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你為什麼不敢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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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於正,你想到的第一個詞是什麼?
編劇,製片人。
再往下鋪開來,那能說的更就多了。
自信,輕慢,狂妄,娛樂圈裡知名的厚臉皮。
這些,都是他的標籤。
他實在是太有特色:直言快語,不爽就懟,又紅又爛,隔三岔五喜提熱搜。
任網上吵翻天,劇照樣拍,明星照樣捧,金牌編劇大旗不倒。
“死丫頭”根本沒在怕的。
——打住。
於正,真的什麼都不怕?
持懷疑態度的不止一個人。
《僅三天可見》就啃上了於正這塊硬骨頭。
跟拍採訪三天。
把於正無所畏懼的面具——
撕下來了。
於正有什麼可採訪的?太討厭了!
——這是大多數人的態度。
眾所周知,他融梗、抄襲拒不道歉,尬吹自家演員,懟藝人懟粉絲,還會內涵其他導演編劇。
掛大名懟18線小藝人▼
懟粉絲,親自下場給自家藝人搞CP▼
自家藝人被曝,和掛人者互懟▼
節目裡,於正也沒辜負大眾的這份“期待”。
姜思達去探班,兩人一起吃飯。於正減肥,把自己那份也遞出去:
“你胖和瘦都差不多,可以多吃一點。”
——反正都醜?
說完再補一句:
“我見過好看的人太多了,你在普通人眼裡還可以。”
——還真的是嘲醜。
然而這僅僅是他和姜思達見的第二面。
再吃一頓飯,調性依然不改。
於正:時間寶貴。
姜思達:時間也沒有那麼寶貴啦。
於正:因為你年輕。
姜思達笑容還沒散去,他又來一句:
“雖然你沒有那麼美,但你肯定是年輕的。”
問他問題,於正直接不理。
問兩遍無視,問三遍還是裝沒聽見。姜思達都無奈了,只能對著鏡頭說“Fine”。
帶著人去看話劇,開場前還對姜思達說了好幾遍:“考驗你文化水平的時候到了。”
不止對姜思達這樣。
他還“噁心”別人,喋喋不休地教訓工作人員,揣著一副領導狀下達指令。
會直接喊來一個演員,指著姜思達說:“來,你來演一下他。”
被點名的演員覺得尷尬,沒演成,於正就當眾嘲他:
“你註定永遠是一個龍套演員。”
和人吃飯看手機,談合作看手機,觀賞話劇看手機,坐車看手機……
無論何時,於正都在忙,好像手機另一頭有誰離了他就活不下去。
甚至連尊重都欠奉。
和人發微信語音,會大罵對方不專業,打起電話來批得更厲害:“如果你這麼說!那我無話可說!”
我告訴你。
你聽得懂嗎?
你明不明白啊!
“於氏金句”餘音繞樑,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挑起人的火氣。
姜思達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錄製出現問題,《僅三天可見》差點變成了《僅一天可見》。
於正,他到底為啥這麼爛啊?
你別看於正現在一天能叨叨四十萬個字。
小的時候,他連多說句話都不敢。
內向,膽怯,自卑。
他總是躲在屋裡看書看電視,父親看不起他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責令他多去外面玩。
於正心裡老大不願意,卻只能服從命令,跑去街上裝模做樣繞一圈再回來。
數學老師不喜歡他,直言他成績爛,一定學不好理科。
於正憋著一股勁,不高興卻不願說出來,只是拼了命地學習數學。
拿了第一名,他覺得“大仇既報”,長舒一口氣。
結果父親知道了這件事,連連搖頭:“心胸狹窄,不懂溝通,難成大器。”
於正痴迷表演,從小就喜歡演藝圈,立志當一名演員。
他考了兩次上戲,失敗了兩次,只能做旁聽生。
長相不出眾,也沒有做演員的天賦,演起戲來手腳發抖。
他做著班裡最不起眼的學生,不被老師喜歡,不被同學青睞。
在表演系讀書的那幾年,他依然
焦慮、恐懼,沒有安全感
。
不被認可,只能使勁在別地兒找補存在感,靠給星空衛視的欄目寫劇本找回自信。
多年後說起這事,他表現得沾沾自喜,可背後那點無處可話的淒涼,早就被看得一清二楚。
做不成演員,於正不甘心就此罷休,還是想逐夢演藝圈,於是轉行做編劇。
父親下了結論,說他視野有限,寫不出好劇本,於是他師從香港導演李惠民,一步步從學徒做起。
