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開頭,寫一個腦洞故事?姬湖光2016-08-26 18:13:39

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當我吼著我要出去,你們說我有狂躁症。

當我出不去坐臥不寧,你們說我有焦慮症。

當我一言不發搞冷戰,你們說我有抑鬱症。

當我說我是被人惡意送進來的,你們說我被迫害妄想症。

當我死都不穿你們給的病服,你們說我有強迫症。

當我說你們關錯人了,你們說我有精神分裂症。

如何以“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開頭,寫一個腦洞故事?東聞懷塵2016-08-28 00:22:35

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可我不明白,我這麼正常的一個人怎麼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難道是我那個該死的經紀人對我的老婆有所企圖,想要將她據為己有,於是便謊稱我有精神病?

難道是我的夥伴為了私吞那批毒品,又不想走私毒品的事被警方發現,於是把我囚禁在了精神病院?

難道是我手下那個戴眼鏡的職工不爽我剋扣他的工資,於是設計讓所有人以為我是精神病?

難道是我曾經的工友怪我說了他的壞話,害他被炒了魷魚,於是把我弄進了精神病院?

太奇怪了。

我這麼正常的一個人怎麼會來這兒?!

對了,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如何以“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開頭,寫一個腦洞故事?花燃山色2016-09-24 10:38:12

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我是一個快遞包裹,所以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簽收完畢,穿著白大褂的快遞員開車嗚哇嗚哇地走了,

收快遞的人居然也都穿著白大褂,額,我明白了,原來這是中轉站啊,下一步會被送到哪裡呢?

哦,先不說這個,被換上統一包裝,條紋的,有種航空信的style,旁邊的傢伙估計是個外賣吧,臭哄哄的,一股子韭菜味兒,離他遠一點,

啊,對面的快遞 砰 地掉在地上,真大啊,幾個快遞員按著打包,捆得緊緊的,這種貨應該走物流,

哎,終於被放在臺子上推入一個房間,我猜是不是在分揀,快遞員mm對我一笑,打亂了我的思緒,真美~~

我忽然不想走了,雖然身為一個快遞,有按時到達的責任,但是我喜歡這個mm,我想多停留一會,我決定把我身上的快遞單撕掉,呲啦……

快遞員mm皺了皺眉頭,招呼人多捆了幾條膠帶,給我綁得結結實實,纖纖玉手撫過我的身軀,好幸福!我希望把我的快樂傳遞給她,不過我動不了,只能衝著她一個勁樂,

畢竟,我只是個包裹。

如何以“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開頭,寫一個腦洞故事?龍牙2016-09-24 13:32:40

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剛才還在西祠衚衕閒逛,突然就被抓進了

青龍山精神病院

,我也是很迷茫。

青龍山精神病院在國內精神病界有著極高的聲譽和高漲的人氣,不但有著優雅的環境以及舒適的修養條件,還有強壯的醫護人員和認真負責的院長,最妙不可言的是,院子裡種著很多的無花果。

小紅護士是醫護人員中的長期模範工作者,連續榮任108屆“優秀護士”稱號。她不但要在病房裡清理病人的嘔吐物,還要長期為院長“

擦槍

”,清理院長的嘔吐物。小紅護士獲得了全院醫護人員和病人的一致好評,我上次從青龍山跑出來的時候她就是模範38紅旗手,這次被抓回來的時候她還是,足以證明她是個真正的好護士。

院裡看門老大爺老王是我的故舊。他只是有點輕微的

抑鬱症

。他最怕的事情就是隔壁打孩子,最最怕的事情就是自己打孩子隔壁老陳發火,最最最怕的事情就是兩家一起打孩子,隔壁老陳的媳婦兒跟自己媳婦兒都跑到隔壁老陳家勸架去了。長期生活在這種擔驚受怕的環境裡,他性格不抑鬱怎麼行。

