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與海這本書的內容是什麼?使用者4350372822532362020-01-04 03:42:45

大海與少年 揹負詛咒的少年遠走異鄉,心在希望與絕望之間碰撞,世界在現實與虛擬之間遊蕩。 ——題記

一 “世界萬物一不是隱喻——歌德” 當我第一次看但這個封面時,就被它的喻意震撼了,很喜歡,直指人心地表達了主題:太清晰的世界和太空白的我,尖銳的印射我模糊的輪廓,世界從我身體裡湧出來,我是世界的一塊留白。 一切都是隱喻。 縱使時間的邊緣遊移,縱使話語在門口悄聲的隱匿,縱使文字在空隙裡沉寂,我依然在現實中站立。

二 “光和影,希望與絕望,歡笑與悲哀,信賴與孤獨” 他以孤立無援的狀態離開了家門,投入到波濤洶湧的成年人世界之中,似海中的浮萍,任憑海潮一次又 一次的侵襲,但仍然頑強的浮在海面之上。那裡有企圖傷害他的力量,那種力量有的時候就在現實之中,有時則來自現實之外,而與此同時,又有人願意拯救他迷惘的靈魂,他被衝往世界的盡頭,又以自身力量返回,返回之時的他已非彼時的他了,他已經進入了下一階段。 一部分看似異於常理的小說,在荒謬之中透露著深遨的思想,所有的人物,以一種超現實的形式存在與現實之上。 他隱藏了內心深處的彷徨,讓寂寞在指間流淌。 他懷揣著希望,從容不迫的推向絕望,而在表面上的歡笑,其實只不過是為了表達出內心深處的悲傷。 他獨身一人享受孤獨的快樂,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信賴給予他人。 微然的陽光灑下,撫摸著他的臉,將光於影迅速的切開,在瞬息間,又悄然癒合。 少年依舊在希望中彷徨。

三 “世界萬物無一不是隱喻” 耐心的尋覓,這一切的身影,不過是隱喻的對映,世界是由一個個隱喻組成。 叫鳥鴉的少年,中田君,貓,大島,佑伯,星野,瓊尼,沃克,卡內爾·山德士。 卡夫卡者,鳥鴉也。 文中男主人公田村卡夫卡,從出日之日起,就揹負著那個詛咒,揹負了十五年,十五歲生日的那天,他想要終結這一切的流淌,於是他選擇了逃避。 他象徵著尋覓。在逃避中苦苦追尋失散的親人,苦苦尋找自己存在的價值,但他同時也是痛苦的,尋而不得,並且執著與結果,是他痛苦的根源。 在不斷地尋找之中,他洞悉了世界的一切,他曾經迷惘過,彷徨過,但最終還是明白了活不下去的意義。 “‘希望你記住我’佑伯說“只要你記住我,被其他所有人忘掉都無所謂’” 他必須活下去,哪怕僅僅只是為了自己最愛的人,他仍要活下去。 尋覓的終結,他又回到了原來,一切似一個圓,首既是尾,起點既是終點,入口既是出口。 最頑強的十五歲少年。 “不久,你睡了。一覺醒來時,你將成為新世界的一部分”。 中田,書中最富有奇幻色彩的一個人,那個能與貓說話但在現實中被人們認為腦袋不好使的人。“在人類社會,若不會寫字,那就是腦袋不好使,若不會讀書寫字,那就是腦袋不好使”。 他的生活很簡單,一日三餐,每日知事大人都會給 他發一些補貼金。偶爾也可以吃上一兩頓鰻魚。因為具備和貓交談的能力,也會時常幫周邊的鄰居去找貓。 在他的世界裡,時間是無關緊要的。不用像其他人一樣奮力追趕。他常會坐在草叢裡,喝著自己泡的熱茶,時爾看天,時爾看雲,又時爾和貓閒聊,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不想,迷惘也就沒了”。困了,那就安然地睡上一覺,將一切都忘掉。 也許中田象徵著是那種最質樸的快樂,最簡單的快樂。在這個喧鬧的塵世之中,反璞歸真,也是一種奢求。熙攘的人群之中,又有幾個人能靜下心來,聽一聽風的淺聲吟唱?聽一聽飛鳥破空的迴響? 佐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一切故事的開始,源自於那個在她十九歲的時創作的歌曲。 