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

當你穿越到修仙文被病嬌男配勾引的惡毒女配身上,該怎麼辦?

姚溫綸給了我一個讓我安心的眼神,揮劍斬掉了狐妖的兩條尾巴。

只聽狐妖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我見姚溫綸並不是要殺死狐妖,便沒再多管,往季子白倒地的方向跑去。

季子白掙扎著站起來,他捂著胸口,站得有些不穩。

“怎麼這麼亂來,受傷還勉強自己。”我見他嘴唇蒼白,嘴角還有絲血跡,立刻拉著他盤腿坐下,用治療法術幫他恢復。

等他臉色紅潤了一點,陳陸也幫他師弟解除了禁制,姚溫綸則幫清玄谷弟子進行了簡單的治療。

姚溫綸讓我們先帶著傷員回釃州,他留下來繼續找被狐妖藏起來的趙五少爺。

到了釃州已經快要天明,扶著季子白回到房間,我就暗知不好,在飛毯上的時候我發現他胸前有好幾道傷口,估計是偷襲狐妖時被抓傷的,還在飛行途中他就昏過去一次。到了據點的院子裡雖說是我扶著他,但他怎麼也不肯把重量壓在我身上。勉強進了房間,一踏進門他腳步就軟下去,人往地上癱下去。

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又是讓鸞鳥幫忙又是用術法,才把他搬上床。

我從來沒照顧過受傷的人,一通手忙腳亂,療傷的法術還是好用,可傷口結痂後瘴氣和妖毒卻沒消得徹底。

姚溫綸負責善後,陳陸要照看他的師弟,我照顧著季子白,柳莫愁看顧著清玄谷弟子,每個人都些焦頭爛額,還好過了兩天昊煜回來了。

他覺得我們給狐妖斷去一半修為,且得補償釃州居民的懲罰太輕了,於是給狐妖用趙五公子的血下了制約,還需去空山派聽其吩咐做善事十五年,十五年期滿之前,不僅修為無法增進,也不能再見趙五公子。以後也決不能再做惡事,否則修為盡毀。

狐妖知道是趙五公子自願提供精血給她下制約之時悲痛欲絕,看她幾欲成魔,我有些不忍,告訴她趙五公子說了願意等她,雖然她做錯了許多事,但只要她肯悔改,無論十年還是二十年都願意等她。狐妖這才止住哀痛,點頭表示願意受罰。

處理完狐妖的事後,昊煜來到季子白的房間,檢視後發現季子白還需要再養幾日,於是昊煜說讓陳陸留下來照看還挪動不得的季子白,我跟其他人隨他先回蒼羅門。釃州不遠處出現的秘境不太穩定,他需要回去稟報,說不得蒼羅門還得和其他門派共同商討這突然出現的秘境。

我表示還是我留下來吧,否則陳陸就算同意了,心裡還是掛念他師弟的。

昊煜想了想同意了,將花瓣形法器交給季子白,因為狐妖也只是從某座山的另外一隻妖精那兒搶來的,不太清楚這個法器到底是什麼。只好請季子白帶給藏浪真人去慢慢研究。

他們都走後,我端來補藥,讓季子白喝下。

“雖說修仙以後,這些東西可能沒什麼用處,但是試試看吧,萬一有用呢。”我試了試碗的溫度,把湯遞到季子白手上。“我偷偷嚐了一點點,廚房燉得很鮮呢。”

季子白接過碗,用瓷勺慢慢喝著碗裡的湯水。“師叔叫人燉來的,一定有用。”喝完還要嘆一句,“有師叔這樣溫柔小意地陪著,受這點傷也挺划得來。”

我佯裝生氣瞪他一眼,他反而嘿嘿嘿地笑起來。

這幾天他雖然只能躺在床上養傷,但整個人還挺放鬆,可能是不想讓我擔心,有時候還會故意作出調皮的樣子提些要求。

可就算這樣,晚上的時候還是常常發燒。昊煜他們離開的當天晚上甚至燒得神智不清,說著胡話,半夜的時候我替他擦汗時驚醒了,他眼睛充血得厲害,定神看見我後,伸手在我手臂上用力一握,接著放開,手砸在床榻上。季子白如同脫力一般喘著粗氣漸漸放鬆下來,靠在床框上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抱歉,驚擾師叔了。”季子白疲憊地開口道。

