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談談潤玉一角的羅雲熙演技(十八)帝王追妻

作者 錢塘蘇小

演技很多時候,不僅是要演的出劇種角色的氣質和儀態,還要利用遞進式的微表情變化,展現出

層次感

極強的心情變化。

而層次感極強的心情變化,伴隨著劇情的緊張程度,若是伴隨一個面癱冷酷的角色形象來闡述,便會難上加難。

但若是微表情連同語氣、眼神變化融入,伴隨著演員自身忘我的投入其中,那便是一種代入感極強的視覺效果。

甚至在觀影之後,閉上眼,都能細微的感受到他那眉眼之間的情緒,是為了哪般。

這便是一場暢快而又酣暢淋漓的演繹。

今日分享兩篇,第一篇,帝王追妻,品一品羅雲熙以天帝身份追妻的精彩演技。

當知道人魚淚消失,聰明如他,又豈會不知這是一場局?

一場聲東擊西,要將他心上人奪走的局?只是這個局誰來設計?

誰偷走了他的人魚淚,而這個人帶著錦覓去往何處,他必須要先弄清。

結界完好未損,而錦覓卻被人帶走,他這把精心佈局卻被徹底破壞,於他,相當於打臉羞辱。

故而他恨恨的放下手,一臉憤懣的走入房間,狠狠的環顧四周,探查那賊人的氣息,尋找蛛絲馬跡。

終是在桌子上找到了

彥佑

的留言,“探討靈脩之奧義”讓他火騰地冒了出來,彥佑,那個被他用命就下來的義弟,生母養他這麼多年,竟然是這般“報答”他的!

他怒了,因著背叛,怒火中燒,就連脖頸上的青筋都被氣得暴了出來,他收緊下巴,嘴角寒霜,眉眼冷峻,怒極的喚了一句“彥佑”。

昨晚因為旭鳳的金丹跟錦覓吵了一架,他自然知道錦覓召喚彥佑的能力,怕是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救治旭鳳。好,很好,他想也不想的轉身朝著天門大步流星而去。

天門口,他被眾將拔刀相向,背叛的滋味讓他的火氣越發的旺了,他冰冷的看著周圍,眼神狠厲了幾分,更是因為御殿將軍的“人魚淚”而惱了,原來這是彥佑為阻攔而做的手段。

義弟和媳婦的雙重背叛,連同這群有眼無珠的天兵天將的拔刀相向,都讓他胸內的怒火燒到了極致,他的聲音沙啞而又低沉,憤怒的爆發一句“放肆”,這句放肆如此的震耳欲聾,令人膽戰,令人心驚,帝王一怒,令破軍星君和周圍天兵慌了神。

他抬眸看向御殿將軍,近乎磨牙的看著這個有眼無珠的蠢材,“連本座都不認得了?”,這是一句責備,卻更像是對自己考慮不周的斥責,他竟然忽略了彥佑的心,遭這番背叛。

但是他不屑於御殿將軍糾纏,他要抓緊時間,抓回那個逃婚的小女人,那個被他這一生珍愛,決不放棄的“來日方長”。他長臂一展,赤霄劍飛來,穩穩接住,一身怒氣,怒焰更是帶上了大殺四方的狠厲。

長劍指向

御殿將軍

,語氣是那般的沉重,又是那般的暴躁,一字一句,仿若雷霆,霹靂之聲不絕於耳,“御殿將軍,你眼中只有人魚淚,就沒有本座和

赤霄劍

了?”這句話甚至因為氣到了極致,嘴唇抖動了幾次,若不是追妻必須要快,他恨不得當場斬殺了這個蠢材。

他此刻不願多費唇舌,震懾之後,帶著天兵天將隨他追妻。

來到

花界

,他本想著花界因著先花神跟鳥族是死仇,即便錦覓孩子氣的逃婚,這花界也會因為他是水族之人,要與他站在統一戰線,不允許這場婚禮因著幼稚而毀掉。

這是事關六界的聯姻,豈是孩子心性,不結婚,就不結了?

