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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懂古文可以看國學網上的<<周書>>和<<資治通鑑>>。高歡、宇文泰在東、西魏的掌權

在爾朱榮的勢力衰亡之後,北方又出現了兩個掌握大權的人物。他們乘機起來,分據關東、關中,各擁一主,彼此之間爭戰不休。他們就是高歡和宇文泰。

高歡是漢人,因累世在北方邊鎮生活,“故習其俗,遂同鮮卑”(《北齊書·神武紀上》)。這是一個鮮卑化了的漢人。

孝文帝遷都洛陽後,北邊軍鎮地位一落千丈,加上高家系犯罪的徒戶,地位更是低賤。高歡家貧,娶妻之後,因妻家財富較豐,才有了一匹馬。他從府戶升為隊主,後又為函使(信使),往來於洛陽至北鎮之間遞送公文。有一次,他到洛陽給令史麻祥送信。麻祥讓高歡吃肉,高歡便隨便地吃起來。麻樣認為高歡目無尊卑之分,生性傲慢,打了他四十大板。這一次受辱使高歡十分震動。他返回懷朔後,開始傾家產而結賓客。親戚朋友不理解,問他緣故。他說:我到洛陽,見宿衛羽林把領軍張彝的房子燒了,朝廷怕得罪他們竟然不聞不問。政治昏暗到如此地步,財物豈能守得住?他沒有談自己受辱之事。

公元525年,柔玄鎮民杜洛周在上谷起義,高歡率其心腹好友前往投奔。但不久就對杜洛周心懷不滿,想謀殺杜洛周。事情暴露,差一點喪了性命。他又轉投葛榮,最後投奔到了爾朱榮的門下。他為取得爾朱榮的信任,向爾朱榮獻計,顛覆朝廷取而代之:“方今天子愚弱,太后淫亂,孽寵擅命,朝政不行。以明公雄武”乘時奮發,討鄭儼、徐紇而清帝側,霸業可舉鞭而成。”(《北齊書·神武紀上》)爾朱榮聽了十分高興。從此高歡受到重視,“每參軍謀”。有一次,爾朱榮向左右說:“一日無我,誰可主軍?”旁邊的人都回答可用其侄兒爾朱兆。爾朱榮不以為然,他認為爾朱兆只可統帥三千騎,而可代他地位的人只有高歡。

公元530年,爾朱榮為魏孝莊帝所殺。後爾朱兆又殺孝莊帝,另立長廣王曄為帝,改元建明。高歡被封為平陽郡公。他與爾朱兆之間屢有衝突,但由於勢力未豐,故只好忍氣吞聲與之合作。

當時,葛榮降戶二十餘萬流入並、肆(山西忻縣西北一帶),為胡人虐待,窮困無以為生,前後進行二十六次反抗,都遭到殘酷的鎮壓,被誅殺者將近半數。爾朱兆深以為患,問計於高歡。高歡乘機要求統帥這支降戶隊伍。從此,高歡擺脫了爾朱兆的控制,以六鎮降戶作為自己爭奪權位的本錢,與爾朱兆展開了角逐。爾朱兆勇而無謀,遠不是高歡的對手。公元532年,高歡以少勝多,在鄴城附近的韓陵,大敗爾朱氏。不久,高歡進洛陽,廢節閔帝元恭而立孝武帝元修。孝武帝封高歡為大丞相、大柱大將軍、大師,世襲定州刺史。高歡實際上控制了朝政,他專橫拔扈,很快與孝武帝發生矛盾。孝武帝不堪忍受,於公元534年,西奔長安,投依宇文泰。高歡改立元善見為帝,是為孝靜帝,遷都於鄴。史稱東魏。高歡立元善見,不過是找到另一個傀儡而已。他居千晉陽,遙控鄴地朝廷。“軍國政務,皆歸相府”(《北齊書·神武紀下》)。