院長是整個青龍山精神病院裡面瘋得最厲害的一個,不然怎麼當院長呢?我剛進去的時候,院長親自到我的病房查房,他親自給我開了一片人工牛黃甲硝唑。因為我主訴自己有吃人的衝動,他認為這個主要是真菌感染引起的。

如果我沒有被綁著,我就跳起來抽他了。

我同病房的病友叫默罕默德。李,我懷疑這是假名字。眾所周知,默罕默德是世界上最多的名,李是世界上最多的姓,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嘛。默罕默德。李是個很和善的人,他總是幻想自己是一塊石頭。石頭都是很和善的,你什麼時候看到過石頭動彈過嘛。默罕默德。李總是蜷曲在他病床上,頭顱奇怪的離開枕頭一寸,讓我很害怕。

院方認為我想吃人肉,默罕默德。李是一塊石頭,我們很難互相傷害。

院方真是白痴,很明顯默罕默德。李並不是一塊石頭。我仔細品嚐過,他肉質細嫩,營養豐富,富含各種氨基酸和蛋白質,有滋陰壯陽的良好功效,是不可多得的滋補佳品。

怎麼可能是石頭呢?

經過一個療程的人工牛黃甲硝唑治療,我的效能力得到了非常強大的恢復:已經從只能持續性交1小時,恢復到全天24小時都能舉事了。這是個可喜的變化,院長、小紅護士、門口王大爺都感到非常的欣慰。特別是小紅護士,羞赧的紅著臉為我親自驗證了這個可喜的進步。她說,治療取得的效果,讓我離出院更為遙遠了。

我很喜歡小紅護士,要不是她有著肌肉遒勁的胳膊、滿臉麻子、一個酒糟鼻的話。

我也有不那麼狂躁的時候。

以前我只是有點PTSD,也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具體怎麼來的我忘了,因為必須要忘了,醫生才會診斷為PTSD。這簡直是個悖論:你要沒有忘掉怎麼得的病,那就不是PTSD。

後來有個江湖郎中給我治了治。他說這個需要情景代入治療,然後把我扔到敘利亞去了。那邊有個小哥很和善,讓我穿了一件很厚的背心,還讓我坐船去一個海的對岸。他讓我上岸後就喊一聲阿拉胡阿卡巴什麼的,然後按下一個遙控器上紅色的按鈕。

我覺得他人真的很好,就是那個背心穿起來好熱。我脫下來放在船裡,跳到海里洗了個澡。沒關係我肯定能趕上船的,因為我下船的時候在船身上刻了個標記,一會兒從那個標記那裡上船就是了。

我跳下來才發現水很淺,因為我們畢竟剛剛出發嘛,離岸邊不過10米。這是個很掃興的事情,還以為能夠好好的洗個澡呢。但是情況容不得我掃興,我看到那個人很好的小哥在衝我大呼小叫的,哦對了,他讓我上岸以後就按那個遙控器的,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然後我喊了一聲阿拉胡阿卡巴,帶著四川口音,按下了按鈕。

龜兒子那個人很好的小哥,突然就狂躁了,我也不知道為啥。

人啊,總有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的,生而為人真的好不幸。那麼好的一個小哥,瞬間就躁狂了,真是可憐,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個精神病院。

青龍山精神病院裡面有很多無花果樹,堪稱綠蔭成片生機盎然,不像敘利亞那個地方。我並不喜歡吃無花果,僅僅是喜歡這種果實而已。人工牛黃甲硝唑治好了我長期的牙疼,我感覺撕咬人肉的能力得到了增強,更不會去吃無花果了。