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的死去,終止了一個天真少女的夢,她努力尋找一個沒有時光流動的世界入口。讓自己的十五歲永遠在戀人住過的房間注視著畫有她的那幅畫《海邊的卡夫卡》。 十五歲的佐伯和四十歲的佐伯。一個是記憶,一個是現實,從外部上看,她代表了人性的軟弱。逃避,與現實的糾結,對逃避的依賴。 也正是因為她的依賴,對於尋而不得的結果的執著,才造成這一且悲劇的產生。她的生命,準確的說,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應該結束了,剩下的二十年。她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回憶中度過的。她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將自己美好的回憶整理了起來,但卻將其付之一炬。 佐伯的死是一種解脫,是一切痛苦的終結,同時這也是一種必然。她將自己的血液交給卡夫卡,給予他活下去的勇氣與力量。 這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愛,充滿了複雜與形而上的意味。 卡夫卡一定要活下去,帶著對佐伯的記憶勇敢活下去。 星野則是一種人性自由的象徵,他不愛任何的拘束,有著一份固定卻自有的工作,在一次偶然中遇到中田。生性自由的他隨即開始了自己生命中最大的一次冒險。這個代表人類本性的人物在中田死後幫助他將入口石關閉,擊敗了邪惡,並對自己消極頹廢的人生進行了深刻的反省,重新去完善新的自我,在罹難中成熟,引領自身進一步的昇華。 大島。一個曾以男性身份出現的女性。他的 性別不是很明確,但這並不重要,他只是一個圖書館管理員,不需要由任何感情色彩,他只需要將圖書一遍又一遍的整理即可,一個機械的承受著一切的人。他喜歡安靜,但卻患有血友病,開車是總是超速,在生與死的邊緣上游離著,萬一出了事故,那就是乾脆死掉,不為他人帶來麻煩。古希臘關於同性戀異性戀的傳說中提到“任何人都在透過戀愛尋找自己所欠缺的一部分”。但他卻是一個可悲的孩子,他的另一半,竟還是他自己。 瓊尼·沃克,抑或是田村浩二。全文中最明顯的暴力象徵著。它象徵著暴力,同時也影射著戰爭,所有人都厭惡他,他在眾人的厭惡之中苟存著。 “世界上沒有為了結束戰爭而發起的戰爭”。戰爭與反戰爭是人類歷史的主題。他既是暴力的挑戰者,同時又是反戰爭的象徵,充滿了形而上的桲論。 圖書館是一個難以捉摸的隱喻,所有事件發生的場所,所有人看似在各個不同地點,實則是在一個龐大整齊的圖書館,一個宏大的思維的疆域。對人生意義的思考,對人性的探究,對現實與虛擬的推理。圖書是思維的隱喻。“但圖書館永遠是圖書館,唯獨它不是任何隱喻”。圖書館是隱喻的隱喻。 “記憶在這裡談不上又多重要,記憶由圖書館負責,跟我們沒關係”。 由眾多記憶匯聚而成的圖書館,每個人的每段記憶都在裡面整齊清晰地排列著,從這方面來說,圖書館也是記憶的象徵。 森林,另一個世界,也是世界的另一端。 一個神秘的入口石,據說能開啟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佐伯為了能永遠生活在沒有時光流動的幸福裡,曾私自地打開了入口,中田在一次意外中,也偶然打開了入口。 他們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佐伯的戀人最終還是死了,永遠的離開了他。中田也從一個聰明的孩子變成了被他人認為是“腦袋不好使的人”。 佐伯生活在記憶之中,中田卻喪失了記憶。 