宇文泰,武川鎮人。其祖先是匈奴族宇文部,因長期與鮮卑人相處,混雜而居,也就鮮卑化了。

破六韓拔陵起義時,宇文泰之父宇文肱也曾參加,但不久叛變了,殺破六韓拔陵得力將領可孤,降於北魏。後又轉而投入鮮于修禮起義軍中,在定州被北魏軍所敗,戰死於陣中。宇文泰也曾隨父參加過起義,後鮮于修禮被葛榮殺害,他又轉投葛榮。宇文泰少有大度,工於心計,雖年僅十八歲,卻得到葛榮重視,任以將帥。但他以為葛榮成不了大事,一直想叛逃。不久,爾朱榮鎮壓了河北起義軍,葛榮被俘犧牲,宇文泰也為爾朱榮所俘,爾朱榮殺了他的三兄宇文洛生,又準備殺他。他向爾朱榮講了自己的身世,敘說被迫加入起義軍的經過,才得免一死。

以後,宇文泰跟從爾朱榮,在鎮壓北方人民大起義中逐漸顯赫起來。公元534年,爾朱榮手下大將賀拔嶽被侯莫陳悅殺死,賀拔嶽部眾推宇文泰為主,攻殺侯莫陳悅,關西遂為宇文泰所據有。

公元534年,魏孝武帝逃出洛陽,投奔宇文泰。不久,雙方發生矛盾,宇文泰鴆殺孝武帝,予公元535年另立孝文帝之孫元寶炬為帝,即西魏文帝,都長安,史稱為西魏。宇文泰為太師、太冢宰,掌握著軍政大權。

自此,依靠武力起家的高歡和宇文泰兩大勢力集團之間,展開了激烈的戰爭。一度繁榮興盛的洛陽城,又一次化為灰燼,人民在戰爭中蒙受了巨大的災難。

小關之戰和沙苑之戰

東西魏之間的戰爭,小的不計,大的戰爭就有五次。小關之戰和沙苑之戰,都是其中較大的戰爭。

公元538年,關中地區天災嚴重,人至相食。高歡先發制人,於公元537年正月,乘機發動了對西魏的戰爭。令前鋒竇泰率步騎萬餘人直趨潼關,令高敖曹率軍攻上洛(今陝西商縣),高歡自己則率軍赴蒲坂,造浮橋三座,聲言要渡過黃河。蒲坂地於黃河彎曲處,隔河與潼關相對,為河東通往關中的要衝。宇文泰為了迎戰魏軍,進抵廣陽。面對東魏三路大軍夾擊的形勢,西魏將領都反對舍近襲遠,主張分兵迎擊。宇文泰則力排眾議,主張舍其餘兩路,集中兵力,先消滅竇泰一路。他認為高歡造浮橋準備渡河,無非是虛張聲勢,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牽制我軍主力,使竇泰軍得以乘虛西入。再者,竇泰常為高歡前鋒,屢戰屢勝,必有驕心,不如徑襲竇泰。泰軍一破,高歡就不戰自退了。如若先攻蒲坂,高歡扼前,竇泰襲後,那就表裡受敵了。宇文泰這一作戰方案,得到了他的從子直事郎中深的全力支援。

宇文泰為了迷惑東魏軍,揚言欲保隴右,退還長安,暗地裡則率軍東出,日夜兼程,行抵小關。竇泰聞宇文泰軍突至,自恃驍勇,趕忙從風陵渡過黃河前進。宇文泰選擇了牧澤這一有利地形,四面埋伏,引誘竇泰進入澤中泥淖地重圍。竇泰鐵騎不得馳突,西魏軍萬弩齊發,竇泰軍死傷大半,竇泰自己身上也中數箭,料知無法脫圍,自刎而死。

高歡在蒲坂,聞竇泰軍敗,大慟,幾乎暈倒,只好撤去浮橋,退回晉陽。只有高敖曹一路進展比較順利,攻下了西魏上洛城,正欲向藍田關進發,高歡恐孤軍深入,傳令招還。這一戰役,歷史上稱為小關之戰。

同年,東西魏之間還展開了一次大的戰爭。

這一次,是新勝的西魏主動出擊,宇文泰親自率領李弼等十二將領,以北雍州刺史於謹為前鋒,連克盤豆、恆農兩郡,虜俘了東魏陝州刺史李微伯及八千餘名將士。黃河之北原來歸附東魏的諸城也紛紛反叛,歸於西魏。