我一般吃跑去摘無花果掉下來摔死的病友。

院長辦公室一般會有一大瓶潤滑液,包裝上寫著“annals”什麼的。我總去偷了抹在無花果樹上,這樣病友掉下來就會勤一些。

思維奔逸的病友吃起來肉質粗糙,不過大腦的味道很好,小腦則差得多。

木僵患者不值得一吃。

妄想症患者的腦子吃起來會很Q彈。

精神運動性興奮患者的肉很有嚼勁,適合做肉乾。

精神分裂症患者很難捕捉,不過掐頭去尾,雞肉味,嘎嘣脆。

小紅吃起來則是有股海的腥味。

我不喜歡吃小紅,但是她經常強迫我吃她,不然就不給我吃人工牛黃甲硝唑。

我一直很想吃我的病友,一個叫白英的女病友。

白英的病是意志減退。

也就是說,她沒有什麼慾望,成天消沉得很,厭食,失眠,啥也不想幹。性慾自然也是很淡薄的,按照她的話說,大姨媽都懶得來了。

有次我給她餵食,她本來是插胃管的,後來不插了,說是我經過人工牛黃甲硝唑治療,已經延長到了24小時,就讓我去給她餵食算了。

我給她餵食的時候,試著品嚐了她一下,鹹的,味道很不錯,很軟,很緊。

白英被我吃過一次以後,突然就不意志減退了,開始對吃飯、睡覺和做愛都充滿了興趣。她每天嘻嘻哈哈的跟我打鬧,並且琢磨著出院以後跟我結婚的事情。我說你出院倒是快了,我出院還遙遙無期呢。

我們一起坐在無花果樹下,看著病友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掉,摔成肉餅,然後傻乎乎的哈哈笑起來。

我和白英計劃逃跑。

其實我覺得這個計劃很有問題,但是有想不通有什麼問題。她快要出院了,我還出不去,我們想要結婚,就得逃跑,這是肯定的。但是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腦子也不好使。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先去白英的病房給她餵食,然後瘋狂的做愛。她利用我強有力的衝擊,發出極其囂張的叫喚,然後幾個性慾亢進的病友就會開始作妖。這就是我們的機會,這時候小紅護士會跑去病房裡給那些患者進行無微不至的治療,門口王大爺的抑鬱症會發作,院長則會對著日本動作愛情片消耗潤滑劑。

我會讓劉看水到白英的病房裡,或者乾脆就躲在白英的病床下面。

劉看水是個模仿症患者,他白天模仿鳥叫,晚上模仿蛐蛐叫,都學得特別像。讓他學白英叫喚,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個時候我跟白英就可以金蟬脫殼了。

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現在的問題就是白英的性慾還不能達到大呼小叫到全醫院都聽到的程度。

這是一個問題。

如何以“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開頭,寫一個腦洞故事?鹽選推薦2020-10-14 18:09:21

我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可沒多久我就偷偷溜出來了,我知道我沒病!——安然

1

我是陳海,一個有著十來年資歷的老牌商,做這行久了,有時候也幫客人處理些古古怪怪的事兒。

可這次,來找我幫忙的人有點兒特殊,這個正歇斯底里吼叫的失控女人,不是別人,是我整個青春時代的女神安然。

安然從小就長得漂亮,整個青春期,她都是我的女神加暗戀物件。

可是,如今才 26 歲的安然,現在卻幾近癲狂,整個人透著一股不對勁。

甚至,精神都出了問題。

「陳海,聽說你是做『鬼神』生意的?你幫忙看看,安然到底怎麼了,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

說這話的是安然的父親安伯,這次他請我到家裡來,正是為了安然的「怪病」。

2

安伯跟我爹是故交。我輟學早,來這邊打工的時候,受過安伯的照顧,對他們一家很感激,把老兩口當親人看待。安伯夫妻也很喜歡我,經常喊我來家吃飯。

第一次看到安然時,她穿著一身舞蹈服,在陽臺壓腿,整個人美呆了。

那一刻,我心裡一片茫然。我書讀得不多,說不出一見鍾情這樣文雅的詞兒,只知道,從那一刻起,我再沒喜歡過別的姑娘。

可惜,我和安然關係雖然要好,她卻只把我當哥哥。

她和青梅竹馬相戀多年,大學畢業之後,倆人迅速領證結婚,安然也在家當起了全職太太。不到一年,她有了女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婚後的安然胖了些,身姿不再輕盈,脾氣也更高冷了。不過逢年過節大家談起安然,總是一片羨慕。很多人都說,安然如今成了許太太,整天待在家享清福,還有婆婆伺候著,連娃都不用帶。

