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

是目前為止我寫過的角色裡讓我覺得最痛苦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帶給了我一段全新的寫作體驗。

最開始構思《指骨》,我想到的是兩個孤獨但堅守的靈魂跨越次元壁相見。

對於一個作者來說,我個人認為最煎熬的是單機。萬幸我還沒有體驗過完全的單機,早期寫《

與狼同行

》的時候,至少有一個讀者一直陪著我。點贊,留言,告訴我有人在看。

那麼真正的單機是什麼樣子?

從頭到尾無人問津,無人陪伴,無人期待,一個人忍受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摺磨並堅守。然後,

林白

誕生了。她就像一張白紙,乾乾淨淨,懷著年少的夢一頭撞進南牆。也正因為她是一張白紙,更容易被弄髒,在霍青的影響下的出現瘋的特質。為了增加戲劇性,我賦予了林白一點傲嬌的屬性。

然後是霍青。我始終認為,站在一個被創造者的角度,他多多少少會恨自己的作者。

關於霍青:雖然《指骨》還沒完結但並不妨礙我寫後記

關於霍青:雖然《指骨》還沒完結但並不妨礙我寫後記

我的朋友和我的判斷是一致的,但我們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換句話說,我們是站在以一個正常人的方式思考。

我夢見了霍青。夢裡的他是妖王狀態,萬人之上,權力巔峰,癲狂而又壓抑,渾身透著莫名的妖媚與難以描述的性感。

他長大了,不再是十八歲的賀溫如。

他對我說了兩句話,一句是“不要試圖用你們的思想理解我”,另一句是“你覺得我是瘋子,是變態,不可理喻。所以,便把什麼鍋都扣在我頭上?”

他是瘋狂的變態,但有著屬於他的一套

思維邏輯

不得不說寫變態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需要先以正常人的思維推導一遍事情的經過,明白一個正常人會如何抉擇。在試圖站在一個

病嬌

的立場上解釋他會如何行動,明白並理解他的病嬌是如何體現的,他和正常人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寫變態很容易寫崩,一個常人是很難理解變態的想法的。就算寫好了也容易捱罵。

我並不是第一天寫變態了,之前就曾寫過一位輕度病嬌的男主,還寫過一篇披著喜劇皮、核心是悲劇的短篇,那段時間我其實很抗拒開啟評論區,現在也是,因為一定會有罵我的人。最輕的評價也是說我三觀炸裂或者說我寫的根本不是愛。

當然不是,這是病嬌,一種有著近乎病態的控制慾的偏執狂。可能是我自討苦吃吧,也可能是我喜歡嘗試,也可能是我還真就喜歡這種帶有病態與瘋狂特質的角色,我還是在寫。

話題回到霍青身上吧。

我給霍青的三個關鍵詞分別是壓抑、引誘和自我犧牲。圍繞這三個主要特質,這篇文裡最鮮明的三個畫面也浮現在我的腦海中。第一個是黃昏時作者和角色的相認,第二個是“星空”下霍青自述死亡輪迴的經歷,第三個是“不要為我回頭”。

有好幾次,我幾乎一閉眼就能看見霍青強裝微笑,渾身止不住顫抖又拼命忍耐的模樣。

即使看見了,當我落筆去寫的時候,仍然覺得分外困難。塑造他對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到最後,不只是林白,我也很抗拒稱呼他為“賀溫如”。這個名字太溫潤美好,和他的經歷簡直天差地別,就像反諷。

(梳理劇情時我有時候喜歡手寫,方便亂畫)

關於霍青:雖然《指骨》還沒完結但並不妨礙我寫後記

關於霍青:雖然《指骨》還沒完結但並不妨礙我寫後記

關於霍青:雖然《指骨》還沒完結但並不妨礙我寫後記

他對於林白的執著,是出於“恨”、“病態的愛”、“

斯德

哥爾摩”等多種情況下的複合情感。他輪迴了那麼多次,只有這一次遇見了林白,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林白死去,他要拉一個人能夠理解的人來陪伴他。

先到這裡吧,我要好好休息了。希望今晚的夢裡不要有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