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第10集看完。

原著黨可以直接略了,或者可以當做毫不相關的新劇看看

以下劇透警告!!

神奇金手指———男配角

劇裡多了一個男配(林什麼來著),出現了一集,作用是給十一送船逃婚,十一沒出現,他就沒影了,目前不知道這位男配的走向。

這裡是和原作分手的地方

原文裡十一穿越來之後想周遊四海,結果連家門都沒溜出去就被捉回去了,然後才接受現實,在有限的範圍裡儘量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包括徐和王家的婚事,其實她兩個都沒興趣,主要原文裡還有個十娘,但是她打聽了王家事情之後,加上無意中參與了元孃的計劃才嫁入徐家。

劇裡就比較簡單了,沒了十娘,王徐兩家必須要羅家的兩個女兒,五娘已經有人家了,就只剩下二孃和十一娘,二孃設計讓十一嫁給王家,十一娘就想逃婚,結果連累自己親媽呂姨娘被害,所以十一決定不走了,反擊二孃,加入徐家找兇手線索(??????這個劇情我不懂)。

呂姨娘領盒飯

原文裡十一親孃呂姨娘活得好好的,最後不但熬死了大太太還生了兒子,結局非常圓滿。

劇裡就……被殺了,成了女主必須要嫁進徐家的引子,畢竟要查案嘛。

雖然沒了三爺,但四爺還是四爺,五爺還是五爺,細思極恐

原文裡的徐三爺一家沒了(反正目前沒出現過),於是元娘死後到十一掌權期間的掌家權給了喬蓮房這個妾室- -,更令人想不通的,沒了三爺一家,徐令宜還是行四,下面是徐五徐令寬,上面二嫂也在,長女皇后也在,但中間就是少了個三(捂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漏了。

喬蓮房

原文裡喬蓮房是程國公的侄女,父親早逝,和母親寄居在國公府,被喬夫人說動嫁去徐家聯姻,也是為給自己和母親一個出路,這裡還有個關鍵是程國公在皇上上位前表現很不積極,差點誤了皇上上位大事,事後皇上沒追究但也不重用,所以程國公現在有意攀附徐家,所以出了換裙子事件後,徐令宜敢說出就敢娶國公府小姐做妾的話,也敢說是國公府攀附徐家。

喬夫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和徐家結親的事是自己出的主意,拍胸這事能成的也是自己,說動蓮房點頭的還是自己……如今鬧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可如何向國公爺交待。

何況那蓮房又是侄女,她父親還早逝……

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可怎麼做人啊!

旁邊有人急急地在她耳邊喊著什麼,她全然聽不見,只想著要能暈死過去就好了。這樣也就不用擔心、害怕了。

又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大聲地道:這又不是自己的錯!

雖然說這樣到徐家走動是自己的不對,可自己可沒有讓她跑到什麼鬼亭子面前去吹寒風,也沒有讓她不避男女之嫌跑到小院裡去……

不是自己的錯!

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錯!

要說有錯,全是弟妹沒有把女兒教好,與她有何關係?

她猛地直了身子,大喊了一聲“蓮房”。

“嬸嬸,”耳邊傳來蓮房帶著抽泣的聲音,“您,您這是怎麼了?”

她轉頭,就看見侄女那張白嫩的可以掐出水的粉臉。

都是這張臉害人……要不是有這張臉撐著,她又怎麼敢這麼做?

念頭一閃,她揚手就想朝著喬蓮房扇過去……耳邊卻傳來太夫人的聲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們也別圍著了,讓她透透氣。”

喬夫人一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

然而劇裡改的沒頭沒腦的,喬蓮房成了國公府嫡小姐,喬夫人成了喬蓮房母親,徐太夫人成了喬蓮房表姨母,出了事徐令宜不肯納妾,還是太夫人勸著他納的(原文裡可是太夫人嘲諷徐四酒後誤事,別怪人家算計,也怪徐四自己喝了酒還不注意,覺得納喬蓮房做妾容易讓別人吐槽徐家,是徐四一拍桌子就要納妾的)

屋裡只留下了徐令宜母子。

太夫人的話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顧忌:“說起來,這件事你自己也有錯。既然中午在春熙樓喝得有點多,就更要謹言慎行才是。明明知道家裡有女客,你歇哪裡不好,要歇到點春堂旁的小院?還連個貼身的小廝都沒有帶……”又看著兒子臉色鐵青,笑道,“別出了事就擺臉色,有時候,也要檢討檢討自己才是!”

徐令宜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端起茶盅來喝了一口。隨即又將茶盅“哐當”頓在了炕桌上:“這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也用不著拿這東西撒氣。”太夫人打斷了徐令宜的話,“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已至此,有什麼好說的。”徐令宜臉色生硬,“這件事我會處置好的。”

“處置好?”太夫人笑望著兒子,“那你說說,怎樣個處置法?”

“這些事您就別管了!”徐令宜語氣裡透著幾分不耐煩,“總而言之,不會讓徐家丟臉就是了!”

“不讓徐家丟臉?”太夫人的笑容漸漸斂了,“現在這樣,還叫不丟臉啊?人家好好地一個黃花大閨女,堂堂正正的國公府小姐,到我們家來聽了場戲,就要委身做姨娘,這不叫丟臉?你讓別人怎麼想?說是那喬家得了失心瘋,小姐嫁不出去了,所以要送給徐家做小妾。還是說我們永平侯府的徐侯爺擁功自重、荒yin無度,什麼失德失禮的事都做得出來……”話到最後,已帶了幾分譏諷。

“娘!您也不用拿那話擠兌我。”徐令宜“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先帝殯天之時,皇上曾命王勵秘招程國公進京勤王,他卻多有敷衍,雖然未釀成恨局,卻也讓人不虞。皇上寬宏大量不與計較,他卻心胸狹隘,惶惶不可終日。如今我納喬氏女,別人只會說喬家攀附權貴,憑什麼扯到我身上來?”說著,他冷冷一笑,“正好趁著這機會看看,大家都在說些什麼?”

