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但凡有一粒花生米」為開頭寫一個故事?白輕留2020-09-25 15:03:15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

我就會過敏。。。

如何用「但凡有一粒花生米」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如何用「但凡有一粒花生米」為開頭寫一個故事?非木2020-09-25 22:24:26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

誒,等會,稻花不就能生米麼?

還有,花怎麼會是一粒一粒的?

如何用「但凡有一粒花生米」為開頭寫一個故事?「已登出」2020-11-21 07:33:26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也不會醉倒在別人懷裡

如何用「但凡有一粒花生米」為開頭寫一個故事?無月白熊2020-11-21 13:21:17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他也不至於餓死呀!”

孩子的母親,痛心疾首。

於是我穿越時空,帶了一袋花生米給他。

但他最後還是餓死了。

孩子的葬禮上,母親指著監控裡的我破口大罵:“也不救人,就給孩子一袋花生米,這不是耍人玩嗎?”

“可是綁架他的是人販子啊!”我本想這麼說。

但接下來,我成了大家進攻的靶子,被憤怒的人民群眾連續人肉網暴了一個月,期間還有人寄給我刀片和花圈。

我被氣死後,神找到了我。

說:“這是一粒花生米引發的血案”

我說:“您一定是個喜歡鬥蛐蛐的,跟不上時代的老神仙。很高興看見你如此筆挺地坐在這麼不舒服的位置上。”

神仙又一巴掌給我扇回了ICU,附言:“你槓尼瑪呢!!”

如何用「但凡有一粒花生米」為開頭寫一個故事?千肆2021-02-25 16:38:27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

不,不會有的,我不會遺落任何一顆花生米。

因為我就是——

《後宮乾飯王》

【正文加番外,已完結,HE】

我是一個側妃。

皇帝說我八字極好,旺夫,於是下旨讓我嫁給太子沈湛。本來以我爹的丞相身份我該是正妃的,可誰讓我是庶女呢?

出嫁那天整個丞相府喜氣洋洋,張燈結綵,我卻十分傷感,畢竟以後再想吃府裡廚子做的紅燒肉就難了。

哦,忘了介紹了,我不是真正的太子側妃嶽臨溪,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乾飯人,機緣巧合穿越了而已。

今天是我和太子成婚的第三天,要回門來著,真好,可以回去吃最愛的紅燒肉了。

作為一名專業的乾飯人,丞相府的紅燒肉我願稱之為究極好吃。

我當然不指望太子會陪我回門,畢竟成親那天他挑了蓋頭出去敬酒以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也好,我樂得清淨。

回門這天我特意挑了午飯之前回到相府,這樣留下來吃頓紅燒肉不突兀吧?

丞相老爹和主母拉著我說了半天的場面話,我的嫡姐嶽名姝坐在我的斜對面,表情莫測。

這些人沒幾句是真的關心,反而滿滿的試探和算計,入鄉隨俗,我也只能發揮自己幾百本大女主小說學來的技術,遊刃有餘地和他們打太極。

你來我往,我都喝了三杯茶了他們好像還是沒有要開飯的打算,我有點不耐煩了。

正想旁敲側擊地暗示一下他們,卻等來了宮裡的人。

皇帝駕崩,傳位太子沈湛。

老皇帝誠不欺我,我這旺夫命果竟是真的,結婚三天直接給我老公旺成皇帝了,我被接進了宮。

由於沈湛只有兩個侍妾,沒有正妃,所以我搖身一變成了後宮之首,封號溪妃,他的兩個侍妾封為答應。

溪妃熹妃,一對比就看得出我是個野路子,當不了鈕祜祿臨溪,也做不了宮鬥冠軍。

不過我也志不在此,我只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乾飯人罷了。

登基大典那天他我第二次見沈湛,他穿著一身明黃的龍袍,這顏色讓我想起了達利園軟麵包,害,以後恐怕是吃不到了,我有些傷感。

不得不說我這便宜老公挺帥的,這模樣在現代怎麼著也是個國民老公水平,就是那龍袍太黃了,站在人群中有些顯眼,我要是刺客一眼就能找到他的位置。

剛想到這茬,一隻利劍破空而來,直衝沈湛後心,有些勢不可擋的架勢,我就說吧我就說吧,這身衣服可太顯眼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鬼魅般的人影從沈湛身後閃出來,橫刀擋開了箭矢。

