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過年好。吃胖了嗎?

之前在微博上,曾經有讀者問我:“為什麼這些殺人案裡,都是男性作案呢?”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寫女性殺人犯的案子,實在是太少了。所以這一期裡,我就來講一位女性殺人犯的故事。

浴衣,紙扇,金魚,小吃攤,煙花。

聽到這些詞語,相信很多讀者就能想到日本的夏天。

一鍋劇毒咖哩飯,全村中毒(上)

每年夏季,隨著盛夏酷暑的到來,日本各地都會舉辦“夏日祭典(夏祭り)”。除了一部分大城市的商店街、觀光地進行有組織的夜市之外,在農村地區,這種活動更多的是發動全村人參加,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喝酒狂歡,也會舉辦一些傳統的慶祝儀式。

一鍋劇毒咖哩飯,全村中毒(上)

一鍋劇毒咖哩飯,全村中毒(上)

而在這樣的活動上,孩子們自然是興高采烈、呼朋引伴地四處玩耍,男人們則負擔起了組織、搭建等等體力活,至於飲料、食品,則更多由主婦們主動承擔起來。各家統一準備食材,在活動現場進行料理,再分給全村人一起享用。

1998年7月25日,和歌山市的園部地區,也舉辦了這樣一場夏日祭典。

一鍋劇毒咖哩飯,全村中毒(上)

按照當天的日程安排,活動從下午6點左右開始,而參加籌備、搭建的人們,從當天上午就開始就早早地來到了現場。臨近中午,各家主婦在現場搭建的帳篷裡,已經將製作飯糰子、關東煮、咖哩飯、炸雞等等料理的食材都準備停當。此時,37歲的主婦林真須美,才遲遲出現在了帳篷裡。

在場的其他主婦們都相當不悅,因為按照此前商議好的活動計劃,負責在現場做飯的人員,應當在上午9點左右就要到達現場,分配任務後開始做飯。幾名主婦之間甚至有人開始小聲嘀咕:

“要做的工作都做完了,她這時候來幹嘛?”

不管她聽到了還是沒聽到,林真須美還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洗了洗手就開始四處張羅,顯得一幅很忙的樣子。她這樣的反應,更是讓在場幾名主婦氣不打一處來,走到了帳篷外面,開始聊起天來。

林真須美和其他主婦的這種“不和諧”的關係,其實由來已久。

林真須美,1961年7月22日出生於和歌山縣有田市,曾經做過各種零工,在1983年和林健治結婚。1990年至1996年期間,林真須美從事過上門保險推銷員的工作。1995年,夫妻兩人搬來了和歌山市的園部地區,有4個孩子。由於她性格比較暴烈,因此和附近周圍的鄰居相處得並不愉快。尤其是在當年年初,她家大幅擴建之後,還購買了進口轎車,更是在鄰里之間顯得鶴立雞群,因此鄰里之間的各種活動,大家也往往不會叫上她一起參加。

另一方面,真須美和老公健治兩人,也幾乎並不工作,日常的生活基本就是外出購物、打牌賭博,一家人生活得頗為高調。這樣的日常生活,讓林真須美覺得鄰居們對她的種種非議,其實都來自於對她身為“有錢人”的羨慕嫉妒恨。一來二去,林真須美一家在附近的居民之間,就成為了“被有意忽視的存在”。

7月初,當鄰里自治會在商量籌辦“夏日祭典”的時候,林真須美卻一反常態地找到了自治會的會長谷中孝壽先生,要求參加祭典的籌備活動。看到她這樣熱心的態度,谷中先生便把她和其他參加的主婦安排在了一起,來負責當天的食物準備,也希望她能夠藉此機會,跟鄰里們搞好關係。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林真須美跟任何人都沒打招呼,當天上午就堂而皇之地缺席了。自然,主婦們將這個情況也彙報給了谷中先生。谷中先生只好陪著笑,對氣憤的主婦們說:“林女士沒來,估計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不知道規矩吧。那就只好麻煩各位,分擔一下她的工作吧。”