拿了寵妾滅妻劇本的太夫人(徐四:心累

目前最讓我覺得無語的就是太夫人,原文裡的太夫人精明的很,喜怒不言於色,春宴的時候對喬夫人就看不上,雖然對喬蓮房有期許,但是沒有任何過多的表現,直到裙子事件後才表現出對喬蓮房的失望,後期因為覺得十一參與了元孃的計劃,所以對十一雖然很提防可絕對沒有難為她,但後來被十一打動,寵她寵的不行。

正好劇裡也有丹陽和屬牛相沖這個劇情,就和原文毫無關係,畢竟原文裡十一可不屬牛,劇裡卻屬牛- -

三夫人見了,臉上就露出幾份訕然:“是這樣的。四弟妹你也知道,五弟妹懷了孩子,欽天監給算過,說與屬牛的相沖。我讓秋綾把府裡屬牛的人都造了冊。還有四弟妹那裡……”說著,還望了太夫人一眼。

十一娘微微地笑。下聘之前,兩家會商量聘金,男方會把家裡分給男方的產業擬了單子給女方,女方也會把嫁妝擬了單子給男方。想來三夫人特意去查過她的人了……冬青是屬牛的!

如果所有房頭的都要回避,她自然不能獨樹一幟,可如果只是她一個房頭,這件事只怕沒那麼容易。

她看了太夫人一眼。

發現太夫人面露猶豫。

對太夫人的態度心裡有了底。十一娘笑道:“可是我那裡有屬牛的人?”

三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從秋綾手中拿了賬冊:“好像有四個。一個是弟妹身邊服侍的冬青,一個是叫常九河的陪房,一個是萬義宗的長子萬大顯,一個是劉元瑞的次子劉盛春。”

也就是說,她五拔人,就有四拔涉及到了。

十一娘笑道:“子嗣是大事,理應照著規矩迴避。三嫂把單子給我,我照著把人交給您就是了。”又道,“只是不知道這些人都發放到哪裡?說起來,我自己也有兩個陪嫁的院子。如果用得上,三嫂只管開口。”

三夫人聽了笑道:“還不至於要動媳婦們名下的院子……”

“十一娘這話倒提醒了我。”太夫人突然開口打斷了三夫人的話,“怡真那邊也有屬牛的丫鬟。雖說是為了老五的事要這些人迴避,可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我們家在趕人。”

“娘!”三夫人聽著神色有些急切,“我不是這個意思……”

太夫人搖了搖手:“你也不用急,本來這是我的意思,你只是遵照行事。只是先頭考慮的不周祥,沒有想到涉及的人這麼多。我看這樣,各房的人交由各房安置。這樣一來,也免得各房少了人週轉不過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誰也不敢反駁,三夫人立刻笑著應了“是”,吩咐秋綾:“你把四夫人屋裡屬牛人的名字給四夫人。”

秋綾低聲應“是”,看十一孃的目光卻有些不同。

十一娘默不作聲,笑著接了事先早就寫好了夾在帳冊中的紙條,然後向太夫人告辭:“……這是頭等大事,我先去把這些人安置了。”

太夫人見她什麼話也沒有說,不僅順從,而且還雷厲風行,滿意地笑了笑:“去吧!”

劇裡就……怎麼說呢,寵妾滅妻的劇本給了婆婆……的感覺,反倒兒子一直在妻妾之間維護,看得我有點煩。

貞姐兒這個角色被砍掉了,哎,我還蠻喜歡貞姐兒的

原文裡徐四的長女,文姨娘的女兒貞姐兒角色被砍掉了。我覺得貞姐兒很重要的,在十一剛剛進入徐家的前期,是貞姐兒幫她徹底融入了徐家,不單單是和徐四之間的關係拉近,還有和太夫人二夫人甚至諄哥接受十一做母親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貞姐兒本身的角色性格也很好,說到這個還發現了劇裡和原文不一樣的地方,劇裡元娘說太夫人嫡庶分明,但徐令宜不是,但其實原文裡說徐家人少,所以全家都不在乎嫡庶,所以元娘才害怕諄哥得不到世子之位,這才想盡辦法又要羅家女兒嫁進來做繼室,又要和姜家攀親戚,為的就是世子的位置。

太夫人表現不在乎嫡庶很明顯,首先是三爺是她的庶子,一樣給他捐了個官,然後家裡給他打理,元娘去世後後院交給了三夫人打理,徐四徐五跟徐三的關係非常好,顯然小時候也是因為一起長大的原因。再下一輩裡,太夫人嫌文姨娘太小家子氣,所以貞姐兒和諄哥一樣養在太夫人屋裡,諭哥兒和勤哥兒一樣能接受到良好的教育,甚至後來諭哥兒要去求學,全家還一起幫他跑關係求名師。

王琅改成了王煜

原文裡十娘被大太太做人情交換,強迫嫁給了茂國公世子王琅,換取了徐嗣諄和姜家小姐的婚事順利。劇裡王家沒怎麼大變動,就是王琅改名成了王煜而已,火蘭人還是那個爛。

五娘性格大轉,劇情被壓縮了,一部分性格被分給了劇裡的二孃

原文裡五孃親娘是大太太陪嫁丫鬟,五娘也是養在大太太膝下的,養的很嬌氣又有小聰明,她的婚事也是大太太給庶姐妹幾個裡最用心挑的,丈夫是個稟生,雖然窮,但是不敢跟五娘對著幹,算是靠著五娘娘家和跟徐家的裙帶關係得了不少好處,後來小日子過得也蠻好,雖然劇裡沒說明她的背景,但是開始她就已經說好了人家,還是個讀書人,算是符合吧,不過她的性格絕對和劇裡不一樣,沒這麼好相處的。

