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鞏漢林和金珠的小品《破鏡重圓》的劇本
人物: (四人)
老王——王老五 小玲——老王的妻子 小芝——時尚女子 小飛——老王的兒子
地點: 老王家裡
開場: 小芝坐在椅子上,化妝
芝:都說關之琳長的像我,其實呀,我比她漂亮多了,他們都叫我小枝。唉,和老王處了一月的物件,總是我等他,看他回來,我非把他腿掐紅、腰打斷、屁股給他掰兩半。
飛:(上場),可算放假了,回家的感覺,爽!(開門)
芝:親愛的,可算回來了,(擁抱飛)
飛:(抱住芝)唉呀,抱的挺緊哪。
芝:(扭頭看見飛,吃驚的):你是哪來的小氓流?
飛:你是何方的狐狸精?
芝:我是這的女主人,叫小芝!
飛:你看我爸也真著急。我才大二,就把媳婦給我找回家來了,來吧,叫我看看。(搬芝的臉)
芝:就你長那熊樣,誰是你媳婦,你到底是誰?
飛:我是王老五的兒子,叫王小飛
芝:啊,兒呀,長得挺實惠呀!(摸飛的身體)
飛:誰是你兒子呀,我媽呢?
芝:我就是你媽,是你小媽,你媽和你爸離婚了。
飛:啊,過得好好的咋離婚了呢?
芝:那還用問嗎?就你媽整個一個出土文物,再看我有味兒沒?
飛:有,一股羊肉泡膜味兒,你是怎麼勾引我爸的?
芝:呸!是你爸死皮賴臉地,跪在暖氣片上,五天五夜求的我,我才答應的
飛:我爸真是個窩囊廢。
芝:不,你爸說了:要是早認識我幾年呀,他和你媽早就離了,哪還有你這麼個濃縮的兒子呀
飛:別看我長的不高,可是對付這樣的女人我老有招了
芝:說啥呢?
飛:沒說啥,你吃飯了嗎?
芝:這不,等你爸回來做嗎?
飛:你咋不做呢?我也餓了
芝:就我這雙玉手一做飯表皮細胞受傷你賠呀?
老王上場:(剛下班的樣子,開門)芝芝我回來了!(拉長音)
芝:(哭狀),他欺負我。(拽老王的胳膊)
飛:我才沒呢!
芝:老王!
飛:爸!
芝:老王!
飛:爸
芝:老王!
飛:爸!
王:行了行了,誰是老王八呀!你怎麼回來了?
飛:我放假了!
王:你不是說你打工掙錢去了嗎?回來還欺負你小媽,你是不是找打呀?(做打人狀)
飛:爸:我餓了,叫她給我作飯她不做
王:那麼下賤的活是人做的嗎?要做也得我做呀!
飛:爸,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那個以前的爸了,我恨你(做女性狀)
王:行了,兒子,你說爸也挺難的呀,你媽和我離婚了,你又不在家,就我自己幹靠,老難受了!
芝:啊,你難受就找我要?
王:哪趕那。您這,我給您捶捶腿。
芝:哼,一分鐘揉60下,少一下呀你晚上自己睡沙發。
王:唉,(高興的表情)多虧我熟練了,一,二,三。(唱),甜蜜蜜,我生活的多甜蜜。
芝:(摸王的腦袋,做享受壯)這才象個老爺們。
飛: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我爸這才離婚一個月怎摸就熬不住了呢。我以後怎莫辦哪?
小玲上場:做女人難,做離婚的女人更難。雖然我倆離了婚,我對復婚有信心。今天我回家找老王,要為幸福拼一拼。
小玲:(看見小芝)這是我兒的物件吧。體形挺正啊。你年輕時搞過音樂吧,小時侯得過病吧?
小芝:少碰我,我是他小媽,你是小飛他奶奶吧。你年輕時搞音樂吧,要不怎麼把五線譜擺臉上了呢?
小玲:我是他親媽!你腦袋生過瘡吧,要不咋有縷黃毛呢?
小芝:老土,這是漂的,你好,出門也不拿熨斗把你臉出溜出溜弄平了在見人哪。
小飛:你咋說我媽吧!媽(摟小玲)我老想你了!
小玲:我兒子又長高了,快趕上姚明瞭!
小飛:姚明5歲時還沒有我高了呢!