那箭方向急轉,竟是向我而來,我她媽直接好傢伙,老孃不會武功啊!救命啊!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一把拽開了我,箭頭堪堪擦過我的脖頸,射中了我身後一個宮女的肩頭。

宮女慘叫了一聲,倒地不起,真是個倒黴蛋兒。

錦衣衛反應迅速,很快把沈湛保護了起來,場面得以控制,一具屍體被抬到了沈湛面前,射箭的人是死士。

沈湛看都沒看那屍體,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我……面前的那個男子,男子趕緊拉開同我的距離,跪在地上請罪,「皇兄恕罪,剛剛情況緊急,臣弟失禮了。」

沈湛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了幾秒沒有說話,轉而看向我,頓了幾秒,他衝我招招手,「愛妃,過來朕這邊。」

我二話不說,屁顛屁顛就過去了,雖然剛剛他旁邊那個黑衣老哥為了救他把箭擋開差點射到我,但是一看就很牛逼的樣子,我過去並不是為了離沈湛近點,而且離那個老哥近點,小命要緊!

畢竟登基大典要進行幾個時辰,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來搞刺殺?

事實證明,我想得真沒錯,後面陸續來了三撥人,不過有了第一波的打草驚蛇,後面的人甚至都沒能近得了身就被按住了,業務水平屬實一般。

一下坐一下站一下行禮,我腿都酸了,登基大典才結束。

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去乾飯了,這大半天,可餓死我了。

我歸心似箭地趕回雙喜宮,就像以前放學後飛快往食堂衝一樣,要知道美女的第一快樂就是乾飯,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早上出門前特意讓小廚房燉的豬蹄,這會兒已經骨肉分離,鮮香軟糯。

宮女見我回來,將豬蹄湯和大米飯乘好端上來,我掀開蓋還沒來得及下筷子呢,就聽見一聲高亢的「皇上駕到。」

我含著熱淚放下筷子,如果有挫折阻撓我乾飯,那就解決挫折,再來乾飯!加油乾飯人!

我整理好心情出門接駕,真是搞不懂,忙了一天登基大典他不餓嗎?皇帝不用幹飯的嗎?

「溪妃可是嚇到了?怎麼這麼匆忙就回了雙喜宮?」沈湛目光帶著審視,似乎想看出點什麼。

狗男人,人前是愛妃,背後就是溪妃了,呸!

我不禁腹誹,面上卻是誠惶誠恐,「臣妾是有點嚇到了,」藉著低頭說話,我舔了舔嘴唇,好想吃飯啊,隔了個屏風,我都可以聞到偏殿燉豬蹄的味道。

對於我們乾飯人來說,最痛苦的不是沒飯吃,而是明知道有飯,卻沒辦法去吃,嚶嚶嚶。

我餓得緊,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

沒想到這個時候沈湛忽然上前一步勾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抬了起來,我就這樣毫無徵兆地伸著舌頭和他大眼瞪小眼。

沈湛眼裡的凌厲變成不解最後變成無語,他放開我的下巴,「你為何這副表情?」

我她媽餓啊!心裡不斷咆哮著,我卻還要維持一個宮妃的自我修養,「陛下忙了一天還沒用飯吧?不如……」不如你先回去吃飯吧,我也要吃飯了,不如有空再聊?