我搖搖頭,將薄被蓋在他身上,“沒事,很難受嗎?”猜測著是不是妖毒還沒祛乾淨的關係,我隔著被子用手撫在他的胸口,慢慢將清濁咒施放在他胸前。

季子白表情漸漸舒緩,他左手蓋在我施咒的手上向他的胸口輕輕壓著,我有些詫異,但見他眉目舒展,看來是清濁咒起了效,緩解了痛苦。

我一遍又一遍地施放著清濁咒,時間緩慢流逝,季子白又因為發燒的關係睡了過去。我想悄悄把手抽出來,沒想到他反而握住了,皺著眉呢喃著什麼。

第二天見季子白精神好些,我也放心許多,沒想到晚上他又燒得厲害,雙目猩紅。

我腦子閃過一個念頭,覺得他的狀態有點像被幻境所困的時候,以防萬一,我讓季子白先將那花瓣形法器拿給我保管。

果然第三天晚上季子白休息得很安穩,再過得兩天就幾乎好得差不多了。

我們準備離開的那天趙家人上門來請,說是希望幫忙看看他們家有沒有什麼狐妖留下的不好的東西。

到了趙家才發現姚溫綸也還沒走,一併被請了來。

仔細花了一上午將趙家查看了一遍,沒什麼不妥,那狐妖或是愛屋及烏,在趙家還留了不少好東西。將事情如實告知了趙夫人和趙老爺,他們又想留下我們舉行送別宴。

客氣地拒絕了趙家人後,姚溫綸和季子白被趙老爺叫著說了些感謝的話,我先走出大堂站在門廊等他們。

“這位仙子,釃州百姓這些天都在感謝你們。”從廊側走過來一名男子,是趙家最小的兒子。

我笑著說道,“能幫上忙,我們也很高興。”

趙家小少爺和我客套地聊了兩句,然後問道,“不知仙子身上可有什麼防身法器能借我看看嗎?釃州出了這樣的事,我想去為家人訂一些可以護身的法寶。”

我取下手鐲遞給他,跟他簡單講解了一下有些法器只有修仙的人可以用,有的則沒有修為的戴著也可以防身。“這個手鐲就必須要有修為的人才能使其發揮功用。”

趙家小少爺捧著我的手鐲,一臉新奇的模樣,“哦?不知仙子還有其他法器嗎?”

“我身上的話暫時護身法器只有這一個,我穿著的衣服和身上的符籙有防止術法傷害的效用。對了,我戒指裡有幾個簡單的護身法器可以借你參考。到時候你給家人去店裡訂法器的時候也算有準備。”我說著就要從戒指裡拿出來給他看。

“仙子,說到底,我們趙家並沒有受到邪修或者狐妖的影響不是嗎?”趙家小少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楞了一下,抬頭看他,“嗯?”

趙家小少爺露出有些陰狠的微笑,“芊芊她對我們這麼好,我本來病弱的身體也是她治好的,其他那些平民怎麼樣與我們何干呢?”他說著將手中的鐲子往地上摔去,“要你們來多管閒事?!”我想要去接落下的鐲子,卻被趙家小少爺用力地推出了廊臺。

在下落的短暫瞬間我腦中才反應過來,趙家小少爺說的芊芊是指那隻狐妖吧。這麼稱呼自己的嫂子,原來趙家小少爺對狐妖也有別樣的心思嗎?

“呀!”隨著守在門外的丫鬟情不自禁的驚呼,季子白和姚溫綸衝了出來。

他們二人對著趙家小少爺怒目而視。趙家小少爺卻說道,“怎麼,兩位道長還能殺了我這個凡人不成?”

趙老爺夫婦二人聞訊趕來,又是賠罪又是求情。

真是倒黴,遇到這樣一個自私陰暗的小少爺。真是可惜了那麼漂亮的白玉鐲子,而且還是人家費心做給我的。

我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季子白想要扶我,但他手一碰到我的後背,我就忍不住痛出聲來。搭著他的手勉強站了起來,想要走回門廊上去看看被摔碎的鐲子。

季子白看出我的意圖,在我上臺階前攔住了我,“算了,師叔。”

“可是,是你好不容易做的。”我有些自責,若不是我學藝不精,也不會接不住鐲子,更不會被一個凡人推下門廊。

“沒關係,這鐲子既沒用,碎了就碎了。”季子白語氣溫柔,想要扶我又不敢伸手,但攔我攔得很是堅決。

我和他對視半晌,拗不過他,長長出了口氣,拿出飛毯,不再理會趙家人,示意姚溫綸和季子白一起離開。

飛到釃州城外,姚溫綸有些擔心我,想要送我一路回到蒼羅門。

我婉拒了他,說這個任務出了這麼多事,狐妖也已經先去了空山派,他的師傅長輩們估計都都等著姚溫綸回去呢。

姚溫綸猶豫了一下,給了我一塊玉佩,親眼見我收好了才同意先回空山派。“若是有事,可以透過這塊玉佩聯絡我。”姚溫綸拱手對我和季子白行了個道禮,看著我說道,“相信不會過多久,就又能見到諸位了。”

等姚溫綸飛遠了,我來不及細想他留下的話語,一屁股癱坐在飛毯上,季子白靠了過來,“師叔,沒事吧?”

我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其實好痛的。。。”

季子白無奈地微笑道,“要不還是我用飛舟帶師叔回去吧?”

我糾結了不到兩秒就很沒骨氣地點點頭,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師叔好沒用。”

“怎麼會呢,我知道,師叔這是在給我機會表現呢。”季子白御起飛舟,小心翼翼避過我的傷處把我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