高歡即發兵二十萬,由壺口直趨蒲津(黃河津渡,在山西永濟境),令高敖曹將兵三萬出河南,迎戰西魏軍。

宇文泰發動的這次戰爭,是倉促之舉。當時西魏境內大飢,雖然新挫東魏軍,國力還是虛弱的。宇文泰率領將士不過萬人,攻下恆農後,因糧草不足,竟逗留了五十多天。聽說高歡將渡黃河,便匆忙引兵入關。東魏右長史薛琡向高歡建議:“西人連年饑饉,故冒死來陝州,欲取倉粟。……但宜置兵諸道,勿與野戰,比及麥秋,其民自應飢死。寶炬、黑獺,何優不降,願勿渡河。”(《資治通鑑》卷157)。東魏大將侯景也勸高歡不要全軍渡河,以免為西魏一舉全殲,高歡不聽,執意率軍從蒲津渡過黃河,直趨西魏腹地。

宇文泰連忙派使者前往華州,命華州刺史王羆抵住東魏的進攻。王羆叫宇文泰放心,說“老羆當道臥,貉子那得過。”果然,高歡見王羆守城堅固,不易攻下,只好轉渡洛水,駐紮在許原西邊(洛水入渭,許原大概在渭北洛南)。

宇文泰下令徵發各州兵,一時未能召集。他想不顧兵力懸殊,與高歡決一死戰。但諸將都認為寡不敵眾,請等高歡西進再觀形勢。宇文泰堅持要立即出兵決戰,他說:“歡奢至長安,則人情大攏。今及其遠來新至,可擊也。”他連夜叫人在渭水河上趕造浮橋,令士兵只攜帶三日糧,輕騎渡過渭水到達沙苑(今陝西大荔南洛水與渭水之間),距高歡軍僅六十里。

宇文泰招集諸將商討對付高歡的戰略方案。開府儀同三司李弼建議:敵多我寡,不可與他們正面相抗。離沙苑東邊十里有一個叫渭曲的地方,草深可以藏人,我們可以埋伏在那裡等待敵人。宇文泰採納了這一建議,命西魏軍背水而陣,李弼埋伏在右邊,趙貴埋伏在左邊,將士都把武器藏在葦草中,約定聞擊鼓聲則一躍而起。快日暮了,東魏兵才到。東魏仗著人多,根本不把西魏兵放在眼裡。高歡一聲令下,個個爭先恐後,都想速立戰功,隊伍不復成列。正在這時,宇文泰一聲鼓響,士兵紛紛躍起。

李弼、趙貴鐵騎從左右突入,把東魏軍橫截成數股,一時殺聲震野。此戰東魏慘敗。

高歡還想收拾殘軍,再行決戰。他派張華原巡視各營,照簿點名,無人答應。張華原急忙國告,“眾已散盡,各營皆空了!”高歡還不想撤離,阜城侯斛律金在側提示:“眾心已經離散,宜速還河東為是!”遂命左右牽馬來,敦促高歡上馬。高歡上馬後,仍據鞍不動,斛律金用鞭猛擊馬背,才向東馳去。到了河濱,忽聞後面人聲馬沸,料知有追兵到來,只好匆忙急渡,許多將士情急逃生,躍入河中,盡隨水漂去。此役,東魏共喪甲士八萬人,棄鎧仗十有八萬件。

宇文泰回師渭南後,令每個將士植柳一株,以紀念和表彰這次武功。

宇文泰沙苑得勝後,又繼續向洛陽、蒲坂等地進軍。東魏大將侯景在撤軍時焚燒浴陽城內外官府和民居,經此兵燹,洛陽城的建築存留的不過十之二三。接著,梁州、滎陽、廣州(洽襄城)都望風歸附,河南諸州郡,多半為西魏軍所佔領。