簡單安撫了她後,我直接問起了「黑貓」和「小鬼壓身」的事。

提到那隻貓,安然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眼神凌亂,張了好幾次嘴才說:「黑貓,黑貓是驅邪的!我身上有髒東西,陳海,我身上有小鬼,小鬼壓得我抬不起頭!」

3

安然的話斷斷續續,時不時夾雜著些胡言亂語。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大概在半年前,安然的丈夫許偉送了她一隻黑貓。那可不是一隻小巧可愛的奶貓,而是個渾身漆黑、眼睛碧綠的暴躁公貓,據說是從神婆手裡請來的。

那隻貓和所有人都不親。最初幾天,它還經常沖人哈氣,做出即將攻擊的動作。安然很不喜歡這隻貓,但婆婆說,家裡「陰氣重」,黑貓有靈氣,可以驅邪。

大約一週後,黑貓逐漸適應了許家生活。它像個得勝將軍一樣,高傲地昂著頭,在許家走來走去。安然的公婆、老公都可以撫摸它,給它喂零食吃,唯獨安然不行。

只要安然出現在黑貓視線範圍中,就會被攻擊。

這種攻擊日漸加重,從最初的輕抓輕咬,到後來的撲咬攻擊。安然整天躲在她的房間裡,不敢踏出一步,生怕被黑貓抓破了相。黑貓最愛攻擊的,就是安然的後脖頸。

儘管安然多次提出要把黑貓送走或者關起來,但婆婆始終不同意,她總說,「邪」還沒驅散,黑貓不能離開。至於黑貓只攻擊安然的事,婆婆竟然讓安然自己反省。

說到這兒,安然撩起衣服給我看,我看到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後面,有大片大片新舊交替的傷口。

傷痕大多很深,看著十分觸目驚心,而且都留下了無法痊癒的疤痕。

看著層疊的疤痕,我一股怒氣直衝大腦,不假思索地開口:「現在網上人都愛說擼貓吸貓,我也喜歡貓,但不是所有貓都配得到主子的寵愛。像你家這隻混蛋貓,就該被丟掉!」

安然這麼愛美,卻被黑貓抓出滿身疤痕,她怎麼接受得了?

我氣得繼續罵:「你老公許偉是幹什麼吃的?你都被這貓弄成這樣了,他不管管?你要是我老婆……」

我的豪言壯語還沒說完,安然就打斷了我。

她的表情很古怪,絲毫沒有少年時的傲然高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卑微到泥土裡的怯懦,以及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喜悅:「陳海,你不懂!其實那隻貓是在幫我,它看起來是抓我,實際上,是在殺我背後的『小鬼」!我知道,老公是讓黑貓幫我驅邪。可是我挺捨不得的,那個小鬼,是我兒子呀……」

4

小鬼?

我心裡一咯噔,好端端的,安然怎麼會相信這個?

安然繼續跟我說,一年前,她曾經懷過二胎。

生女兒的時候,安然很吃力。這次懷孕,她查了很多資料,發現孕婦也要多運動,不能一味養尊處優。於是,安然買了書籍和瑜伽光碟,練起了孕婦瑜伽。

這個行為,被家裡的婆婆百般嫌棄。

大夫都說孕婦做瑜伽對胎兒有好處,婆婆卻認為這是在瞎折騰。而且,瑜伽的一些動作,被婆婆說成「不要臉的女人才做的」,甚至說動了許偉,一起阻止安然。

安然生下女兒後,就和公婆住在一起。因為第一胎是女孩,婆婆對安然一直沒好臉色。她還很討厭安然跳舞,說跳舞就是勾引男人。

懷二胎其間,因為瑜伽的事,安然和婆婆不斷吵架。之前每次吵架,都是安然先讓步,但這次懷孕,安然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她不肯認錯,婆媳之間的摩擦也日益升級。