小玲:乖兒子。(揪老王)我問你,這到底怎摸回事
小芝:別老動手動腳的。你倆都離婚了。知道不,他現在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屬於我,是不?老公?
老王:就算是吧?
小玲:不可能,他是我的。(拽老王)
小芝:停,我說倆媽呀,你倆別掙了,我出三道題考考你,誰答對了誰就是我親媽。
小芝:考就考,我還不比他一個鄉下老孃們?
小玲:聽著,說我爸的秋褲破了,拖下來補是還是穿在身上不補?
小芝:買條新的唄
小玲:(笑大笑),他這輩子就沒穿過秋褲。
小芝:誰說的,叫我看看。
小非:停,1:0下一題,說晚上睡覺我爸打呼嚕怎麼辦?
小芝:我呀,肯定把他踹下床去。
小玲:你有錯了,我的呼嚕比他的還響。
老王:這才叫女人呢?
小飛:最後一題,問,我爸多長時間洗一回澡?
小芝:就他這面板,一捏直冒水還不一天洗八次?
小玲:哈,你又錯了,自打我跟他結婚以來就從沒見他洗過澡?
小芝:這不趕上獸了嗎?
小玲:獸?比獸強多了,平時沒事呀,在屋裡幹搓。
小飛:3:0,看你笨的,趁早啊,去廟裡拜拜神仙吧?
小芝:我才不迷信呢?
小玲:那的和尚呀,肯定喜歡你這樣的。
小飛:對,肯定大受歡迎啊。
小芝:老王,你這個癟茄子,他們這樣欺負我你都不管。
老王:(為難的表情)
小芝:你這個沒心肝的老東西,告訴你,就你那形象,跟水缸似的,姑奶奶我還不跟你玩了呢!
老王:我現在想通了,你不是看上我這人了,是看上我的錢了,這有10塊錢,拿去整整容,多咱整的跟關芝琳一樣了,再來找我。
小玲:他趕?
小飛:下去吧,下去吧……
小芝:(氣憤的甩頭下場)
小玲:就這檔次還和我掙老公,找死呀? 差點忘了,我今天特意給你買了你愛吃的雞屁股,還有瓶老白乾呢!(拿東西放在桌上)
老王:(喝口酒)還是我老婆瞭解我,知道平時我愛整兩口,也知道關心我,我平時喝的時候老往酒裡摻水,(面向關眾)不過,親愛的,這次你是不是忘摻酒了!
小玲:這還不是怕你喝壞了嗎?這段時間難為你了,其時我也挺難的啊。
小飛:爸,媽。你們真的合好了嗎?
老王:是啊!告訴你吧兒子。這老婆呀還是原配的好呀。
小玲:這老公啊,還是胖的好呀,肉多。
小飛:這才是個溫暖的家呀!
(三人謝幕退場)
時間:今年
地點:退休老庭長的家
人物:崔喜法,61歲,退休庭長,簡稱庭。 陳世良,54歲,擦鞋工,簡稱工。 陳向強,25歲,企業專案主管,簡稱主。
幕啟:夜深,庭長坐在寫字檯旁邊學著法律,邊寫著日記。
庭:(抬起頭伸一下腰)從法院退下來一年了,心裡一直裝著法律,每天不學點,總覺得空落落的,幾十年養成的習慣, 一下子還改不了啊。(接著又看,這時有敲門聲)這麼晚了有誰會來呢(去開門)。
主:(在門燈下打量了庭長一會兒,接著跪在地下)你就是崔喜法庭長了,我給你磕頭了。
庭:可別這樣,你有什麼話對我慢慢講來。
主:我母親說,你是我們母子的救命恩人,讓我見了你必須先跪下講話。
庭:你母親是哪位?
主:劉秀蘭。
庭:那你就是陳向強了?
主:哎喲,你老這麼多年還記得我的名字。
庭:快起來,進屋講話。(拉起向強進了屋)
庭:都二十年沒見了,哎喲,長得個子像你爸,有一米七八吧。
主:一米七七。
庭:模樣像你媽,挺俊朗的。我也不斷聽到了一些你的情況,考了重點大學,又考了研究生,現在幹什麼啦?
主:我兩年前畢業後,在北京給一個個體企業打工。
庭:好,有出息。現在你媽的身體好嗎?
主:去年我結了婚,我也將媽接到了北京,她身體很好,我們一家很幸福。
庭:你幸福了,你爸可慘了,他現在孤獨一人,日子過得很淒涼。
主:你怎麼還知道他的情況?