河橋、邙山之戰和玉璧之守

公元538年,東魏大行臺侯景治兵虎牢,謀收復河南失地。侯景出兵四路,奪還南汾、潁、豫、廣四州。侯景會同高敖曹,圍攻金墉城(今洛陽東),高歡也率兵前往聲援。西魏文帝元寶炬與宇文泰正準備前往洛陽謁園陵,恰巧洛使告急,遂命尚書左僕射周惠達輔太子欽守長安,令李弼、達奚武為前鋒,自與宇文泰督軍援救金墉。

八月,宇文泰到達谷城(今河南新安東),軍於瀍水(今洛陽南)。侯景見西魏大軍來援,撤圍引退。宇文泰率輕騎追至河上。侯景回馬佈陣,北據河橋,南倚邙山,與宇文泰對仗。兩軍交鋒不久,宇文泰坐騎被侯景射中,狂奔不已。都督李穆緊緊跟護在宇文泰身旁。宇文泰被掀下馬,左右皆散,東魏兵馬追來。李穆用馬鞭抽打宇文泰,罵道:“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你的主子跑到哪裡去了,你還在此逗留!”東魏兵聽得此言,不懷疑是貴人,遂舍之而過。李穆以馬授與宇文泰,與宇文泰逃回營中。

侯景初勝,以為西魏軍遠去,不會再來。不料西魏大軍如潮水般湧至,侯景來不及佈陣,就被西魏軍打敗,士卒潰散,侯景自己也撥馬遁逃。只有高敖曹自恃勇敢,與宇文泰鏖戰,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單騎投河陽南城。河陽南城守將高永樂與高敖曹有隙,閉城不納。高敖曹躲在橋下,被西魏追兵殺死。高敖曹是東魏軍司、大都督,統七十六都督,在東魏武裝力量集團中的地位僅次於高歡,是著名的猛將。他是漢人,當時鮮卑人對漢人的態度非常傲慢,但在高敖曹面前卻不敢放肆。高歡對部隊講話,總是用鮮卑語;如高敖曹在列,就改用漢語。

河橋之戰,東魏士卒死傷數以萬計,被俘者一萬五千餘人。高階將領被殺的除高敖曹以外,還有西兗州刺史宋顯。

高歡得知高敖曹被殺的訊息,如喪肝膽,親督大軍,前往爭洛,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大戰。那天大霧瀰漫,陣線很長,首尾遠隔,從早上打到下午,戰至數十合,雙方犬牙交錯,已經分辨不清對方了。西魏左右翼獨孤信、趙貴戰鬥不利,又不知主帥所在,茫無頭緒,以為打了敗仗,棄軍逃跑,後軍李虎、念賢等也跟著逃跑。西魏陣線已亂,宇文泰只好放火燒了營寨,留下長孫子彥守金墉,自奉寶炬西歸長安。在國撤的途中,宇文泰又攻下了恆農城。

公元543年,東西魏之間又發生了一次較大的戰爭,史稱邙山之戰。東魏打勝了的一次。

戰爭的起因是東魏北豫州刺史高仲密之妻為高歡之子高澄調戲,高仲密懷恨在心,投降西魏。宇文泰率諸將接應,向河橋南城進圍。高歡聞高仲密叛變及宇文泰來犯,親率十萬大軍至河北抵禦。宇文泰軍退居瀍上,令軍士駕舟,在上流縱火,想燒燬河橋,阻止高歡軍渡河。東魏將領斛律金,派行臺郎中張亮,用小船百餘艘,攔截敵船,用鐵鏈橫河,系以長鎖,釘在兩岸,使敵船不能靠近,保住了河橋的安全。高歡軍過河,佔據了邙山有利地形,數日不進,以逸待勞。宇文泰將輜重留在瀍曲,乘夜色,率精銳奔四十里偷襲高歡軍,被高歡軍偵騎探到,高歡整陣迎戰。候至黎明,泰軍果到。高歡將領彭樂,不等泰軍列陣,便率數千精騎,猛衝過去。泰軍大敗而逃。高歡軍窮迫不捨,追於瀍上,宇文泰棄營再逃。西魏侍中大都督臨洮王元束、蜀郡王元榮宗、江夏王元升、鉅鹿王元闡、譙郡王元亮、詹事趙善等俱被俘,士卒死傷近六萬餘人。