強勢的婆婆無時無刻都在給安然甩臉子,終於,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安然在練完瑜伽後流產了。

安然做清宮手術的時候,隔著手術室的門,都能聽見婆婆不斷的謾罵,說兒媳懷著孕還不忘賣弄風騷,活活害死了大乖孫。事後婆婆透過醫生的嘴得知,這一胎是自己久久期盼的男孩,更是對安然意見大!

流產後,安然比誰都心痛,公婆把錯都怪在她頭上。就連許偉,對她也越來越差,冷言冷語不斷。

小月子之後,她拖著孱弱的身體嘗試站起來,卻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再也沒法像正常人一樣挺胸抬頭地走路了。肩頭好像壓著十幾斤的重物,讓她抬不起頭。這感覺就像,就像是有個人,趴在她脖子後面!

許偉帶安然去醫院檢查,醫生看著駝背的安然,開了很多檢查單,最後卻查不出任何原因,只說讓她放寬心,不要有太大心理壓力。後來,無奈之下許偉找到一個神婆,神婆說安然的脖子後頭,坐著一個小鬼。

神婆還說,那小鬼,就是安然未出世的兒子。有小鬼纏著,安然自然抬不起頭。

得知這個原因,公婆開始極力排斥安然,動不動就對安然出言不遜,甚至跳腳罵娘。安然一直忍耐,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就算被公婆辱罵毆打,被神婆的黑貓抓到渾身傷痕,她也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錯。

本來,安然只是安靜忍受,但是最近一星期,她再也忍不住了,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這七天裡,不管安然走到哪兒,在做什麼,都會被神神叨叨的人追上來,說些古怪的話。

第一天,安然去小學門口接女兒,女兒喜歡吃草莓,安然拿了一盒進口大草莓,這樣女兒放學後第一時間就能吃到了。

馬上要打放學鈴了,安然正專注地望著教學樓的方向,冷不丁的,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老太婆衝出來,指著安然手裡的盒子大叫:「一盒小孩!一盒小孩的屍體!」

「神經病呀!」安然以為是遇到了腦子不正常的老太婆,小聲罵了一句。罵完,她怕這瘋老太婆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還退到人群裡。

老太婆沒再追過來,卻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盯著安然。安然被看得渾身發毛,正要打電話報警,一抬手,又看到了手裡的草莓。

她突然回憶起,流產時兒子已經有了人形,胎兒太大,是被鉗子夾碎了四肢,被弄成一塊一塊從子宮裡拿出來的。

老太婆說的「一盒小孩屍體」,難不成是說她那苦命的孩子?

想到這裡,安然毛骨悚然。她想問個究竟,但那老太婆很快就走遠了。老太婆也沒給安然造成實際傷害,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第二天安然正常去接女兒放學,接到女兒後正要坐車回家,忽然被一個門衛攔住。

門衛嚴肅地責怪安然:「這位女士,你的小兒子還不到一歲吧,你就敢把孩子頂在脖子上,讓他玩『騎大馬』?你這當媽的心也太大了,趕緊把孩子放下來,可別孩子摔著了!」

安然的臉刷一下白了,女兒脆生生地說:「媽媽脖子上沒有小孩呀。」

這話一出,門衛驚慌地跑遠了。安然的心也亂了,渾渾噩噩回到家,一直在想這兩天接連遇到的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七天,每天出門都能遇到人主動跟安然說,她背後有小孩。安然嚇壞了,懷疑是有人惡作劇想整她,把事情告訴了丈夫許偉,可許偉卻半句安慰都沒有,推脫自己很忙,拒絕跟安然聊這件事兒。公婆就更不用說了,非但不安慰她,甚至說她活該,自作孽,才引得「小鬼上身」。