五娘心裡突然間湧出一份內疚。

自己總是防著她,這樣關鍵的時候,她卻幫了自己……有四姨娘這個前車之鑑,母親是決不會讓十娘進徐家門的,因此只要十一娘保持沉默,鷸蚌相爭,得利的就是十一娘這個漁翁。她卻放棄了這個機會……

念頭一閃而過。

心裡卻有個聲音告訴她:也許十一娘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出於對十孃的討厭而選擇了幫助自己。畢竟,十娘住在十一娘樓上的時候,沒少欺負過她……

說來話長,五孃的心情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看見屋裡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笑道:“十一妹這主意好。要是十妹不告訴我們,我們回去就告訴母親……讓母親去教訓她。”說著,呵呵地笑起來,歡快的表情中帶著幾份促俠,就像在和姊妹們開玩笑。

十一娘看著五孃的表情時明時暗,最後說出“十一妹這主意好”的話來,再一次把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非常的失望——五娘已經自私到了不顧大局的地步……她難道沒聽說過“傾巢之下沒有完卵”這句話嗎?

別人看她們姐妹這樣鬥,心裡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心中一動,眼睛已經止不住地睃了屋裡眾人一眼。

大家神態各異。

那個恨死了大太太的十娘性格被砍了,換成了小聰明五娘和被嫁王家十孃的結合體,就是很標準並常見的炮灰作死女配人設

原文裡的十娘沒有了,變成了二孃(想不懂),但路子走的還是十孃的路子,嫁入王家受苦。劇裡的性格倒是沒有書裡那麼偏激了,標準的炮灰女配性格。

原文裡徐家春宴上,十娘非常著名的一次翻身仗,本來大太太是不打算帶她出來的,她硬是自己裝扮好到門口,為了羅家的面子,大太太只能強顏歡笑。

正在環佩叮噹之時,又有馬車骨碌碌駛來。

大家都不由循聲望去。

是輛和羅家一樣的黑漆平頭馬車。

馬車停下,有婦人跳下,拿了腳凳放在車轅前,又伸出手臂去,恭敬地對車內的人道:“小姐,到了!”

蔥白修長的柔荑從石青色的車簾裡伸出來,輕輕地搭在了婦人穿著官綠色的褙子的手臂上,然後車簾撩開,一個曼妙的緋色身影從馬車上緩緩地走下來。

在場的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誰家的姑娘,真真是漂亮!”鄭老太君眼裡難掩驚豔。

大太太的臉卻在這一瞬間素紙般的蒼白。

緋色身影徐徐朝著大太太走來,在離她五步的距離輕輕蹲下,恭敬地行了個福禮:“母親,女兒十娘,給您請安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大太太的身上。

大太太嘴角微翹,褪去的紅潤一點點地回到臉上:“十娘……”

“正是女兒。”十娘側著頭望著大太太,妙目中閃爍著寶石般熠熠光彩,“母親給女兒安排的馬車走得慢,女兒這時才到。”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鄭老太君笑眯眯地望了一眼十娘,對大太太道,“你們家的小姐可一個比一個漂亮。”

大太太臉色緋紅:“是啊!我們家的小姐可一個比一個漂亮。”

十娘已上前給鄭老太君行禮。

鄭老太君親自上前攜了十孃的手:“快起來,快起來。這樣花骨朵般的小姑娘,可別給磕著哪裡了。快起來!”

十娘順勢而起,挽了鄭太君的手:“夫人,我攙您進去吧!”

“我可怕你母親吃醋。”鄭太君調侃地道。

大太太微微地笑:“我們家的姑娘能得老太君的眼,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吃醋呢!”

十娘已掩嘴而笑,烏黑的眸子一閃一閃,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十娘!”五娘臉色陰沉地從大太太身後攛上前,想要攔住十娘,卻被羅大奶奶一把拉住,“老太君身邊有十娘就夠了!”捏著五孃的手指微微發白。

十一娘則後退兩步,站在了羅大奶奶的身後。

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鄭老太君目光一轉,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進去吧!免得主人等的急!”說著,徑直上了垂花門的臺階,並沒有理睬十娘。

十娘嫵媚地斜睇了大太太一眼,笑著微提裙襬,跟著鄭老太君上了垂花門前的臺階。

大太太深深地看了五娘一眼。

五娘已臉如死灰:“母親,不是四弟……”

大太太的笑容有些勉強,吩咐羅大奶奶:“今天人多事繁,庥哥年紀小,經不得這樣的吵鬧,你還是帶了庥哥先回去吧!”

羅大奶奶神色凝重,應了聲“是”,不顧庥哥喊“我要和諄哥玩”,帶著兒子轉身上了馬車:“回弓弦衚衕。”

望著馬車“得得得”地在她們面前轉彎朝南上了青石甬道出徐府,大太太臉上的笑容恢復了和藹可親。她吩咐五娘和十一娘:“我們也進去吧。免得讓人等。”

兩人都有些戰戰兢兢地應了“是”,隨著大太太進了垂花門。

門後,依舊有一青帷小車等著她們,卻不見了鄭老太君和十娘。

有人上前笑道:“鄭老太君和貴府的十小姐各乘了一輛油車先去了花廳那邊。”

