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獻禮

接上回所言，潤玉、旭鳳、錦覓三人因窮奇之事聚首於魔界。

潤玉與旭鳳桌前對飲，調侃旭鳳“非竹食不食，非醴泉不飲”。臺詞多引經據典，不必多說。

我個人認為，潤玉臺詞更多的是美在句法，句法有古意比辭藻華美更難做到，需要編劇有很強的古文功底。遺憾的是，我們現行的教育過度強調“古詩”，輕視“古文”。

而後，兩次舉杯飲茶。

一個有趣細節，這兩次都是潤玉先持杯以待，旭鳳而後舉杯。按理說，應該是相反的。

錦覓興沖沖跑進來，潤玉和旭鳳疑惑。

觀眾知道錦覓如此興奮的原因是什麼，而潤玉和旭鳳不知道，這種資訊知悉的差異，也是喜劇效果產生的原因。

其後，鎏英上場，欲與旭鳳切磋。錦覓明顯看熱鬧不嫌事大，拍手叫好，眾人被逗笑。

潤玉也被這種氛圍帶動，姿態明顯放鬆，顯露笑意，舉手示意旭鳳，興起了看客興致。

旭鳳與鎏英轉換戰場，錦覓和潤玉隨之前來觀戰。

錦覓性子跳脫，自然是活蹦亂跳地跑來觀戰，而潤玉則在其身後，快步又不失穩重，很符合兩人性情。

潤玉、錦覓立於旁邊觀看旭鳳、鎏英切磋。這是武俠劇動作戲慣用的配置，不管場上套招拆招多熱鬧，都要在旁邊配幾個人解說給觀眾聽。

不過，很巧妙的是，這裡兩人的解說不只服務於動作展現，也服務於潤玉和錦覓的人物塑造。

開打前

錦覓喚鎏英為公主，併為鎏英聲援，潤玉見她出語親切，有此一問

錦覓交待上次魔界之事，自己與鎏英並無什麼交情，只是喜歡看打仗熱鬧

潤玉微笑，心下明瞭。

錦覓易開啟心扉，與鎏英無甚交往便隨心發表意見，和潤玉對親切的標準大不相同。

旭鳳、鎏英開打。

潤玉進一步介紹鎏英的身份，並提及旭鳳“戰神”之名。這裡有多重意味，最直觀的，可以展現潤玉不只有“學”，而且有“術”，於這六界之中人事牽扯十分熟悉；也可看出，同樣是看熱鬧，錦覓只是侷限於招式的熱鬧，潤玉看得卻比她要深入多了；最後，潤玉提及旭鳳“戰神”之名時，閒談一般說出，全無嫉妒之情、不悅之色。