不料我話才說了一半,沈湛直接打斷我,「那就在你這一起吃吧。」

臥槽!不行啊,我只燉了一個人的豬蹄。

「愛妃不願意和朕一起用膳?」

我能說不願意嗎?「臣妾不敢。」

當御膳房把沈湛的飯菜擺好時,我忽然想流淚,我真傻,真的,是什麼讓我認為一個皇帝吃得會比燉豬蹄差呢?

整頓飯沈湛都沒有說話,他好像不太喜歡別人伺候用飯,所以整個飯桌上就我們兩個人,沒人盯著,我吃得格外香。

一碗米飯不知不覺就吃完了,我想再盛,發現桌上沒有裝米飯的容器,皇宮白米飯都供不起?

沈湛不知道我看來看去在找什麼,開口問我,「怎麼了?」

我如實相告,「陛下,臣妾還想要一碗飯。」

沈湛大抵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有點心虛地看了一眼沈湛碗裡的半碗米飯,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吃得太快或者吃得太多了。

但是以後說不定會經常一起吃飯,飯量這個東西沒法偽裝的,我索性坦誠相待,「臣妾,沒飽。」

「吃飯七分飽就好,」沈湛淡淡道:「不能貪口腹之慾。」

「可是臣妾還沒飽,」迎著沈湛不認可的目光,我改了改措辭,「臣妾還沒有七分飽,可能還需要一碗米飯。」

沈湛雖然不認同我的行為,但還是喊人進來給我加飯,我如願吃了兩大碗米飯,把沈湛桌上的菜橫掃一空。

我放下筷子時沈湛碗裡還有一點米飯,真是細嚼慢嚥啊,沒有一點乾飯人的風骨!我有點看不起他!

我端起旁邊的茶水清口,沈湛盯著自己碗裡的米飯在沉思,想來當皇帝要操心許多事情吧,吃飯都思慮重重。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沈湛握著筷子的手好像有些微微顫抖。

吃完飯沈湛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思索再三還是含羞帶臊地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陛下,下次御膳房給您準備飯菜的時候可以給臣妾也準備點嗎?」

沈湛咬了咬牙,「你的腦袋裡只有飯嗎?」

乾飯人的腦袋當然只有飯了!這不明知故問嗎?

我幾乎本能地想要點頭,但是感覺沈湛有點面色不善,我只好換了套說辭,「臣妾只是庶女,自小和庶母生活在小院裡,庶母早亡,臣妾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吃過這些山珍海味,禮數上可能也不周全,還望陛下海涵。」

沈湛看著我半晌,最後竟然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看樣子不大開心。

脾氣怎麼這麼大,這樣下去會成暴君吧?

接下來御膳房每天給我送一日三餐,我決定收回前一天的話,連后妃吃飯都這麼上心,一定是個好皇帝。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去,御膳房伙食太好了,短短一個月我胖了好幾斤,不過倒不是因為我吃得多,而是這身體剛剛十八,還在長個子呢,以前好像營養不太跟得上,我來了這一個多月,明顯養好了。

摸了摸自己有點肉肉的臉蛋,我非常滿意這個現狀,終於沒有剛來的時候好像風一吹都會倒的架勢了。

天越來越熱了,這天中午御膳房送了冰鎮的蓮子羹來,我開心地喝了一大碗,順便見了剛養完傷上崗的碧桃。

就是那個登基大典因為我躲開了,所以被射到的倒黴蛋。

碧桃之前是我宮裡二等宮女,我不喜歡人近身伺候,所以沒有設立一等宮女,那天登基大典我隨手點了她同我去,沒想到差點丟了命。

作為補償我把她升了官,讓她打理我宮中的事,嘻嘻,這樣我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了。

碧桃受寵若驚,一個勁兒地謝恩,就在這時有人來傳話說沈湛找我。

自從上次吃了飯我和沈湛再沒見過了,搞不懂他忽然找我幹嗎。

天氣炎熱,坐著步輦還是出了好多汗,大熱天大中午的,非這時候找人幹啥?