庭:他經常上我家裡來走動,你的情況就是他斷斷續續告訴我的,他常對我說起你們,說沒聽我的話大錯特錯了。說與你母親離婚,後死那個悔了。說很想你們,可是沒臉去見你們。
主:我至今也沒明白,父親為什麼與母親離婚?
庭:這多年,你母親沒向你說過?
主:沒有。我母親是個內向性格的人,剛強好面子。
庭:這我明白。你父母離婚的責任全怪你父親。他叫陳世良,我說就是個陳世美的弟弟,名沒錯起,與陳世美做的事一樣,舍妻拋子。
主:我父親原來是這種人呀。
庭:那是在二十多年前,咱這裡改革開放不幾年,你父親來城裡發展,那時買賣好做,三年功夫你父親混成了氣候,在縣城裡他的門市部一下子發展成了五個。
主:我父親的頭腦還不算笨。
庭:笨是不笨。可他一有錢就燒了包,竟和僱的一個年青貌美的姑娘做出了越軌行為。
主:出軌可麻煩了。
庭:可不咋的,一旦出軌,就是歪門邪道,那真麻煩了,就鬧起離婚,我那時是民事審判庭的庭長,受理了此案後,我對你父親三番五次地進行批評教育,還判決了兩次不準離婚。
主:我父親沒聽?
庭:比大煙鬼吸大煙還上癮,就是個鬼迷心竅,我一看你父親是沒法挽回了,法律有規定,判兩次不離後一般情況就不能再判不離了。我一看合和無望,只好對你母親做離的工作。
主:我母親思想能接受嗎?
庭:接受不了。那次剛開完庭休息後準備宣判,你母親一下子吞下去了一把安眠藥。
主:哎喲,還有這事?
庭:我一看大事不妙,就和書記員忙將你母親送進了醫院搶救。
主:我母親對我說過住院的事,可是她只是說病了,住院時你在那裡伺候了三天三夜,還幫著出了一切費用,你還養我一段時間。
庭:說實話,你母親住院我只拿了飯錢,住院的費用是讓你父親拿的,那時你還太小,不記事。你母親在醫院主要是對你不放心,我說我養你幾天,你母親笑了,你是在我家住了十多天。
主:這個我好似有點記憶,我記得你給我買了那麼多好吃好玩的。
庭:你常哭,別人哄你不行,倒是我哄你就管用,我會當馬,在床上我讓你騎,有一次你還尿了我一身呢。
主:嘿嘿,這倒沒記住。
庭:你母親很快出了院,她也想通了,捆綁不是夫妻,強擰的瓜不甜。這樣我就很快的了結了這樁案子。當時的形勢,你父親的行為是讓人看不起的,我就站在弱者一方,多為你母子判 了一些你今後的生活撫養、教育等費用,那次不光讓你父親脫了層皮,而且正而八經傷了筋動了骨,他離完婚,五個門頭賣了三個。
主:多虧了那筆錢,我媽才含辛茹苦地供我讀完了這麼多年書。我媽說你這個人是好人,耿直公正,像包公。
庭:包公我可不敢稱,這是法律讓我這麼辦的,如當時要讓哪個法官去判,也是這麼判。
主:(拿出一捆百元大票)這是一萬元,是我母親讓我交給你的。
庭:什麼,你母子的心意我領了,錢我一分也不能要。
主:你不要,我母親那邊我沒法交代。
庭:你就說我說的。
主:我母親說,你已退休了,這不是行賄,這是還你的情。
庭:向強呀,庭長的名我是沒有了,可我人在法院工作了三十多年,就像活成了一種信仰,因為法官這個神聖的名字是個公正無私剛正不阿的大形象,所以我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能給這大形象抹黑。錢你立馬收回去,不然我可惱了。
主:(將錢重放兜後),好人啊,我母親沒看錯人。
庭:這就對了,如要你對我有這個意思,我提議你不如去助你父親一下,他從與你母親離婚後,就與那個第三者結了婚,可是那個第三者是個水性揚花的人,結婚一年不到,又與你父親僱的一個男孩好上了,結果趁你父親外出之際,席捲你父親的全部財產逃之夭夭,至今下落不明。你父親從此一蹶不振,一下子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主:該得的報應。他現在幹什麼?