被批評只能寫小情小愛,他又暗下決心,發誓要把情愛寫到人人稱讚。
甚至被大眾毫無理由嘲胖,他也不出聲地在心裡記著,努力減肥,拼命去瘦下來。
左:減肥前 右:減肥後
成長過程中,於正受到太多的否定。
這些不贊同的聲音,有的來自身邊人,有的屬於遙遠的大眾。
每一次否定,都讓他在不斷試錯中學著承受這些打擊。
他嘗試過服從,也學過反抗。
直到他發現,原來不被否定的最快捷徑,是不必理會,直接甩出漂亮的作品,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就像小時候那樣——
滿分的“成績單”
,就是他的萬能良藥。
於是每逢被質疑,他就努力考“第一名”。
《美人心計》一戰成名,他開始在業界有了名氣。
接著《宮》《陸貞傳奇》收視節節飄紅,他捧紅小花楊冪、趙麗穎。
去年的《延禧攻略》更是暑期爆款,引起了現象級的大範圍熱議。
一部部作品大火後,於正順利躋身“名流”編劇。
他完全地懂了,他找到了人生訣竅——
只要他足夠強大,足夠優秀,那些罵他、否定他的人就傷害不到他。至於微博上的閒言碎語,那都不是事兒。
他創造了一套強大的邏輯,來抵抗自己的敏感。
姜思達:“如果一個年輕人想要獲得尊重,會怎麼建議他?” 於正:“年輕人啊,不要獲得尊重,先把自己做好。你的愉快,會比你得到尊重更重要。”▼
他還學會在數次打擊中,形成獨特的防禦機制,以期保護自己。
在節目裡他提到,曾經唯一一次開口請求,是找演過自己劇的一個演員幫忙,可對方婉轉地拒絕了。
還有一次,他捧起來的配角在背後嘲笑他,被別人截圖給他看,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於是,他的那層壁壘又豎起來了:
——“之後都不需要那些紅起來的演員回報了。”
——“本來是別人承了自己的恩,幹嘛又要去麻煩人家呢?”
說到做到,此後他再也沒開口求助,甚至主動減少和當紅藝人的合作。
因為不開口,就不會被拒絕。不要,就不會被打敗。
無數次的傷害和被背叛,讓他選擇把脆弱的那一部分“自己”摘了出去。
伸出手怕被打掉,那就不要再伸出手了。
不去天真,不再期待,這樣便不必受傷。
他終於不再痛苦,卻不明白,“不再痛苦”就是一種失去。
睡地下室,買不起房,投資打水漂,背後被捅刀。
於正說,自己過得很苦,是大家想象不到的苦。
影都賓館,2317。
——他甚至死死地記著當初的門牌號。
一路從底層爬上來,苦,是真的苦。
但是,於正不想改。
談起這份過去的時候,他顯得相當平和,沒有過多憤慨,甚至帶著感激。
他甘願把自己置於不舒服的境地。即使已經火了,依然住著招待所,坐經濟艙,有時候出行還會乘火車。
他需要呆在這樣一個催著他不停往上爬的困境,甚至產生了一種自虐般的享受——只有這樣,才能保持自己不變,也保證“自己的世界”不變。
不變,就能完整。
而“一成不變”的世界背後,折射出的,是於正的自卑。
於正怕什麼?
怕自己做得還不夠好。
因為不夠好,所以永遠想要進步,永遠得在路上。
這種自卑,是有罪的。
他無法坦然自己的自卑,也無法忍受“不完美”的別人。
於正不斷在設定的標準裡完美自己,並用苛求自己的一套去對付世界。
他自有一份多情,無法袖手旁觀,還企圖把別人拉到同等的水平線上。
在這個過程中,他持續地感到焦慮:
還不夠好,還不夠好!
就像是他嘲諷龍套不願意即興表演,其實是在痛陳對方抓不住機會,因為這分明是一個得之不易的“希望”,卻被輕易地放過了。
就像他看似不經意地冷落了姜思達三天而不自知,卻在最後的談話裡精準地指出來,彷彿如釋重負的坦白,或許還帶著點狡猾:
“你為了做這個節目,不得不忍受我。
”
有件事情讓人記憶猶新:
當年他力捧的袁姍姍遭到網暴,#袁姍姍滾出娛樂圈#的話題一度刷屏。
袁姍姍心理崩潰,找於正訴苦,於正卻失控了——
你說你受不了?
你怎麼可以受不了?
?
大多數時刻,他的確像一個AI,披著人類的衣服,總是試圖扮演上帝。
可是,他不是沒有人味,只是他給予的“人情”太尖銳,以至於在過程中就常常流失掉。
他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關懷精神”,這種關懷讓他“舉起刀衝向別人”。
別人紅了眼,他卻全然不覺,只以為這種打擊是一種淬鍊。
In pain you will eat its produce all the days of your life.