所以當真須美到了中午時分,才出現在現場,還做出一副忙忙碌碌的樣子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氣不打一處來的。

咖哩飯,是園部地區夏日祭典的“保留專案”。因為主婦們都會把自己家做咖哩飯的竅門拿出來分享,因此大夥兒合力做出來的咖哩,每年都會得到居民們的好評。而咖哩要想好吃,就得熬上相當長的時間,讓食材都充分燉爛,“融化”在咖哩中,才能得到味道最為香濃的咖哩。為了能夠在晚上給人們奉上一份熱騰騰香噴噴的咖哩飯,剛剛吃過了午飯,主婦們就開始了製作咖哩的工作。

晚上6點,按照祭典的安排,首先開始的是居民卡拉OK大賽。現場的舞臺搭建、燈光、音箱師們都在緊張地忙碌著,時間也在不經意間到了祭典開幕的時候。

17:50分,參加活動的人們都紛紛聚到了公園來。按照習慣,參加籌備的各家大人也都把孩子們叫來,到現場來領一份咖哩飯,然後就在廣場上席地而坐,開始了這一天的晚飯。

井上加奈,當時17歲,正在上高二。她的媽媽也是負責做飯的主婦們之一。這天下午,她拉著自己的鄰居,16歲的鳥居幸一起來到了會場。兩個小夥伴拿到了咖哩飯,坐在草坪上面對面地吃了起來。剛吃了一口,井上加奈就覺得“今天的咖哩怎麼這個味道”。不僅沒有咖哩的香濃的氣息,而且吃起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苦味。她也沒多想,就一邊跟阿幸聊著“遊戲王”,一邊就著果汁,開始吃咖哩飯。儘管咖哩飯的味道越吃越怪,但井上想著“如果剩飯的話,讓辛苦做飯的阿姨們看到了,會感覺不好的”,於是就強忍著繼續吃了下去。

吃到盤裡的咖哩飯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坐在對面的阿幸的臉上,浮現出了十分痛苦的神情。再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盤子,咖哩飯已經被吃完了。她放下手中的盤子,想要去問阿幸究竟怎麼了。這時,她突然開始強烈地反胃,之後就一股腦地把吃下去的咖哩飯全都吐了出來。

鳥居幸也趴在草地上,痛苦地嘔吐著。此時會場上各處,人們都在痛苦地嘔吐著,有些人甚至陷入了昏迷,從口鼻中不斷冒出白沫。見到這一情景,會場上的大人們開始大喊:

“別吃咖哩飯!STOP!”

騷亂並沒有結束。一些居民已經將從現場買到的咖哩飯,帶回家跟家裡人一起分享。居民們撥通了110報警電話,說明“在會場上有大規模的食物中毒”。18:37分,附近的派出所警察聽到了公園發生的事件,便首先跑到了公園,幫助現場維持秩序。18:50分,警署的警察和第一批救護車趕到了現場。

已經倒在草坪上失去意識的鳥居幸,是加奈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後的場景。她想要叫警察來救救自己的好朋友,卻眼前一白,栽倒在地。

會場上一片狼藉,孩子們的哭叫和大人們的忙亂,讓這場夏日祭典徹底泡湯了。負責做飯的主婦們聚在一起,臉上滿是驚慌的神情,紛紛議論著究竟是什麼導致了這樣嚴重的情況,幾名主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此時的林真須美,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回家了。

一鍋劇毒咖哩飯,全村中毒(上)

由於此前“帝銀事件”、“毒可樂案”和“格力高森永連續投毒案”的影響,讓日本民眾對“氰化物中毒後口吐白沫”的現象,形成了深刻的心理印象。因此在警察到達案發現場後,包括警方在內,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起氰化物投毒事件。由於氰化物的劇毒,在服用後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所以現場上很多人都認為自己馬上就要喪命了,拉住醫生要求優先得到治療,救援工作進行得非常混亂。

辻守,當時52歲,是和歌山市消防局的排程室室長。當天他並不在勤,然而當晚19:35分,他突然接到了消防隊打來的電話,要求他迅速歸隊。

“有大約10名居民發生了食物中毒,消防隊所屬的救護車需要全員出動,儘快趕回來!”