東魏大將彭樂急追宇文泰,宇文泰對他說:“你非大將軍彭樂麼?痴男子,試想今日無我,明日豈有你麼?何不急速回營,收取金寶?”彭樂聞言,也覺有理,遂放宇文泰逃生。

彭樂回營,有人告發他縱宇文泰。高歡大怒,拔出佩劍,按住彭樂的頭,三下三舉,終未殺他,說今日饒了你,你要自知從前的錯誤,效力贖罪。彭樂連聲遵令。因為宇文泰還活著,高歡不敢輕易殺死軍中驍將。

公元546年,冬十月,高歡圍攻玉璧(今山西稷山西南)。玉璧城是西魏大統四年(538)所建,專以防禦東魏進攻。高歡早就想拿下,晝夜不息地組織攻城,一面在城南筑起土山,又挖了十條地道。西魏守將韋孝寬堅守不出,並築起了比土山還高的樓臺,居高臨下,以防爬城。又挖了長塹,連線東魏的地道,在塹外堆積柴火,在地道上放火,使東魏兵不敢從地道進攻。高歡用攻城豐撞城,韋孝寬就用布做成幔子。攻城車駛向何方,布幔就隨之張開,風鼓布幔,使攻城車失去效用。高歡命士兵手執竹竿,上縛松麻,灌油加火,一面焚布,一面燒樓。韋孝寬用長鉤鉤竿,鉤上有刃,割了松麻,竿仍無用。高歡再挖二十條地道,中施樑柱,縱火燃燒,柱折城崩,韋孝寬積木以待,見有崩陷,立即豎柵,高歡軍仍不得入,苦攻了五十多天,士卒戰死及病亡者約計七萬人,屍首埋成一座小山。高歡“智力皆困,因而發疾”,只好解圍而去。回到晉陽不久,高歡就病故了,時年五十二歲。

玉璧一戰,是南北朝歷史上最艱苦的攻城戰役。高歡用盡當時所擁有的一切攻城技術,卻始終不能破城。這一方面是西魏守將韋孝寬在防守上很有謀略,玉璧城中兵民團結一致;另方面是由於高歡選擇冬日攻城,氣候寒冷,士兵又缺衣少食,給攻城戰造成許多客觀的困難。

東西魏之間的戰爭,持續十餘年之久。投入兵力之多,持續時間之長,戰鬥之慘烈,都是歷史上不多見的。戰爭給社會生產造成極大的破壞,給人民生活帶來極大的困苦。史稱:“東西分裂,連年戰爭,河南諸郡鞠為茂草,公私困竭,民多餓死。”

高歡死後,其子高澄在公元549年,為爭奪長社(今河南長葛),又與西魏發生了六戰,但這已是東西魏戰爭的尾聲了。這時,南方梁的小康局面早已破壞,梁朝逐漸走向了衰敗,北方對峙中的雙方都開始把目光轉向南朝。

東魏、北齊的民族矛盾和錯誤的民族政策

高歡建立的東魏,起初在軍事、經濟、地域範圍上,都遠遠超過宇文泰的西魏。自公元534年,不堪忍受屈辱地位的孝武帝西入關中,高歡事實上失去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這次政治上的失算使他面臨兩大敵人,一是南朝,一是西魏。儘管他們之中,有強有弱,但都是堪與之匹敵的獨立政權。高歡要想在對峙中保持自己的地位,甚至成為全中國唯一主宰,就必須強化東魏的統治。但因其民族政策上的錯誤和政治上的腐敗,使原來居於優勢的國力轉為弱勢。