大太太笑著帶五娘和十一娘上了青帷小油車去了花廳。

徐令宜就……還行吧

原文裡的徐令宜前期非常有威嚴並且心思縝密還很忙,家裡除了太夫人,就只有二嫂不怕他,十一剛嫁進來的時候也是不怎麼交流,幾乎他每次都在訓人(遇見兒子訓兒子,遇見弟弟訓弟弟,遇見妾室訓妾室),後來發現十一回孃家還被大太太當著自己面罵,所以才慢慢拋開對她的偏見。劇裡他就……很閒,原文裡他天亮就走天黑才回來,基本整天就只能全家吃個晚飯,哪裡像劇裡似的大白天不出門,等著在小路上偶遇媳婦給她摘牽牛花,而且徐令宜這個人設在原文裡就是非常聰明的,有些事情不說是不說,說的話就會說的明明白白,不會像劇裡這麼讓人捉摸不透- -,看不懂,反正我是看不懂,只能說還行吧……

不是生氣,就是在生氣的路上……

回到荷花裡已是華燈初上。

他們先去給太夫人問安。

諄哥和貞姐兒正在炕上玩翻繩。看見徐令宜進來,兩人都僵在了那裡。

坐在炕邊笑呵呵看著兩人玩翻繩的太夫人不由摸了摸諄哥兒的頭:“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諄哥則緊緊地拉住了太夫人衣袖,依著太夫人怯生生地望著父親。

徐令宜看著眉頭緊鎖。

諄哥的神情就更緊張了。

自己剛嫁過來,在徐家眾人眼中還算是外人。父子這樣對峙著總是不好,如果再說出了什麼重話來又被自己看見,只怕太夫人心裡會不自在。

十一娘就笑著問貞姐兒:“吃飯了沒有?”

貞姐兒很是詫異,忙下了炕,恭恭敬敬地道:“已經吃過了。”

十一娘笑著點了點頭。

貞姐兒眼底卻露出幾份戒備。

到底是小姑娘,怎麼想就怎樣表現出來了。不過,如果換成是自己,也會有所戒備吧!

十一娘不由莞爾。

有了十一娘這一問和貞姐兒的這一答,屋裡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太夫人看了十一娘一眼,眼底就有了幾分寬慰。

待徐令宜和十一娘給太夫人行過禮,太夫人就笑著讓諄哥和貞姐兒給兩人行禮。

貞姐兒半蹲著福了福,動作很穩當,姿勢很優美。諄哥卻有些蹩蹩歪歪,很生疏的樣子。

十一娘想到她來見元娘時是乳孃抱著行的禮,猜測他平日可能很少給人行禮。

徐令宜看著眉頭皺得更緊了。

太夫人忙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都歇了吧!”

想來是不想讓徐令宜當著她的面前發落諄哥……可這樣的直白,還是讓十一娘有幾分意外。又想到徐令寬的活潑……感覺太夫人有點寵孩子。不過,徐令宜好像沒什麼嬌生慣養的毛病。這也說不定。自己和他接觸的時間畢竟很短,也許沒有發現……

她不由望了徐令宜一眼。

就看見他面帶慍色地朝著太夫人行禮:“娘好生歇著!我們先回去了。”

十一娘忙跟著徐令宜行禮,和他辭了太夫人。

路上,徐令宜面沉如水,步履匆匆,十一娘走幾步要小跑幾步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傻瓜也能猜到他的心情不好,傻瓜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黴頭。

丫鬟小廝,包括十一娘在內,一律屏聲靜氣地跟在他們身後。

延著東西走向的甬道過了花廳、點春堂、徐令寬和元孃的院子,徐令宜突然停住了腳步。

十一娘不由張望。

左邊是一片竹林,右邊是有個黑漆角門。

跟著的丫鬟是十一孃的人,大家都有些茫然,小廝卻是徐令宜的人,立刻有人上前去叩門:“侯爺和夫人回來了。”

角門“吱呀”一聲就開了,有婆子出來行禮:“侯爺,夫人!”

徐令宜看也沒看那婆子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十一娘不敢多做停留,跟著他進了角門,這才發現,原來這是自己院子的後門。

角門連著後罩房的抄手遊廊。他們直接上了東邊的抄手遊廊到了正房。

兩人進了屋,徐令宜直接叫了春末和夏依給他更衣。

十一娘也不敢閒著,親自去沏了杯茶。

徐令宜換了衣裳坐到臨窗的炕上喝了一口,略有些意外地望著十一娘。

十一娘就笑道解釋道:“這幾天都看著侯爺喝鐵觀音,就照著慣例給您泡了一杯!”

徐令宜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臉色微霽,然後又喝了一口。

總算這馬屁沒有拍到馬腿上去。

目前看完前十集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這些,啊啊啊啊啊看的我好想吐槽啊啊啊啊啊!

這根本就是新劇吧,跟庶女攻略有啥關係啊,別說那麼多侯府伯府沒有提,就連十一身邊的丫鬟也就壓縮的只剩冬青和琥珀,往好處想,萬一後面劇情又對的上了,冬青被趕走,琥珀去嫁人,十一身邊連個熟人都沒了啊,哪家的侯夫人這麼慘啊就倆侍女……哎……

陶媽媽,元娘乳孃變諄哥乳孃

又想起一個來,關於陶媽媽的,原文裡陶媽媽是元孃的乳孃,所以陪著元娘和四個大丫鬟一起嫁到徐家,元娘走後陶媽媽逐漸管不住下人,所以著急拿捏十一娘,前期十一娘對徐家不熟悉,陶媽媽也是一心為諄哥想的比較多,所以在不傷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下隨便陶媽媽折騰,後來陶媽媽過分了之後,就把人調走了。

陶媽媽人設就是忠僕,忠於元娘忠於諄哥,所以前期她和十一娘沒有特別大的利益糾紛,兩人還算是維護者表面和諧,中後期插手越來越多才被十一娘搞走。

陶媽媽一怔,望著十一娘。

大太太不是說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懂,讓自己拿好話哄著她就成了嗎?怎麼像都知道了似的?或者是身邊有人教她?這也不對。大太太為了防止有那些不知道進退的婆子仗著年紀大、知道的事多慫恿十一娘,所以沒有安排陪嫁的媽媽……難道大太太看走了眼?