庭:(又聽敲門聲)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呢?(開門見是陳世良,一陣驚喜)你怎麼來了。
工:不知怎的,今天就是睡不著,就想到你,非找你嘮嘮嗑。
庭:來得好呀,來得好。
工:你也睡不著?
庭:睡不著,睡不著(將世良讓進屋)。
工:(見向強後驚訝)是你?
主:(見世良後一驚)怎麼是你?
庭:你們這是認上了呀?那不用我介紹了。
主:師傅,你的鞋擦得好哇。
工:老弟,你的人品好哇。
主:你這擦鞋的功夫多少年了。
工:十多年了。我一看你這人的氣派就不一樣,準是大地方來的人,我再一看你那鞋,簡直是一個大名牌,所以我就賣了力氣啦。
主:我甩給你屈屈十元,你還推推搡搡說什麼也不收。我跟你說,我很少見到有你這般擦鞋水平的。
工:老弟。
主:哎。
工:你是好人呀。
主:師傅。
工:哎。
主:你是高技術呀。
庭:(愣了一會,指著向強問世良)你叫他什麼?
工:小老弟呀。
庭:錯了。
工:沒錯。
庭:(指著世良問向強),你叫他什麼?
主:師傅呀。
庭:錯了。
主:沒錯。
庭:你們這是不認識呀。
工、主:認識呀。
庭:怎麼認識的?
工:今天下午他去我攤擦皮鞋。
主:今天下午我去他攤擦皮鞋。
庭:錯了。
工、主:沒錯呀,就今天下午擦皮鞋這麼認識的。
庭:(對向強指著世良)他是你爸。(又對世良指向強)他是你兒。
主、工:(驚訝)什麼?什麼?
庭:我還認為你爺倆真認上了呢,原來不認識呀。
主:他是我爸?
工:他是我兒?
庭:對。
主:(指世良)你真是我爸陳世良。
工:(指向強)你真是我兒陳向強。
庭:千真萬確,我不會胡按插的。
主:(一下子拉下臉)你這種爸喲,讓我說啥好呢。
工:我對不起你母子,我不稱職。(照自己臉打了兩巴掌)我這些年真想你們呀,就沒臉去找你們,兒呀,我的好兒喲,你就原諒該死的爸爸吧(又要打自己臉)。
主:爸呀(上前抱住世良,兩人痛哭)。
庭:向強呀,你爸經常向我念叨你們,他可後大悔了。我看不如這樣,你聽我勸一句,在你爺倆團聚的機會,你不如讓你媽也團聚進來。
主:這些年我媽也常唸叨起我爸。她也說我爸當時是鬼迷心竅才離開的她,又說我爸現在一人日子過得苦。原來她心裡還是裝著我爸的。
庭:那好呀,現在你就給你媽打個電話,就說我找她。
主:(拿出手機按號,手機通了)媽,是我呀,(你在哪裡呀)我在崔庭長家中(母:好哇,讓他接個電話吧)。
庭:(接過電話聽。母:崔庭長好人哪,我聽你退休了)我從去年退了,秀蘭可好哇(母:好哇,現在我兒當了企業的專案主管,月工資一萬多,兒媳婦很孝順,我挺幸福的,我得謝謝你呀)秀蘭呀,我這裡還有一個人,你必須與他說幾句話,還必須聽我的,你們要好好談。(手機交於陳世良)
工:唉,我給你跪下了。(接著哭著跪下。母:你是誰呀,講話呀)我是陳世良,(母:哎喲,我那冤家喲)我錯了,我不是人,我真的很想你和兒子呀。(母哭)
庭:(接過手機)秀蘭,這事我作主了,向強回去時,一塊將他爸帶去了。(母:誰叫你是恩人呢,我就全聽你的了,你看著辦吧)(三人齊呼,好、好、好)
庭:好了,喝酒(準備拿酒)
主:我帶的有二鍋頭酒。(拿出開啟蓋倒了三杯,三人舉杯)
庭:這二鍋頭好哇,開始喝有點衝,後來是那麼回味無窮,(對世良)二十年前你們離婚是我判,今天你們合好是我辦。世良呀,千萬在親情、友情、愛情上三思而行,可別一時衝動絕了情,在質樸的女人們心中,她們不要命也要情。好啦,啥也不說了,祝你全家團圓、幸福、美滿。(三人碰杯,齊說: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