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 讀後感 匿名使用者 1級 2010-04-08 回答

虞美人 ·李煜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李煜的“愁”是封建帝王的愁,我覺得這愁愁得美。因為它很有人情味,人性化。我說:我無暇去責備他縱情聲色以至喪失了南唐美麗的山河,我所感受的是他卸去帝王外衣後的平民式的抒情。“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種花帝王之愁為凡人之愁的做法,已經總藝術從審美的角度深深感染著古往今來的李煜的讀者。回過來看,我們怎能看到李煜獨有的天堂煉獄般的大絕望,苦難風流的大哀傷,那嘆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 作者將一腔愁緒化為有形的流水,無窮無盡,無邊無際,豐盈而且沉重。這哪裡是江水,分明是一滴滴負載著愁情的李煜的眼淚。這樣的比喻,一江春水,就是一江愁水,一江苦水。比喻,使得抒發的感情兼有了無邊的廣度。“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寫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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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讀後感

就像王國維先生所說“一時代有一時代之文學”,我們現在對古代文學大略地簡概也喜歡用“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這樣包含時間的概念。詩歌在唐代發展到極為成熟、輝煌,後世沒有人再能超越,因此詞更有發展之地,到宋代達到了極致。更確切來說,詞的興起與唐代經濟發達,五七言詩繁榮,有密切關係。眾所周知,商品經濟發展和城市繁榮為適合市井需要的各種藝術的萌芽和發展,提供了保障。詞最先在民間流行,後來為文人士層接受,並採取這種體制創作,經李煜等人之手,漸漸由宴間助興的功能演變為表達士大夫情懷的文體。就像王國維在《人間詞話》裡所說“詞至李後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變伶工之詞而為士大夫之詞”。

李煜,南唐後主,精音律、工書法,藝術造詣極高,尤以詞名世。因為,醉心聲色犬馬,最終國亡且被幽禁、不免被投毒藥而死。作為一個詞人,李煜絕對是一個境界高妙的詞人,但作為一國之君,他絕對是一個荒淫誤國的君主。他不眷戀君主之為,然而歷史卻把他推到了這個位子上;私下揣摩,他是真性情的人,他是寧為一詞人,也不願身處高高庭院而束縛了自我。他的詞前期寫宮廷享樂生活的感受,不乏沉迷與陶醉的情緒;後期因境遇的變化,寫亡國之痛,血淚至情。無論其詞前後題材變化有多大,但都貫穿一個特點:“真”。詞的感情處理上,少有理性的節制,一任真實情感的宣洩。《虞美人》便是他後期亡國經歷下的一首絕好之詞。

《虞美人》是李煜亡國囚居汴京時所作,是一首表達亡國之痛,感嘆人生苦短的詞。起句“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的設問,非常概括凝練,將春去秋來的自然變化和過往時間的難尋一併展現在讀者眼前;可知,李煜面對這樣的節氣自然變化時內心無限愁苦,深感度日如年的煎熬。“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將亡國之痛和人事無常緩緩道來,不加掩飾,往事如風,但是此刻不能瀟灑,因著囚居與屈辱,愁怨與悲慨。“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倘若你要問“我”的哀愁有多少,“我”便會答你,就像那江滔滔向東流去的春水啊,數不清!

《毛詩序》裡說:“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但是李煜的亡國之詞中只有自傷之情,卻不見對亡國後百姓的憂愁,何也?因為,他是一個率性而為的詞人,他以純真質樸的語言來表達內心的彷徨無依,但是缺乏理性的節制只能停留在一己之悲的狹隘情感上,而無對自己反省,更不用說是憂民之心了!在這一點上,比之後世詞人的憂國憂民、豪放如東坡者,李煜是小家碧玉了些。

艾青在《詩論》裡頭說:“意象是詩人從感覺向他採取的材料的擁抱”、“意象是具體化了的感覺”。可知,意象的選取是非常嚴格,而且是最能體現詩人情感與意圖的東西。這首詞裡,春之花,秋之月,東風吹過的小樓,玉砌的雕欄,向東流去的春水;不管是實還是虛,都傳達出了與自然永恆相反的人生無常。那玉砌的雕欄想必還是在那佇立著,但是硃紅的顏色早已斑駁,故國的一切還在李煜的心中,像一個黴菌總是隱隱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