安然嚇壞了,躲回了孃家,卻在深夜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電話顯示是個陌生的手機號。

女人的聲音很喑啞,音調十分詭異,尖銳得嚇人,電話那頭還有潺潺不斷的流水聲。

安然聽到那女人說,她未出生的孩子馬上就要找上門來了,要來報仇了。

安然聽著那聲音,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她哭著結束通話電話,從那天開始,就徹底神志不清了。

5

我聽完安然的講述,先是溫聲細語地哄她,說我是專業的牌商,認識很多泰國僧侶,保證可以幫到她。

安然被我哄得放鬆了些,趴在床上睡了。

她睡著之後,我立即出了臥室,找到安然父母。

這世上沒有鬼,安然的這一系列遭遇都太刻意了,我幾乎可以肯定,是有人故意乾的!我說:「安伯,安然的事包在我身上,但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可以嗎?」

安伯夫妻肯定答應,安伯母知道我平時收費高,甚至願意拿出壓箱底的家傳首飾,當佣金付給我。

我怎麼會收他們的錢?說老實話,安伯夫妻就像我的親叔叔嬸子一樣,安然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我是鐵了心要幫助安然。

「伯父,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說我是安家的遠房親戚。我懷疑,安然不是中邪,她身上發生的事,完全是人在搞鬼。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她老公許偉!」

安伯母一聽就急了,說不可能呀,許偉是個好人,更是個好爸爸,他為什麼要害安然?

安伯也連連搖頭,說許偉對自己很好的,他和安然更是青梅竹馬,感情也很不錯。

我就知道他們可能不信,但我的懷疑,也不是空穴來風。

我坐在沙發上,一樁樁一件件地說:「第一,伯父你還記得安然高考完的那年嗎?她考得那麼好,完全可以去北京念國字頭的大學,安然自己也想去北京,她早早報了北京的志願,還鼓勵我也去北京闖闖。」

安伯點頭,說確有此事。但當時安然挺糾結,因為她的男朋友,也就是許偉,只考了六百出頭。這個分數念不了北京的重本,只能在本市讀大學。

後來,安然猶豫了很久,還是在最後一刻改掉志願,和許偉一起留在本地,念同一所大學。

雖然放棄北京的重本是很可惜的事,但木已成舟,安伯夫妻也沒多責怪女兒。畢竟女兒和許偉相戀多年,老兩口早就把許偉當準女婿了。

可是,我卻堅決搖頭。安伯夫妻剛剛說的往事,並不是真相。

「安然根本不是自願選擇留下,她很可能,被許偉給糟蹋了……」

那一年的暑假,安然曾經給我打過三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她告訴我自己要去北京唸書,還勸我和她一起去北京闖闖,多見世面。

打第二個電話時,安然猶豫了好久才開口。她先要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和家長,緊接著才問我,男人會不會打心愛的女人?

我聽完,心就懸起來了。我一再追問,安然才說,許偉對她動粗了,因為她勸許偉復讀,許偉不願意,還覺得安然在趾高氣揚地嘲笑他。

那天,許偉越說越生氣,他說安然一直自命不凡,仗著一點小聰明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安然對別人這樣也就罷了,可她身為他的女朋友,竟然嘲笑到他頭上了。

安然不斷解釋,說許偉太敏感。可她越是解釋,許偉越覺得安然瞧不起他。一氣之下,直接給了安然一耳光。

雖然後來許偉跪地道歉,還自扇耳光求原諒,但安然還是很傷心,很難過。

我聽得很憤怒,告訴安然,男人真正愛一個女人,把她捧在手心裡還來不及,絕對不會出手打她。安然沉默了很久,告訴我,她決定和許偉分手。

第三個電話是一個傍晚打來的,安然問我怎麼提分手,男人比較好接受。她本來想好了一段說辭,可是之前許偉的暴力行為,讓安然覺得這個男人忽然變得無比陌生,所以才來問我。

我們商量好之後,安然就約許偉見面。第二天,我想問問她情況如何,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那之後,我無數次打電話給安然。她一開始不接,後來索性換號。當我再次聯絡上安伯的時候,才知道安然沒跟任何人說過許偉動粗的事。她也壓根沒分手,繼續和許偉恩恩愛愛。