故而,儘管表情帶著怒氣,依舊是客氣有禮,但是他的眼神在巡視,在巡視長芳主

牡丹

到底是想要袒護包庇呢,還是看清局勢,與他統一戰線呢。

心下便是有了將計就計的主意,將彥佑拐走錦覓的事情說成受人蠱惑,若是此時長芳主明白局勢,知道鳥族和魔族聯合必然對天界不利的大局,就會順水推舟,摘乾淨包庇彥佑的罪責。

他在以退為進,試探著花界的心意,也在伺機奪回花界的主導權,畢竟花界也歸屬天界。

果然,他聽到了包庇的話,但是他還是不相信這痴長了幾千年的眾芳主竟然因為錦覓的孩子心性而犯低階錯誤。他還是報了一線希望,畢竟這是錦覓的孃家人,若非必要,他還是想給錦覓留一點餘地。畢竟他吃夠了滅族之後孤單排擠的苦。

故而,他以天后之位昭告六界做引子,暗示諸位芳主,她們是錦覓的親人,也是他的結盟之人,這六界天后的位置不僅能給錦覓帶來安全,更能因為花界的繁榮,為錦覓穩坐天后的位置,不再如他一般,無母可護,無族可幫。

可是,花界都是植物生靈,自來不懂這局勢萬變的道理,也不懂花界若是跟天界對抗,這身單力薄的花界眾人只有找死的份,他已經按壓脾氣,實在不想看著花界受損,損了他與魔界和鳥族叛黨一較高下的實力,內訌最是他不想見到的。

可是這群芳主非要自找難看,他也無奈了,看來是時候收回花界的許可權,讓這群不知死活的

花界生靈

知道他的手段,而他也不願多費口舌,當下快速找到錦覓才是真,畢竟遲則生變,變則生亂。

抬起手,圍了這花界,他要讓這群不知死活的人知道,他,天界之主,萬物君父的威儀。

真當他還是

夜神潤玉

那般好欺負,好打發的嗎?若不是當年他

身單力薄

,若不是當年他毫無宗族,他豈會容忍那麼多的踐踏和白眼?

思及此,他的嘴角越發凌厲了,就連說話,都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模樣。

先以花界本是天界一部分來開刀,用花界歸屬於天界,莫說芳主,就是先花神見到天帝都要有臣子之禮,這見君不行禮,還百般刁難,如此他自然有了整頓花界,重振超綱的理由。

故而他以君臣之禮開口,奪了長芳主和眾芳主反唇相譏的機會和資格,讓她們清楚的知道,站在她們面前的人是誰!他先是六界至尊的天帝,然後才是花界的

駙馬爺

,長芳主的少主之夫婿。

可這長芳主還是一副反抗的模樣,他此時已然恨上心頭,這花界該是要捯飭一翻了。

他緩緩走近長芳主,威懾力十足的說著“臣下就應該有臣下的樣子”來警告她們,再阻擋他,當心他血洗花界,給他們一個絕對的好看。

走入大廳環顧四周,只是探到了彥佑的氣息,他不懂彥佑為何處處跟他作對,為什麼要背叛他,難道彥佑忘記了天后差點再一次滅掉

洞庭湖

整個水族的事情了?難道彥佑忘記了生母被天后殺害的事情了?彥佑的健忘,讓他心寒,更讓他難以置信。

他始終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自然是蛛絲馬跡都能看到,也自然是一點線索便能猜到。

跟隨那個傳聲蝶來到水鏡外面,冷哼一聲雕蟲小技,甚為不屑。這是他等位帝王之後的傲氣。

此時他探查到了狐狸仙的氣息,抬高頭,那聲叔父是如此的疏離又是如此的陌生。今日,大家為了幫他的妻子逃婚,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先是彥佑,再是長芳主她們,之後連同他的親叔叔都來參合一腳。他真是長了見識,娶個有婚約又昭告天下的媳婦,就這麼難。

大家都認為他這個有四千年未婚夫身份的天帝是錯的,那個殺了錦覓生母的仇人之子卻是對的?呵,可真是難得……只是這叔父也未免太偏心了。

他畢竟是個孝子,對自己長輩並不想出手,哪怕這個叔父自來都沒疼過他,哪怕這個叔父整日裡就想著撮合他的未婚妻和他的親弟弟戀愛,他都不想動手。

可是這狐狸仙非要跟他說什麼付出真心,他被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他直言人心是這世上最靠不住的,人心易變,因為他相信“來日方長”一如曇花,終會守得雲開見月明。他能忍,也能等,更相信歲月會改變錦覓對她的心,而他本就是她最有資格喚作丈夫的人。

