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郵箱裡，有一份來自陌生域名的郵件，靜靜躺在那，裡面是幾個影片檔案。你沒法鼓起勇氣去點開。

你把手機遞給小李，他轉過身看了一會，又把手機還給你，對你搖搖頭：“最好不要看了。”

你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一邊平井昭夫面前：“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們上去吧。”

平井點點頭，帶你走入醫院。

電梯裡，平井用很小的聲音對你說：“再次向您抱歉，也請做下心理準備。”

你跟他走出電梯，病房門口站了些人，其中一人上前與你握手，小李介紹說是帝都刑部總部的言鵬飛，這次國內支援行動組的頭，昨天到的東京。

“我們來晚一步，很遺憾。”言鵬飛安慰道，然後打開了病房門。房間裡的燈光很柔和，一眼就能看到窗外，天空之樹遠遠地立在那裡，看上去一片平和。屋子正中是一張病床，一側擺滿了儀器。

你走了進去，病房裡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你的步子很慢，生怕弄出什麼聲響，又像是不敢靠近。

張嵐嵐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雖然身上纏滿了紗布，但你依然一眼就能認出這個每天為你準備三餐細心照顧你的人。

“還沒有醒來，”言鵬飛跟在你身後，小聲說道，“現在處於危險期，如果能靠自己醒過來，應該還有辦法。”

“傷在哪？”

“多處鈍器擊傷，頭部、胸口、腹部，不過最嚴重的是……”言鵬飛停了一下，似乎也很難說出口，“是下體，那幾個畜生……”

你示意他不用說了，默默坐在了床邊。

“可以的話，我想一個人陪她一會。”你小聲道，目光沒有離開小張。

你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這個時候，在這個房間，時間與空間都只屬於你們兩人，你看著小張，心理反而平靜了許多，事已至此，沒有那種未知的煎熬。

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何時，你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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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印象中小李幾次進來讓你吃點東西，你都拒絕了。

昏昏沉沉中，你彷彿回到了半年前的帝都，在那棟小屋子。“你就叫我小張吧，”她甜甜地對你說，還輕柔地為你整理衣衫。想起了與她第一次的擁抱，那是你初次與女孩的親密接觸，你顯得那麼手足無措。又想到了那次房間內的深吻……一切似乎就在昨日。

“哥。”

忽然，你意識到這個微弱的聲音並非來自你的意識，猛地回過神，看到病床上的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你趕緊撲身摁下了牆上的召喚玲，醫生很快就進了房間。你被擠到一邊，來了很多醫護張羅儀器，你看不清小張現在的狀態。

小李和言鵬飛適時地走過來：“出去吃點東西吧。”

“有水嗎？”你覺得嗓子發乾。

接過水瓶，由於喝得太快，讓你有些嗆著，咳嗽了幾聲。一名醫生走了過來，現場的翻譯把他的話大致說了一下，各項指標都有好轉，不過需要再觀察幾天，要做好長期調養的準備。

平井昭夫過來再次表示了歉意，並表示已經安排好了給你休息的酒店。你點了點頭，對他表示感謝。握手之後，他告辭離開。

“我建議您先休息一下。”小李有些擔心。

你感覺身體確實快到了極限，這會小張的好轉讓你寬心不少。回到床前又看了看小張，醫生剛剛打了舒緩藥物，她又睡著了，這時她需要更多休息。

回到酒店房間，簡單洗漱一下，吃了點東西，喝了杯濃茶，感覺狀態好了許多。

“您不去睡一會？”小李有些驚訝。

“不睡了，國內有什麼訊息？”你在他身邊坐下。

“已經透過正式渠道與米國交涉，這次他們做的太過了。”小李回答道，“不過他們還是一貫的外交辭令，表示這是一起孤立的、純粹由個人策劃的事件，並且米國自己也在發現相關人員的出格行為之後，及時做出了懲改措施，開除涉事人外交人員身份。對於事件引起的後果，表示遺憾，並願意提供一切可行的人道主義援助。”

“扯淡。”你啐了一聲，“納爾遜呢？找到了嗎？”

“放心，不會放過他的。”小李這話也是惡狠狠的，“據分析，他應該還在國內，刑部那邊牽頭進行調查和抓捕。”

“刑部？”你有些意外。

“嗯，我也有些意外，不過負責抓捕的人你見過，鄭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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