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神探>的影評? 匿名使用者 1級 2014-07-23 回答

劉青雲在《,神探》裡飾演的警察在周圍人眼裡是個瘋子,但其實他並不瘋而是具有超能力,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能看見人心裡的壞東西”,每個人內心那點真實想法在他面前都無法隱藏。試想一下,假如真有這樣一個人站在了我們面前,會不會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如果真這樣覺得,那我們的內心試圖隱藏的都是些什麼呢。 在電影中,警局同事隱藏的是對神探的嘲諷和謾罵,雜貨店小女孩隱藏的是偷或者不偷的內心矛盾,壞人林家棟則隱藏著怯懦狡詐憤怒等七種人格,安志傑隱藏的是孩子般的膽怯,還有神探的妻子,她離開了神探但內心仍隱藏著對神探的關心,這些都異化成另一個人或另幾個人出現在神探的視野中。電影透過這樣一個瘋子的視角展現出人性的複雜,同時也拋給觀眾們一個思考:如果每個人都心中有鬼而你沒有,那到底是誰有問題? 雖然道德規範也曾教育人們要表裡如一真誠而不虛偽,但現實社會中的人們恐怕絕大多數還是曾有過言不由衷或者刻意隱藏真實想法的種種體驗,或許我們並沒有想要害人或者幹壞事,甚至說有時候只是為了生存的更和諧才這樣做,這並不能說就是錯誤。其實,人性本身就是複雜的具有多重性格的,用辯證的觀點來說人性本身就是矛盾統一的,只不過在環境和慾念的驅使下有時理智佔了上風有時卻被邪惡的一面主宰。從那些偽善的小虛偽到深藏不露的罪惡,心中有鬼可以有很多種理解。 電影帶給人們的思考還可以更多,這也是該片在思想內容上貢獻的價值。不過電影並不能告訴觀眾什麼結論或者表達某種鮮明的觀點,這其實是靈異題材的侷限。靈異片是一種重要的型別電影,其重要特點就是具有超現實的成分,既然是超現實也就是說可以不符合現實邏輯,也不能再用現實邏輯去分析,說白了就是編劇自己設計一種規則和邏輯然後再按這種規則邏輯去編故事。 在本片中編劇設計的規則就是神探有兩種超能力,一種是能看到人心裡的壞東西,一種是透過模擬犯罪場景可以看到某些真實情景從而能幫助破案。然後電影的其他情節都以這兩項規則為基礎來設計。這樣來看故事的邏輯解釋權都在編劇那裡,關鍵看編劇能不能自圓其說了。但從包括本片在內的很多靈異題材電影來看,很難說編劇創造的故事會是十分嚴謹而經得起推敲的,因為編劇創造的規則和邏輯很難設計的系統而周密,相比起來我們還是更相信造物主給我們這個現實世界設計的這些邏輯。 儘管電影內容只是帶給觀眾些思考,思想內涵並沒有多少厚度,但無可否認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電影。從題材和表現形式來看都是很新穎的,這也是為什麼杜琪峰和韋家輝的聯手能夠讓眾多影迷尤其是銀河迷們興奮異常,銀河映象當初開創了香港電影的嶄新風格,如今仍總能拿出新鮮的東西,確實值得人們的讚譽。 從技術層面來看這部電影也有很多值得稱道的地方,尤其剪接上是很有難度的,人格分裂需要大量演員角色的切換,如何銜接順暢並交代清楚劇情讓觀眾看的明白確實需要下很大功夫,而本片做的相當不錯。另外,關於安志傑如何換槍佈置現場脫罪的結尾也讓不少影迷樂此不疲地分析參與,這種趣味性雖有喧賓奪主之嫌,但能帶給影迷一些快樂也不是件壞事。