後來,我才逐漸明白,那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世界另一端”,竟然是回憶。十五歲的佐伯永遠生活在那裡,中田的另一部分也被封鎖在了哪裡。 那麼回憶的森林,在風吹過之後,是否會有人聽到森林深處傳出的低沉的訴說? 村上春樹將精神層面的具體事物進行了層層剖析,揣摩,又賦予了他們一個個新的生命,讓他們演繹自己的故事和人性。 那些精神抑或是意識是從卡夫卡這個“最頑強的十五歲少年”體內幻化出來的,他的拘束世界如同一個盛大而荒蕪的森林,裡面繁花似錦,同時又枯枝落葉遍地。它們都具備各自的生命,在反抗中呼喊。 “人不僅可以將自己與容器分開來把握,而且可以透過將自己投射在作用媒介的容題是來主動地更要深刻地理解自己” 黑格爾的自我意識,完美地詮釋了十五歲少年精神世界的存在。 四 縱橫交錯的一根根線組成了這個世界,如同蛛網一般也編織出了這個故事。 唯美主線: “你遲早要用那雙手殺死父親,遲早要同母親交合” 一切故事起源於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一切悲劇誕生於他出生時父親施加給的詛咒。 隱忍了十五年的少年,終於十五歲生日之時選擇了爆發。但他僅僅只是逃避,在當晚離家出走。 十五年如一日的空虛生活對於少年已毫無意義,似乎只有透過尋覓才能明白生存的意義,於是一個漫無目的的旅行悄然開始。 在旅行途中遇見了一個比他大六歲的姐姐,叫櫻花,在四國。因為她的指引少年才沒有在“新世界”中迷失方向。 “前世的因緣——人世間即使微不足道的事,也不是純屬巧合”。 本希望在陌生的城市中平靜生活的少年,卻在一個意外中發生了改變。少年無意識地發現自己醒與一個莫名的地點,身體隱隱作痛,身上粘有血跡。 葉芝曾說過“責任始於夢中”。少年的責任來的竟如此突然。 “無論誰是夢中的本來主人,你都和他共有那個夢,所以你必須對夢中發生的事負責,歸根結底,那個夢是透過你靈魂的暗渠潛入的!” 後來才知道,在同一日,相隔千里的父親在家中遇刺身亡。 俄底浦斯式的預言,已經開始了。 少年在後來又認識了圖書館的館長。又得知一個女歌手在她的十九歲那年,曾為一幅名為《海邊的卡夫卡》的油畫寫下了一首同名的暢銷曲。而這個晦澀難懂的歌詞,竟將以後的悲劇一一預言到了。 難以想象的是田村夢見過十五歲的佐伯,並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她。在現實中的佐伯,也認為遠道而來的田村卡夫卡,就是油畫中的背對一切,獨自悵然地望向大海的少年。 後來,在一個夜晚。少年在夢中與佐伯相遇,並使詛咒的後一半應驗了,一個始於夢中的責任,抑或是一個不倫不類的悲劇。 為了躲避,少年在一個林中小屋中居住,在意外中,進入了那個神秘的森林,又遇到了兩個同樣神秘計程車兵。在他們的帶領下少年到了一所小房子前,在哪裡,少年遇到了十五歲的佐伯和現實中的佐伯。 “她說:‘因為你不在那裡,而且我坐在旁邊看你,很久很久以前在海邊,天上漂浮這雪白的雲絮,季節總是夏季’ 我閉合雙眼,我置身於夏日海邊,歪在帆布木椅是,我的面板可以感覺出粗粗拉拉的帆布質地,可以把海潮的清香深深吸入肺中。濤聲傳來,濤聲被時間搖晃著,時遠時近。有人在稍離開始的地方畫我的像,旁邊坐著穿淡藍色半袖連衣裙的少女……我愛她,她愛我”。 一切尋覓似乎該結束了,他尋找到了愛,也獲得了人生的意義,旅行的目的在尋覓中達到了。將迷惘消去,帶著無須贅言的答案和新生的靈魂,登上了回家的列車,回到了起點。 “倘訴諸語言,答案必定失去意義”。 “‘我不清楚活著的意義。’ 她把手從我身上拿開,抬頭看我,伸手把手指按在我嘴唇上。‘看畫!’她靜靜地說,‘像我過去那樣看畫,經常看。’“ “不久,你睡了。一覺醒來時,你將成為新世界的一部分。” 奇幻主線: 田中,幼年的一次意外,將靈魂的一部分鎖定在了“世界的另一端”。