這些年我總覺得不對勁,安然的態度突變十分可疑,而且她不是逆來順受的女人,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和家暴男結婚。

我說出這些往事,安伯夫妻都很震驚。可就在這時候,安然忽然從房間裡鑽了出來,她瞪著大眼睛看著我,眼裡全是驚訝。

「陳海,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怎麼可能,許偉一直都對我很好的,從來沒有打過我!」

6

安然為什麼這麼說?

我雖然暗戀安然,但可以發誓,從沒產生過破壞她婚姻的想法。我之所以說出往事,完全是想幫安然!

但安然卻把我趕出了家門。她完全不信任我,說我是個無恥的大騙子,還警告她父母別再和我來往。

我離開的時候,天下起了濛濛雨。我拖著步子,淋雨回了佛牌店,身上溼透了,心也涼透了。

安然怕是徹底瘋了,我幫不了她,甚至說破真相都無人相信。

回到店鋪裡,我坐在沙發上沉默著抽菸。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同行來找我提貨。他看我這狼狽樣,問我咋回事。

我和這同行非常熟絡,算是過命的交情,而且他路子比我還廣,見識也多。混我們這一行的,無論年紀大小,都得尊稱他一聲韓哥。

我把安然的事一說,韓哥頓時一拍大腿:「什麼小鬼,都是放屁!安然七天之內遇見的怪人,都是騙子手裡常見的套路啊!」

韓哥告訴我,這種套路十分缺德,一般都是喪良心的騙子才用的。

首先,騙子盯上一個人後,會多方打聽他最近的經歷,挑出一件比較特別的事兒,然後加以誇張渲染。

像安然半年前流產了,這件事就被選中。她遇見的所有人,都會圍繞著「流產的兒子」,來對她進行精神攻擊。

安然遇到第一個老太婆時,她不會相信,可能會覺得對方是瘋子。

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七次……七天之內,每天都有陌生人說她背上有「小鬼」,這樣一來,安然就不會覺得別人有病,而是會覺得,自己身上真的有鬼!

一次次心裡攻擊摧垮了安然。這時候騙子就可以趁虛而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般來說,這種目的都是推銷「辟邪法寶」,就像那隻黑貓。

但奇怪的是,安然遇到一連串心理暗示後,已經對小鬼纏身之事深信不疑。但策劃這件事的騙子,卻不按套路出牌,既沒有上門推銷東西,也沒說要給她做法事驅邪。

從最後一通電話來看,那個陌生女人,彷彿是在通知安然,她馬上要死了,要去地獄和兒子重逢。

騙子騙人都是為錢,不會輕易搞出人命。

這些騙子幹這麼冒險的事,又不圖錢,究竟圖什麼?

我一根接著一根抽菸,韓哥也沉默了。十幾分鍾後,我倆一對視,我先開口打破了寧靜:「韓哥,這事兒不對勁。這神婆說的所謂黑貓驅邪,明顯也是騙人騙錢的,可黑貓為啥只攻擊安然?而且,安然為什麼拒絕承認許偉害過她?最奇怪的是,那通陌生女人的來電。騙子最忌諱暴露自己,那女人為什麼用自己的手機號打電話嚇唬安然?」

韓哥也懷疑這一點,他拍拍我的肩膀,說認識公安系統的朋友,可以幫我調查一下這件事。我謝過韓哥,親自將他送出門。

調查電話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最少得等兩三天。那幾天我魂不守舍,睡覺都夢見安然的事。第二天中午,我等到了一個電話。

安伯打來的電話,他說安然,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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