好不容易才到了養心殿,看著抬步輦的人滿頭大汗的樣子,我不禁暗暗心虛,該不是自己吃得有些太胖了吧?看給人累的。

養心殿門口的侍衛開啟門示意我進去,一步邁入,涼意撲面而來。

好傢伙,外間都有十來盆冰,真會享受!

我進了裡間,沈湛今天穿了一件銀灰色的長袍,上面繡著金龍和雲紋,整個人看起來貴氣不凡。

他微微顰眉坐在案几後,上面擺了好幾摞奏摺,聽見我行禮他也沒有抬頭,只是讓我在旁邊先坐。

旁邊有一個小案,上面放了幾樣糕點和一個粥桶,沈湛在忙也沒空理我,那我吃他兩塊點心不過分吧?

我捻了兩塊點心吃了,頓時感覺有點口渴,這一句過來又熱又曬,還吃了兩塊那麼幹的點心,現在嗓子快冒煙了。

養心殿的宮人服務不行,我來了大半天,竟然連茶都不給上,想讓人給我端杯茶又怕打擾沈湛,我思索片刻,打開了粥桶的蓋子。

呵,還是雙層的,裡面夾層放著冰呢。

作為他暫時的後宮之首,口乾了喝口粥不過分吧?我輕拿輕放,喝了一碗冰粥沒發出一點聲音。

狗日的御膳房,給我的八寶粥沒這好喝,桶也沒這高階,送過來都不咋冰了。

臭奴才厚此薄彼,我心裡為自己鳴不平,想著只有再喝一碗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你倒是不客氣,」沈湛不知什麼時候沒看奏摺了,冷不丁一開口給我嚇一哆嗦,碗差點都沒拿住。

偷吃被抓個正著,我頗為尷尬,只能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臣妾幫您試試毒,這不,正準備盛一碗冰粥給您呢,您看奏摺那麼辛苦。」

沈湛挑眉,「用你喝過的碗給我盛?」

「咱倆都成親了,用一個碗有啥?別這麼見外嘛。」

「你這是在提醒朕什麼嗎?」沈湛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可是洞房之夜冷落了你所以你心中介懷?」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沈湛直接炸出了我的否認三連,乖乖,我這身體才十八啊,這麼小,禽獸!

沈湛露出幾分笑意,換了個話題,「粥好喝嗎?」

「好喝,」我看沈湛沒有生氣的意思,又十分自然地盛了一碗,邊和沈湛說話邊喝了下去。

尋找每一個合適的機會,在對方渾然不覺時憑藉風輕雲淡的乾飯技術把飯幹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看中的食物都吃進自己肚子,這是一個乾飯人的基本素養。

吃飽喝足,沈湛說我可以回去了。

直到我回到雙喜宮也沒搞明白他讓我去這一趟是幹什麼,點心滯留?幫幫孩子?

接下來的幾個月,沈湛隔三岔五就會喊我過去吃飯,或者把我叫過去說一陣話,我的偷吃偷喝漸漸成了光明正大蹭吃蹭喝,發展到後來甚至可以為下一次點餐了,由此證明,沈湛真的是個好皇帝。

而我待在養心殿的時間,從最開始的半個時辰到後來的一個時辰,然後到了現在的大半天都在養心殿。

大多時候沈湛都在忙,不是看奏摺就是見大臣,我在偏殿待著,有時候會睡睡午覺,醒了就翻翻他幫我從民間找來的畫本子。

全都是些什麼書生小姐、父輩仇恨,完全沒有意思,一天除了乾飯我待得屬實無聊,看了這些話本子,我準備重操舊業。

是的,我除了是一名優秀的乾飯人,我還是一個言情小說作者。

而我穿越了,當庶女了,皇帝賜婚了,當側妃了,進宮了,涵蓋了穿越、宅鬥、宮鬥、權謀數個題材,怎麼看也是個大女主的命,卻萬萬沒想到,除了一場刺殺,我硬是一點有逼格的事都沒經歷。

沒經歷就編點經歷,我拿起桌上的筆,長久的積累和真實的經歷讓我下筆如有神……個屁!我不會寫毛筆字!

