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讀後感很早就寫好了,最近看到知乎上有夥伴在看《烏合之眾》的讀書筆記,就把這篇讀後感也放上來啦~

《烏合之眾》這本書的英文名是the crowd。the crowd,直譯即群體。“烏合之眾”的原意是臨時聚合的一群烏鴉,比喻臨時雜湊的、毫無組織紀律的一群人。作者在書中認為群體就是烏合之眾,顛覆了很多我們關於群體的觀念(比如少數服從多數、主張民主等群體優勢),卸掉了群體中的個人手中所握的群體擋箭牌。

群體是無名氏

我們會問這樣一個問題:我們是該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還是最平常的一面,抑或是最差的一面給大家。從這樣的問題中可以看出,當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時,自己的行為和思想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可能很多人都會感覺在群體中自己的表現和自己在獨處時不太一樣。在獨處時自己意識清醒(相對清醒),在群體時有時候會說出一些不太恰當的話(事後回想起來會覺得這話說的不對)。勒龐指出這是意識和無意識,我們每個人的行動大多數都是被無意識所支配,在群體中的時候更容易被群體所支配,且這個現象不僅僅出現在普通人身上,傑出人才也是如此,因為這是群體的普遍特徵。勒龐毫不客氣的說:群體累加在一起的只有愚蠢而不是天生的智慧。所以個人在組成群體之後,他們很容易受到別人的干擾,也極易輕信別人。在群體中,他們不需要負責,因為群體是個無名氏。這使我聯想到小時候乾的一些“壞事”,總是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去,要拉著幾個人一起去,因為這樣的話我們就是一個“犯罪團體”,我不是一個人,我在一個群體裡面,就好像受到了保障一樣,因為群體是我的“免罪金牌”。並且在群體中常常會因為暗示而做出一些一個人不會做的舉動,群體給了他們莫名的自信和鼓勵。在勒龐看來,群體中的個人不再是他自己,是一個不再受自己意志支配的“玩偶”。雖然說群體會做出一些顯得智力非常低下的活動,但是也不得不說群體在很多時候也會表現出非凡的英雄主義,這種英雄主義在合適的環境中是好的,但某些情況下卻是幫倒忙的。

用形象來思維

前幾天聽了一個關於佛學的講座,講師在回答問題的時候說到: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但是在群體中,大家是用形象來思維的,不管是聽別人說的、或者自己模糊看到的都會在腦中產生一個形象,並且覺得這就是對的,然後在這件事的傳播過程中加以渲染和誇大,就變成了一個奇蹟。很可能一開始僅是一件被編造出來的事情至最後變成大家似乎都看到且十分確信的事情。很多中國的農民起義用到“神”這個角色有類似的特點,它人為的設計變成一個人人供認不諱的事實。“這不是騙術本身的神奇,而是外行目擊者所提供的報告的極端虛弱。”這就很好地說明了群體透過幻覺來思維,並且依託群體易受影響的特性,可以迅速的傳播出去。很多時候在不是很清楚的情況下,我們會透過想象來完成那不清楚的部分(這也是心理學感覺概念的一大特徵),而這些想象來源於自己原有的一些經驗和認知,或者是出自某些私人的意圖。

神話中的英雄

我們從小到大聽了非常多的神話,也知道很多的英雄,這些英雄在我們心中有了一個非常高大的形象,或勇敢,或正義,或愛國等等。在群體中,英雄的神話有時候會隨著群體的想象力而發生改變,一般這些改變都是順應當時的某些需要。所以極有可能我們知道的英雄不是當時的真實英雄,而打動群體的是神話中的英雄。對我們來說重要的不是英雄的真實生平,而是他所給群眾帶來的影響。之前看的《德語國家社會與文化》一書中說到,哈布斯堡王朝便奧地利是一個很好例證,在眾多以奧匈帝國為背景的現當代文學作品中,哈布斯堡王朝被描述成政治清明、國家強大、人民生活富足及疆域遼闊的童話世界。人民習慣用一種傷感的語氣去回憶那個時代,一往情深地為哈布斯堡神話添枝加葉,從而形成一幅與史實大有出入的畫面。神話中的英雄或者在某段時期裡大多都是正面的積極的,群體可能會把這種精神作為自己的一種信仰,崇拜英雄,渴望成為下一個英雄,這些英雄在某種程度上起著模範作用,是信仰的代名詞。在戰爭年代,群體就有可能為了一知半解的信仰、觀念,或者一些形象去英勇犧牲。如果作為一個個體,他們有可能會考慮自身的利益、所處的環境以及限制,但在群體中,他們所信奉的信仰會讓他們做出大義的舉動,而有些時候大義是真大義,有些時候就是“偽大義”。