只有10人中毒的話,想必不需要如此大規模的全體動員吧。。。 這樣想著,辻守穿好衣服,開始趕往消防局排程室。20:00,他到達了排程室,從同事處瞭解到,中毒人數已經達到了30人。他出現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不是一場簡單的食物中毒。

20:05,和歌山市所屬的六個救護車中隊全體出發,趕往案發地點。同時,從隔壁城市臨時調來的5個救護車中隊,也作為預備輸送隊趕往和歌山市,隨時等待調遣。辻守當即下令,讓預備隊也全部到案發地點集合,因為據他的推測,中毒人數遠遠不止30人,甚至會超過50人。

“如果把救護車全都派遣過去的話,我們就沒有預備車輛了,這樣沒關係嗎?”部下問他。

“出了問題,我承擔全部責任。”辻守咬著牙,確認了全員出動的指令。

一隊隊救護車的警笛聲,帶著和歌山市仲夏夜的熱風,趕到了事發地園部公園。到達現場後,救護隊員們發現警察們和當地的居民們,已經開始把現場發現的中毒者,和各家各戶吃下咖哩飯後感覺身體不適的人們,都聚集在了公園附近。於是救護車們馬不停蹄,將這些中毒的居民們開始送往附近的醫院。

自治會的會長谷中孝壽,和副會長田中孝昭,儘管也出現了中毒的症狀,但仍然在現場堅持著指揮,讓還可以行動的人們挨門挨戶地去告訴居民們,不要吃從活動現場帶回來的食品,如果出現了疑似中毒的情況,迅速去公園集合。

21:00,根據和歌山市警署的統計,中毒人數總共達到了67名之多,分散在市內的4家醫院中,均已進行了緊急搶救。如果不是辻守室長的當機立斷,恐怕這次中毒事件,將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然而,由於誤食下的毒物劑量過大,或是中毒時間過長,導致搶救無效,還是出現了4名居民不幸死亡的結果:

鳥居幸,16歲,女性,高一學生。死亡時間:7月26日凌晨5:45分。

林大貴,10歲,男性,4年級學生。死亡時間:7月26日上午9:08分。

谷中孝壽,69歲,男性,居民自治會會長。死亡時間:7月26日凌晨3:34分。

田中孝昭,68歲,男性,居民自治會副會長。死亡時間:7月26日凌晨4:57分。

作為中毒搶救的先決條件,警方和醫院方必須先弄清,導致居民們中毒的究竟是什麼?

在事件的醫療救治牽頭方,和歌山縣立醫科大學進行的調查裡,發現事件中中毒者呈現的症狀為:噁心(92%)、嘔吐(94%)、腹瀉(54%)、低鉀血癥(60%)、白血球增加(60%)、以及“長QT綜合症(50%)”。長QT綜合症是一種罕見的心律失常,具有較高的致死率,同時也會對患者造成較長期的影響。

可以說,大部分的反應和氰化物中毒並不相同。

警方在現場,也當即扣留了中毒患者們使用過的盤子、餐具,以及當天用來製作咖哩的燉鍋,並且將現場的垃圾袋都帶回警署,進行鑑定分類。7月25日夜裡23點40分,在醫院將中毒患者胃部提取物的分析報告提交之後,透過東京警察廳的科學分析,基本確定了導致中毒的物質是亞砷化物。

亞砷化物中最常見的就是亞砷酸,透過將砒霜加水就可以製得。作為人類歷史上最為知名的劇毒物質之一,微小劑量的砒霜就可以迅速致人於死地,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的。