可這狐狸仙還非要說他沒付出過真心,故而滿心算計得不來錦覓的心。他的怒氣再次迸發,因為這句赤子之心,他自小到達,只要做錯一點事就要被處罰,一旦涉及旭鳳一點事,都要被無限放大化的針對他,那日旭鳳渡劫被火靈珠所射下,母神不是口誅筆伐的要讓天帝逼他認罪,以命抵命嗎?這些事,他的好叔父當真是健忘的很呢。

他怒上心頭,他當年謹小慎微是因為什麼?他當年經歷的都是些什麼?成年之後,母神無時無刻不是拿著放大鏡找他的錯處,一旦跟人交心,交友不慎引來的後果,便是母神全力追擊,以至於他神魂俱滅方才罷休。那親手殺了他生母的,滅了他笠澤族人的,三萬道

雷刑

差點讓他神魂俱滅的母神,何嘗放過他?

而他行差踏錯的時候,受了三萬到天雷差點殞命的時候,他被迫穿著天界喪服而不能穿龍魚族喪服的時候,他連生母身後事都不能有權利操辦的時候,他必須喊生母為簌離承認她謀逆的時候,他奄奄一息在璇璣宮忍受生不如死的傷痛的時候,誰來看過他?誰曾關心過他?誰又曾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說母神的狠毒,說鳥族的過激,說父帝的冷酷?沒有!一個都沒有!他猶如棄兒一般的活在天界,而他們視若平常,僅此罷了!呵……

故而,他所作所為,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有立場,有機會對她指手畫腳,妄加置評。他們不配,也沒這個能力。他又想起在月老廟看到的錦覓和旭鳳凡間歷劫的模樣,那鏡中模樣再次重現,讓他妒意橫生,怒到極致。

拔劍,再也沒有半分心軟,瞬間與狐狸仙動手,他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他需要搶時間,沒必要跟這個不懂情理,不懂世事的好叔父浪費口舌。

亮劍,便分勝負,一招定了乾坤。

轉頭之時,看向狐狸仙,這到底是他的親叔叔,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回頭那一刻,眉頭鬆了鬆,有了隱隱的不捨,可是也有著生氣,因為這叔叔偏心的

生氣

終於找到錦覓的那一刻,他終於舒緩了神經,走路的姿態都不再是疾風一般,反而緩緩走來,還有心情等著彥佑胡說八道之後,露出尷尬。

他輕蔑的看著彥佑,對這個義弟實則沒有辦法,殺不得,卻已然怒上心頭,此刻他只想要取回兩件東西,一件是他的心上人錦覓,一件是他生母的遺物,人魚淚。

可這彥佑怎麼可能輕易給他,自然是要跟他過招幾次,跟他禮尚往來一翻。

兩人不消片刻纏鬥在一起,但是彥佑的退讓他起了疑心。

儘管起了疑心,這錦覓在他也不必多擔心,只是彥佑丟回人魚淚,他穩穩接住,目光帶著質疑,還是有些納悶彥佑這纏鬥的意思。

走到錦覓身邊,他是生氣的,生氣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竟然敢離家出走,還在他期待已久的婚禮上說走就走。他怒了,卻不忍給她臉色看,只能轉過臉去,深呼一口氣,半是責備,半是寵溺,“氣消了,鬧夠了,就隨我回去”,他只是一個等逃妻回家的丈夫罷了,豈能真的與她計較?

可是一聲尖叫讓他的臉色突變,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故而看向假錦覓的眼神瞬間變了臉,狠厲而又隱隱戴著狂怒。

他剋制著殺人的怒氣,開始快速思考,那逃婚的女人到底去了哪裡,而他在花界到底要做些什麼,怎麼做,又是怎麼追回那個不聽話的女人。思量、計較、癲狂已然上了心頭。

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羅雲熙遞進的情緒表達,無論是從未得到過溫暖的怨懟,還是求而不得的癲狂,還是隨機應變的沉穩,還是懟人無敵的智慧,都讓人看的是跌宕起伏,跟隨著緊張的追妻劇情,讓人跟著也心揪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