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東華鳳九的愛情正名(續)
落入凡間的東華帝君, 可以用兩句話做一總結
“碧海紅塵 枉做痴情種,
渺渺天意 橫遭誅心劫”。 不負他東華帝君的身份。
然而對鳳九, 以及的鳳九家人朋友,卻是堪堪一地雞毛。
破屋相會時 (ep 46) , 東華聲稱 “凡間一世, 僅僅是他一人的情劫” (這也只能拿來騙未成年少女) , 我以為這個凡間數年實在應該是鳳九的情劫 , 因為她是被 誆下凡的。鳳九欣喜地下凡去報恩, 完全沒料到肉身 還人情債。
在下凡以前鳳九對東華, 僅是少女情懷的崇拜, 愛慕 (以年齡來類比, 這是一個辣眼睛的資料: 七萬歲 對36萬歲大概是凡人的14歲: 72歲) 。鳳九隻是一個豆蔻 梢頭的少女, 如同連宋所說 “還不知情為何物”。
所以在東華關閉三百年後, 鳳九對東華已是 離久情疏, 僅存一些 印象中的詩意, (more exactly, she fell for the feelings, but
not fell for him) 。 白淺就指出” 嘴巴里說愛他愛得要死要活…”, 但是連東華要親他都嚇得落荒而逃, 手足無措。試問,如果你對一個人心動, 會有這樣的表現嗎?
正如白淺所說, 鳳九所以為的情愛只是口頭上, 因為那種情感只是基於一種”高大上”的印象 (Ep 35), 所以就連旁觀者白淺都說了”死灰復燃不是那麼容易的” (ep35)
東華關閉三百年,為了他義無反顧的愛情, 寫了一個劇本。擔任執行總幹事的司命,則組成鑽石陣容般的詐騙集團。
成員計有:
一手撫養長大鳳九的親姑姑, 白淺。
形象剛正不阿的太子殿下, 未來的姑父,夜華。
相認多年, 多次在天宮給予援手的司命星君。
但劇中的女主角鳳九則是完全不明就裡, 在司命星君威脅利誘,胡扯鬼話 (稍後被夜華在天宮私下指出破綻百出) 下, 被打鴨子上架, 送上了東華的龍床 (ep36)
鳳九是在和東華髮生關係後才愛上他的: 源於凡間的東華是傾其所有地寵溺, 寶愛鳳九。
就如同最耳熟能詳的例子: 黃蓉, 盈盈十五的黃蓉僅僅因為郭靖的傾心相待 (甚至連她是女的都不知道), 即便 情根深種, 生死與共。
鳳九對東華也是如此, 在凡間數年中, 東華傾其所有炙熱的愛情, 讓鳳九對東華的感情由量變產生了質變。
看清楚這一點就能瞭解鳳九後來低到塵埃裡的行為:
這是天宮中人對東華眾口一詞的人格設定: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不理世事,不管閒事 (譬如當日二皇子上被迫手刃少辛,然後自殺謝罪,千鈞一髮之際東華完全無動於衷,他是除了苦主以外唯一可以出手干預的),不給任何人面子。
但東華對鳳九, 管了一遍又一遍的閒事, 即使旁人能代勞的事,仍然堅持事必躬親;
即使喝下忘川水,仍然記得鳳九額間的鳳尾花, 那是需要多深刻的情感與執念? 所以東華的行為再再顯示鳳九是心頭最重要的人(司命就能善體君心) 。 然而令人錯愕的是,回到天宮後, 對答言談間卻將鳳九
棄若
敝屣。
若是”
聽其言
而信其行”, 明顯的你會得到的結論是鳳九”一廂情願,死纏爛打”。
然而,天宮中人人信奉所謂 “逢人只說三分話”, 剩下的七分你自己去figure out。
所以你必須要觀察劇中角色的眼神與語氣, 行為舉止。正所謂”聽其言而觀其行”。
不幸的是,如果遵從孔夫子這段話來對下凡以後, 歸位天宮的東華進行分析,將導致精神分裂,
因為東華迴歸天宮後完全言不由衷。
鳳九是這麼覺得的:“東華, 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犧牲,我可以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 為什麼你不能承認? 我做錯了什麼嗎? 為什麼你將我
棄若
敝屣?” 鳳九必須要明白真相才能走下去。
鳳九割去尾巴不是威脅而是展現她對愛情的決絕程度, 正如她所說”生死與共”, 生命都不算一回事何況尾巴?
很心痛… 但是曾經被拋棄過的人應該都能感同身受。
回到東華身上,如果真的愛一個人你會忍心讓她/他在如此水深火熱中煎熬嗎?
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答案在 ep50 :他並不相信她愛他, 他對她的印象停留在下凡之前。
那是他第一次發脾氣, 也是第一次作如此擲地有聲的長篇大論 : “你愛慕的人是誰? …你愛慕的不是眼前的這個人”他要表達的是”你並不愛我, 因為你根本不認識我。 那個你喜歡的人並不是真正的我”, 沒有說出來的是 “我愛你, 因為我瞭解你, 不是因為你的傻白甜, 不是因為你的外表,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 只是一個你”。
他這麼激動是因為他同時必須說服他自己, 他必須要讓自己相信, 鳳九終歸會將他淡忘,自己只是鳳九生命中的一個驛站,而不是終點;
他必須要這樣做才能將誆鳳九下凡的事情合理化;
他必須這樣做才能面對他自己, 不然東華,你陷你深愛的人於何地?
直到擎蒼大戰前的生死瞬間, 鳳九直視著東華的眼睛告訴他,”東華,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在生死關頭前東華才終於明白鳳九有多麼認真, 所以他的眼睛裡只有震驚 (ep 56),在此之前她他一直把他當做小女兒的胡鬧。
所以最後東華終於承認了”下凡是為了成全鳳九, 更是為了成全東華他自己” (ep57) 。
但第一句真是鬼話! 如果你是下凡進行一場兩小無猜,柏拉圖式的戀愛,
那才是 符合了鳳九的年齡設定, 也才能說” 是為了成全鳳九” 。可是你的劇本是皇帝妃子,那不是擺明了只是成全東華你自己。
再說東華的最後一個鏡頭, 明明說是”沒有什麼可惦念的”, 卻顯然將鳳九的斷尾儲存,
甚至掛在身上朝夕相伴。
東華的言不由衷讓鳳九枉擔了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