有關<神探>的影評? 天涯過客 1級 2014-07-23 回答

在《神探》中,陳桂彬教導何家安:“探案要用右腦,不要用左腦!”那麼請問,理解《神探》,該用右腦還是左腦?自以為,要看懂這部電影非用左腦不可!而且要先用左腦,再用右腦,這樣才能真正進入《神探》的世界。 《神探》無疑是過去十年來華語電影最亮的閃光點之一。韋家輝、歐健兒縝密而想象力橫溢的劇本加上手法日益嚴謹老到的杜琪峰,最後的成品未必華麗,但是完成度很高,極其精緻。 圍繞一部商業電影衍生出無數討論的現象在西片中不少,在華語片中似乎還很少見,《大話西遊》大約算一個,不過《大話西遊》的故事雖然往返顛倒,並不難懂,圍繞其衍生出的文字多半是借影抒情之作。《神探》不同,這首先是一部考驗大腦的電影,要想深入到核心,必須先解讀片中資訊量龐大的各種細節和內心活動。觀影樂趣由此而生,在這一點上,已經有向《駭客帝國》、《妖夜荒蹤》等邪典電影邁進的資質。 因為情感核心被包裹在各種資訊當中,我認為要解讀《神探》,應該先用邏輯,再用情感,正好是將陳桂彬的話顛倒過來:“先用左腦,再用右腦”。如果影片的邏輯沒理清楚,就會要麼是抱怨電影故弄玄虛,要麼是憑一己好惡圍繞片中人物抒抒情了事,完全無視影片中的各種線索。一個佐證是何家安問他“在我身上看到什麼”時,他閉口不言,因為相處日淺,未經患難,無法肯定他身上有沒有鬼。 需要注意的是,影片承認,這些人格實實在在地存在,絕對沒有一個人格是陳桂彬幻想出來的,只是外人看不見而已。這和妄想癖有本質的差別,陳桂彬是神探,決不是神經。這一點至關重要。 神探的第二個能力,可以感知到各種人格殘存下來的資訊。根據劇本的設定,神探破案需要身臨其境,在犯罪現場模仿犯案過程。他在麻將館、便利店和運鈔車附近可以很輕易地感受出是哪個人格犯的案,在箱子裡可以直接指認出罪犯,在土坑中甚至可以感受到“鬼”現在正在謀劃什麼,甚至透過鬼視角看見別的鬼,預先知道他們打劫的人格會是個小孩子。可見,神探的感應能力是隨著模擬程度升高而上升的,最後一次甚至差點窒息。 神探能不能預知未來?這一點我無法肯定,如果把張美華看作他的幻想,那麼“他(以及她)會害死你的”可以做如此解釋,後來看見眾鬼打劫小鬼也可以如此解釋,但是這樣的解釋無法說明他最後為什麼沒有預見到何會槍擊自己,也無法解釋他臨死前嚴重的絕望和憤懣。 和“預見未來”一樣,“讀心術”也是嚴重犯規的功能, 總結一下,關於“鬼”1,鬼是相對穩定獨立的內在人格。會隨著環境和心情而交替顯現。2,鬼會隨著人的心理變化而成形,也會被拋棄。3,長時間穩定下來的鬼被拋棄後可以獨立存在。 關於神探的超能力:1,可以看見鬼,但看不見未成形的內心活動。2,可以感受到鬼活動的殘存資訊,但需要身臨其境,並且無法預知未來。 神探不排斥抓人,但是排斥從肉體上消滅罪犯,因為在他眼中,每個人的肉體都只是載體,罪惡人格才是真正的兇手。神探的敵人不是犯罪,也不是罪犯,而是人身上的黑暗人格。他就像個鐘馗一樣巡視人間,緝拿鬼怪。他深邃的眼光註定了他必將走上一條荊棘遍佈的黑暗道路,而且註定要以生命作賭注。要說宿命,這就是神探的宿命。 破案對神探來說不是難事,難的是實現他心中的執法理念。他付出了大量心血,甘之如飴,把執行這種理念的重任一肩扛了下來,可是也因此不能見容於平常人,包括自己的妻子。他為此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至此,最後兩句話的含義就很明瞭了。在目睹高志偉殺人滅口、栽贓嫁禍的罪行之後,他開始明白人性之惡超出自己的想象,或者說他已經對滅鬼救人的理念產生了懷疑,或者說他已經承認這個重擔不是自己一個人擔負得起的,總而言之,他累了,開始放棄自己的信念。這與樹林裡的高志偉一樣,分裂出一個新的自我。

結尾的幾場戲,“神探人格分裂說”把與妻子分手一場就讀解成神探與自己的另一人格決裂,然後在最後決戰中又孕育出一個新人格。“張美華人格遺落說”則假設此時張美華與自己遺落的人格重新合二為一,轉身離去,於是神探徹底孤獨,最終在決戰裡發生分裂。 比較起來,雖然都可行,我還是認為“張美華人格遺落說”能解釋得更圓滿些。特別是在車場分手一段裡,這種解釋更有根據,可以試著從鏡頭和情節分析,為方便起見,分別稱其為“遺落人格”和“本尊”。 鏡頭:先是神探看到了不認識的女人(本尊),然後遺落人格過來拉神探走,劇情:此時的本尊充滿了破案的慾望, 遺落人格不希望他再受到本尊的傷害,也害怕自己會迴歸本尊。鏡頭:神探與遺落人格上車,本尊上車,遺落人格退到後座,與本尊理論,神探問“這人是誰?”劇情:本尊此時只想破案,根本不想念舊,也不願受到遺落人格的妨礙。遺落人格則極力阻止。 鏡頭:本尊打遺落人格,神探說出兇手。劇情:張美華極力壓抑心中對神探的感情,神探則希望早點打發走她的本尊。

眾所周知,影像藝術最大的缺陷就是難以表現人物內心,這種缺陷在改編文學作品時暴露得尤其明顯,拙劣者如《紅玫瑰與白玫瑰》,更打出滿銀幕文字來糊弄觀眾。高明的電影製作者懂得利用各種手段來克服或迴避這一缺陷。要克服的話,演員的表演自然可以展現內心,色調、布光、道具、服裝等等部門都可以被當作各種符號,外化人物的內心世界,要說迴避的話,乾脆發揮影像表現造型之長,將漫畫英雄搬上銀幕,造型高於一切。可是從來沒有一部電影,象《神探》這樣來表現人物內心世界,兼具鮮明與微妙,並高度符合電影的影像本質。 看得見鬼的偵探碰見人格分裂患者,這個點子聽來無聊,細想想,卻並非簡單的《第六感》+《妖夜荒蹤》,這“見鬼”與“多重人格”的遭遇,開啟了描寫人物內心的一扇大門。試想,一位演員的表情再豐富再細膩,總也有限,內心情緒的微妙,如何能一下傳達出來?“能被看見的多重人格”這一設定,一下放開了束縛,我們大可以用好幾個演員來同時表現一個人內心的多重情緒!試想一文字秀虎眼見城堡被親生兒子圍攻的一霎那,如果是七個演員同時上場,穿不同衣服,分別表現秀虎這一刻的驚詫、悔恨、狂怒、痛惜、豪勇、尊嚴和恐懼,那該是何等強大的視覺衝擊力? 酣暢淋漓,發人深省,在細微之處展現人性微妙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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