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卻見十一娘端起茶盅,不緊不慢地啜了一口。

雖然姿勢十分優美,神色十分愜意,陶媽媽看著心裡卻更急。

十一娘分明是要和她打時間仗——看樣子,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

可現在的情況卻由不得她。十一娘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接手元娘留下來的攤子,反正東西在自己手裡,出了事也是自己的事。自己卻等不得……晚香那個臭丫頭步步緊逼,底下的人跟著起鬨,再拖下去,驚動了太夫人是小事,讓三夫人知道了,被她笑話是小,只怕會利用這件事打擊原來跟著大姑奶奶的人。

不管怎樣,十一娘背後還有個大太太……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陶媽媽已拿定了主意。

“夫人真是火眼金晴。”她笑容裡帶著幾份諂媚,“您剛進門,按道理,我不應該這麼早就拿這些瑣事打擾您。可我被晚香那個小蹄子迫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來求您。”

這還差不多。

十一娘在心裡暗暗點頭。

在嫁之前,她就打聽過了。元娘嫁過來的時候是四個大丫鬟,兩個媽媽,四房陪房,兩個院子,兩個田莊。四個丫鬟早嫁了人,其中有一個叫晚香,最得元孃的喜歡,嫁了徐家一個沒爹沒孃的小廝陳續,夫妻兩人就管了廚房——陳續負責採買,晚香管事。兩個媽媽裡面,一個就是陶媽媽,她是元孃的乳孃,另一位早在十年前就病逝了。兩個院子都是三進,一個在四條衚衕,一個在石碑衚衕,都在六部周圍,每年的租金就能收二百多兩。兩個田莊,都在大興縣,一個有六千畝,一個有兩千畝。六千畝的那個,由陶媽媽的兒子陶程管著,兩千畝的那個,由另一個陪房高碾管著。

這樣看來,應該是晚香和高碾對陶氏母子管著元孃的東西又不能給他們謀利而不滿了!

她表情淡淡地:“你說說看,都是些什麼事?”

陶媽媽就細細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十一娘。

和十一娘猜的一樣。自從三夫人當家以後,先借口上次鰣魚的事換下了陳續,然後又因為元娘喪事期間花燭不夠的事撤了高碾在買辦處當差的長子高盤。至於其他人,什麼守大門的、值夜的、管花園子的,撤下來的就更多了……卻動也沒有動陶氏母子一下。晚香就和這些人攪到了一起,天天吵著要見十一娘。

十一娘笑了笑:“既然想見我,就讓他們來吧!”

陶媽媽笑道:“按道理,他們也該來給您問安。只是有幾件事我得先跟您說說,免得您吃了悶虧。”

“媽媽請講。”十一娘笑道。

“我想,那晚香、高盤那群人,只怕都打定主意讓您幫著謀個差事,您可要咬緊了牙關不能答應。”

陶媽媽的話讓十一娘微微有些吃驚,她還以為陶媽媽會試著說服她幫這些人出頭。

劇裡的陶媽媽成了諄哥的乳母(我?????),編劇有沒有常識啊喂!誰家的乳母不是剛生完娃的大媳婦,陶媽媽看起來跟大太太一個年紀了啊!諄哥也太慘了吧!而且陶媽媽的性格也變得太好了吧!文裡陶媽媽一直在干預十一娘,雖然是用軟話干預,但絕對不是沒腦子那種上去就跟人理論的,畢竟也是元孃的老媽子啊,元孃的心機那麼重,身邊最得力的老媽子怎麼可能是這種衝動易怒的性格啊!哎……

看到14集,來來姐妹們,咱們繼續吐槽

徐嗣諭成了文姨娘的兒子,原作裡後院大boss秦姨娘竟然沒孩子- -

原文裡秦姨娘是跟徐令宜最早的那一批通房裡僅活下來的一個,早早的生了四房庶長子徐嗣諭,又因為徐家不在乎世俗禮儀,對嫡庶不那麼在乎,所以元娘才害怕諄哥的世子之位,秦姨娘也才敢肖想讓諭哥兒坐上世子之位,秦姨娘的基本人物特點也就是佛口蛇心。

劇裡諭哥兒成文姨娘的兒子了 = =,那諭哥兒後面的知書達禮踏實穩重性格就很難對的上的啊,畢竟元娘在嫡庶不分明的家庭裡不能對諭哥兒表現太過分,所以跟大太太捧殺羅家庶子羅振聲(五孃的一母兄弟)一樣,是打算捧殺諭哥兒的,然後被二夫人發現,所以諭哥兒後來就養在二夫人跟前了,這才變得知書達禮踏實穩重的,在諄哥兒被元娘太夫人嬌養的扭扭捏捏的時候,才能讓徐令宜對他格外滿意。

如果一開始諭哥兒就是文姨娘的兒子,那太夫人曾經嫌棄文姨娘小家子氣,教孩子算盤的事情會不會出現在諭哥兒身上?

如果沒出現,就不像文姨娘這個精於算賬的商賈世家大小姐的人設,畢竟她也是走一步看三五步的人,原文裡她清楚的認識到貞姐兒既是女子又是庶子,肯定不會被元娘重視,所以就想教她學算術,這樣不管她日後嫁的怎麼樣,起碼自己手裡的財產不是糊塗賬;

如果出現了,那就更說不通了,貞姐兒因為是女孩子,學了算術都讓太夫人覺得小家子氣,諭哥兒一個庶長子學賬房的事,那太夫人豈不是得氣的跳起來啊!