高歡集團是依靠六鎮鮮卑貴族,尤其是以懷朔鎮鮮卑貴族的支援起家的。因而他認定自己的政權,應該是鮮卑人的政權,這個政權應該最大限度地保證鮮卑貴族的利益。但與此同時,他也爭取漢族的門閥世族參與政權,作為政權的第二種支援力量。為此,他自稱是渤海漢族高氏的子孫,又把女兒嫁給華陰門閥世族楊愔,想以此提高自己在漢人中的威信。他所引用並授與要職的官吏,如高敖曹、高乾等人,都是漢族門閥世族中人物。他還企圖調和當時相當尖銳、緊張的鮮卑與漢人的關係,下令軍中“不得欺漢兒”。他告誡鮮卑人,要懂得怎樣使用漢人,說:“漢民是汝奴,夫為汝耕,婦為汝織,輸汝粟帛,令汝溫飽,汝何為凌之?”對飽受鮮卑貴族欺負的漢人,他又換了一副腔調,說:“鮮卑是汝作客,得汝一斛粟,一匹絹,為汝擊賊,令汝安寧,汝何為疾之?”(《資治通鑑》卷一五七)高歡的這些方法,並不能促進民族關係的融洽,解決當時頗為尖銳的民族矛盾。

高歡的兒子高澄,在政治上有不同於高歡的看法。公元538年,高澄任吏部尚書後,進行過革新,廢除了以論資排輩為晉升標準的年勞之制,這是一種“不問士之賢愚,專以停解月日為斷,”(《資治通鑑》卷一四九)為庸才大開仕途之門的制度。高澄廢除了這一制度,開始選拔賢能,注重官吏的才學。“凡才名之士雖未薦擢,皆引致門下,與之遊宴、議論、賦詩,士大夫以是稱之。”(《資治通鑑》卷一五八)高澄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想依靠漢族勢力,為高氏集團代魏作準備。高澄也知道這樣會引起鮮卑親信的不滿,但他決意堅持下去。有一次,他故意在滿室鮮卑勳貴的注視下,給漢人崔暹讓位作揖,以示敬重,藉以抬高漢人世族的政治地位。他把崔暹和崔季舒視為心腹,委以重任。這就更加引起一些鮮卑貴族的不滿。高澄一死,崔季舒和崔暹就被強加罪名,鞭打受辱,發配邊鄙之地。

公元550年,高洋稱帝,正式取代東魏靜帝元善見,建立了北齊。但這時,鮮卑貴族與漢世族之間的矛盾,還是沒有緩和。

高洋時,一批漢族官吏,像楊愔(高歡之婿)、鄭子默、燕子獻等在朝廷中佔據著重要地位。雖然不能說高洋對他們不器重,但高洋認為自己的政權是鮮卑人的政權,應該最大限度地保證這部分人的根本利益。儘管他也引用漢人,但是有所提防。漢世族杜弼為人直率,當著高洋的面部敢鄙視鮮卑人,說他們只會騎馬坐車。高洋心裡就很不痛快,認為這是衝著他來的,終於把杜弼殺了。他立漢人李夫人為後,李夫人是漢世族大地主趙郡李氏之女。立她為後,不能說僅僅是出於寵愛而沒有政治上的用意。他立李夫人所生的高殷為太子,後又嫌高殷軟弱,有漢家氣質,沒有鮮卑人橫刀立馬的英雄氣概。高洋要高殷殺人,高殷害怕,連砍幾刀,還沒有割下頭來。高洋氣得打顫,認為此兒無用,不堪為帝。但他臨死前,還是命尚書令楊愔、侍中燕子獻等漢族官吏輔佐高殷繼位。

高殷繼位,意味著具有漢家血統的人統治北齊,這使北齊鮮卑勳貴大為震動,他們不願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高洋弟弟高演、高湛聯合朝廷鮮卑權勢人物,發動宮廷政變,殺了楊愔等人,廢了高殷,高演當了皇帝。這是爭奪皇位的鬥爭,但同時也是漢與鮮卑的矛盾。這一點,高歡妻子婁氏就說得很明白,她是堅決反對高殷為帝的,理由是:“豈可使我母子,受漢老嫗(指李夫人)斟酌!”(《北齊書·楊愔傳》)

