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阿拉善”這個地名,是支付寶叫我種樹。

其實偷菜遊戲最火的時候,我還在上學,所以對這種模式並不感冒,畢竟能玩網遊誰去玩頁遊。

我認為支付寶最惡意的設計就是總在首頁顯示“又有好友收取了你的綠色能量”。看著好友裡一棵兩棵三棵四棵大樹,你們這些樹全是偷我的才種出來的。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決定去一趟“阿拉善”,看看我種出來的灌木,以及好友們的大樹。

一、阿拉善不止有荒漠,還有羊絨

阿拉善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在來這裡之前,我和大多數沿海的娃兒一樣,以為這裡只有長河落日,賀蘭山缺,光禿禿的戈壁,等待我們去植樹。

事實上,這個“一帶一路”的發源地有著秀美的賀蘭山,純淨的鹽湖,明媚的草原風光,古老的居延文明。

這裡的草原往往臨水而生,伴河而長。草原四周沙丘環抱,宛如沙漠中的一顆明珠,綠色和黃色涇渭分明。草原溼地綠草茵茵,湖泊景區蘆花搖曳,野禽嬉戲。

在草原景區可以騎馬,或駱駝,或徒步,領略草原風情的同時還能北上見識見識灌木林頑強的生命力,以及清溪河泉的神奇。

草原上圈養著牲畜,中國最優質的羊絨——阿拉善白絨就出自這裡山羊。即使你有幸見到,也可能完全沒有想到,號稱“離靈魂最近的纖維”竟是從這些其貌不揚的山羊長出來的。

二、日出蘆葦蕩,鳶飛居延海

關於居延的傳說太多了,從老子出函谷關在居延海得道昇仙,到與漢王朝紛爭不休的居延匈奴。

周穆王和西王母也可以算做是居延地區早期的名人了。相傳周穆王在祁連山腳下遇到了西王母,兩個一見傾心,互贈情詩,最後依依惜別。

祁連山,它的雪水成為了黑河的主要水源,滋潤了整個居延地區萬物的生長。

一個居延流域終點的名人,把居延抬升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

居延海最令人難忘的風景要數蘆葦蕩的日出,海鷗、蘆葦、朝陽構成了一幅動人畫卷。

銀色月光撒在茫茫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海天之間出現一條細細的亮線,像一把鋒利的寶劍劈開東方的一角,昭示著星辰大海的征途到此為止。

朝霞漸漸擴散,頭頂的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紅色映得淡了,淡了。天也亮了些。天邊的繽紛卻被一層燦爛的金黃所點綴,從原來朝霞最紅最濃處亮起,有幾處特被亮,短短一刻間,竟將原來的主色紅與藍擠到了一邊。遠處的天,一絲絲,一抹抹,一片片,一層層,全是金黃的雲霞,稀稀疏疏佈滿了半壁蔚藍。

蘆葦一棵挨著一棵,盤根錯節,密密麻麻的一片。蘆花成穗狀,佈滿了細細碎碎,星星點點的白色柔毛,頗有穀子的風範,卻又嬌弱得讓人心疼憐惜。在朝陽的照耀下,宛若一片片燦爛的流蘇。

三、你以為只有玻利維亞的烏尤尼鹽沼美得令人神往嗎?

你以為只有玻利維亞的烏尤尼鹽沼美得令人神往嗎?阿拉善左旗境內的吉蘭泰鹽湖就是位於烏蘭布和沙漠西南邊緣的一面天空之鏡。

這個季節雖然不是它最美的時候,卻不妨礙天氣晴朗時,平靜的湖面如鏡子倒映出天空。走在這潔白的世界。水面清淺,鹽晶細膩,踩在其上窸窣作響,溫暖舒適。眾皆歡快,在湖裡放浪形骸,甚至可以到其中來一趟鹽湖洗浴,彷彿沐浴在天空裡。

四、膽小的人晚上不要去怪樹林

黑城也叫“黑水城”,這座荒涼的古城到處是殘垣斷壁,倒塌的牆體經歷了無數歲月的侵蝕,早已滿目瘡痍、斑駁陸離。流沙掩埋了這座古城的記憶,只留下殘骸讓人們去憑弔它的輝煌。

怪樹林和黑城是在一起的,其實這裡本來是好好的胡楊林,只是因為河流改道,水源斷絕,使得胡楊大面積枯死,但胡楊獨有的“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朽”的特點,使得這些形態各異、奇形怪狀的胡楊倒是成了一處景點。

在黃昏的餘暉下,有的枯木如斷臂殘肢匍匐在地;有的又像是在竭力狂舞,扭動腰肢;還有作動物狀,如失去生命的鶴、犬、龍、虎一般的,個個氣象猙獰、慘烈悲壯。此時若是放上一首詭異悠長的BGM,簡直就是驚悚遊戲中場景的還原。膽小的孩子不如帶上一個此時還能開玩笑說起小說裡的樹妖的朋友壯壯膽。

五、我好想忘了最初的目的:螞蟻森林

這裡大多數剛種下不久的樹還只有一小蓬,在冬天會乾枯的像稻草一樣,和沙漠混為一色。這些稻草一樣的灌木就是我們每天偷能量種出來的梭梭樹。

按照“顏值即正義”的標準,梭梭得排到“負分滾粗”的級別。和我們常見的大白楊、梧桐樹相比,梭梭確實有點對不起觀眾。雖然能長到3—8米,不過大部分枝幹都歪歪扭扭,玩“葛優癱”簡直溜到飛起。

可就是隻有這些其貌不揚的灌木叢,才能在沙漠嚴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它的生命力很強,只要有一點點水,在兩三個小時內就會生根發芽,迅速蔓延成片。據介紹,梭梭樹最終能長到3-8米,而樹根卻能深入地下幾十米,起到優秀的抓沙效果。當氣溫回暖後,這裡又會重新煥發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