秦姨娘拿了古早就盒飯了的佟姨娘的劇本吧……只不過孩子沒了,留了條命,恨起了元娘

原文裡的秦姨娘因為是徐令宜的通房+庶長子之母,所以前期就是老實的人設,長相一般,嘴不會說,兜裡也沒錢,文化水平低,低到徐令宜和她完全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但徐家整個家風很好,所以對秦姨娘也不錯,吃喝不愁,不過分的要求也都能滿足。諭哥兒被二夫人教養之後,秦姨娘就更表面佛繫了,屋裡供著菩薩天天上香,平時也不出來沒事找事,前期我看書的時候完全沒覺得她有問題,但是越看越覺得她不簡單,最後她暴露的時候也沒有像一般小說的反派一樣,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全盤托出,除了十一娘猜測出來的那些,還有一些事情是不明不白的,但已經沒辦法追究了。

佟姨娘是跟她一起收房的通房,兩個人一起有孕,結果佟姨娘比她生的早,秦姨娘害怕佟姨娘生下庶長子,就在佟姨娘見紅的時候專門走的特別慢的去找陶媽媽,最後導致產婆去的晚,母子都沒了,這鍋也扣到元娘頭上了,讓元娘和徐令宜之間的關係有了介懷。

秦姨娘戰績之一:嚇壞了去拜祭元孃的諄哥兒,不過也因此被十一娘察覺出來,導致最後大翻車。

兩邊是枝葉茂盛的大樹,風吹過,樹枝婆娑亂舞,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有點像蠶吞噬般桑葉的聲音,讓人想著就有點膽寒。

徐嗣諄朝茶香身邊靠了靠。

茶香忙攬住了徐嗣諄的肩膀:“沒事,是風!”聲音有些顫抖。

“我,我不怕!”徐嗣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眼睛卻盯著不遠處在風中搖曳的大紅燈籠——那裡就是孃親住的地方了。到了那裡,孃親就會保佑我了。

茶香點頭,不由回快了步子。

突然,有一道黑影從林子旁竄了出來。

“啊!”兩人摟在一起,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那黑影好像被他們嚇了一跳似的,猛地轉身。

蒼白的面孔,黑漆漆的眼眶,嘴裡還垂著個長長紅舌頭。

徐嗣諄雙眼一翻,人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劇裡的秦姨娘沒有子嗣,那……我單純猜想一下這裡面的故事。秦姨娘見紅去找陶媽媽和元娘,陶媽媽或者元娘並沒有當回事,或者是正好諄哥也要生了,產婆不夠用,所以先顧著諄哥,導致秦姨娘喪子,所以秦姨娘這些年害元娘得病,可能也不想放過諄哥……

以上我猜的,如果猜得準,那說明編輯水平和我一樣= =

其實文裡的秦姨娘自始至終都有一顆爭勝的心,人都瘋傻了,還想著幫兒子奪世子位置。

秦姨娘點頭:“二少爺(徐嗣諭在徐家行二,老大是三爺家的勤哥兒,劇裡目前沒有這戶人),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她摸索著拉了徐嗣諭的手臂,“我出身卑微,相貌尋常,只因做事本分,被太夫人調到了侯爺屋裡。又機緣巧合被指給了侯爺做通房。按道理,待侯爺娶了嫡妻,生了嫡子,我的年紀也大了,又沒有子嗣,十之八、九被放出去隨便配了人。可不曾想,先是夫人在二爺無嗣而逝的時候小產了,後又有老侯爺病危,我被停了藥……”她語氣微微頓了頓,把中間的一些事跳了過去,道,“我怕自己生的兒子不是長子,就出了佟姨娘那件事;我怕夫人抬舉秋羅的兒子來壓制你,那孩子就夭逝了。我怕長春道長為夫人求來兒子,結果諄哥生下來就有不足之症,養不養得活還兩說,而且把夫人的身子骨給淘空了。我那天只不過是想把朱道婆給的東西按照朱道婆說的埋在諄哥住的附近,又怕被人撞見,就把你小時候玩的一個面具帶在了手裡,準備有人看見,就嚇唬嚇唬她的。誰知道剛埋好東西起身,卻遇到諄哥帶著個小丫鬟私自在外面溜達……你說,這不是不天意呢?”

“你說什麼?”徐嗣諭神色大變,腦海裡有無數個念頭跳了出來,反手抓住了秦姨娘的手臂,“什麼朱道婆?你埋的是什麼東西?還有徐嗣諄,他的病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一句句,咄咄逼人,秦姨娘被嚇是呆住,半晌才尖叫一聲,掙扎著要甩開被徐嗣諭抓住的手臂。

躲在帷帳後的蓮嬌看了就要衝出去,卻被小祿子一把抓住。

“別,千萬別!”他聲音虛弱,滿頭是汗,好像得了什麼大病似的。

蓮嬌張口就想問他怎麼了,卻把小祿子捂了嘴,附耳道:“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說……我們得想個辦法走出去才行。”

徐嗣諭一開始嚇了一大跳。他沒有想到秦姨娘會對他的話產生這樣大的反應。又怕有人進來聽到不該聽的話。後來見屋子裡靜悄悄沒有動靜,知道僕婦們早遵著囑咐避開了,這才鬆一口氣。溫言細語地安撫了秦姨娘半天,好不容易才讓秦姨娘安靜下來。

可秦姨娘剛才所說的一切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讓他心潮起伏,不能自己。

父親所說的“出事”,是不是指的就是這件事呢?

想到這裡,他的薄唇緊緊地抿了起來。

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

與其迴避,還不如瞭解。

至少,可以在和父親談話時掌握主動。

想到這裡,徐嗣諭不禁柔聲問秦姨娘:“朱道婆,給了什麼東西你?”

秦姨娘聽了面露戒備,立刻道:“沒,沒給我什麼東西!”

是什麼東西,會讓姨娘這樣小心翼翼?

徐嗣諭更是狐疑,知道勉強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答案。想了想,轉移了話題:“這麼說來,徐嗣諄被你嚇著了?”