北齊統治的晚期,漢世族在朝中地位更加低下。鮮卑貴族韓鳳常常當面罵漢人“狗奴,大不可奈,唯須殺卻。”(《北齊書·韓鳳傳》)高歡時,有人說治河役夫多溺死,要想法解決。鮮卑勳貴劉貴聽了說:“一錢漢(漢人的生命只值一文錢),隨他死。”漢世族高敖曹聽了十分憤怒,拔刀要殺劉貴。高歡只好勸阻,還沒有斥責高敖曹。而此時韓鳳辱罵漢人,卻再也沒有人出來表示憤怒了。

東魏、北齊漢世族與鮮卑貴族的矛盾,以及統治者一直奉行的民族歧視政策,就使東魏、北齊政治上蒙上了陰影,不能像西魏、北周那樣爭取各方面對自己政權的支援。

東魏、北齊政治的腐敗

東魏、北齊的統治者也不敢打擊豪強勢力(包括鮮卑和漢族豪強),適當地限制他們的經濟擴張,而是採取聽之任之,甚至鼓勵縱容的態度。

東魏時,官吏貪汙,盤剝人民的情況就很嚴重。豪強紛紛庇廕人口,與政府爭奪勞動力,政府利益受到很大損失。所謂:“是時法網寬弛,百姓多離舊居,闕於徭賦。”(《隋書·食貨志》)高歡對此不敢進行制裁。漢世族杜弼不知其中緣故,一個勁地勸高歡採取措施。高歡對他說,“天下濁亂,習俗已久。今督將家屬多在關西,黑獺(宇文泰)常相招誘,人情去留未定。江東復有一吳兒老翁蕭衍者,專事衣冠禮樂,中原士大夫望之,以為正朔所在。我著急作法網,不相燒借,恐督將盡投黑獺,士子悉奔蕭衍,則人物流散,何以為國?”(《北齊書·杜弼傳》)高歡的顧慮有其客觀的原因,但他對這些人的縱容,不但不會使東魏、北齊強盛起來,反而會腐蝕吞沒這個政權。對這一點,高歡沒有認識到。

北齊後主高緯統治時,北齊政治腐敗昏暗到了極點。後主比起高歡、高澄這些前輩來說,無論智力、才能和個人品質都差多了。

齊後主生長深宮,沒有統治經驗。他寵信乳母陸令萱,陸令萱收養和士開、高阿那肱為養子,與他們結為一夥,權傾朝廷。他們“賣官鬻獄,聚斂無厭,每一賜與,動傾府藏……殺生予奪,唯意所欲。”(《資治通鑑》卷一七二),起初,陸令萱曾推薦漢世族祖珽執政於朝廷。祖珽執政後,政治情況有所好轉,史稱祖珽“頗收舉才望,內外稱美,珽復欲增損政務,沙汰人物,官號服章,並依故事;又欲黜諸閹豎及群小輩,為致治之方。”(《資治通鑑》卷一七一)但不久就因觸犯鮮卑勳貴的利益而被陷害。北齊後主時曇花一現的振興氣象很快化為烏有。直到北齊滅亡,這種腐敗政治才算結束。

北齊河清三年(564),雖然宣佈實行新的均田和賦役制度,但北齊朝廷對大土地兼併已束手無策。從《關東風俗傳》的描繪可以看得很明顯。“其時強弱相凌,恃勢侵奪,富有連畛亙陌,貧無立錐之地”,“肥饒之處,悉是豪家”,“編戶之民,不得一壟”。又說,“露田雖復不聽買賣,買賣亦無重責。貧戶因王課不濟,率多貨賣田業,至春困急,輕致藏走。”“河渚山澤,有司耕墾,肥饒之處,悉是豪勢,或借或請。編戶之人,不得一壟。”(《通典·食貨志·田志》)由此可見,北齊的均田制幾乎已名存實亡。這種狀況的出現,無疑加速了農民的破產,以致流離失所。這當然是北齊政府所不願意的,但又是他們無法解決的矛盾。人民只好用起義的形式來爭取生存的權利。從東魏初到北齊末,農民起義爆發的次數是較多的,地區也較廣,規模雖然沒有達到全國範圍,但也常常眾至萬人。農民起義對北齊的滅亡起了催化劑的作用。