“你必終身勞苦,才能從地裡得吃的。
”
苦難於他,是必需品啊。
姜思達向於正拋了兩個問題:
你希望獲得所有人的喜愛嗎?
——我不希望啊。
你害怕不被愛嗎?
——不怕,一個強大的人是不怕的。
他大笑否認。
真的是這樣?
——他眼裡分明有淚。
他不斷地推翻自己又重來。
一邊說,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不在意別人的尊重。
另一方面,卻又被別人的言語輕易傷到,“打擊太大太大了”。
彈幕裡說他,胡言亂語,前後不一。
但,GiGi卻真的理解了他——
想不在意,是真的。
被傷害到,也是真的。
在不斷的情緒矛盾裡,於正掙扎著試圖找到平衡點,試圖摒棄掉所有軟弱的時刻。
可是他無法全然武裝自己,於是停在了微妙的位置。
一方面,他不想示弱,永遠都在和懦弱的自己對抗,逼迫自己堅持。
他給李易峰講戲,當場暈倒被送到醫院,醒來已經是7個小時以後。但是他笑笑說:“沒什麼的嘛,就是過度疲勞而已。”
他也雲淡風輕,不避諱自己曾經的落拓,半夜老鼠從他臉上爬過,他也可以睡下去;飯餿了沒關係啊,也能吃下去的。
很心酸吧,可他是笑著說的。
但是另一方面,他始終在意這個世界,他脆弱,柔軟。
當姜思達問出,在“讓全世界幸福一天”和“拍出好的作品”的選項中,他會怎麼選時;
於正沒有猶豫太久,就選擇了前者——
這反而說明,他極度渴望被愛。
如果能讓全世界幸福一天,
那一天帶給我的能量就很大,
我這一生,就沒有白活。
於正擰巴到什麼程度呢——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與自己和解。
他在姜思達身上,看到一部分他的少年模樣:
被他拋棄掉、對世界充滿了各種不滿和疑惑的自己。
他彷彿絕不留戀自己的曾經,但是面對姜思達,他釋放出的“惡意”卻遠遠多過對別人,其實恰恰說明他的在意。
他無法剋制地觀察對方,對姜思達的描述甚至無比精準:“是個少年,心地純淨,還在痛苦中。”
他的矛盾,就像他說的“刀”。
他不把刀遞給別人,是因為他自認一定會被傷害。
可是他卻選擇用刀“刺向”別人——儘管他不覺得那是刀。
所以他在道德邊緣徘徊,一邊信仰高尚,一邊又不吝於齷齪。
從前,他願意掏心掏肺,坦言曾試圖自殺,也提過去看心理醫生的事。
將近10年過去,他變得沒有底線,也不在乎尊嚴。
他好像還是什麼都說,卻早就對自己閉口不談。
他的堅固,就是他的脆弱。
他的不在意,就是他的悲哀。
在遊樂園裡,於正曾短暫離開了自己的安全區。
這個“不安”的於正,讓姜思達第一次覺得舒適。
那是他沒有包裝過的“不強大”的自己,在不熟悉的領域裡,他被迫撕開了自己的偽裝。
系不好安全扣會手足無措,拼命擺手說“不要為難老年人”,玩到想吐而不敢繼續,因為不會開卡丁車導致全程一動不動。
這份暴露出來的脆弱,讓大家見識到他的可愛。
儘管,那必然曇花一現。
於正在自己構築的銅牆鐵壁裡,尋找安全。
他用“絕對真理”來確認自己,一套無堅不摧的方法論無差別應對眾生。
他想摒掉一切視線,只遵循自己的規則。
可是,他的本能又讓他無法不在乎這個世界。
節目裡,我們看到於正不停地說話。
他的忙碌、焦慮、心不在焉,都展露著他病態的不安——極力證明“這個世界裡不能沒有我”的急迫。
“看見沒有,我很強大啊!”
一天能講四十萬個字不帶停頓,不斷向聽眾灌輸自我的價值觀。
這些急切背後的潛臺詞是:“我渴望被認同。”
——因為他的內心,其實並不認同、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迷茫的於正,攀著他人生的大山,一爬就是四十年。
被問終點在哪,他愣了一下,笑著說,
沒有終點
。
被罵得多狠,摔得多慘,都要繼續往前。
只有必須不斷地奔跑,才能保證他一直在最頂尖、最新潮、最被人喜歡的地方。
或許他是在害怕,停下腳步之後,世界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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