看著紙上歪七扭八的幾個字,我有點惆悵,原來到了最後,我只剩下了乾飯這一個本事。

「怎麼?又在想一會兒吃什麼?」沈湛大抵是忙完了,拿了個翠玉葫蘆悠哉悠哉地進來了。

「你能不能幫我做個東西?」幾個月的飯友了,這點交情還是有的吧。

「又琢磨什麼了?」

「什麼叫又?」

沈湛挑眉,「昨天剛讓做什麼麻將,內務府這會兒估計正做著呢,還有前些日子的吉他、跳棋什麼的,你腦子裡哪來那麼多的花樣?」

「那啥,都是些小東西,又不費事。」

「那你說說今天需要什麼?」

我把我的要求給沈湛描述了一下,他有些不解,「你不會寫字要筆幹嘛?」

「看不起誰呢?」

「不是你只是吃飯的時候給朕說的嗎?」沈湛咬了咬後槽牙,「你說丞相未給你請西席,」

納尼?

對了,之前給他賣慘來著,原主是不認字,可是我認啊!

「那啥,庶母教我了一些字,我和她不受寵,偏居小院,也沒有紙筆,她就拿炭火在地上寫字讓我認,我學寫字也用的炭火,所以不會用毛筆,」

「哦?」

哦是什麼意思?不信?

我剛穿越來的時候,相府裡的住所方方面面都不好,原主的確備受冷落,身邊的丫鬟也都伺候的不上心,姨娘又早早去世了,看那瘦弱的身子骨也知道過得不好。

稍微打聽一下也知道我不受寵啊,這個沈湛,一看就對我不上心!我有點莫名氣悶。

沈湛沒再說什麼,很快就到了午膳時間,菜比平時還多了幾個,我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索性埋頭一個勁地吃。

這世間多得是心酸冷暖,唯有乾飯不可辜負!

吃完飯,按照傳統我是該走了,沈湛卻突然晃了晃那會兒進來時拿的那個翠玉葫蘆,「要不要嚐嚐?列席城剛剛進貢的瑤池釀。」

「酒?」

「你喝了就讓人給你做你說的炭筆,」沈湛衝我揚揚眉頭,挑釁道:「敢不敢?」

呵,但凡是能入口的,就沒有我們乾飯人不敢的!

一杯酒下肚,我感覺我可以喝一罈,這東西完全和就是果酒嘛!我示意沈湛再給我倒一杯,他笑著搖搖頭,撐著腦袋一副看戲的樣子。

別的不說,沈湛這廝是真的好看,是我最愛的那種慵懶系,舉手投足都不疾不徐,卻又帶著難以言喻地好看,皇家的貴氣和上位者的威嚴讓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可惜了這是在古代,他還是個皇帝,要是在現代的話,我身邊有這麼個極品覥著臉也要追一追的。

我有點遺憾,再抬眼去看沈湛,卻發現有兩個他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嶽臨溪,你是不是醉了?」

當然沒有,我反而感覺我的思維無比清晰。

「嶽臨溪?」沈湛伸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被他晃得頭暈,伸手抓住他的手。

喝醉了,不算非禮吧,帥哥的手姐姐今天可是摸到了!我心裡竊喜,嘴上卻義正詞嚴,「別晃了,頭暈。」

沈湛半天沒說話也沒抽出手,我索性一直拽著他的爪子,一副喝迷糊了的樣子,但是慢慢地,我真不是在佔他便宜了,因為真的頭暈,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天旋地轉,我感覺我像是被人綁在大風車上轉了一百圈,但是意識卻還很清楚。

