嘖,不愧是皇帝,看看這冰塊用量,就是豪爽,這屋裡面可真涼快。

姜雨桐簡單的和麗貴妃講了當日的經過。不過那個和姜雨芙相識的那個姑娘這件事她沒說,只是說大街上遇見耶步,便跟了過去。

正說話的功夫,外頭太監傳報,說平寧侯前來覲見。這才知道,原來平寧侯被叫來了。平寧侯進來後,楚約命屋內的宮女太監都退出去,屋內就只有他們四人。

平寧侯一進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這麼晚了,還是因為老臣的家事似陛下煩憂,實在是臣的罪過。”

接下來,平寧侯說明了事情的原委,“那耶步小人,綁了小女,以小女的性命來要求換邊防圖,並許諾同時給臣黃金萬兩。臣怎能幹著種裡通外國,賣國求榮之事。便沒搭理那耶步,一直是派府裡下人悄悄去找。怎奈那耶步太過狡猾。今日好在是姜姑娘發現了。”

聽到這,姜雨桐下意識的開口說:“那你就直接那個假的邊防圖給那耶步,還能換的黃金萬兩,還能換您女兒的性命,不就行了。”

平寧侯聽了這話,愣了一秒,然後故作驚訝的說:“哎呀,姜姑娘你這法是好啊,老夫怎麼沒想到。”

看他這反應,姜雨桐就知道,這平寧侯哪裡是沒想到這,他早就知道這法子,不過是不敢做罷了。這事很好解決,不過難就難在,那突厥人要的是一個過程,他其實並不關心那邊防圖是真是假,他只是想找一個機會以來說明,一個大楚鎮守邊疆的高階將領,和他突厥人有接觸而已。

而平寧侯哪裡是看不出來這一點,他若是給了圖,無論真假,若是人抓到把柄,都會影響他平寧侯府。所以他乾脆就不和突厥人接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女兒被綁這件事,乾脆也不對外講。

而眼下,發現他女兒被綁的人是與他關係不合的永安侯府的人。假圖這事,就算她不說,等會估計平寧侯自己也會說。眼下她說了,反而更好,就相當於告訴楚約:陛下啊,我想給那突厥人送圖,先讓您知道,那圖肯定是假的,若是有人拿著做文章了,您要替臣證明啊,這事您是事前知道的,臣不是那對不起列祖列宗的小人,臣是精忠報國的。

夜已深了,沒多久,麗貴妃和平寧侯就退下了,就是這麗貴妃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姜雨桐一眼,目光中帶有些探究。

眼看他倆走了,姜雨桐也準備走。就是還沒開口說話,楚約先開口了,“繼續坐著,朕有些事問你。”姜雨桐屁股墩還沒抬起來,就接著坐下來了。

“剛才你說的話,漏洞百出。他們不過是沒揭穿罷了,耶步那人是極為陰險之人,你看著了還不知道離遠遠的。還湊近在那盯著,有多危險你是不知道嗎?還有,你自己都沒說清楚,在外面,你怎麼可能在外面知道院子內的情況。”

呃,姜雨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我是在樹上看到的。當時我是藏在他隔壁院子裡的樹上。”

聽到這,楚約火氣就上來了,他深吸一口氣才平靜了心情,“你又爬樹了?”

“嗯啊。”接著,姜雨桐發現了關鍵點,“那耶步悄悄潛伏在京城的事,陛下您不會一直都知道吧?”

楚約頷首。

“那那個和我姐姐相貌相似的女子,您也一直知道。”

楚約點了點頭,說:“那女子是那突厥可汗費盡心思才找到特地送給楚明的。為的就是拉攏他們二人關係,楚明為防止他的王妃發現,就假借陸文禮之手來安排了一處宅子。陸文禮把那宅子安排在他家附近,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那董丹清這事,您也知道?”

提到這,楚約搖了搖頭,說:“這個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應該是你又爬樹的事嗎?你下次不準再隨隨便便爬樹上了,姑娘家的動不動就是爬樹翻牆的,成何體統,而且多危險。”

姜雨桐也無語了,什麼叫又爬樹。她一共不就爬了兩次樹,那不都還是事出有因嗎?這楚約家住大海的事吧,管那麼寬。她氣的嗆回去,“若是不安全,民女覺得,這大晚上孤男寡女在這,更不安全。這宮裡那麼多眼睛盯著喃,民女就先退下了。”

楚約一時愣住。打嘴炮說贏楚約,姜雨桐十分高興,就快快樂樂的回永安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