在現場扣押的裝過咖哩飯的盤子,以及熬製咖哩的鍋中,警方在隨後的分析中,也找到了亞砷化物。更重要的是,在現場帶回來的垃圾袋中,警方找到了一個淡藍色的紙杯,紙杯中有高濃度的亞砷化物殘留。而在現場垃圾中的其他紙杯,不僅大小、顏色與這個紙杯不同,而且也沒有其他垃圾上發現有如此之高濃度的亞砷化物。

根據活動組織者所提供的物證,在現場所派發的紙杯,為純白色塑膠高杯;而在現場的垃圾中,淡藍色小紙杯,只發現了這一個。因此,這個小紙杯迅速被警方列為“毒物來源”的最直接證物之一。

26日至27日,警方對四名死者進行了司法解剖,發現所有的死者都出現了嚴重的胃粘膜大面積壞死。同時,從其他中毒者的尿液中,也查到了遠遠超過安全值的砷含量。至此,所有中毒患者的中毒原因,基本確定為急性砷中毒。

亞砷化物,作為農藥中的一種常見配方,在日常市面上卻並不常見。在日本,含砷的農藥在購買時,都需要當地農協出具農業種植者證明,並且透過實名登記,才可以購買。園部市雖屬市郊,但由於地處山區,在案發地區從事農業勞作的人並不多。透過走訪當天參加活動的人,挨家挨戶請附近居民回憶,究竟有哪些人出現在了活動現場,而有機會接近咖哩鍋的人又有什麼人,警方在8月中旬,便鎖定了懷疑目標。

那就是林真須美。

一鍋劇毒咖哩飯,全村中毒(上)

林 真須美

警方懷疑林真須美,是事出有因的:早在十年前的1988年,林真須美的丈夫,林健治,就發生過一次“砷化物中毒”。

林健治,1951年出生於和歌山縣,1983年與比自己年輕10歲的林真須美結婚。婚後,健治從原先供職的物業管理公司辭職,開辦了一家以消滅白蟻、蟑螂為主要業務的“滅蟲公司”。

1988年3月初,林健治因為出現強烈的嘔吐、腹瀉和昏迷,被送往醫院搶救。在檢查中查明,健治的症狀是由於急性砷化物中毒所致。由於滅蟲業務中經常會接觸到砷化物,因此這次中毒被當作工傷處理。經過臥床3個月左右的救治後,林健治雖然沒有了急性中毒的症狀,但他的骨髓造血機能、肝腎功能都遭到了嚴重的損傷。以此,獲得了保險公司賠付的5000萬日元賠償金。1992年,林健治將滅蟲公司關閉,此後就開始了每日賦閒在家的生活。

也正是這次砷中毒的記錄,讓警方開始初步懷疑,林氏夫妻可能與這起投毒案有著一定的聯絡。

警方對林真須美、林健治夫婦的調查,很快便觸動了訊息極其靈通的媒體記者們的神經。從8月中旬開始,就有記者開始出現在林真須美家的門前蹲守,並且舉著相機對著不時從窗口出現的人影亂拍。到了9月初,林真須美家門前的記者隊伍,已經增加到了40、50人之多。由於這一緣故,園部地區不多的幾家民宿,都被從東京、大阪等地趕來的記者們長期包了下來。

一鍋劇毒咖哩飯,全村中毒(上)

對林家展開包圍戰的記者們

而對於這樣的包圍,林真須美依然我行我素,她每天照常照料花園,洗車,外出購物。對於在她門前喋喋不休,吵吵嚷嚷的記者們,她採取的反制手段是用給花園澆水的水管,噴向這些記者:

一鍋劇毒咖哩飯,全村中毒(上)

記者們惱火地罵著:“混蛋!這機器多貴呢!弄壞了怎麼辦?!”而林真須美卻不屑一顧地笑著回答:“壞了我就賠給你,我有的是錢!”

林真須美真的很有錢嗎?