我感覺到沈湛把我打橫抱起來,我感覺到什麼東西硌在我的胯骨上,硬邦邦的。

停,不要搞黃色,是他腰帶上的鎏金蟠龍而已。

沈湛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後好像在旁邊坐下了,我有點緊張,這大中午的,他該不會……

「嶽臨溪,生辰快樂,」我感覺沈湛拍了拍我的腦袋,原來今天是原主的生辰啊,虧得他還知道呢,

過了半晌,他又道,「也祝我生辰快樂。」

啊?沈湛也是今天的生辰?難怪讓他倆成親呢,這多有緣分的事啊。

恍恍惚惚,我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我本想一個鯉魚打挺帥氣地從床上起來,沒想到腦袋一痛,失敗了。

我聽見不遠處一陣嗤笑,沈湛坐在燈下笑得十分開懷,燈光昏黃,他像是畫中謫仙,趁著夜色下了凡間,撩人心絃。

我有點不敢多看,趕忙移開自己的視線,強自鎮定地從床上爬起來,腦袋一陣悶疼。這什麼破玩意,一杯就把我幹翻了。

「很晚了吧,你怎麼也不叫我?」我拂了拂被壓皺的衣襬,走到沈湛近前,左側有一扇窗,外面宮燈明亮。

「還早,天剛黑而已,」他帶著幾分揶揄,「我看你睡得挺香,都打呼嚕了,就沒忍心叫你。」

我耳根有點發燙,不會吧不會吧,打呼嚕?我以前沒這毛病啊!臉有點發燙,我狡辯道:「我平時不這樣的,是你這酒,這酒有問題。」

「那好吧,」沈湛突然換了個話茬,「時辰還早,你要不要隨我去摘星樓看看?那裡能俯瞰整個京城。」

燭火晃動,沈湛的桌面上是一堆奏摺和書,他拿著一支筆,筆尖蘸著赤紅的硃砂,眉間有些許疲憊,眼睛卻亮亮的,像一個攛掇小夥伴逃課的壞孩子。

我本來有些頭疼想拒絕的,但是想起迷迷糊糊間那句生辰快樂,迎著沈湛期待的目光,我有點心軟。

摘星樓很高,或許每個皇宮裡都有這樣一座高樓,可以將都城的夜色和廣袤的大地與星空盡收眼底,用來聊以慰藉身在高處的寂寞。

我跟著沈湛一步步往上走,把守計程車兵跪了一地,他褪去了剛剛在養心殿的輕鬆與歡快,形態莊重地走在我前面,身形挺拔,不怒自威。

他是帝王,要永遠駐守在這座皇城,以後會有無數的女人進入後宮,他會有皇后,到時候自己連緊跟在他身後都不行了吧?

初秋的夜風微涼,我驀然間從譴倦旖旎的心思裡醒來。

剛醉了酒,我感覺渾身都使不上勁,沒走多久就有些走不動了,沈湛回頭來看我,想伸手拉我走。

我看著遞到面前的手,有些恍惚,沈湛見我猶豫,直接拉過我的手,不容分說地拖著我繼續往上走。

我沒什麼力氣,腦袋也暈暈的,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他牽住的那隻手上。

他的手熱熱的,很大很有力,我亦步亦趨跟著他,剛剛清醒的心思又一次迷離在夜色裡。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累死的時候,前面豁然開朗。

一個寬敞的平層出現,四周有高高的圍欄,圍欄上雕刻著精緻的花紋,風從四面八風湧過來,讓人感覺無比暢快。

好像真的抬手可摘星,天上的星子格外地亮,我跑到圍欄邊,透過比人還高的圍欄縫隙向下看,整個皇宮的景色盡收眼底,紅牆綠瓦雕樑畫棟的華麗藏匿在了迷濛的夜色中,更顯韻味。