東魏、北齊本來國力在當時鼎立三方中,並不居於劣勢。從地域上看,它所佔據的地區,經過北魏長期經營,經濟基礎是比較厚實的。當時中原最富庶的農業地區大都在北齊境內,而且還兼有魚鹽之利。僅滄州一地,就有煮鹽地一千四百八十四處(見《魏書·食貨志》)。它的手工業、製造業,如冶鐵、制瓷也很發達。但北齊政府統治下的貪汙公行,苛重的賦稅,很快摧毀了他的經濟實力。東魏、北齊的軍事力量是高歡起家的資本,但在後期也已腐敗衰弱,失去了在軍事上的優勢。北齊的滅亡是不可避免的了。

西魏、北周轉弱為強

宇文泰操縱下的西魏,本是當時南北鼎立的三方中所轄之地最小、勢力也最弱的一個政權。然而,它最終卻由弱變強,滅了北齊。

在宇文泰控制西魏的初期,民窮兵弱,處境十分艱難。魏孝武帝西奔,隨從不過左右微臣。北魏朝廷得力之臣多為高歡所用。為了建立鞏因的統治集團,宇文泰不得不面對現實,一方面竭力爭取關西世族的支援,另方面則緩和階級矛盾,爭取國內形勢的好轉,走向繁榮和穩定。宇文泰苦心經營,實行了一系列政治、軍事、經濟上的措施。經過兩代人的努力,這才在夫西立足,並且越來越強大,到北周武帝時,北方的局勢就為之一變了。

在西魏初期宇文泰急欲革易內政的時候,一些有識之士紛紛獻策。其中有蘇綽提出來的六條措施:”一曰清心;二曰敦教化;三曰盡地利;四曰捆賢良;五曰恤獄訟;六曰均賦役。”這六條,宇文泰都“甚重之,常置諸坐右,又令百官習誦之”(《資治通鑑》卷一五八)。不會背誦六條的地方官,甚至有丟官的危險。

宇文泰在魏孝文帝之後,再次規定了均田制和賦役制度。為了保證均田制和賦役制的推行,西魏以及後來的北周朝廷是作了一些努力的。北周法律規定:“正長隱五戶及了以上,及地頃以上,皆死。”(《隋書·刑法志》)西魏對農業的恢復發展一直較為重視,他們認識到:“人生天地之間,以衣食為命。食不足則飢,衣不足則寒。飢寒切體,而欲使興行禮讓者,此猶逆坂走丸,勢不可得也,”(《周書·蘇綽傳》)因此,宇文泰令官吏勵行勸農,對那些能執行命令、奉公清廉的官吏大行獎賞。河北太守裴俠,“清慎奉公,為天下最”,宇文泰給他厚賞,並讓他進朝謁見時另立一旁,以示尊貴,朝野為之嘆服,稱之為“獨立君”。而對那些貪官汙吏則嚴懲不殆,宇文泰內兄王超世貪汙,就被他處以死刑。朝廷著力勸農及吏治的整頓,對均田制和賦役制的推行是有促進作用的。

但是儘管如此,均田的實際效果遠遠達不到規定的數量。根據新發現的敦煌石室資料中《鄭延天富等戶戶籍計帳殘卷》(斯坦因漢文書第613號)記載,殘卷所涉及的三十三戶中,只有六戶授田達到規定數字;而其餘各戶授田數量則遠遠達不到規定標準。這一檔案,經中國學者考訂為西魏大統十三年(547)的戶籍或計帳。它的出土,說明了兩點:其一,證實西魏確實行過均田制。其二,證實西魏時期均田制下農民實際授受的土地,還達不到規定數目。然而從殘卷中卻可見儘管均田戶授田不足,但他們是要依照足額授田數目交納田租、戶調的。而且每年還要服二個月的力役。由此可見,農民的負擔還是比較沉重的。但由

歷史事件查詢w83643833 2007-05-15

關於長城放狼煙,因為一個皇帝和妃子嬉戲先放一次,丞相以為是敵人來了,皇帝說是妃子鬧著玩的,結果敵人真的來了,再放狼煙,已經沒有人再來,結果這個王朝就腐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