“你小點聲!”秦姨娘轉動著渾濁的眸子,低聲道,“這件事,你可別對人說。”

徐嗣諭點頭:“我不對別人說!”

秦姨娘想了想,朝著徐嗣諭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徐嗣諭湊了過去。

秦姨娘小聲道:“我把諄哥兒嚇死了。侯爺大發雷霆。夫人懷像不好,胎位還沒落定,也小產了。”她說著,露出愉悅的笑容,“二少爺,現在你又是侯爺唯一的兒子了,永平侯府的世子爺,以後的永平侯了!”

施粥事件本來的作用是徐三分家外放做官,換取徐四辭官向皇上示弱,反射出區家勢力已經越過徐家了,給後面皇上發難區家做了鋪墊,現在這劇情……對不起,我看不懂了

原文裡施粥是三夫人掌家的時候,為了一己私慾想趁機多撈點油水的,然後被元娘原先按在廚房的管事發現,告訴了十一娘,十一娘顧及著徐三徐四兄弟之間的情面,單獨告訴了徐令宜,讓徐令宜找徐令寧(徐三)出去單獨說這事,保全了兄弟情面,順便徐令宜還趁機說了分家的事情,用自己辭官來換了取了徐三爺外放的一個官職。

徐令宜看著眼前頭髮有些凌亂的哥哥,想到小時候他領著自己在後花園裡捉蟈蟈,想著爹死後也是這樣寒風刺骨的大雪天,兩人一起立在羅家衚衕口等羅老太爺下衙……

他不由輕輕地喊了一聲“三哥”:“你頭髮亂了,讓丫鬟們幫著梳梳吧!”

徐令寧摸著鬢角,半天沒有做聲,眼角卻有水光閃動。

他想到爹死的那年,兩人一起立在羅家衚衕口等羅老太爺下衙,這個還沒能承到永平侯爵位的弟弟沉默地站在那裡,對冷得直跺腳的自己說:“三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揚眉吐氣。讓別人看到你就只知道笑,只敢笑……”

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說的?

並不相信。

卻不願意敷衍他,壓了他的決心,表情認真地點頭:“行啊!我就指望著我四弟給我長臉的那天了。到時候我們兄弟在燕京裡橫著走。”

這是十一告訴徐令宜黴米時候的原文,她知道徐家兄弟情義很深,所以想的多,徐令宜才越來越喜歡她。

“侯爺,妾身有急事找您!”她一面下炕幫徐令宜解斗篷,一面使了眼色讓服侍的人退下。

徐令宜見她眉宇間有幾分急切,表情變得緩和起來:“坐下來說!”

十一娘點頭,給徐令宜沏了茶,和他一左一右地坐到了臨窗的大炕上,把晚香的話告訴了徐令宜。

徐令宜越聽目光越冷,起身道:“我去看看!”

這種事情,越早解決越好。

十一娘拿過一旁的斗篷重新幫徐令宜穿上:“您等會不去娘那邊吃飯,找個什麼藉口好?”

徐令宜眼底閃過不解。

十一娘解釋道:“三嫂做出這樣的事固然不對,可她畢竟是徐家的媳婦,是娘指定的管家人。要是讓她老人家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傷心呢!我看,還是瞞著點的好!”

徐令宜聽著眉頭微蹙:“你就說皇上讓我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巡城。我要晚點回來!”

“嗯!”十一娘柔聲點頭,送徐令宜到門口。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三夫人這些手段,遲遲早早會被發現。早一些,捉個現行,遲一些,被人議論。不管是哪種結果,對徐家都是一種傷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己現在是徐家的媳婦,與徐家同聲同氣,同根同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固然是十一娘不願意把這件事聲張的原因,但她還有更重要的擔憂。

調集糧米這樣大的事,單憑三夫人一個婦道人家,是不可能做到的。只怕這其中還有些蹊蹺。說不定還牽扯到外院的一些管事,甚至於徐家一些重要的人……她不想變成一隻飛蛾撲到網裡去,卻又不能置身事外或讓災民吃出事來,或讓徐家陷入困境。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請徐令宜出面去解決。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那自己也只好自認倒黴了。

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自然要保持沉默,免得打草驚蛇,自己變成了誣告之人。

可當她看見漫天飛雪簌簌打在徐令宜筆挺如松的身上時,又忍不住喊住他:“侯爺!”

徐令宜回頭。看見十一娘立在門簷下,大紅斗篷像朵不馴的雲般追逐著空中的雪花,一雙眸子閃閃生光地注視著他……忍不住就走了回去:“怎麼了?”

十一娘看著他走近,停在了離自己五步遠的距離。

“侯爺,”她望著徐令宜,“施粥這件事可大可小。大的來說,是救災,為黎明百姓。小的來說,是行善,為徐家積德。何況我們家的粥棚緊挨著威北侯家的粥棚。您就是再大的氣,也等這事過去了再說。”

徐令宜知道她是在囑咐自己等會行事不要讓別人看出什麼破綻來,頗覺得她多事,點頭應付:“知道了!”

十一娘見他態度敷衍,知道他根本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再解釋:“各家施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時候換米,不亞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侯爺不妨讓那些煮粥的婆子把米多淘幾次,然後放點醋在裡面一起熬,免得吃出事來……就是有人起疑,就說您覺得她們當差不仔細就是了。待過了這一頓,您再安排人換米不遲……”

可一抬頭,卻看見徐令宜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十一娘一怔。

徐令宜已淡淡地道:“不過是米黴了罷了。當初行軍的時候我也吃過,哪有那麼多的事?你別亂操心了,好好陪著娘,別讓她老人家起疑心就是了。”

十一娘不禁語塞,想著他今晚要歇在文姨娘那裡,道:“我等會會囑咐文姨娘幫您留門的!”