到處都是闌珊的燈火,沈湛後宮人不多,所以後妃那一片顯得有點暗。

「父皇的后妃們都在那一片,」沈湛伸手指著東北角的一大片建築,「她們不會插手後宮之事,你也不必與她們交集。」

說起來我和沈湛成親後一直很清閒,沒有讓我去見過任何皇親國戚,也沒任何人召見過我。

我聽聞下人說,沈湛的母親是先皇后,已經故去好幾年了,沈湛和先皇的關係不怎麼好,我那時還以為他太子之位坐不穩呢。

沈湛的母親故去後先帝沒有再立皇后,沈湛登基也沒有立太后,前朝好像意見頗多,但是我不在意這些事,所以也沒有去打聽。

我之前吃飯問過要不要去拜見一下先帝的后妃們,沈湛說不用,那反正他是老大,我照做就好了。

今日忽然提起先帝的后妃,我一時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沈湛沒等我說話,他又自言自語道:「父皇被這個皇位困住了一輩子,如今他想讓我也困在這,」沈湛伸手拍了拍圍欄,「母后十年前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那年小妹被發現溺斃在了荷花池裡,她的四個孩子,就只剩下了我,我一個人,留不住她了,所以她走了。」

夜色涼薄,沈湛面色平靜無悲無喜,我卻感覺他比哭出來還讓人心疼,短短几句話裡面包含的太多了。

「母后失去三個孩子崩潰,父皇外宣稱母后失足墜樓,加了這高高的護欄,」沈湛撫摸著比人還高出一頭的圍欄,「他大抵是怕我也跳下去,」

沈湛轉過身背靠著圍欄衝我笑,「我還真試過,因為我想從母親離開的地方去找她,所以讓人支開士兵偷偷跑上來,但是圍欄太高了,父皇來得又快,我都搬來凳子了,卻還是沒來得及,」

沈湛像是在說什麼輕鬆的事一樣,「那日父皇抱著我一直哭,一直求我不要丟下他,求我和他一起找到殺害小妹的兇手為小妹和母后報仇,我心軟答應了。

其實他大概早就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但有的事情由不得他,所以他只能隱忍著。

我想離開,可是我捨不得他一個人面對,畢竟我只有他一個親人了,可我又恨他沒有保護好母后和小妹,唉,這麼多年連話都沒有好好和他說過,不曾想他竟也突然走了。」

沈湛絮絮叨叨半晌,直到說到先皇走了時忽然啞了嗓子,「我起初很恨他,為什麼明明愛母后卻要弄那麼多的女人入宮平衡勢力。

那些女人怨我母后得寵,所以不斷暗害,我覺得母后的苦難是他造成的。

可是我坐上這個位置後才發現有多難,前朝牽一髮而動全身,萬千黎民百姓在你的決策下生活,外有匪寇內憂隱憂,當了皇帝,就由不得自己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相信你以後會是個好皇帝的,」我不知如何說,只能乾巴巴地安慰他。

沈湛搖搖頭,「我做不好,雖然我理解了父皇的不易,但是我還是無比厭惡權術,我不想成為第二個他,」他深深地看著我,「我無法像他一樣為了平衡前朝給我愛的女人帶來危機。」