群體需要上帝

勒龐寫到:群體不管需要別的什麼,他們首先需要一個上帝。說到上帝,我們一般會想到宗教,但我更願意把它理解成一種信仰,暫且不去說這個信仰是什麼。在群眾中,需要一個神,神會賦予群眾一種帶有宗教偏執的情感、令他們對神生出崇拜。即便沒有宗教的形式,但是其宗教的情感是存在的。當你真正的崇拜一個神,或者崇拜一件事的時候,會把自己的一切資源,發自肺腑的熱情都奉獻給被崇拜的事物。勒龐認為斷言“群眾需要宗教是十分無用的老生常談,因為一切政治、神學或者社會信條要想在群眾中紮根,都要採取宗教的形式,能夠把危險的討論排除在外的形式。而且這種思想認知是很難清除的,總會左右你很多的判斷,所以群體的宗教本能是較易復活。”以現在的眼光看來,此觀點也仍然存在一定的道理,即使現在很多的無神論者,但是本質並沒有太多改變,信仰變了,宗教感情還存在,不會因為信仰物件的變化而導致他們在群體中行為的變化。很多時候感性總會佔據理性的上風,“在同理性永恆的衝突中,失敗的從來就不是感情”。

群體的教育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我們都認為教育是百年大計,是一個國家的未來。勒龐卻認為:教育既不會使人變得更道德,也不會使他幸福;它既不能改變他的本能,也不能改變他天生的熱情,而且有時——只要不進行不良引導即可——害處遠大於好處。我對這個觀點既認可,也不認可。認可的是我相信教育的力量,好的教育確實能夠為國家培養後繼的人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個人一被放入群體,有時候教育對他們來說的確沒有太大的作用,群體中的個人很有可能意識不到自己在在無意識的狀態。而且勒龐還指出法國的教育體系是給孩子灌輸一種信仰,即預設老師不可能犯錯誤,這種教育的結果可能就是貶低自我,讓孩子變得無能,且還存在著大多數的人想要進入國家系統這樣的現象,法國當時的學校不是為了讓人為生活做準備,而是引導人們從事政府的職業。有大批的人去爭取那僅有的政府崗位,必然會有人得不到崗位,就有可能會造成動亂,尤其是知識分子,想進入圍城不得,在某些條件下甚至可能造反。

影響群體意見

勒龐說到了四種影響群體意見的因素:形象、詞語和套話、幻覺、經驗和理性。其中形象、詞語和套話可以在領袖動員時透過斷言、重複和傳染來應用。大多時候我們體會不到詞語的威力,有些時候最不明確的詞語反而產生的影響最大。我會經常做這樣的事,把嫉妒說成是人性,把背叛說成是人性,把膽怯也說成是人性,好像我們很瞭解人性。但往往是這樣的詞語會給聽眾帶來不一樣的感覺,在他們心中建立不一樣的形象。群體領袖在說服群體時,如果使用這樣詞語,並且不斷重複這些詞語就會在群體心目中樹立一種很高的地位。這些斷言或套話久而久之會在群體頭腦中紮根,最終被認為是真理。當人們都接受了這個真理,那麼領袖就達到了他的目的,所以對待群體有時候也不需要太多的高深的理論,而是隻需普通、簡單,易接受的話語。而透過群眾加以傳播,就會對一個地區或者國家產生巨大影響,這時候,領袖不再是一個領袖,在他的身後是群體,“他”是一個軍隊!

這本書雖然頁數不多,但讀起來卻很過癮。我們都說:每個人不是一座孤島。是的,的確是這樣的,我們生活在社會中,生活在各個不同的群體中,我們意識不到自己在群體中是什麼樣的行為和表現,這本書為我們打開了群體的面紗,雖然有些論述以時下的眼光去看會覺得不可思議,但他對於群體的解讀,對我們去了解和認識群體仍具有重要參考價值。解和認識群體仍具有重要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