徐令宜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但劇裡把這事又壓在了喬蓮房頭上,甚至十一娘還親自去粥棚了……我大膽推測一下下集內容,這事被文姨娘告訴了十一娘,十一娘就在預告裡直接衝到粥棚了,然後這件事暴露,徐令宜對十一娘更喜歡了,對喬蓮房更懷疑了,為以後喬蓮房這個配角殺青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這水準,也就寫寫低階宅鬥了= =

十一娘和十一娘不是一個十一娘,嗯!

關於十一娘這個人物,我是啥也不想說了,完全比不上原文裡心思縝密的十一娘,反倒像是個喜歡擺弄學識的角色,說的話做的事要麼多此一舉,要麼讓人摸不著頭腦,只能說演員找的好,嗯。

啥也不說了,看一段十一娘和徐令宜的撒糖片段吧,這是剛嫁進去沒幾天的時候,兩人沒啥話題,一般都是十一看書跟他聊幾句地理知識。

徐令宜聽著身邊的人上了床,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身邊的小事上:“看的是什麼書?”

“大周九域志!”

“還沒有看完嗎?”

十一娘笑道:“只帶了這一本書來。”

徐令宜這才發現,十一娘好像從來沒有向他提過什麼要求!

他不由沉默半晌,道:“東廂房裡有藏書!”

只說東廂房的藏書,卻沒有說家裡有藏書……十一娘突然興起了想去半月泮看一看的念頭。

她輕輕地笑:“可以借閱嗎?”

徐令宜“嗯”了一聲。

“我最喜歡看野史畫本。覺得很有意思。”十一娘笑道,“侯爺喜歡看什麼書?”

“看史記。”

看史記,據說這樣的男人通常都很有野心……

十一娘微微地笑,“沙沙地”翻著書。

“看到什麼地方了?”徐令宜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萍鄉。”十一娘笑道,“說東有羅霄山,羅霄山水發源於此,分二支。東的一支為虞溪水,下流為秀江,管宜春縣界。”說著,她側頭望徐令宜,“五姐夫是宜春人,但是四川宜春。”

“天下同名同姓的地方多著。”徐令宜閉著眼睛,“原禮部給事中叫萬春,廣西新喻人,太僕寺有個主簿,也叫萬春,江西新餘人。有一年,吏部有個高州縣令的差。禮部的萬春找人,好不容易答應了把這個差事給他。結果他等了大半年也沒有訊息,跑去吏部一問,吏部的人說,萬春早就去上任了。他就在那裡嚷了起來。吏部的人看著不對勁,把文書找來一看,去的竟然是太僕寺的那個萬春。”

十一娘笑起來:“你騙我!他既找了人,肯定是遞了條子進去的,籍貫、年紀都會寫得一清二楚。又怎麼會弄錯人!”

那種愉悅的聲音直擊他心。

徐令宜睜開眼睛,就看見伏在大紅錦緞迎枕上的粉臉。

一雙眸子瑩光浮動。

他心突然跳了一下,聲音變得有些呆板起來,“沒騙你。是太僕寺的那個萬春無意間得了訊息,找小吏換了條子,吏部的人沒仔細對,結果被偷樑換柱。”

十一娘覺得很有趣,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後來怎麼辦了?”

徐令宜目光一閃。

她臉微揚,斜斜的衣襟裡露出白瓷般的肌膚。

他突然想到那天自己留下來的痕跡。印在她身上像綻開的粉色花朵,又想到她柳眉緊蹙時的嬌弱無力……身體突然燥熱起來。

“只能亡羊補牢了!”徐令宜望著她,目光灼灼,“吏部尚書、侍郎都驚動了,大家商量了半天,承諾一有空缺就讓禮部的萬春去補了。”

手卻輕輕地拂上了她的面孔。

十一娘臉色“騰”地一下紅如朝霞。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想到眼前這個人不過認識十幾天,又覺得尷尬!

“那,那很好啊!”她絮叨著掩飾自己的不安。

而徐令宜看著她神色慌張,腦海裡浮現她態度端莊,笑容大方的模樣,壓在心底的不安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他的手臂健壯有力,輕而易舉地將她從被褥裡抱出來,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雖然有思想準備,但身體突然落到一個滾燙的懷抱裡,她還是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後來金華府缺個知府,”他的聲音一路沉下去,如撫在肩頭的灸人的手,一路滑下去……“就讓禮部的那個萬春去了。”

她感覺自己像落在熱鍋裡,碰到哪裡都是燙的,只好繼續絮叨:“……知府換縣令,比,比原來還好……”

“是啊!”徐令宜看著她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無措模樣,感覺到手下雖然細膩的不可思議卻又有幾分僵硬的纖細身子,有些拿不定主意,心不在焉地應著十一孃的話,“而且到了金華知府的位置上還算勤勉,連續三年的考核都得了個‘優’。”

手掌寬大溫暖,細細地撫摸磨挲著她,帶著無限的耐心……她覺得自己全身都熱起來,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兩人的對話上。

“那,那不錯啊!”

“嗯!”徐令宜感覺懷裡的人慢慢柔軟起來,輕輕地啜了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到高縣的那個也不錯。平了一次苗亂,升了錦州知府,又三年,升了參議……”

熱氣撲在脖子上,十一娘不由小小地顫慄了一下。

徐令宜立刻感覺到了變化,眼底就有了幾份笑意:“過了兩年,他督糧有功,升了甘肅布政使……”

懷裡的人輕輕顫抖著,貼著他的臉燙人。

他微微地笑,動作輕柔地翻身,把人覆在了自己的身下。

徐令宜抱著十一娘,帶著愛惜撫著她溼漉漉的鬢角。

還好,沒有像上次一樣拒絕他。

想到這裡,徐令宜不禁在心底嘆了口氣。

到底年紀小了些,到了最後又成了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