他的眸子很黑,比夜晚的天幕還黑,眼裡的神采很亮,比天幕上的星星還亮,亮得我不太敢看,也不敢接話。

沈湛聲音有些低落,「今日是我的生辰,以往母后都會給我辦生辰宴,親手做長壽麵給我,母后出事後我就不過生辰了。

我和父皇關係不好,但他還是會叮囑御膳房給我做長壽麵,今年他去了,我再也沒有親人了,也沒有面吃了。」

他的眼尾有點發紅,夜風把他頭髮吹得有點亂,不同於他平時的凌厲,此時的沈湛可憐巴巴的,讓人想揉揉他的腦袋。

「天冷,咱們回吧,」我不忍心看到這樣的沈湛。

沈湛盯著我看了半天,風把我們的袍子吹得獵獵作響,他有些氣急敗壞,「你給我煮麵,非要我說出來你才聽得懂嗎?」

第二日,沈湛封我為貴妃,因為我的面做得太好讓他感動了,反正他是這樣給我解釋的。

前一天吃完麵他還問了我關於封號的意見,我要了辰字,畢竟真正的我叫嶽辰,星辰的辰。

外界有說因為我和沈湛定情摘星樓,所以取了星辰的辰字;有說因為我和沈湛同一天生辰所以取了辰字;還有人說這是敲打我好好做著捧月的星辰,不要妄想中宮之位。

害,不得不說大家想太多,這就是我張口一說他一答應的事而已。

作為大家議論的主角,我,辰貴妃本妃,沒有風光無限,也沒有進行封妃大典,因為我生病了!

喝了酒,爬樓梯一身汗,又吹了半天冷風,再在御膳房折騰了半宿,我徹底廢了。

當天晚上就高燒不斷,第二天床都下不來了,頭暈目眩直犯惡心。

我心裡苦啊,昨天沈湛還給我說今天會有嶺南進貢的荔枝呢,今天去不了他那裡,他該一個人吃光了,嚶嚶嚶。

太醫來給我診脈開藥,碧桃把黑乎乎的中藥給我端過來的時候差點給我送走,味道太沖了。

碧桃給我拿了蜜餞過來,「娘娘,太醫說您受了風寒,腸胃也有點問題,所以藥種類多一點,可能稍微有一點點苦,您堅持一下。」

「我腸胃怎麼會有問題?」吃嘛嘛香啊。

「他說您以前食量不大,但是最近吃得太油膩了,而且生冷不忌,腸胃已經有點問題了,只不過還沒暴露出來而已。」

合著原本的嶽臨溪常年消化不良,我一下給補充過了唄。

碧桃把藥端起來,目光殷切,「娘娘,喝藥了。」

怎麼有一種「大郎,喝藥了」的感覺?

我強忍著苦味抬碗就幹了,這完全得益於我乾飯人不剩飯的風骨。

碧桃眼疾手快地給我塞了一塊蜜餞,把碗拿了出去,我咬著蜜餞躺在床上發呆,也不知道沈湛下早朝了沒,也不知道荔枝到了沒。

沈湛沒等來,我倒是等來了嶽名姝。

這姐們,我回門那天她就陰陽怪氣的,不知道今天來幹嘛,碧桃上了茶在旁邊候著,嶽名姝只能說場面話,關係我的身體什麼的。

和她裝腔作勢我也心累,索性讓碧桃先下去。

「妹妹這當了貴妃就是不一樣啊,哪有一點昔日在府中的影子?」

我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肉,「是呀,我變胖了,也變強了。」

沒想到嶽名姝倒是會錯了意,「你懷孕了?」

「不是,我是說……」

嶽名姝完全不聽我解釋,面露嘲諷道:「倒也無所謂,你也只是個妃而已,妃就是側室,生下來也不過庶子,」她輕飄飄地看著我,就像在看一株草一塊石頭。

饒是我沒有嫡庶觀念,也不是原來的嶽臨溪,也感覺非常不舒服,「你如若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本宮有點乏了。」

「當了兩日的主子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你答應過父親的事情,」嶽名姝目光冷然,「壞了事一定要你好看。」

什麼事?我一頭霧水地看著嶽名姝。

她摘下頭上的一根珠釵遞給我,「聽說最近你們常一起用膳,正是好機會,別想著投誠,你本來的身份暴露了他第一個殺你!」

這狗日的想殺沈湛,這是要造反啊!

嶽名姝走了,我拿著珠釵不知所措,所以說原本的嶽臨溪不是嶽臨溪,還有隱藏身份?

沈湛天黑來了一趟雙喜宮,本來病著,嶽名姝來鬧了一場,我的腦子更是混混沌沌,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今日前朝有些事要處理,所以來得晚了些,」沈湛在床邊坐下,「好點沒?」

「沈湛,」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如果我是什麼特別的身份,你會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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