幾招過後，鎏英見旭鳳不肯拔劍，帶有怒氣，開口詢問。

對於鎏英這一詢問，錦覓不解，潤玉卻是淡然之色，心中知曉。

為何鎏英會動怒，鎏英、旭鳳、潤玉知曉，錦覓與觀眾不知，正在打架的兩個人自然不適合做敘述者，那麼潤玉—錦覓便是很好的傳達媒介。

錦覓一方面代觀眾提問，引出潤玉的解釋，另一方面又暗含她已不自覺地站在旭鳳的立場上，本能地出言維護。

於是，潤玉開口解惑

給錦覓解釋內中詳情之時，潤玉表情柔和。

而談至鎏英是“卞城王唯一掌珠”“在魔界地位尊崇”，潤玉目光從錦覓身上移至“戰場”之上，表情轉為嚴肅，目中帶有審視之色。

最後揭示鎏英生氣的原因是旭鳳相讓折損其顏面。

雖然談及鎏英折損顏面，但潤玉此時表情淡然，與後面錦覓的反應大不相同。這一方面為他後面的解惑鋪墊，另一方面也儼然透露出天界高貴氣度。

聽完潤玉的解釋，錦覓瞬間換了“立場”，譴責旭鳳不拔劍應戰。

這其實也代表了觀眾的思路脈絡，開始旭鳳不拔劍可以理解為法力壓制，無需拔劍，後經潤玉解說，知道拔劍是對對手的禮遇，自然而然就導向了為何不拔劍的疑問。

於是，潤玉再度解惑。

這裡就帶出對赤霄劍的介紹，實際上是一段補敘。

如果按照事件發展的自然順序，早在九霄雲殿天帝賜劍之時，就應該有對此劍的介紹，但戲劇的結構不能如此安排，九霄雲殿上的諸位仙家不需要再互相解釋此劍來龍去脈。

於是這個懸念被押後，直至此處藉由錦覓的提問得以解開，觀眾也便到此才知曉。

兩人戰畢

旭鳳、鎏英交談過程中，潤玉都在注意錦覓靈動的反應。

鎏英慧眼識潤玉（特賜特寫一張，以示表揚）

兩人行拱手禮致意

四人回至店中。

潤玉先致歉，而後解釋不叨擾卞城王府原因。

藉此話頭，鎏英將話題引到旭鳳先前被看的夢境。

（複習一下上一講內容：觀眾和劇中人物之間的差異，這是主線。觀眾的上帝視角全部觀看了潤玉與旭鳳、潤玉與錦覓、旭鳳與錦覓的兩兩交往，但劇中人物之間卻是互不知曉的，於是觀眾的閱讀期待就是讓潤玉、旭鳳儘早明白對方心繫錦覓，以便構成戲劇性的三角關係。）

這裡，就是潤玉明白旭鳳對錦覓心意的一個契機，雖然前面靈力珠之事已經有所鋪墊，但真正明確，還是接下來的戲份。

鎏英說出夢境中與一女子舉止親密，旭鳳看向錦覓，潤玉隨旭鳳目光而動，也看向錦覓。

聽錦覓說不關自己的事，潤玉收回目光，轉向旭鳳，帶有探究之意。

又主動提及結界之事，與鎏英和錦覓不同，潤玉此時調侃少，探究多，右手輕搓手指。

錦覓繼續沒心沒肺，調侃旭鳳。被旭鳳兇後，喚“小魚仙倌”求助，靠向潤玉處。

潤玉垂眸，看她搭手於自己手臂之上。

旭鳳見此場景吃醋，提及潤玉已有婚約在身。

潤玉抬頭望向旭鳳，表情由喜轉為不悅，側面鏡頭可見他咬牙關的動作。

旭鳳對錦覓直言“過來”，錦覓離開。

潤玉再垂眸看向自己手臂，這裡一方面是錦覓離開的失落，另一方面此時潤玉定然已完全看出了旭鳳的心意。

鎏英好奇詢問潤玉婚約之事。

在鎏英開口詢問之時，錦覓離開潤玉身旁，潤玉喉結處有吞嚥動作，壓抑，手輕纂成拳。

鎏英詢問與潤玉結定婚約之人是誰，潤玉答水神長女，眼睛低垂，難掩失意。

鎏英聞此直言水神和風神尚無所出，潤玉失意之色更盛。

旭鳳覺察自己說錯話，鎏英同樣察覺，側面鏡頭有輕咬唇的動作。

到這裡，四個人中的三個人都已不再說什麼，唯有錦覓不明狀況，驚訝道潤玉的正宮天妃尚未出生。

旭鳳制止錦覓。潤玉見旭鳳和錦覓的互動，被逗笑。

從潤玉目光推斷，他看得是兩個人，不只是錦覓的天真爛漫。這裡處理得非常好，此時潤玉雖難免不快，但遠不到恨的程度，有對自己弟弟的寵愛之情。

出言打趣，緩解氣氛。

捉拿窮奇之事提上日程。

潤玉告知鎏英此次下界旨在探求窮奇背後之人。（與鎏英談話仍舊十分客氣/有距離）

鎏英稱此事與卞城王府無關。

與旭鳳直接回應不同，此時，潤玉微妙的側頭，手指撫茶杯，這是他思考的表現。

至於思考的是什麼？可能是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可能是思考窮奇背後的力量，也可能是思考旭鳳與魔界眾人的來往等等。

旭鳳稱相信卞城王，但旁人……

與潤玉交換眼神，說明兩人心下已有計較。

錦覓和旭鳳撒糖略過不談。

見鎏英和潤玉前來，錦覓又呼“小魚仙倌”，她對潤玉是天然親近的。

因為發現窮奇蹤跡，鎏英和潤玉尋二人一同前去檢視。

錦覓本想一同前去，但被旭鳳制止，將其封於結界之中。旭鳳推錦覓入結界時，潤玉有下意識向前的動作（如果我沒花眼，從肩膀動作判斷，還有一個輕微的嘆息），這裡兩個動作非常貼合潤玉的性格和心理。

旭鳳和鎏英言及窮奇兇惡，潤玉未發一言，但他此時直視錦覓，實際也認同將錦覓留在此處。

錦覓求助潤玉。

潤玉將欲開口之時，旭鳳插話，潤玉側目，避開錦覓視線，神情複雜。

我個人認為，此時就算潤玉開口，也必定是勸慰之語，不會真放錦覓出來。

旭鳳離開，錦覓再次求助潤玉。

潤玉點頭致意，轉身離開。

END

在圖書館裡

默默地開啟香蜜

上知乎寫小作文

罪過罪過

這一更就當“年”前獻禮了

明天停更一天

輕鬆過年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