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便失去了文字能力,和自己一半的影子。 儘管他獲得了與貓交談的能力,但仍被正常人認為“腦袋不好使”。 由於這一異能,尋貓便成了他生活僅有的樂趣。在一次尋貓中,田村的父親也不幸遇害。自此之後,兩條毫無關聯的主線開始有了一些細微的觸碰。 他在星野和卡內爾·山德士的幫助下,找到了通往“世界另一端”的入口石,並遇見了同樣開啟過入口石的人佐伯。至此,兩條主線完全會和。最後他開啟了入口石,將自己封鎖的另一半靈魂釋放出來,得以復活,終於成為一個普通的田中,但可悲的是,現實中的他早已殉身而去。 在慾火中重生,一個完美的涅磐。 另一種成長——星野輔線。 星野,曾經是一個流氓青年,迫於生計,才成為一個卡車司機。但他依舊消極對待人生,不為自己的存在負責。 在一次偶遇中,他順從自己莫名的衝動,去幫田中完成一個漫無目的的任務。而這個盲目的尋找,卻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他的生命軌跡。 他開始將頹廢清洗,開始聆聽高雅音樂,開始回憶過去,開始懺悔自己的罪惡,也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 “所謂純粹的現在,既吞噬未來的,過去的,難以把握的過程,據實而言,所有知覺已成為了記憶”。 他將過去拋棄,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往後每當遇上點兒什麼,我大概都要這麼想:若是田中這種時候會怎麼說,若是田中這種時候會怎麼做,我認為這相當重要。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中田的一部分日後將活在我的身上。” 星野向著太陽走去,身後跟隨著兩個不同的影子。 不捨的情思——暗線: 失去戀人的佐伯,在痛苦與回憶中度過了三十年,一直在揮不去的陰影不存在的活著。最終,是這個命中註定相遇並相愛的少年解開了她煩亂的心結。 她將一生的記憶讓中田付之一炬。總算可以將一切放下,靈魂得到了徹底的解救。 這條線索貫穿了全文,既是一切悲劇的開始,又是尋而復返的結束,在最後將一切線索會和。 也正是這一暗線,才使我明白“世界另一端”是回憶。中田和佐伯,都是因為深入與回憶而無法自拔,才使自己靈魂困在另一端以至無法脫身。 當一切心結得以解開時,靈魂才能安息,自身存在才不會顯得那麼蒼白。 五 “你的責任究竟始自哪裡呢?你拂去意識事業的白霧,力圖我出現的在的位置,力圖看清水流的方向, 力圖把握時間之軸。然而你無從找出夢幻與現實的分界,甚至找不到事實與可能性的區別。你所明白的只 是自己現在置身於分外微妙的場所,微妙,同時危險,你在無法確認預言的原理與邏輯的情況下被包含在 其行進的過程中,一如某個河邊小鎮淹沒在洪水力。那裡所有的道路標識此刻都沉在水面下。 孤獨的大海與彷徨的少年。 彷徨的少年在撲朔迷離的大海邊徘徊。陪著大海享受孤獨,但卻只能孤身一人走向海邊世界的盡頭。 大海與少年 孤獨與彷徨 “你尋求聲音之時,那裡唯有沉默;你尋求沉默之時,那裡傳來不間斷的預言”。 六 如果什麼能永恆,那一定是記憶。 手指輕觸那些微涼的文字,將蘊藏在心中的孤獨觸動。 微漠的快樂,依舊無法掩蓋眼眶溼潤的溫度。 我的記憶永遠只是我的。 也許也有那一片充滿回憶的森林,在世界的盡頭,我看到了我的過去,那裡沒有的光湧動,我永遠生活在那裡,但現實的我,卻漸漸地老去,孤身一人走向世界的盡頭。 所有的人是孤獨的。 世界時谷底的。 大海是孤獨的。 七 想要做什麼?看畫抑或是聆聽風聲? 回憶中世界緩緩向我走來,如同定格的時間,在虛無裡緩緩地優雅的少年在大海邊孤獨地徘徊著。 隱約聽到海水的嘆息。