真的。

據真須美的長子回憶,在他小時候,玩具基本上是想要什麼,家裡就會給他買什麼。有時候,真須美會把家裡的保險櫃開啟,讓兒子拿著裡面一捆一捆的現金當積木來玩。在他的記憶裡,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從未辛苦地工作過,而是整天以打麻將來消磨時間。每到學校的節假日,父母還會開上家裡的高階轎車,帶上兄妹幾人去各處旅行;寒假和暑假,他所有的假期都是在跟父母去歐洲、夏威夷、澳洲度假中度過的。

林真須美為什麼這麼有錢?這一點雖然跟投毒案沒有太大關係,但還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在林健治已經關閉了的那家滅蟲公司的檔案裡,曾經有過三次與“急性砷中毒”相關的保險金賠付記錄。

1985年6月,一名在健治公司裡工作的員工,突然出現了腹瀉、便血,並且伴隨著急性的肝腎功能衰竭,最終死在了醫院裡。經過司法解剖,確定死因為急性砷中毒,懷疑為在工作中接觸到了致死劑量的含砷農藥所致。因為這起死亡事故,林健治獲得了4500萬日元的第三方受益保險金。

1987年2月,一名員工在林家吃了煎餅之後,由於急性砷中毒被送入醫院。事後林健治獲得了工傷保險3000萬日元。

1988年3月初,林健治本人出現了急性砷中毒的症狀,被送入醫院。最終他獲得了2億日元的賠償。

節外生枝的是,1988年3月底,林健治的一位朋友來醫院探望他。恰巧當時林真須美來給健治送盒飯,菜品是糖醋里脊。林健治見太油膩,就沒想吃,把盒飯讓給了來探望的朋友。朋友吃下這盒糖醋里脊後,當晚就被送進了醫院。經化驗,這位朋友攝入的砷元素,已經遠遠超過了致死劑量。經過醫院搶救,這名員工保住了一條命,但留下了終生不能坐起來的重度殘疾。

前前後後,透過“急性砷中毒”的賠付,林健治和林真須美夫婦,總共拿到了接近3億日元的保險金。儘管保險公司懷疑此事與惡意騙保有關,但一方面林健治自己也遭遇了急性砷中毒,同時這家公司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工作人員必然有大量機會接觸到含砷農藥,取證極其困難。因此這幾件事,在當時可以說是不了了之了。

然而在目前出現大量居民急性砷中毒的情況之下,警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林真由美的情況,真可謂是不扒不知道,一扒嚇一跳。

她以林健治的名義,在1984年至1992年期間,給健治本人和他公司的員工,每個人都上了超高額的人身保險,並且受益人都寫的是林健治的名字。在公司存續期間,她和健治總共獲得了2億7500萬日元的保險賠付金。

1992年起,林真須美用自己擔任保險推銷員的便利,給林健治,以及他的牌友們也買入了超高額的保險金,受益人同樣寫的是林健治的名字。據保險公司的統計,他家每年的保險金支出都超過了2000萬日元的水平。同時,在小額信貸公司的記錄裡,也留下了林真須美的大量貸款和償付記錄。

1992至1998年年間,林家繳納的保險金總額為1億5000萬日元,同時在3家保險公司購買了人身意外傷害保險。而這期間,一些牌友先後出現了意外,也使林家獲得了總額高達8億日元的賠償金。這些資金,大多被林真由美用自己的名義投資了房地產,另外一部分被林家拿來揮霍。

然而可疑的是,也許是林真須美身為保險代辦員的緣故,所有的保險金賠償都符合保險公司的規定,從未因“騙保”而遭受過調查。即便如此,從一般人的角度來看,真須美的這一系列利用保險來“理財”的行為,還是充滿了一絲可疑的氣味。

警方決定,從“騙保”和“投毒”兩個方向,對林真須美和林健治,展開密集調查。

究竟林真須美是否是這起大規模投毒案的真兇?她背後又有著怎樣的黑幕?在林家的大宅子裡,還隱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們明天同一時間,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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